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
李濟生苦笑着點了點頭,道:「醫壇盛會能夠一直保持超然的地位,不僅僅是裏面聚集了大量的一流醫者,而是因為他們把持着共和國最大的一個藥材市場……」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是『聖手』華佗這樣的人物,沒有藥材也只有乾瞪眼的份,醫壇盛會那邊佔據了共和國最大的一個藥材市場,差不多算是拿捏住了所有醫者的命脈。
「李老,醫壇盛會還有多遠?」伊旭開口問道。
「就在前面了。」李濟生笑着道。
半個小時後,李濟生就帶着伊旭,來到了一個小鎮上面,看起來不算很大的小鎮,竟然繁榮無比,光是那個露天停車場裏面,就停滿了瑪莎拉蒂這一類的名貴跑車,街道上面更是人來人往的擠滿了人。
「李老,這些人都是來這裏買藥材的?」伊旭錯愕的問道。
「不止。」
李濟生搖了搖頭,道:「到這裏來尋醫問藥的人都有,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商人……」
伊旭和李濟生剛走進小鎮,就聽到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嚷道:「趕緊滾,要死也別死在我們店鋪門口,真他媽晦氣,再不走我就讓人來轟了啊!」
「小哥,求求您把醫生開的那幾種藥賣給我吧!」一個年紀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少婦,滿臉祈求的望着店鋪裏面的青年。
「我已經給你說清楚了,你要的那幾種藥材,是我們『尋醫鎮』禁制對外銷售的藥材,除非蕭會長開條子,要不然,整個尋醫鎮沒有哪家店鋪敢賣給你。」店小二冷冰冰的回道。
聽到這個聲音,伊旭和李濟生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少婦,抱着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幼童,站在一家店鋪門口哭求。
「小哥,求求您發發善心,沒有那幾種藥,我女兒會死的。」少婦苦苦祈求,道。
「你女兒死不死干我屁事。」店鋪夥計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趕緊走,不要耽誤我做生意。」
聽到這些話,伊旭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怒意,冷聲道:「都說醫者父母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喲?又來一個管閒事的?」聽到有人給少婦出頭,店鋪夥計冷眼望着伊旭,道:「有本事你把她需要的藥材找來啊!沒本事就他媽滾蛋。」
伊旭沒有和那個店鋪夥計鬥嘴,而是走到少婦身旁,微微笑着道:「大姐,我幫你看一看孩子吧!」
「您是醫生?」眼眶裏面滿是淚水的少婦,轉過頭,一臉詫異的望着伊旭,開口問道。
「恩。」
伊旭點了點頭,輕輕拉開孩童的襁褓,只見,年紀看上去最多只有兩歲的女童,身上長滿了紅疹,而且,體溫高得嚇人,身上還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惡臭。
看到伊旭的手,搭在小女孩的手腕上,半天不說話,李濟生走過來,小聲問道:「伊旭,怎麼樣?」
「有點棘手。」伊旭苦笑着道。
「看樣子應該是『肺火炎症』?」李濟生問道。
「恩。」
伊旭點了點頭,鬆開手,道:「傷寒引起內熱,沒能及時疏導散熱,導致肺火太重,還有過敏症狀……」
「能不能治?」李濟生緊張的問道。
「就他?」
站在店鋪裏面看熱鬧的夥計,環抱着雙手,嗤笑道:「這種病,就算是我們『尋醫鎮』的執事也不敢說治得好,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別被一些打着治病幌子的人給騙了。」
「這……」
聽完店鋪夥計的話,年輕少婦的臉上,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不過,一想到自己女兒的病情,眼眶又變得濕潤起來.
稍稍沉吟了片刻的伊旭,點了點頭,道:「能治。」
聽到伊旭那一句『能治』,少婦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期頤的神色,緊張的問道:「小哥,我女兒的病,真的有得治?我去找過這裏得執事了,他們也給我開了一些藥,只是,這些藥根本就買不到,藥鋪也不賣……」
「大姐放心吧!這個病根本不需要他們說的那些藥材。」伊旭搖了搖頭。
「小哥,治好我女兒的病,需要多少錢?」少婦有些緊張的望着伊旭,她家本來就不富裕,這段時間為了給女兒治病,差不多已經掏空了她的積蓄。
「不要錢。」伊旭搖了搖頭。
看到伊旭從身上取出一盒銀針,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都是一陣詫異的驚呼道:「中醫?」
站在店鋪裏面看熱鬧的夥計,也沒有想到,這個青年,竟然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中醫,臉上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陰陽怪氣的笑道:「怎麼?這世上還有活菩薩?治病不要錢?提醒你一句,免費治病倒沒什麼,可千萬不要把人給治死了……」
「啊……」
早已經六神無主的少婦,聽完店鋪夥計的話,原本已經有了期頤神色的臉,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唯唯諾諾的問道:「小哥,我女兒的病真的能治?」
「能。」
伊旭一臉柔和笑容的點了點頭,道:「大姐,這病我能治,只需要一次針灸,再服用幾副中草藥應該就能夠痊癒了,你放心吧!」
「小哥,我相信您。」少婦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次針灸,幾副中藥就能夠治好?騙鬼呢!」店鋪夥計嗤之以鼻的笑了起來,一副打定主意看好戲的樣子。
伊旭沒有理會店鋪夥計和周圍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將銀針消毒之後,讓李濟生抱住這個女童,『唰』的一下,五根銀針同時扎進了女童的穴位裏面。
「那小子下針的速度好快,我記得醫壇盛會裏面那幾個中醫執事的手速,也沒他快吧!」一個看熱鬧的中年男人,滿臉詫異的道。
「還真是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沒準這小子,真能把那個小女孩的病給治好呢!」另外一個看熱鬧的男人,笑着道。
「球,這種病就連醫壇盛會裏面,那幾個執事都棘手,就憑他那個黃毛小子,就想治好,真以為扎針的速度快一點,就是醫神了?」
「這種事可說不清楚,我們還是等等看吧!」
不光是周圍這些看熱鬧的人,就連店鋪裏面那個夥計,看到伊旭扎針的速度,臉上都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
十分鐘不到,伊旭才將女童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對着身旁的李濟生,道:「李老,身上有沒有紙和筆?」
「有。」
李濟生點了點頭,趕緊將身上的紙和筆拿出來,遞給一旁的伊旭。
「唰!」
伊旭『唰』、『唰』、『唰』的就寫了一張藥方出來,李濟生只是掃了一眼,發現,藥方上面都只是一些普通、尋常的藥材,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少婦的家底並不富裕,恐怕根本抓不起一些名貴的藥材,當然,做了一輩子中醫的李濟生,自然清楚,其實,好多時候,一些名貴的藥材,都可以用一些普通的藥材來替換,只不過,那些中醫為了多賺一點錢,都沒有替換罷了。
「大姐,你回去之後就按照這張藥方抓藥,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給她喝下,最多五副藥,應該就能夠痊癒了。」伊旭笑着將藥方,遞給少婦。
「小哥,我閨女的病,真的沒有問題了?」少婦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伊旭,畢竟,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執事都覺得棘手的病,在這個小伙子的手裏面,十幾分鐘就好了,讓她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沒問題了。」伊旭苦笑着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年紀看上去太輕了,所以,在患者的眼裏,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信度。
李濟生也看出了少婦的擔心,笑着道:「你放心吧!這小子的醫術很精湛,哪怕是我們這些老傢伙都不如他,我是『水木學院』的院長李濟生,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水木學院的院長?」
聽到這個老頭子,竟然是『水木學院』的院長,少婦也是微微一愣,她自然也聽說過水木學院,千恩萬謝之後,才抱着自己的女兒,收好伊旭給她的藥方,離開了這裏。
「伊旭,我們走吧!」看到周圍的人,不斷的指指點點,李濟生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這風頭出得太大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醫壇盛會都知道你來了。」
「見死不救那種事情,我真做不出來」伊旭苦笑着道。
「也是。」李濟生點了點頭。
「還見死不救?到時候別一不小心治死了人,吃上官司。」店鋪夥計陰陽怪氣的嘲笑道。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伊旭搖了搖頭,戲虐的笑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小子,你什麼意思?」店鋪夥計頓時變臉,問道。
「李老,我們走吧!」伊旭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店鋪夥計。
「伊旭,他怎麼了?」李濟生好奇的問道。
「他有病。」伊旭笑着道。
聽到伊旭說自己有病,店鋪夥計頓時就炸毛了,怒聲道:「你他媽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真的有病?」李濟生錯愕的問道。
「恩。」
伊旭點了點頭,道:「已經到了膏肓了吧。」
「不提醒他一下?」李濟生苦笑着道。
「提醒了他會相信麼?」伊旭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笑道:「更何況,這種人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的浪費人民幣,何必呢!」
「你啊!」
聽完伊旭的話,李濟生也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
「李老,我們現在去哪裏?」伊旭開口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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