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球球說要去給自己找東西吃,劉金來禁不住笑了起來,他很難想像這麼柔弱的球球能在山林里找到什麼吃的東西。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正疑惑的時候,球球卻已經轉身跑了出去,不多時就捧着一隻拳頭大小,洗得乾乾淨淨的紅薯走了進來,遞給他道:「哥哥,快看,這是我在附近的土裏挖出來的,可甜了,這幾天我一直都是吃這個東西呢。」
「有紅薯?那說明這附近有人家,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劉金來心裏一陣疑惑,掙扎着坐起身來,感覺肚子的確餓得不像話了,於是接過球球遞過來的紅薯咬得蔥脆,吃得香甜。
一個紅薯下肚,劉金來感覺有了一點力氣,於是讓球球給自己找來一根木棍當拐杖,然後則是拄着木棍走到了屋子外面。
到了外面,劉金來發現自己所在的破屋是位於一處小山坡上的,山坡上滿是一些雜樹,斜坡的位置有人種了一片紅薯,也多虧這片紅薯,才沒讓球球這小丫頭餓着,不然的話,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站在山坡上往下面望去,可以看到山坡地下是一片溝壑縱橫的農田,農田再過去,隱約有一個小村子。
看來是到了山村裏頭了,那個救我的人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樣的地方,又把我丟在了這裏?難道他也知道球球的治療能力,所以不擔心我會死掉?如果他不知道這些的話,他應該把我送去醫院才對,不然也就不用救我了。
劉金來心裏一陣的疑惑,有點想不明白那個救他的人是何用意,不過他很快也就想通了,因為他發現最近讓他想不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自己身上的血毫來歷,又比如李芙兒的死而復生,再又比如老白那些人錯把自己當成人狐,差點把自己給害死。
太多的謎團需要解開,但是卻不能着急,因為急也沒有用處,劉金來現在只能安心把傷養好,然後再一件件去處理這些事情。
想到血毫,劉金來禁不住神手摸了摸耳邊的頭髮,赫然發現三根血毫竟然好好地長在了那裏,並沒有丟失掉。很顯然,這是那個救他的人幫他取回來的。這個事情讓劉金來心裏一怔,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莫不是說,那個救他的人,就是給他血毫的人?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要給他血毫,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劉金來想到這裏,隱約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之中,似乎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給他血毫的人,肯定不只是單單想要把他變強大,他應該還有着其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莫非他真的是要利用自己不成?
頭腦中一團混亂,讓劉金來迫切想要知道真相,所以當下他趕緊回到破屋之中,盤膝坐了下來,開始修煉洗元訣,他要趕快把身體恢復了才行,這樣他才可以去調查真相。
只是,讓劉金來沒想到的是,開始修煉洗元訣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胸口的位置似乎有一處脈絡被阻隔住了,這導致自己的元力運行起來非常困難,每次到了胸口的地方,就寸步難行,這使得他原本已經達到三星的洗元訣,此時卻是連一星都不如了。
最讓劉金來感到意外的是,胸口阻隔元力運行的那塊地方,似乎有吸收元力的作用,這使得他的一身元力片刻之間所剩無幾,全部都被那個地方吸收進去了,這導致他頓時元力全無,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瞬間就流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是怎麼回事?
劉金來一陣的愕然,片刻之後方才想起來胸口的那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留在自己體內沒有取出來的那顆子彈。
這可怎麼好?
劉金來滿臉的崩潰神情,莫不是說要先去醫院打開胸腔,把那顆子彈取出來才行,不然的話,自己這一身武功還廢了不成?
想到打開胸腔取子彈,不但極為費事,而且耗時太久,劉金來實在沒有那個決心和時間,所以最後他只能咬牙繼續強行運轉洗元訣,想看看自己的元力能不能把那子彈給消化掉。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一直修煉到了天黑的時候,他體內的元力總算是恢復了一點,也可以自由運轉了,不過那子彈似乎並沒有消化掉,它成了一個可以儲存元力的東西,不過劉金來卻不知道怎樣把子彈裏面存儲的元力釋放出來。
由於大部分元力都被子彈吸收了,劉金來的修煉進度和身體恢復速度都降低了不少,這導致他一連在破屋裏面坐了三天的時間,方才把身體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元力也好歹重新回到了一星的狀態。
這三天的時間裏,球球一直在他旁邊陪着他,而且每次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會給他送上香噴噴的烤紅薯,這讓劉金來感動不已,望着球球蓬鬆混亂的頭髮,以及泥灰遍佈的小臉和衣服,劉金來下意識地伸手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小丫頭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欲拒還迎,但是片刻之後,似乎是感受到了劉金來的憐愛之意,不覺是安心地呆在了他的懷中,縮着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有些害羞地對劉金來道:「哥哥,你身體好些了麼?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現在就可以走了,」劉金來笑了一下,刮刮小丫頭的鼻子問道:「怎麼,你呆膩了麼?」
「啊?不,不是的,是——」球球滿臉緋紅,低低地垂着腦袋,小手捏在一起,手指不停交錯着,顯然心情很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讓劉金來禁不住有些疑惑。
當下劉金來連忙掰正球球的肩頭,看着球球,很認真地問道:「球球,你到底怎麼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能告訴我嗎?你放心吧,不管有什麼困難,哥哥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聽到劉金來的話,再加上劉金來灼灼的眼神,球球最後終於是咬咬嘴唇,鼓起勇氣,掀起了自己的裙擺,指着小內內上的一片的血紅色對劉金來道:「我,我那個,母親說過,這個要墊那個衛生的紙巾的,可是我現在沒有,所以褲子都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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