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問道 第一卷第五節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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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頤並有氣餒，繼續打，可接聽電話的，不是已經招滿了就是需要大學本科以上學歷，有的招收跑業務的不需要學歷卻要有兩年以上工作經驗。李頤有氣無力地拔通了最後一個電話，是某賓館的電話。這時別人挺乾脆，在問明李頤的來由後，道：「先生，我們需要身高180公分以上身高，身體壯碩的30歲以下，相貌端莊的男性」

    李頤大喜過往，自己180公分身高，壯碩？！看了看自己健美的肌肉線條，忙道：「我正好符合！」至於年齡的問題，李頤自己不說，看上去也就是一個二十三歲左右大學剛畢業的樣子。電話那頭，道：「我們還要示身體健康，不能有任何疾病，加盟本公司後的收入根據業務量來計算，做得好的有兩、三萬塊一個月。當然，我們必須給你做一做各項身體檢查，如果被錄取檢查費用由公司負責，沒有錄取就由你自己負責。我們也得向客戶負責嘛！」

    李頤道：「沒問題，請問需要做一些什麼檢查？！」「一般常規性體檢，最重要的是性功能的檢查……」「等等，你們檢查性……性功能做什麼？！」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道：「你不知道我們招什麼人嗎？！不需要看學歷，只要身體強健、體貘端正的青年男性，特別是性功能要強，你說我們是做什麼的？！」

    搞了半天，是招「鴨子」的喲！媽的！晦氣！老子可還是處男呢！38歲的處男！還是跨世紀的呢！你叫老子做男妓！李頤把積累了一下午的脾氣完全爆發了出來一陣破口大罵。現然，對方沒有那麼好的耐心，這裏才開罵，那邊就反應過來「啪」地掛掉了電話。李頤罵了半響，見對方沒有反應，一看手機才發現手機早就已經處於待機狀態，這才知道對方已經掛機了，弄得李頤一陣鬱悶，舉起手機撒氣就要往地板上扔，猛然想起這是自己今天才發了好幾百元買來的，這可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消費！

    舉起的手卻不甘心就這麼放下來，四下一望轉為輕輕地扔在床上，自己也隨着重力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發狠起來。老子現在都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要說已經可以納入修真者的行列，早就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可以說自己和那些修真者都應該算是進化了的人類。不然那個人類能擁有修真者的力量，那個人類能有着修真者一樣漫長的生命！

    自己的「金身大法」雖然不能象修真者一樣，最終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可專修肉體的附加功能也可以大大延長人的正常生命，如至大成活個數百年應該不成問題。何苦跟脆弱的普通人類搶食！大不了搶銀行去唄！

    「金身大法」、陣圖可以繼續研習，最多就是修練「九宮劍道」和煉丹、制器的進度繼續推後罷了！卻也可以暫時可以先研究。至於尋找家人，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都已經過了二十年，急也急不來。

    想歸想，可怎麼白手起家，卻又成了一個擺在李頤面前的大問題。對於一個實際社會經歷才18歲的學生來說，這可太難了！李頤所謂的社會經歷就是學校、家裏兩點一線。複雜一點就是跟同學之間的交往了，接受的最大黑暗就是20年前張一德和金老師合謀陷害一事了。不過現在想來還真得謝謝他們，若非如此，自己又怎能成為「神仙中人」。當然，「神仙中人」不過是李頤自己的意淫罷了，這還是差得沒邊邊際的事。

    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李頤決定先出去走一走，散散心。離開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鐘，李頤打的來到了y市檔次較高的酒吧「楚藍夜總會」。夜總會裏分為演藝吧、酒吧、的廳和卡拉ok包箱。

    的廳里震耳欲聾的音響和瘋狂扭動身體的青年男女，讓李頤感到特別新鮮，要說李頤還是第一次到這些娛樂場所來，心態上雖然比起18歲的學生時代強了不少，可也強不到那裏去，這些當然有吸引力了。要不，怎麼在的廳的大多數是15、6歲到30歲年齡之間的人的，其中又以20歲左右的青年居多。

    李頤要了一打啤酒找了個靠的廳舞池近一點的桌子，以前讀書的時候家教很嚴，父母親看得緊，家裏也沒什麼錢，李頤本人也沒跟學校調皮的玩到一起，更不會跟外面的混混們讓識，自然是沒喝過酒，這啤酒還是第一次喝。開始覺得口味有點怪，喝了半支才慢慢習慣起來，味道不錯。

    三個20歲左右的女孩在的廳里逛了一個圈，沒有找到座位，三個女孩都長的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加上穿着還比較大膽，早就吸引了不少不良少年的眼珠。大膽點的少年就叫了起來「妹妹，沒找到地方坐麼？來哥哥這裏呀，哥哥請客哦！」

    一個女孩看來很少見到這種場面，有點害怕，低聲道：「孫麗，這裏沒位置要不我們去別的的廳看看？！」叫孫麗的女孩道：「沒事，我和錢小潞來過好多次了，再說今天是我哥的幾個朋友請我們到這裏來玩的，不用我們自己花錢，他們都是在外面混的，不用怕這些小混混。」說到這裏又看了看門口，說「這些傢伙怎麼搞的，說好了8點半碰頭，現在九點了還沒來！」

    錢小潞也道：「謝婧，不用擔心，他們請過我和孫麗幾次了，沒關係的……」說着對孫麗說「麗麗，要不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孫麗看着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道了聲「也好，先找個地方坐着，免得等一下他們到了難得找我們。」眼光掃了掃四周，發覺李頤始終只有一個人坐着，台子上放着一打啤酒，看起來也不象是外面的小混混，便帶着錢小潞、謝婧走了過來。

    「嗨！」孫麗主動打起招呼來道：「帥哥，這裏沒有其他的人吧？！」李頤點了點頭「就我一個人！」錢小潞笑了起來道：「呵呵，那就好，我們在這裏等人，擠着坐一坐ok？！」孫麗也不待回話，拉着謝婧就從了下來。李頤坐的台子是一個圓桌，只有四張椅子，三個女孩一到，桌子便坐滿了。

    坐定之後，孫麗跟錢、謝兩人道：「你們先點東西喝，記得給我要兩包檳榔！這裏太吵，打電話聽不清，我去外面打個電話給那幾個傢伙了就來。」說着對李頤點頭示了示意便起身離開。

    孫麗出了的廳門來到「楚藍夜總會」迎賓大廳，拔通電話問道：「喂！我是孫麗，大政嗎？！……你個死頭怎麼現在都沒來，不是放我鴿子吧？！今天我哥是把我姐妹都叫來了……我們在13號台！快點來，不要讓我哥知道了哦！」打完電話正要進的廳，卻被一個身影撞到了一邊。孫麗抬頭一看，7、8個人正要進入的廳，自己正是被這些人給撞開的。

    撞人的是一個馬仔模樣的人，孫麗叫了聲「要死！」甜甜的聲音引起了為首之人的注意，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哲。張哲見孫麗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加上穿着性感，不知不覺間動了他念。呵斥手下道：「誰叫你亂撞人的！還不道歉。」說着對孫麗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手下粗魯了，請別見意，我先向你道歉了。」那名撞人的手下先是一愣，自己等人在y市早就橫慣了，撞個把人還要道歉？！看到夥伴們的笑容，再一看孫麗，立刻明白了過來，忙向孫麗道歉，心中卻在想「哲哥又要泡美妹了，唉跟着哲哥就是這點不好，美妹都讓哲哥一個人泡了，兄弟們只能看着……」

    孫麗應付了一句準備進去，張哲道：「還沒請教貴姓呢？！不介意的話交個朋友？！」孫麗道：「又不認識幹嘛要告訴你，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邊說走到了的廳裏面。那撞人的手下急於表現，道：「老大，我去把她拉回來！」

    「不用！辦正事要緊。」張哲道：「費老虎還在等着呢？！怎麼說他也是新陽會的香主，是『扛把子』，不能讓別人認為咱們興德幫沒誠意。」對身邊的一名「元帥」說道：「王軍，你跟着她順便摸摸她的底。」說完帶着一班手下向楚藍夜總會包箱區走去。

    在黑社會當中：「龍頭」是幫主；「香主」也叫堂主，是幫是僅次於龍頭的大哥；「紅棍」屬於各個堂主下面的頭目；「雙花紅棍」是幫會中最高級別的打手，本身必須是金牌打手出身，在幫中為副幫主，但地位同各堂口負責人相當；「大路元帥」長老，榮譽職務，地位相當於幫中各堂老大，有的協助幫主打理全幫財政、有的管理全幫「海底」也就是成員名冊，大多扮演總軍師一類角色；「二路元帥」助理職務，地位高於紅棍，僅次於香主或堂主，直屬各堂口老大指揮，協助處理堂口財務、人事等事務，有些實際上是龍頭安排在各堂堂主、香主身邊的監視者；「元帥」是幫中各堂口的金牌打手；「白紙扇」各堂口軍師，「草鞋」是小頭目，「青頭」普通成員。

    每個幫派的堂主都會將自己下屬的地盤分給親信打理，這些主事的親信叫「紅棍」，全權處理自己場子內的事務，向堂負責。遇有對外交涉或醞釀「開片」（械鬥）時，「白紙扇」須執行「遣兵調將，運籌帷幄」的任務。「擅數」一職的任務是總管堂口內的財務，及保管「海底」（會員名冊）。而「揸數」一職「白紙扇」不能擔任。曾經出任「坐館」或「揸數」，才可以再升為「二路元帥」或「香主」，否則「紅棍」還是「紅棍」，「草鞋」仍是「草鞋」。

    現說孫麗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徑直走到李頤邊上坐了下來。錢小潞已經點了半打啤酒、三杯檸檬茶、兩包檳榔見孫麗來了，便把檳榔打開遞給孫麗。孫麗看了看李頤，李頤邊喝着啤酒，邊隨着狂暴的音樂節拍，學着別人微微擺動身子，點着頭。孫麗道：「嘿，帥哥，要不要檳榔？！」李頤搖了搖頭，檳榔讀書的時候吃過，那個時候y市剛剛開始流行嚼檳榔，同學買了送給李頤吃過，李頤記得吃了之後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很難受，而且也不大合自己味口「檳榔不好吃。」

    孫麗沒有放棄，拆開一個檳榔放進李頤面前的啤酒瓶中，又在自己、錢、謝三女的啤酒中各放了一顆檳榔，道：「放心！不會害你的，很多人都不喜歡嚼檳榔，嚼多了對口腔也不好。但是用啤酒泡一泡就不一樣，味道很好的，不信等幾分鐘了再試，保證讓你喜歡上這種吃法。」

    放都已經放了，還能怎麼樣？只能是試一試了囉！過了一會，李頤喝了一口啤酒，味道還真的變了，啤酒的味道變得特別鮮、特別清新，比起先前來好喝多了。不由得讚嘆道：「看不出來，一顆檳榔就讓啤酒變得好喝多了！」孫麗笑道：「是吧，不然你以為我們女孩子喜歡喝酒啊，我們可是本市l大學的學生哦！」

    大學生！哦這可是李頤心中的「天之驕子」要知道1995年的時候大學生可還是挺吃香的，那個時候還有分配，很多人，特別是農村的孩子，考上大學成了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李頤對三個女孩的感觀立刻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把幾個女孩從「不良少女」的行列劃入了「天之驕女」的行列。李頤不知道的是隨着大學的擴招，大學生早在10多年前就已經變得不值錢了，大學生還不如一個職高或技工學校畢業的學生好找工作，現在只要有錢就有大學上，只是學校檔次的問題。

    李頤對三個女孩立刻客氣多了，並試着問了些有關大學的生活，無奈三女的興趣並不在這個上面，不願多聊。還是錢小潞說出了實話，「哎呀，大學生怎麼了，還不是畢業等於失業！」李頤試探着問道：「國家不是有分配麼？！」話一出口，立刻感到三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暗想自己是不是那裏說錯了，沒有哇！

    謝婧道：「不會吧？！」孫麗忍住了笑，道：「你是大哥！大大哥！」錢小潞道：「服了你了！大哥，你不會這麼閉塞吧？！聽你的口音可是正宗y市口音哦，不是那個邊遠山區來的喲！」謝婧笑道：「就算是邊遠山區也應該知道畢業分配已經取消15、6年了」。暈，然來問題出在這裏媽的！我還就是從山區來的，而且二十年來第一次出山，沒想到一出山就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李頤無語了半天，只能跟着「嘿嘿」傻笑了幾聲，道：「你們還真說對了，我的確是從山區來的，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離開山里，我聽我們村裏的才子，也是村里唯一一個讀過高中的人說考上大學了國家包工作，不過他是一個精神病，聽說以前考大學沒考上，就犯了病，現在40多歲了還沒找老婆。」

    「不會吧！」三女一齊驚呼起來「那裏還有這麼閉塞的地方？！沒考上大學就成了精神病？！你們村里其他人也應該知道啊？！」「我們村子小，全村男女老幼加一起才10來人，又在大山深處交通不方便，大多數人都沒讀過什麼書……」頓了頓，李頤接着道：「我還是跟咱村裏的精神病才子讀的書呢！」心中卻把當年的班主任金老師問候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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