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丟了梁躍可上火了,沒有錢還怎麼在這兒生存,就是不找小九,不去鎮賚看大哥,那也得吃飯回家呀!他氣鼓鼓地回了旅店,在門口又遇上了花肚皮女人,站在那嗑瓜子呢。見到梁躍回來,又呲牙向他一笑,梁躍沒心情搭理她,點了一下頭就進去了,路過花肚皮身邊時,花肚皮突然扭了一下屁股,胯骨在梁躍腿上撞了一下,掀了一下身上的背心,說:「小兄弟,玩會兒唄?」把梁躍嚇了一跳,看她一眼趕緊往裏走了,花肚皮在他身後哈哈大笑。
梁躍心想: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肚皮那麼噁心還老拿出來給人看。
進了屋,坐在床上發愁,丟錢倒是小,這小九看來是真的找不到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這麼找下去呀,沒有生活來源呀,要是小九真的就在這城市,就是不願意 見自己還好說,她要是沒住在這兒,那找到下半生也找不到啊!
梁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一會兒,猛地坐了起來,他想到了個搞錢的辦法,花肚皮就住在這個旅店走廊盡頭的一間屋裏,沒有適合做仙人跳的外地客人時,她也會真的賣,辦公室就在她住的那間裏。她的錢是不義之財,要是能弄來的話不但有錢看大哥去了,還能報了她露肚皮噁心自己之仇。
梁躍既然這麼想了,就開始尋找機會,沒事門開一條縫,注意着花肚皮的行蹤。她找本地人賣的時候下不了手,因為她就在屋裏辦公,門還插得死死的。但是如果她找外地人玩仙人跳的時候就有機會了,通常她都會穿的很少很露的去引誘客人,所以錢財不會帶在身上,不但錢財不會帶,鑰匙也不會帶,所以她應該不會鎖門,而且完事後他們還要去勒索人家,用的時間也比較長,所以就等着那時候下手是最好了。
機緣巧合,梁躍剛有這想法,當天晚上機會就來了。
晚上,梁躍隔壁住進一個二十幾歲的輕年人,像是外地出差的,手裏拎着大提包,長得挺魁梧的,穿的也不錯,像是挺有錢的樣子。他進來時梁躍看見花肚皮就躲在洗手間門口那往這邊看呢,梁躍知道她這是準備下手了,梁躍也回了屋,留着門縫,傾聽着門外,也等着下手了。
晚上九點左右,隔壁門響,好像是隔壁也沒插門,有人敲了一下就直接進去了,梁躍跳起來,悄悄地來到門外,到隔壁聽了一下,是花肚皮的聲音,嗲的讓人肉麻。梁躍沒敢一直趴在門口聽,怕被那兩個假警察發現,他又回到自己房間,等了一小會兒,花肚皮這麼久沒出來肯定是又遇上不嫌髒的了,估計那屋現在已經幹上了,於是梁躍探頭看看走廊,假警察還沒來,估計也在旅店門口看着表算時間呢。
梁躍直奔走廊最裏邊花肚皮的房間,果然不出所料,門一推就開了,梁躍進屋就開始翻,床上邊床下邊,櫃裏包里,他主要就是找錢,手錶衣服都不能動,要是犯事兒那是贓物,錢就不同了,又沒印着誰的名字,誰拿就是誰的,當時不被抓就行。可是找來找去梁越失望了,只找到兩個存摺,一個八百,一個兩千,這也沒用呀,光偷這個這不是廢紙嗎,也不敢去取呀!他正着急呢,走廊那邊敲門聲,他隱身門口一瞄,又是那兩個警察,時間不多了,要是那個年輕男子爽快的話,沒準兒幾分鐘就完事了。
回過身再找,終於在一個裝內衣的小包里找到了三百塊多塊錢,是包在一個內褲里的,梁躍翻出來以後用嘴吹了吹,罵道:「這人要是埋汰藏東西也差勁,那不好放偏放褲衩子裏。
他剛要走,走廊里響起腳步聲,而且是朝這邊走來的。壞了,咋這麼快呀!梁躍忙把兩個翻亂的包塞到床下,自己卻沒地方藏了,慌不擇路,滋溜也鑽床底下去了,床下地方不大,再加上兩個包,蜷着身子也就剛能遮住他,幸好床單很大,直垂到地,只留了極小的一道縫隙,有兩條內褲就掉在他鼻子下邊,梁躍還沒等把內褲推開,外邊的人就進來了。
透過床單的縫隙,梁躍看見外邊一共進來四個人,穿綠褲子皮鞋的兩個一定是假警察,黑褲子皮鞋的是那個住店的年輕人,沒穿褲子拖鞋的是花肚皮,這時梁躍才注意到花肚皮不光是肚皮花,小腿上還有不少的腿毛,梁躍心想:媽的,做女人真好,長成啥樣都能賺錢。
只聽一個男人聲音說:「拿錢吧,三千少一個子都不行。」
梁躍奇怪:這咋還漲價了,那天不是才一千嘛?就為嫖這德行的女人花三千可真是不值,在巨龍時最年輕漂亮的出去也就三頭五百的頂多了,人家長得可都比花肚皮強多了。
他趴在床底下正胡思亂想呢,花肚皮開口了,說出的話更令梁躍感到意外了。
「大兄弟,我真沒有那麼多,現金就一千多,你看要是不行讓他倆回去一個取點過來。」
咦?這到底是誰給誰錢呀?梁躍蒙了。
「少他媽囉嗦,把你們送進去都夠判的,你們這是敲詐勒索,私了是你們說的,怎麼一拿錢又後悔啦?」這應該是年輕男子的聲音。
又一個男人說話了:「小莉,這錢你就先拿着吧,明天我們哥倆就還給你。」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現金,要不存摺行不?」
「拿你存摺幹啥?就得現金,你現在到底有多少?」年輕男子聽起來挺着急。
「我的看看,咦?我包哪去了?」
花肚皮一句話把梁躍嚇了一跳,趕緊輕輕的把身旁的包往床外推推,果然花肚皮伸手到床下來摸,把兩個包都拽了出去。
「我的包好像被人翻過……咦?我放內褲里的錢咋沒有了?」花肚皮叨咕着。
「少羅嗦,用不用幫你報個警,立個案呀?」
「真沒了……」「呯」「哎呦」梁躍看見穿黑褲子的抬了一下腳,花肚皮就坐床邊地上了,屁股離梁躍鼻子不到二十公分,梁躍看見她今天挺出息,睡裙裏邊穿了褲頭了。
年輕男子說:「再***裝蒜就別私了了,都跟我走!」
旁邊有個假警察說:「兄弟你別着急,錢肯定給你。」
「啪、啪」又是兩響,肯定是假警察又挨打了,這人是什麼來頭呀?太霸道了,一個收拾仨呀?梁躍想偷偷看看外邊什麼情況,可終究忍住沒敢。
這時花肚皮爬起來說:「我這還有一千。」說着到窗台下拿起一雙皮鞋來,把鞋墊一掏,每隻鞋裏拿出五百元來。梁躍看見她拿鞋就明白了,敢情那還藏着錢呢!這女人可真是,哪臭往哪藏!
「兄弟,真就這麼多了,要不就得明天到銀行去取,你看,我這存摺不是在這放着呢嘛!」花肚皮央求着。
「算了,我也沒時間和你們扯了,我還有正經事要做呢,今天就便宜你們,再坑人長點眼睛!」
三個人連聲稱是,黑褲子好像要往外走,一個假警察說:「兄弟,這鑰匙……」
「哦,對了,你們這手銬我得帶走,別讓你們拿着嚇唬人。」
接着梁躍聽見開手銬聲,然後黑褲子走了,他一出屋,花肚皮一屁股就坐床上了,倆假警察關上門也坐椅子上了。
仨人呆半天才說話,花肚皮說:「真***倒霉,咋就沒看出來他是幹嘛的呢?」
「這真是李鬼遇上李逵了!」
「小莉,你說他的槍是不是假的呀?」
「那誰知道,你咋不讓他打一槍試試?」
「操,就知道抬槓!」「按理說他就是警察也不能**呀!他到底乾沒干你?」
「沒有,我一脫衣服人家就亮證了,然後就讓我不許說話躺床上。你倆進屋時我一勁兒沖你倆眨眼,你倆還傻了吧唧的裝屁呢!」
「靠,我要知道他是警察早就跑了,還敢進屋?照我看就是衝着咱們來的。」
梁躍這才聽明白,原來是假警察被真警察給勒索了。
一個男的又說了:「小莉,剛才都啥時候了,你咋還捨不得拿錢呢,這要是被他弄進去就不是花倆錢那麼簡單了。」
花肚皮說:「我還捨不得拿錢?我有啥舍不出來呀!可我的錢真的丟了。」
「啥時丟的?」
「我也不知道,我幾天沒動這包了。」
「丟多少?」
「得有幾百!」
「算了,破財免災,就算不丟剛才也都給人家了。還是想想以後咋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