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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的愜意是除卻了盤旋在頭頂揮之不去分分鐘要命的麻煩和對遠方巡遊之人的思念之後、相較於在秦宮中生活的感覺。
依着我的意思,罩着大紅鳳圖錦布的玉琴被擺在了我的床榻對側,如此,晨起晚睡的第一時間我都能夠看到它,假裝嬴政的愛和心還在我的身上。
是假裝吧,我有時候忍不住悲觀地揭穿自個兒想着。
不知道美女如雲的嬴政置身在美妙的山河秀景中,會不會偶爾想到我,不需要像我這樣時時刻刻念叨,只是偶爾就行。
洛蔥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打斷了我沉思的靜默。
「夫人,查清楚了,琳琅被靜夫人押送給了李由李大人監管,李大人眼下把她囚困於地牢之中,不許任何人召見。」
這件事情已經被馮去疾打亂,看來靜夫人也開始拉上李家人出面,以便避嫌了。
「沒了我這個靶子,她要琳琅這把槍也暫時沒有大用了。」我小聲感慨一聲,對上洛蔥疑惑的目光,問道:「可查出她為何撒謊?」
琳琅是個好姑娘,我數次看到她、都像是看到曾經的虞角那般親切,在我看來,若是虞角在,她必然不會背叛我的,可是琳琅居然選擇了背叛,這讓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洛蔥遺憾地搖搖頭,對我的發問答案,也對琳琅的所為。
「沒有,咱們的人沒有機會靠近她。」
現在的琳琅,一定也煎熬的很痛苦吧,若是坐實了她做偽證、背叛我的罪名,那她必然是牽連宗族的罪行;若是最終真相被埋藏,定了是我要她為非作歹的結論。那她又能好過到哪裏去呢?
進退兩難,心受煎熬,身處困境,是什麼讓她不得不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去走呢!
「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着她們是用什麼威脅了她?榮華,親人,還是性命?」我問洛蔥。
除了靜夫人她們對琳琅進行威脅才致使琳琅這樣子做事,我想不到是否還有別的可能。
洛蔥也沒有想到別的可能性,她同我一樣。也猜不透琳琅若是受到威脅、那她受到的是何種威脅。
「奴婢眼拙,實在沒有瞧出琳琅是個會背叛了主子的人,在奴婢的眼中,她應該是骨子硬的忠誠之人了。」
是啊,在這個時代,忠誠的人比比皆是,琳琅又看上去頗為突出,她能夠違背天性和倫理去誣陷背叛,倒真的是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知道她能不能有命讓不知道能不能有命聽她說話的我親耳聽到真相了。
這也是我的一種失敗吧,我連我自己的婢女都保護不了。讓她對我不信任、進而選擇誣陷我以求更好的結果。
心頭惋惜着,失落着,椒圖的出現讓我打斷了這泛酸的苦澀感覺,她為我免去了眾妾的拜禮,自個兒倒是常來走動的。
「奴婦給溪夫人請安!」她端端施儀。
我無奈笑笑,給她讓了座。
「總說不用多禮了,你還是這樣,快坐吧。」
椒圖聽我數度道言不用多禮,當即也起了身,直接在我指讓的坐席上安坐了。
「奴婦是來問問。夫人跟華庭公主可有什麼要吩咐奴婦去做的。
夫人您總也不下指令,奴婦倒是不敢冒然送用物來了。」她說着,對着殿外的人使使眼色,對我道:「宮中宗正寺為夫人和華庭公主添置了月度所需。您過目,還有什麼短缺的,儘管吩咐奴婦去置辦便是。」
我雖然是困境中出來的,但畢竟嬴政在,她和馮去疾恐我覺察怠慢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故而對於她常有的噓寒問暖。我還是客套地回言了回去。
「馮夫人做事細緻入微,方方面面都備的妥當,這裏什麼都不缺,你若還來一日三遍的問,倒叫本宮開不得口了。」
我打趣的一句話,倒是說的椒圖有些惶然了。
「奴婦可萬萬不敢。」她不似害怕,卻說的正經。
我知道對於不熟絡、又是君王夫人的人,即便是聽出只是輕鬆話,她還是要以防萬一地去杜絕「犯上」的把柄的,因為萬一我突然神經質地翻了臉,她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了。
寬慰一笑,我解了她的心思。
「行了,與你玩笑呢。」
洛蔥奉命去收了宗正寺送來的用品月俸,我和椒圖閒坐一會兒,話聊得開了些,她轉目掃過被罩起來的玉琴,不由地問出了她心中所惑。
「聽夫君說,這玉琴成形時皇上曾經碰觸過幾下琴弦,那琴音無意、卻是聲樂悅耳、動聽不已,夫人您久置不奏,就不想看看其中的奧妙嗎?」
嬴政的賞賜是天下人都想要得到的,對於落魄的我來講,似乎更應該欣喜若狂、奉若至寶、愛不釋手才是,故而對於我塵封了玉琴的狀況,椒圖很是不解。
我知道她在疑惑為何外界盛傳奏曲功力了得的我為何在馮府一音不發,這也是她在側面想要了解我是否是另有原因、譬如在馮府有所不便的方式。
「很想,」我安她的心,也自我呢喃着道:「故而才會不敢掀起來。如若看到琴體而念起皇上的恩德,皇上不在身邊,那時日可是難熬的了。」
看着我的苦笑,椒圖瞬間便明了了我的心意,她更為我不是因為馮府的緣故而不做自個兒喜歡的事情而輕鬆。
「那倒是,如若夫人能夠待皇上歸來之時一同掀起,意義倒是愈發不尋常了,奴婦想法太過淺顯了。」
椒圖真的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她隨機應變、順應着我的言詞說話的功力也是不同尋常的自若和迅捷。
靜夫人的計謀已出,她為了自個兒名譽和所做的努力、斷然不會輕易放手我「毒害」王妃且拒不認罪的事情的,所以我想要在嬴政回來之後平安無事,我想可能性還是很小的,因為對於嬴政來說,一個相濡以沫的良人賢妃總比一個正在失寵的冷戰八子要重要的多。
我沒有自信,於是只澀澀地笑了笑便轉移了椒圖的話題。
「聽聞馮夫人是楚地項氏所出,那你跟羋夫人算是同故宗人了,楚地人傑地靈、貌俊靈蘊,看羋夫人和你,算是把這美譽印證了個實在了。」
我笑說她的出處,希望可以從她這裏聽聞到一切楚地的消息,不用很多,只一兩點有用的訊息就好,比如項羽的近況,再比如楚地的安寧問題,還有,若是討論楚地,是否就說明我和虞角其實是離得算是縮進距離了呢。
聽我誇讚,椒圖當即便自謙地回贊了過來。
「溪夫人莫要取笑奴婦了,若說羋夫人天資出眾毫不為過,然若是說起奴婦,那倒是叫奴婦無地自容了。
論及資貌,不是奴婦恭維您,其實奴婦早前聽聞過溪夫人的無雙娟容、也聽聞連皇上初見您時都愣了神了,故而得知有幸面見您時、心中做了不少的準備的,然奴婦卻依然在親眼看到溪夫人的時候全然失了體統了。
呵~~~您說說,您的美若是不說,那哪兒還有能說的美啊。」
透過她的雙眸看盡眼底,雖然知曉其中有不少的隱匿的情緒在,但看不出她有刻意奉承和虛言戲弄之意,而且田田溪的美,也的確承受的起這些讚譽。
「本宮由心贊你一句,你倒是還了十句來,這秉性,倒是和馮大人的嚴謹寡言不相符呢。」我笑着應承道。
椒圖聽我提到馮去疾,當即雙眼視線放柔,音色也和緩了不少。
「夫君他謙讓着奴婦,故而也由着奴婦的性子說道了,夫人您莫怪,奴婦說的都是心裏話。」
就是察覺不出惡意,我才不反感她的言語的,雖說侯門出身、又在丞相府混的如魚得水的椒圖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但是聰明又善良的人,也是更加值得人去喜歡的。
和善笑笑,我也對她說了我的心裏話。
「怎麼會,本宮倒是喜歡這般活躍的性情,總比沉寂寥寥的氛圍要好的多。」我對她邀約一下茶水,道:「本宮移居馮府,原想着圖個清淨就是好的了,然你這樣常過來走動、陪本宮說說笑笑,本宮倒是驚喜地寬慰不少呢。」
看我歡愉,椒圖也笑的燦爛了。
「夫人不煩奴婦恬噪,奴婦就安心了。」
應我所邀端起茶杯飲用一口,椒圖斜目看我一眼,若有所思地欲言又止起來;一般這樣的情形是對方有話要說的了,我心頭悄悄做好準備,故作沒有看到她的猶豫,靜待她的說詞。
果真,猶豫再三,椒圖還是選擇開了口。
「靜夫人差人來問夫人和華庭公主的近況,夫君這幾日去了城郊未歸,奴婦實在不知如何回言是好,故而特來請示夫人。」
原來我出了秦宮,靜夫人無法插手入馮府,可她還是沒有放鬆盯死我的,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會瘋狂地先要我死透再想對策了。
如此一鬧,她彆扭、我也不舒服,怕是我們倆要到不是我死就是她亡激烈的緊張程度了。(小說《秦宮》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