半個博士 第八章科研錢途

    原路回到實驗室。

    孫宿下班找雨於一起吃飯的時候，順便取了那些冊子。奇怪他倒是比較平靜，好像很正常一樣。他翻了幾頁，然後說：「行，給我幾天時間吧。」

    其實我真希望晚上他就能給我答案，不過這麼忙湊時間看就已經很好了再說，現在也就只能指望孫宿了。

    ......

    早上和雨於進實驗室的時候正好迎頭碰到那個施老胖子。他竟然沖我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背，說：「放下東西過來我這邊一趟。」然後就回他的辦公室了。

    又有什麼事情？我有點毛骨悚然摸不着頭腦。

    雨於悄悄的說：「看上去心情很好，肯定又賺了。」

    果不其然，原來老闆這次又中了1200萬，基本上內定了，下面就是找個課題走走過場，答辯一下就可以了。那為什麼叫我去他那呢？

    我小心的捧着實驗冊，敲敲門。這次竟然是這個死胖子親自開的門。一進來就笑咪咪的說：「坐。」指指旁邊的沙發。

    然後他點了只那種很粗的雪茄，在我對面坐下，吸了兩口，說：「這次我們組申請一項基金，這個基金呢重點在創新，需要有新意。我覺得你這次的這個博士開題的題目很有新意。這樣，你這個月準備準備，把實驗的相關的背景、已經有的實驗結果總結總結，做成ppt。用來做這個基金申請書用。」

    他又指着我說：「小伙子很有前途，這個創新是最重要的，科研的精髓啊，只有創新做科研才有前途。」突然他臉一沉，說：「我剛才說的你難道沒做筆記？」

    「哦，哦，您講的太好了我都忘了記了。」我眼珠一轉順着他說。心裏暗罵：這個死胖子，是前途，還是他自己的「錢途」啊。

    果然聽了我的話，施胖子笑着頻頻點頭，說：「恩，回去好好體會體會。很有出息啊。恩，過去吧。」

    我暗罵：體會個屁。突然想起來他說的那些ppt什麼的，我現在肯定也做不出來啊，於是站起來說：「老師，我有個請求，叫雨於...於天做我的搭檔好嗎？我覺得這個課題意義重大，怕我一個人肩負不起來。」

    那個死胖子欣喜的點了點頭，還真以為我把這個當回事了。

    ......

    下午在動物房和雨於商量怎麼辦。雨於終於露出了笑臉，他很開心也讓他入伙了，說：「這確實是好事情。申請基金，這也算我們的科研成果了。ppt什麼的我來搞定就行。」

    我說：「其實我拉你入伙因為也許能給咱分點呢」

    「你想啥呢？」雨於說：「你覺得地主會給長工獎金嗎？」

    「哦這樣啊。」我若有所思。

    雨於突然笑起來，我問他笑什麼。他說：「咱老闆確實牛啊。」「為啥？」我問。

    「我幫你分析一下哈，1200萬入賬。你算算你的瓜皮實驗用的成本能多少，一個月加上動物，試劑，咱倆勞動力的成本也肯定不過1萬塊啊，就算是這個基金年限是3年吧，這樣1200萬減去36萬，再減去其他員工的工資獎金，他的送溫暖的成本什麼的，起碼老闆又從這裏賺去5、6百萬吧。而且這還是這一次的基金而已。」

    「哇，暴利啊！」我驚嘆。

    「確實是暴利行業，而且門檻高，不是誰都能當老闆的，要有資歷，有背景，有機遇。哦，最重要的是不好監管，因為要的是你的最終結果沒有人去管你的過程。當然這個行業也不是誰都是聰明人，有一些人確實在默默奉獻給實驗，對結果精益求精，像那種基本上都沒什麼出路的。」

    「為啥？」我問。

    「你想想，做個實驗有幾個能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得到陽性結果的？有幾個不是動了手腳的？特別是這種小成本的試驗。所以要是真是一意孤行的追求真實結果...那後果真不堪設想，有的7,8年畢不了業，或者就是整個組申請不到基金，只能餓着。好慘的。」

    這一刻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突然又有一個問題冒出來，我問：「如果是別人照着做，重複不出來呢？」

    「少，很少的。可以說基本沒有，有的話也有藉口，每個實驗室環境不一樣啊，樣品不一樣啊之類的所以結果不一樣啊。唉藉口還怕找不出來嗎？而且都是互相抄襲，其實結果也不會差別太大。」

    哦，這樣子。這一刻我真不知道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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