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聽冷冰冰這樣說也是一笑:「冷姐你開玩笑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他咋會得罪到你呢。」
冷冰冰臉色一撂,正色說:「我是說真的,你聽我說兄弟,一開始我們處的還可以,可是後來他總是在背後說我們的壞話,什東西賣的貴呀,機器網速慢呀,風言風語總能傳到我耳朵里,後來他還掉價攪和行情,你說他是不是欺負人?那我還不找人收拾他。」
梁躍沒吭聲,感覺好像是這個娘們在無理取鬧,欺負人是有,不過是她不是人家。
冷冰冰接着說:「他覺得他和滕家哥仨是親戚,就是滕家三虎你知道吧?」
梁躍點點頭。
「一開始我們當家的也不讓我和他一般見識,就因為我們當家的和滕二虎有點交情,但是後來他出事兒我就越看越不順眼,老是搶我的生意,動不動站在門口往裏喊人,都要進我這屋了,結果聽他一叫,又去他那玩了。我也是沒辦法,就找了我當家的他表弟……」
梁躍心裏明白了,這明擺着就是兩家因為惡性競爭發生了矛盾,但不知這個冷冰冰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讓對方嚇得連店都不敢開了,這麼低的價錢就兌給了我。
「我當家的他表弟你應該知道,他你要是沒聽說過那你就白在隆安混一回。」
「誰呀?」
「齊家三少爺你聽說過麼?」
「哦,聽說過,怎麼他是你家親戚?」
「是呀,一開始我表弟找人過去說了一下,希望他能老實點,表弟這人辦事總是先禮後兵,但是沒想到這小子仗着滕家三虎的勢力,沒把我表弟放在眼裏,把過去說事兒的人給攆出來了,這一下我兄弟急了,派李老狠就過來了,對了,李老狠你知道不?」
梁躍搖搖頭。
「這你就不行了,李老狠在隆安也是有一號的人物,當年因為殺人都判死緩了,是我兄弟齊三少爺把他救出來的,所以整個隆安市他就服我兄弟一個人。他過來就把一建鍾情的那小子給打跪下了,因為這事兒滕家老大還特地托人找了我兄弟吃飯呢,後來我兄弟說以後不理他了,只要他消停的別嘚嗖就行。這小子這回怕了,不但不嘚嗖了,都沒臉在這兒幹了。你不知道,當時李老狠打他的時候,整條街都是人,他臉再大也能在這混了,這不就往出兌麼,不過不知道細情的還以為我們家誰開就揍誰呢,誰也不敢兌,挺了好長時間,兄弟你才來兌這店,看來你也沒聽說過這事兒吧?」
梁躍一直傾聽,沒想到滕家哥幾個以前就和齊三少打過交道,怪不得那天在醫院二虎沒有發飆,看來是知道自己實力不行呀。這些事情二虎一句都沒和自己提過,是不是怕自己知道了不敢兌他親戚的店呀?那這麼說他是在玩我呀!但是轉念一想,也許二虎覺得這事丟人,所以沒說,這網吧賺錢還是真的,也許他覺得我是塊料,可以應付的了網事如煙這邊,所以就讓我來幹這買賣。想來想去就是不願意相信滕二虎會算計自己這件事。
冷冰冰見梁躍愣着眼不說話,心裏得意,知道他肯定是害怕了,就說:「兄弟你也不用害怕,姐我是個講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姐倆以後好好處着,這錢也不是一個人賺的完的是不是?」
梁躍看看她嘚吧嘚吧的兩片紅嘴唇子,問了一句:「我昨天晚上被人家砸了玻璃,不會是姐你讓人幹的吧?」
冷冰冰一愣,嬌笑一聲:「咯咯,那哪能呢,咱倆一無怨二無仇的,我哪會。」
實際昨晚的事就是她指使小混混乾的,從對面一鍵鍾情一開業她就鬧心,這個女人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靠着齊三少欺負走了滕二虎家親戚後,她就不可一世了,就想對面永遠也不要開電腦房才好呢,最好是改成別的買賣,免得和她搶生意。梁躍開業那天的花圈也是她的手筆,洪飛說送花圈的人就是個娘們心,還真被他說中了,就是冷冰冰這個娘們讓人幹的。
冷冰冰和對面二虎的親戚發生矛盾以後就每天在但老闆耳邊吹風,希望但老闆幫她收拾對方,但是但老闆礙着和二虎的關係,不願意管她這雞毛蒜皮的事,她就偷偷找了但老闆的表弟齊三少,一頓顛倒是非,說但老闆害怕滕家,但是還不敢承認怕丟人,所以讓人家欺負的半夜都睡不着覺。齊三少也沒想到表哥這個小老婆是在搬弄是非,真以為表哥擺不平還不好意思開口呢,直接就出馬了,實際但老闆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等於冷冰冰把齊三少給利用了。
梁躍知道了事情經過,心裏不痛快,就對冷冰冰說:「冷姐,咱以後各做各的買賣,兄弟我不會到門口去往裏招呼客人,你也別像欺負上一家那樣欺負我,咱們和平相處,公平競爭,客人喜歡上誰家就是那個誰家,你看行不?」
這要是換個別人來這樣和冷冰冰談,她早就翻了,但是梁躍不同,她知道梁躍現在在隆安也是個名人,敢打敢殺的一條漢子,但這還是其次,主要是梁躍長得太帥了,尤其是一雙略顯憂鬱的眼睛,帶着一股子滄桑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給人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也就是說這是個又年輕有成熟,又穩重又帥氣的男人,把冷冰冰迷得都不知咋形容梁躍了。以前聽說過對面梁老闆是個年輕人,但是絕對想不到會這麼有魅力,所以她不但不會生梁躍的氣,而且還暗自慶幸和這個帥哥做了鄰居。
梁躍說完話,見冷冰冰笑眯眯看着自己不說話,也不知道心裏在想啥呢,就起身告辭。
冷冰冰送梁躍送到大門外,伸出手來說:「梁兄弟,歡迎你以後常過來坐坐。」
出於禮貌,梁躍和她握了一下手,說:「好的,姐你沒事也過去溜達。」
「嗯,我會的。」冷冰冰聲音嗲到一定程度了,眼神火辣辣地燙人,梁躍心說:這女人雖然姓冷,但態度可是熱情得很,不知是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梁躍要回走,可是冷冰冰沒馬上鬆開他的手,而是緊緊捏了一下,然後又松一松,再捏一下,然後才放開。
看她的眼神,加上她的舉動,傻子都知道這不正常,梁躍往回走還合計呢:這女人用暴力趕走了上一家,是不是又想換軟刀子來收拾我呀,我可得小心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