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躍和修大爺弄了點早餐,然後上樓去叫小九。小九還沒起來,蒙着頭還睡呢,梁躍輕輕推了她幾下,她哼了一聲,掀起被子看看梁躍。
「小不點,吃早飯了,起來吧。」梁躍說。
「你真不了解我,我啥時候吃過早飯?我的早飯是在中午吃。」小九懶懶地說。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兒,一下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小九連忙一把抓住,遮住胸口,,她指着梁躍說:「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欺負我?」
「啥?你醉是醉了,可挺清醒的,要不我想欺負你還不會呢!」
小九揉了下太陽穴,可能是頭有些痛,坐在床上看着梁躍說:「騙子,佔過便宜就想溜的騙子!」
「誰是騙子了,我也沒想溜呀,這不是還叫你起來吃飯呢嘛!」
小九還是詳裝生氣:「別假裝好人,不是騙子咋一提和你結婚就找藉口,你就是答應我還未必干呢!」
梁躍冤枉的表情:「你不干你問我幹嘛?你這不是騙子麼,我昨晚沒睡覺時還在想我們要是結婚了生幾個孩子呢!」
「滾,你要是真的還能騙我說有個哥哥,以前咋沒聽你說起過,你不是孤兒嗎?」
「我沒和你說是因為以前不熟,昨晚咱倆熟了我自然就不會瞞你了。」
小九一瞪眼睛:「昨晚才熟麼,是做完才熟吧?說,你以前和幾個女人熟過?」
「就你一個,真的沒騙你,要不我都不會。」
小九看他那認真的樣子都想笑,但硬忍住了,又說:「我不信,你發誓,說我是你頭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以後都不會在我面前撒謊。」
「那我是不是你頭一個男人呀?」
「少廢話,發誓,要不以後休想我再理你。」
「那你……」
「發誓!」小九生氣地嚷着。
「好,等我一下。」
「你去哪?」
梁躍匆匆走出小九宿舍,在門口舉着右手對着天,小聲說:「我現在發誓:以後再小九面前所發的誓都不算數,是她逼我說的。」然後又走進來,對小九說:「好吧我發誓。」
小九說:「讓你發個誓咋這麼墨跡,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要是別的男生還用我說,早就信誓旦旦了。」
「關鍵是我這人太重承諾,不輕易發誓,所以更有信譽。」
「那你發吧。」
「好,我發誓,小九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最後一個女人,以後都不會撒謊騙她。如果騙她……」
「怎麼樣?」
「如果騙她,就讓我出門『咣』一下子……」
「『咣』一下放個屁呀?」
「『咣』一下子讓車撞死,這行了吧?這誓發的,我自己聽着都滲的慌。」
「行了,出去吧,十一點再來叫我吃飯。」小九說完又蒙上了被子,躲在被窩裏偷偷地笑着。
梁躍出來,一邊下樓一邊叨咕:「這女人可真麻煩,以前一說一笑的挺好的,咋一幹完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梁躍下樓上了個廁所,撒尿時看見自己小便的頭已經變了顏色,以前發紅,現在象用鹽滷了似的,蔫蔫的發白。他又自言自語的叨咕:「完了,咋還變色了呢,她那裏大概有毒。」
中午,小九還沒等梁躍叫他就下來了,穿了件紅毛衫,一條裹得緊緊的紅褲子,連拖鞋都是紅的。修大爺看看說:「這丫頭,穿的可真喜慶。」
梁躍逗她說:「你這是着急當新娘子呀?」
小九看了看一旁的修大爺,彈了梁躍腦袋一下:「別瞎說,誰着急了,大過年的誰不穿的喜慶點,誰像你,總穿着一身工裝,恐怕誰不知道你是個服務生,這衣服還那麼髒。」
「那咋辦,沒人給洗呀!」
「那你一會兒脫下來吧,我給你洗洗。」小九聲音溫柔地說。
「你們女人真奇怪,剛才那麼凶,現在有這麼乖,冰火兩重天呀!」
「少廢話。洗不洗?」小九有來了個高腔,把梁躍嚇一激靈,「洗,洗,咋不洗呢。」說着趕緊往下脫。
修大爺看着一樂:「哎呀,我的衣服也埋汰啦!」
小九說:「那我也給你洗洗呀?」
修大爺搖手:「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洗吧。呵呵……」
小九吃了口飯,抱着梁躍的衣服去洗手間洗衣服去了,修大爺看着她的背影說:「多好的閨女呀,誰見了不喜歡,我要是再年輕三十歲,我都得追她。」
梁躍正喝水,聽他這麼說,樂得一口水差點都噴他滿是皺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