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駕駛着汽車一路飛馳在高速公路上,他以前並沒有開多久的汽車,連他的駕駛證都是花錢通過二彪的關係買來的,他開車最多的時候就是開着大彪的半截子貨車幫大彪送個貨,這長途是從來都沒跑過,這回梁躍算是過足了開車的癮了。
梁躍一高興就喜歡哼上幾句,唱歌也改不了他的痞子氣,唱的的是改版的大約在冬季:
輕輕地 我要離開你
帶走你所有人民幣
你還不知道
我把錢拿跑
還在那裏傻傻的對我笑
荊玉倩聽他唱的不着調,皺着眉說:「好好的一首歌讓你給糟蹋了,你就不能正常點嘛!」
梁躍嘿嘿一笑:「我也不會唱歌,這就是順嘴胡唱的,我聽瑤瑤說你唱歌很好聽的,你唱一個唄。」
「我唱的不好,她瞎說的,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荊玉倩怕梁躍非得讓她唱歌,就岔開了話題。
「在松江的時候,我那年去找我前女友,在松江遇上了瑤瑤,她長得和我前女友還挺像的。」
「這麼說我妹妹只是個替代品了?」荊玉倩不滿地說。
「她替代誰呀?」梁躍一時忘了荊玉倩還以為自己和荊玉瑤是戀人關係,問過了才反應過來,見荊玉倩看着自己,就咧嘴一笑:「我和你妹就是朋友關係,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那天她親口說的你是她男朋友,我聽見了,怎麼到你這就改了呢?」
「她喜歡胡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你們開玩笑呢。」
「唉,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孩子的心裏在想些什麼,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
「她已經不錯了,現在的女孩兒有不少都拿過夜開玩笑呢!」
荊玉倩瞪了他一眼:「無聊!」
梁躍一樂,說我剛才唱的是別人改編的,我自己還編了一個更離譜的大約在冬季呢,回頭繼續唱歌:
輕輕地我將離開你
看你哭的像個傻逼
我已不愛你
要找新歡去
哪裏涼快你就哪裏去
你問我何時來看你
我說去你媽了個大……
下一個逼字沒等唱出來就被荊玉倩一巴掌打了回去:「你再沒正經的我讓你下車,我自己開車去!」
「算了吧,還是我開吧,你開個小車還撞人呢。你會唱還不唱,還不讓人家唱,這漫漫長路不得悶死。」梁躍不敢再唱了,改用鼻子哼哼了,荊玉倩忍住笑,把頭轉向窗外。她哪裏知道,這首改版歌是梁躍被小九甩了以後自己編來自嘲的,一開始唱的時候還忍不住總是勾起辛酸呢,現在唱習慣了,一張嘴這首歌就出來了。
早上出發,到了松江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倆人停車吃飯,就在松江火車站旁邊的飯店。
飯店不大,但挺紅火,兩個服務員都忙不過來,老闆娘也跟着點菜。她來到梁躍這桌,遞過菜單問道:「二位看看想吃點啥?」
梁躍接過菜單遞給荊玉倩:「你點吧,我吃啥都行。」一抬頭,看老闆娘有些眼熟,這不是上次在君再來旅店和假警察放鷹的花肚皮嗎!
老闆娘也認出他了:「你不是到松江找老婆的那個小伙子麼?」又看看荊玉倩,「找到啦?別說,不怪你下那麼大功夫找,還真是挺漂亮的,嫁你白瞎了!呵呵,開玩笑的,你倆真是郎才女貌呀!」
梁躍看荊玉倩一臉的不自然,忙對花肚皮說:「你別瞎說,這是我老闆,我沒找到我女朋友呢。」
「哦,那不好意思姑娘,不過你倆看着是挺般配的。」
梁躍一瞪眼:「你還說?」
「呵呵,你們聊,我上菜去。」花肚皮接過荊玉倩點完的菜單扭着腚走了,荊玉倩看着梁躍:「你朋友?」
「不是,以前認識的。」
「哼,物以類聚。」
「你別以為她是我朋友,我比你還煩她呢。」說着湊到荊玉倩耳邊說:「她就是一個在旅店騙男人的老小姐,出來賣的,我那時見了她都躲着走。」
「你被她騙過?」
「我哪會,我這麼精明能搭理她麼,她專騙那些又老又丑又色的男人。」
「哎呀,好噁心,那咱們換個地方吃吧。」荊玉倩聽了直咧嘴。
「別了,菜也不是她炒的,不會髒的。」梁躍笑着說。
荊玉倩又問:「看來當初你找你女朋友還是件挺轟動的事,連她都知道。」
「嘿嘿,我當時情迷心竅了,滿大街的貼尋人啟事,現在想起來挺傻的,不過失戀的滋味還真是挺揪心的。」
「是初戀吧?」
「你咋知道?」
「猜的,我估計現在的你這麼滑頭應該不會對誰動真感情啦!」荊玉倩調侃着梁躍。
「那也說不定,沒遇上心動的而已。」梁躍傻笑着說,「剛才他說咱倆像一對你聽見了麼?」
「閉嘴,我可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荊玉倩板起了臉。
「我知道,你是我姐,我哪能和你開這玩笑,我是說你長得很年輕呀,你都二十五了,我才十九呀!」
「你說我老是吧?」
「沒有,我是說也不知是我太老成還是你太年輕了,差六歲他說咱倆是一對,嘻嘻……」
「行了,別沒完沒了的。」
梁躍吐了下舌頭,不敢再開她玩笑了。過了一會兒又說:「姐,你說一個這樣的女人都能開飯店開得這麼紅火,我將來是不也得干點什麼事業呀!」
「買賣誰都可以做,只要你用心。」
「好的,將來我要是做生意有什麼不懂的就向你請教,就怕到那時你已經是上市公司的大老闆了,門口站的都是保安,我這個小白人兒想見你一面都難了。」
荊玉倩一笑:「你想像力還挺豐富,沒事兒,只要你幹的事是正經事兒,隨時都可以和我商量,只要我是懂的就行。」
「姐你真謙虛,馨月姐常說,別看荊小姐年紀小,那可是博學多才呀,梁躍你要是能有荊小姐一半的能力你將來就會有大出息!」梁躍油腔滑調慣了,拍馬屁張嘴就來。
「你別胡說了,馨月姐哪會這麼說話!」荊玉倩雖覺得梁躍好像是在胡說。但聽在耳朵里也挺受用的,這叫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好話誰不願意聽呀!
倆人吃完了飯出門,開車離了松江,一路向西。梁躍看着遠離的松江,心說:來去匆忙,也不知大哥二哥現在在幹什麼。想起了朋友,於是又唱了起友誼之光來:
人生於世上有幾個知己 多少友誼能長存
今日別離共你雙雙兩握手 友誼常在你我心裏
今天且有暫別 他朝也定能聚首 縱使不能會面 始終也是朋友……
這一次梁躍正正經經地唱,荊玉倩聽着感覺他這歌唱的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