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運勁之下,吳凡心中有了決定,看來還是不得不出手了,與其冷眼旁觀,不如早些將麻煩解決,總不能等到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之後,才出來裝逼吧。
那樣就沒意思,到時徒惹人生厭!
「你可以打開?」李瑤琴因為一直站在吳凡身邊,所以吳凡的舉動,她並不難發現。
「試試吧。」吳凡不置可否,只是如此說道。
李瑤琴點了點頭,如今她對吳凡也是有些了解了,知道吳凡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二人都沒想到魏萍竟然也聽到了他們倆的交談,她忽然轉過頭說道:「如果你能開,試一試也無妨。」
「什麼?他能將石門打開?」魏萍一開口,所有人都朝吳凡看來,但他們都是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小子,可別說大話啊。」魯楊忍不住說道。
「嘁,不知天高地厚。」張守元嗤之以鼻,滿臉不屑。
「你行?」魏萍臉色有些難看,最恨這些自己為本事,卻又看不得別人出頭的人,她冷冷瞪了眼張守元:「要麼你去開門,要麼就給我閉嘴。」
張守元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卻又無話可說,開玩笑,讓他將那麼重的石門推開,別鬼扯了,他可沒那力氣。
江阿鼠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這回他是學乖了,剛才一聲不吭,就是知道魏萍會因此發飆的。
曾浩鵬照舊沉默寡言,只是看着吳凡,他也十分好奇吳凡能否將石門打開,說實話他並不看好吳凡,畢竟石門的厚重他剛剛也是親自體會過的,而反觀吳凡的樣子,比他自己還要有所不如。
「小凡啊,要是沒把握的話,就不要逞強了。」張樹山儘管很想早些打開石門,但他卻不願看到吳凡遭受眾人質疑,如果最後吳凡打不開石門,那麼某些人必定會給他臉色看的。
「教授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吳凡有些感動,張教授的好意他如何看不出來,不過這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剛才已經預測過了,石門的重量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那行,你就試試吧,不過你放心,就算打不開,我老頭子也不會看着別人奚落你不管的。」張樹山見吳凡眼神自信,心中一動,也就隨他去了,然而他也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不會讓吳凡受委屈,
吳凡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看了下魏萍,魏萍立刻會意,讓眾人都散開一些,吳凡便走了上去。
「故弄玄虛。」張守元不知怎麼老是看吳凡不爽,但因為魏萍就在旁邊,所以也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吳凡聽覺何其靈敏,怎會聽不到,但他背對着眾人淡然一笑,仍舊一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在石門前站定,吳凡將兩手貼在石門之上,身子微微下蹲前傾,擺出一個便於施力的姿勢來,當然這只是外人能夠看到的表象,實則此刻在他體內,鍊氣期四層的靈力瘋狂運轉起來,並往他的雙臂灌注而去。
如此作為下,吳凡兩袖猛然鼓脹起來,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令眾人一驚,看得稱奇不已。
吳凡自不知道身後眾人的反應,他一用勁,單腳往地上一踏,口中猛的發出一道驚雷般的沉喝之聲。
眾人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地上忽然揚起一陣塵土。
隨即便是一陣陣「吱嘎噶」的什麼摩擦而產生的古怪聲音響起,眾人隱約可以看見那石門竟是真的被緩緩推開了。
待到塵土都散去,大門赫然已經大開的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鴉雀無聲,現場一片死寂,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門邊好似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吳凡,一時腦子都轉不過彎來,石門有多重大家心知肚明,可現在居然被人以一己之力打開了,果斷有些匪夷所思啊!
江阿鼠戴着防毒面具走上來,推了推石門,沒動分毫,果然不是假的!再看看一臉淡定的吳凡,這傢伙是個人形怪物嗎?
喂喂,那是石門啊,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木板門。
張守元臉上有點過不去,剛剛就數他蹦的最歡,現在看來,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苦也說不出了。
魏萍這回真對吳凡有些刮目相看了,起先她還以為吳凡是個走後門的,肯定不如他們這些上頭挑選出來的精英,然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高下立判,吳凡做到了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後面就交給你們了。」吳凡對魏萍說了一句,便站到了旁邊,什麼廢話都不多說。
張樹山拍了拍吳凡肩膀,既是欣慰,又是自豪,看看,這就是我帶來的人!
魏萍點了點頭,命人將山雞野兔抓到近前,綁上長繩,放進古墓里,等了一小段時間後,才將其拉出,山雞野兔仍然活蹦亂跳,並無什麼大礙的樣子。
然而這還不夠,她又讓人取來幾個儀器,吸取了一些墓室中的氣體,分析其成分,這自然有專業人員操作,吳凡這些外行人看不明白,但只要知道沒有危險就行了。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大家準備進墓室了。
帶好一些必備品,由江阿鼠牽着兩隻山雞野兔,和魯楊這懂機關的死胖子走在前面帶路,墓中極有可能被人設下了置人於死地的機關陷阱。
進到墓里,首先看到的是一條黑漆漆的石頭通道,眾人紛紛取出手電筒,向四面八方照去,到了一個陌生,而且可能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人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看清楚四周的真實情形。
隨着燈光亮起,整個墓道被照亮了一大片區域,可以看到這是一條泥黃色石磚鋪就的拱形石道,通體平整,令人忍不住佩服古代那些能工巧匠,那時不比現代,在沒有機器輔助的情況下做到這種地步,不知要花費多少精力才行。
據說古代工匠們鑄造的石磚每一塊都有嚴格規定,尺寸上稍有不符,質量不過關,都是殺頭的大罪,這並非危言聳聽,實在是古代匠人身份低賤,無法逃脫任人宰割額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