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文這個時候也忘了自己還帶着一個馬子來的呢,心思都放在了姬芸身上。一天下來,姬芸也很失望,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遇上,不過有小文陪着倒也不寂寞。臨了大家分手時定好了明早還在這裏匯合。小文對姬芸揮手道別,依舊紳士分度十足。往回走時,筱悠問小文:「和美女逛了一天,有沒有啥想法呀?」
「她算什麼美女,和你比差得多了,不過我感覺她有些可疑,好像是和偷孩子的賊有聯繫。」
「啥?不會吧,你是咋看出來的?」筱悠瞪大了眼看着神神秘秘的小文。
小文又說:「我看見她神秘地和人使眼神了,所以我決定明天再和她走一天,只要她再有什麼舉動,我一定會識破她的真實面目的。」
「那為啥不和宦警官說呢?」
「姬芸是宦一方找來的,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不能亂說話,等到我探明白虛實再說。在這之前你要配合我。」
「配合你什麼?」
「明天你纏住宦一方就行,讓我安心地觀察這個姬芸是不是犯罪團伙的內鬼。」
筱悠疑惑地點了點頭,說:「你又不是警察,為啥這個案子這麼上心,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是宦一方逼你來的麼?」
「就是因為他總想要脅迫我為他做事,所以我一定要搞清他的底細,姬芸是他的人,要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說不定宦一方也有份呢。」小文實際就是想安心的泡姬芸,所以順嘴胡謅,來哄騙筱悠。
筱悠搖頭說:「我看不會的,宦警官要是有什麼陰謀就用不着這麼心急破案了。」
「那他為啥不和他的隊友一起破案,找來一幫渣滓來幫他?」
「你說誰是渣滓?」
「哦,我說走嘴了,我是說找我們這些人來幹嘛。」
「也是呀。」小文一頓忽悠,筱悠還真有些相信他了,點頭答應小文的安排,反正她也挺喜歡和宦一方在一起呆着的。
一連三天,他們四個人幾乎都在兒童公園和商場之間來回的溜達,他們也是時而在一起,時而分開,分開時多半小文會和姬芸在一組,他倆現在已經混得挺熟的了,小文已經敢和姬芸開一些適當玩笑了,姬芸也感覺這個帥哥挺有意思的,有時候倆人聊得還挺投緣,殊不知投其所好是小文的看家本領。
第三天下午時,姬芸和小文在兒童公園的柳蔭下散步,姬芸說明天和宦一方的協議就到期了,到時候就可以不再來了。小文還有些失望,姬芸可以脫縛,他卻不能,宦一方逼着他答應一直到破了案才可以還他自由的。小文說你要是退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了,姬芸拍着小文肩膀說:「我是開飯店的,有事兒到湘味樓找我就行。」
「那是一定,我去吃飯你可得給我打八折呀。」
「既然大家是朋友,免單都行,還八什麼折呀!」姬芸倒也豪爽,把小文可樂壞了,以為這次又釣到了大魚了。
另一邊宦一方還是跟在筱悠後邊走,走着走着,手機響了,宦一方拿起一看,是媛媛打來的,他按了接聽鍵,剛「餵」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了媛媛的哭聲:「老公,咱們家孩子丟了!」
宦一方一聽,就像是萬丈高樓失足,三九天掉進了冰窟窿一樣的感覺,「唰」的一聲從腦瓜蓋一下涼到了腳底板。
宦一方拿着手機都傻了,顫着聲音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媛媛在那邊哭着說:「我下午抱着孩子去打預防針,排隊的時候有一個護士大姐說幫我先送孩子檢測一下,免得打針過敏,我就把孩子給她了,我看着她抱進了護士站,結果等了半天沒出來,再進去找的時候裏邊沒有,一定是從後門抱走了,我問那裏的護士,她們說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護士。」
宦一方耐着性子聽媛媛說完,然後大罵一聲:「你個賤貨,孩子要是丟了你就別再見我!」說着撂了電話,飛一般趕往社區醫院。
在社區醫院,宦一方調取了門口的監控視頻,從始至終媛媛跟在宦一方身後,哭泣都不敢大聲,宦一方也沒時間再埋怨她,在監控里查看所有抱着孩子出入人。那時候的監控並不像是現在遍地都是,滿街都是攝像頭電子眼,那時只是個別單位會安裝攝像頭,所以估計這個偷孩子的女人應該不會知道避開攝像頭的。
查了一會兒,媛媛忽然指着畫面中一個中年婦女喊道:「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
宦一方注目觀看,這個三十來歲女人的形象和那些丟孩子家長描繪的並不一樣,她身材要高挑的多,穿着護士的白大褂,還戴着一副眼鏡,宛然一副白衣天使的樣子。宦一方看着畫面里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揚長而去,恨得牙關緊咬,恨不得把她從畫面里揪出來打死。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姬芸打過來的,他一聽就來精神,一把推開身邊的媛媛,直衝出去。
原來姬芸在電話里說他們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南方女人,等着他過去辨認呢。
兒童公園的柳樹蔭下,姬芸和小文正扭着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等着他呢。這女人不停地說着話,果然是南方口音,說的快了誰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看宦一方到了,姬芸告訴他:「剛才我們假裝在那邊聊天,把嬰兒車放這裏,我就看這個女人在跟前轉悠半天,乘我們不注意就來掀開涼篷,當看見是個假娃娃時就想快步離開,被我們抓個正着。」
宦一方一把扭住胖女人,問:「你的同夥在哪裏?」
胖女人嗚里哇啦地一個勁兒解釋,大概意思就是她是想看看小孩子長得漂亮不,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宦一方扭着她的衣襟就進了樹林,姬芸和小文緊跟其後,筱悠這時也找到這裏來了,一齊跟了過來,想看看宦一方是怎麼就地問案的。
宦一方回頭從筱悠手裏奪過一個玻璃飲料瓶子來,拽過胖女人的手,掰開她的手指,用飲料瓶子口套住她的左手食指,反方向一用力,就聽「嘎巴」一聲,女人殺豬一樣的叫喚,食指被宦一方硬生生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