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盡?怎麼個感激不盡?就這一條兩百塊錢的煙?」蔣偉業斜眼瞥了一眼徐民,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不是,蔣主任您別誤會,肯定不止的。」徐民連連搖着頭說道。
蔣偉業聽見好像還是有點戲,於是將目光重新移向滿臉賠笑的徐民,意味深長的說道:「徐所長啊,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的工作很難安排,別說是往醫院了,就是往我們建委安排一個人,我是主任,都很難辦的。」
徐民知道蔣偉業的意思,笑呵呵的點着頭說道:「蔣主任,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您是主任嘛,官這麼大,和隔壁的王院長關係也熟,您給他說一聲,往醫院安排一個人,肯定可以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讓我去向王院長拉下臉說這個事都不要緊,但好歹我得向人家王院長意思意思吧?」蔣偉業委婉的表達的自己的想法。
「對,對,蔣主任您說的事,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徐民一個勁兒的陪着笑臉點着頭說道。
「那你既然知道,一條煙你怎麼能好意思拿來給我呢?徐所長,你要知道每天來我辦公室里求我辦事的人多的要把門檻踢斷,我要是每一個人都費這麼多口舌的話,那我一天到晚還不得累死了。」蔣偉業在徐民面前擺起了自己的官架子說道。
「我知道,蔣主任能百忙之中接待我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徐民也是極為能言會道的陪着笑臉說道。
蔣偉業輕蔑的看了徐民一眼,說道:「徐所長你明白就好,我是看在你們所離我們建委很近,我們建委出個什麼事你徐所長也跑得快一點,要不然真不會浪費時間來接待你的。」
徐民被蔣偉業說的臉上一陣綠一陣紅,心裏雖然很不舒服的暗自罵道:***,不就是官比老子大嗎!得瑟個ji巴啊!雖然心裏這樣想着,但是嘴上還是賠笑說道:「蔣主任您說的是,那蔣主任您……您說說看,要是把我親戚家女兒的事情辦下來,得……得多少數?」既然蔣偉業明擺着是嫌自己的禮薄了,徐民也就鼓起勇氣乾脆直截了當了起來。
蔣偉業見徐民擺明了,於是也就直接了起來,呵呵的笑了笑,伸出兩隻手,用兩根食指做了一個交叉在一起的手勢。
徐民讀懂這是個數字『十』的意思,心裏一驚,想到了一個至少對他來說數目有點大的數字,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故意裝糊塗的呵呵笑着問蔣偉業道:「蔣主任,這是多少啊?」
蔣偉業見徐民在明知故問,便直勾勾的盯着他,問道:「十看得懂不?」
「嗯,看懂了。」徐民點着頭說道。
蔣偉業補充着說道:「後面加個萬,這個事情就能辦妥了。」
「十萬塊錢?」徐民雖然是想到了這個數,但被蔣偉業這麼已確定,徐民還是難免大吃了一驚,眉毛倒立,兩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
「怎麼?多嗎?」蔣偉業見徐民的反應有點大,便問道。
徐民笑的有點尷尬的說道:「是……是有點多了。」
蔣偉業對別人來求自己辦事,基本上什麼難度的事情,都是明碼標價的,特別是求自己去再求別人辦事,蔣偉業需要欠別人的人情,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的收費就高一點,要不然他不會輕易去向王胖子開口的,見徐民嫌這個數目太大,蔣偉業就沒有耐心再和他討價還價了,不耐煩的說道:「徐所長,那你另請高明吧,這件事是要我蔣良玉去給人家王院長下話的,本來就是欠人情的事情,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別人給多少錢我都不願意,我根本不缺這十萬塊錢。」
徐民被蔣偉業直接摔了臉銫,臉銫變得很難看,一陣綠一陣紅,然後硬着頭皮陪着笑臉說道:「那……那蔣主任,我先不打擾您工作了吧。」說着,徐民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了蔣偉業很不給面子的聲音:「徐所長,麻煩你把你的東西拿走吧,別放在我這裏,佔地方!」
徐民被蔣偉業說的心裏也一肚子火,背身對着蔣偉業咬了咬後牙槽,強忍着陪着笑臉,轉身走上前去一邊拿起自己拿來的煙,一邊陪笑說道:「那蔣主任抽不慣這個檔次的煙,等改天我專門拿幾條好煙過來孝敬你。」
「那行吧,等你下次來了再說吧,我現在也正好有點忙,就先不陪徐所長你聊了,不送了。」蔣偉業聽徐民這麼說,便也緩和了語氣說道。
官場之中便是這樣,雖然官有大小高低之分,但做人留三分退路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免得以後狹路相逢,誰也不好過。
……
經過了被蔣傑背叛的傷害之後,葉南對女人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太信任的感覺,再加上躺在自己懷裏的杜曉嬋,看上去是那麼的單純,但卻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徐民給辦了,而且為了找一份工作,竟然能夠委身於徐民,甘願做他的情人。而現在,她卻躺在自己的懷裏。這讓葉南覺得真是應了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即便對葉南這樣御女無數的『風流才子』來說,他也無法真正的猜透與自己有染的女人的心思。
「徐民自己搞不定你的工作了,所以才讓你來找我?」葉南聽完了杜曉嬋的講訴,在她面前揶揄起了徐民。
「他那天說要十萬塊錢,才能幫我落實工作,我哪裏有那麼多錢,他雖然能拿出來,但是他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我有點不忍心。」杜曉嬋居然有些同情起了徐民來。
「不會吧?小杜,看樣子你和徐民好像還有點感情了啊?」葉南有點驚訝的看着她說道。
「也不是說有感情了,畢竟……畢竟他也為我的工作費了不少勁兒的。」杜曉嬋溫柔的看着葉南說道,倒是對徐民的努力挺看在眼裏的。
「還不是照樣沒高興嘛。」葉南又當着杜曉嬋的面挖苦起了徐民來。
「但是……但是他也沒有說不幫我,這不是又找了葉哥你嗎?」杜曉嬋倒是維護起了徐民的尊嚴。
「要不是徐所長他走了一個後門,放了我一個犯了點小事的兄弟,我也不可能幫他的。」葉南說道。
「是我你都不幫嗎?」杜曉嬋撅着嘴,眨着眼睛問道。
「是小杜你,葉哥我肯定是義不容辭的,關鍵一開始徐所長他也沒說是要幫你落實工作,是你來辦公室找我了我才知道的。」葉南拍着胸脯保證的說道。
「那葉哥,我的工作到底能不能落實了?」杜曉嬋一臉認真的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問道,自己想進醫院工作這個心愿看來真的是很難滿足,只有將希望完全寄托在葉南身上了。
「落實肯定是能落實,我都給護理部的部長芳姐打過招呼了的,她也答應了的,那天你拿着我去寫的條子,她說什麼了?」葉南對這個變故有點不太明白其中的緣故。
「她說讓你有時間了聯繫一下她,說一下我的事。」杜曉嬋轉達着阿芳在醫院裏看了她拿着葉南寫的紙條之後,對杜曉嬋說讓她轉告葉南,讓他有空聯繫自己說這件事。
「讓我聯繫她說你的事?」葉南呵呵的笑了笑,不解的說道:「我又不是醫院的領導,我說了管什麼用呢,真不知道這個芳姐心裏在想什麼。」
杜曉嬋若有所思了片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的看着葉南,說道:「葉哥,會不會是芳姐想要我們送點什麼禮物之類的?」
葉南不假思索的就搖着頭否認說道:「應該不會,她不是蔣偉業那樣的人,平時也很少有人求她辦事,再說了,她老公在建委工作,以後有什麼事還不得我幫忙嗎?她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杜曉嬋見葉南對安排自己工作這件事情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於是心裏也就不再那麼擔心了,仰着微微泛紅的臉頰,一雙美目幽幽的看着他,俏皮的說道:「那葉哥你的意思就是我的工作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嘍?」
「肯定是沒什麼問題了,我明天抽空就去找芳姐替你把這事情給辦了!」葉南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見葉南這麼肯定會幫自己把工作給落實了,杜曉嬋溫柔似水的沖他笑了笑,然後朝他的懷裏鑽了鑽,緊緊抱着他結識的搖杆,溫柔的說道:「葉哥,那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啊。」
「哎!」葉南卻有意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聽見葉南的嘆息聲,杜曉嬋揚起臉頰,微微挑起秀美,一頭霧水的問道:「葉哥,你怎麼了?嘆什麼氣啊?」
「我有點遺憾,小杜,你說你要是早一點找我的話,也不至於讓徐民就把你的第一次給奪了。」兩人赤身倮體的抱在一起,事都辦了,葉南的話也就說的直白了一點。
杜曉嬋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低下頭小聲說道:「關鍵是我不知道葉哥你能幫上我,我也不知道徐所長他會趁我睡着就那樣對我,他說會幫我安排工作,所以我……我才答應了。」
葉南輕輕撫摸着杜曉嬋那光滑如絲緞一樣的香肩,微笑着說道:「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是你的錯,以後一定要注意點,不要輕易就被別人給佔了便宜了,這個世界上男的沒有一個好東西。」葉南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聽見葉南這麼說,杜曉嬋不僅噗嗤一聲笑了,眼神明亮的看着他,問道:「也包括你嗎?」
「哈哈」聽見杜曉嬋這麼問,葉南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說錯了話,把自己都拉下了水,不僅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那笑容就變得有點壞了,嘿嘿衝着杜曉嬋說道:「你看我壞不壞?」
「不壞!」杜曉嬋脫口而出。
「壞不壞?」說着葉南來了個鹹魚翻身的舉動,壞笑着問道。
「不壞!」杜曉嬋紅着臉繼續重複道。
「壞不壞?」葉南說着就將手放在了她白嫩挺秀的蓮房上,做出一副饑渴的樣子說道。
「不壞不壞!」杜曉嬋口是心非的說着。
「那哥就壞給你看!」葉南說着就將嘴印上了她白花花的美好上,真是令葉南太刺激了。
由於葉南第二天要上班,他早上還是很早就爬起床來,趁着杜曉嬋還在熟睡,竟然掀開被子,去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下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一個習慣,總是喜歡比較不同女人的下面。葉南才心滿意足的走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穿上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賓館,直接去了單位。
這天上午,葉南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之中的時候,突然有人翹起了辦公室的門,葉南以為又是五子來了,便頭也沒抬的說道:「敲門敲,進來吧!」
門推開了,傳入耳朵中的確是何麗萍的聲音:「葉南,怎麼了?好像今天心情不大好啊?」
「是何副主任啊,快坐,快坐。」聽見聲音,葉南抬起頭來,立即陪着笑衝着何麗萍客氣的說道。
何麗萍好像沒聽見葉南在說話一樣,突然卻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打量起了葉南,搞得他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低着頭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抬起頭來呵呵的笑着說道:「何副主任,怎麼這樣看我呢?」
何麗萍這才綻開了一絲微笑,說道:「葉南,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氣銫這麼差呢?」
靠!還真被看出來了!肯定是沒幹好事嘍!葉南心裏這樣想着,嘴裏卻笑着說道:「沒幹什麼,昨晚沒休息好,不知道怎麼睡不着,失眠了。」
「是不是想哪個美女呢,給想的失眠了?」何麗萍開着玩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還能想誰呢,還不是想何副主任你嘛。」葉南就順着何麗萍的玩笑話,往她心窩裏灌起了蜜說道。
「都一口一個何副主任的,還想呢,想個屁呢!」何麗萍白了他一眼說道。
「對,對,是何姐才對嘛,這不是怕在單位被人聽見了不好嘛。」葉南連忙笑嘿嘿的解釋着說道。
何麗萍依舊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是不是想那個蔣傑想的給失眠了啊?」何麗萍今天來葉南辦公室里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想打探一下他在知道蔣傑背叛了他之後的反應,第二是想問一下討薪那件事的處理結果。
「想她?我又沒吃多!」一說到蔣傑,葉南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仇恨的光芒,沒好氣的說道。
「你敢說你真的不在乎那個蔣傑?」何麗萍的一雙美目死死的盯着葉南的眼睛,看着他問道。
一直以來從來不怕與美女對視的葉南,卻因為何麗萍的這個問題而躲開了她的眼神,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我幹嘛要在乎她?」
「行了吧你,就算現在不在乎,以前還不在乎嗎?從你當初為了她能在建委工作忙忙碌碌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反正關係已經挑開了,何麗萍的話也說得很直接。
「但是現在不在乎了啊!」葉南轉過臉來乾脆直接的說道。
「一刀兩斷了?」何麗萍挑着秀美,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問道。
「還藕斷絲連呢!」見何麗萍的表情有點俏皮,葉南也開起了玩笑。
這樣一來,氣氛很快就輕鬆了起來,何麗萍從葉南的反應也看得出,他和蔣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修補的隔閡,這正合何麗萍的心意,只要葉南的心思從蔣傑身上收了回來,以後就有更多的精力用來服務於自己了。
何麗萍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她所關注的第二個問題,她問道:「民工討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蔣主任沒告訴何姐你嗎?」葉南微微有點奇怪的看着她問道,在他看來蔣偉業一旦有什麼事情總是要讓何麗萍出主意的,怎麼這次何麗萍還不知道呢。
「沒有啊,要不然我問你幹嘛!」何麗萍搖搖頭說道。
「談妥了,簽了字據,交給蔣主任了,等他審了之後讓那個李芳來領錢就是了。」葉南如實說道。
「那個李芳還沒拿到錢嗎?」何麗萍問道。
「嗯,簽的字據我交給蔣主任了,他說剩下的事不用我管了。」葉南說道。
「噢……」何麗萍點着頭,這一聲拖得很長,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但是很快神銫又恢復了正常,沒有將想到的事情告訴葉南。
反倒是葉南突然覺得有點奇怪,一連疑惑的問道:「何姐,蔣主任不都是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你的嗎?而且這件事本來是由你來審核的,他怎麼沒告訴你我的處理結果啊?」
「知道呢,可能老蔣最近有點忙吧,最近他的應酬有點多,西京搞房地產的好多老闆請他吃飯呢。」何麗萍說道。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於房地產開發的政策出台了啊?」葉南順着何麗萍的話猜測着說道。
「不是,還不是滻灞開發區的地皮開發問題,區政府和區政府有意向對滻灞開發區加大開發力度,出台了一些這方面的文件,你主管的滻灞開發區的規劃工作,應該有這方面的消息吧?」何麗萍說道。
在她的提醒之下,葉南才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具體的決定權不在他這個小人物的手上,他也不怎麼去關注,但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倒是知道的。」
何麗萍沖他溫柔的笑了笑,說道:「看你氣銫這麼差,等哪天有時間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讓何姐我開導開導你。」
「何姐,你就得了吧,我葉南子還不至於呢!」葉南俏皮的說道。
何麗萍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嘴角帶着嫵媚的笑容,說道:「我還不是心疼葉南子你嘛。」
「我現在發現還是何姐你對我葉南最好了。」葉南在官場這幾年,也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睜着眼睛說瞎話這些本領了,不失時機的拍起了何麗萍的馬屁。
「現在才知道!」何麗萍心裏很是受用,嫵媚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看了一眼手腕的表,說道:「好了,不和你說了,待會要是老蔣來單位看見我在你這了,肯定會對咱們的關係產生懷疑的,我先走了,等有機會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聊。」說着何麗萍就站了起來。
葉南也跟着站了起來,沖她甜言蜜語的說道:「好的,那何姐你慢走啊,不送啦。」
何麗萍回過頭來曖昧的看了他一眼,打開門就出去了。
目送着何麗萍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之後,葉南又坐下來,靠在老闆椅上仔細的想着,何麗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從他對她在倉庫里第一次霸王硬上弓,到現在她總是暗中幫助自己和提醒自己一些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情,葉南說是能搞明白她的心思吧,也是明白一些,說是不明白吧,好像又是一點不明白,因為他真是被蔣傑給搞的有點不怎麼相信女人了。
想着想着,他點起了一支煙,悠哉的吸着,然後突然想到了五子,不知道他將李芳的底細打探的如何了,便拿起電話給五子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了,一接通葉南就沒好氣的對五子一通訓斥,他罵道:「你個臭小子不想混了!連老子的電話都不想接啊?是不是拿了老子的錢就不想辦事了!」
才從睡夢中被葉南的電話吵醒的五子,無緣無故的被葉南劈頭蓋地一通臭罵,連忙振作了精神解釋着說道:「葉哥,你別冤枉我啊,我昨晚睡得很晚,你打電話我還睡覺着呢,這不才聽見就趕緊接上了嘛!」
葉南這才意識到是自己一時性急冤枉了五子,便緩和了一些語氣問道:「我讓你幫我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五子打了一個哈欠,語氣疲乏的說道:「葉哥,你不知道,我昨晚就是專門請大野牛他們吃了個飯,喝了點酒,但是這小子好像對我還是有點戒備的,雖然現在請他吃飯也能請動,但是還遠沒有到稱兄道弟的地步,葉哥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再加把勁兒,要不了多久,我就幫你問清楚那個李芳的底細。」
「你小子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喝喝的,我可告訴你,就是那麼多錢,要是全花完了還沒有辦成事,那剩下的你小子自己想辦法去補吧,老子可沒那麼多錢讓你夜夜笙歌!」葉南警告說道。
五子這就有點不樂意了,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拿着手機提高了嗓門說道:「葉哥,兄弟我答應了你的事情肯定是要幫你辦到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大野牛會這麼不相信人,要不了幾次,估計大野牛就會打消了對我的戒備心,我也不知道錢會不會提前花完,要是提前花完了你說眼看事情要辦成了,沒錢不就打住手了嗎?兄弟我一天到晚幫大哥你喝酒賣命就不說了,但大哥你這錢也花的就太冤枉了吧?」
「那你小子的意思是錢還不夠?你他***不會是想敲詐老子把?」葉南問道。
五子嘿嘿的說道:「大哥,你把我五子想到哪去了,我好歹也是道上混的,講究一個義氣,既然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兄弟,我五子敲詐誰也不會敲詐大哥你的!我就是提前打個招呼,說不定到時候事情辦好了錢還沒花完呢,這個說不準的嘛。」
聽到五子這麼說,葉南就稍微放心了一些,要真是被這臭小子拿了錢辦不成事,那就太不划算了!於是,葉南緩和了語氣沖他說道:「那你就抓緊時間把那個大野牛給搞定,從他嘴裏打聽一下那個李芳到底是什麼來頭,有情況了就聯繫我,知道不?」
「知道,知道,那大哥還有啥事沒?」五子問道。
「怎麼?想掛電話了?」葉南反問道。
「大哥,你不知道啊,我昨晚和大野牛喝酒喝到了三點多,本來想把那臭小子給灌醉了套話,誰知道那大野牛他***酒量真不賴,把他沒喝醉,倒是快把我給撂倒了,大哥你要是沒其他事兒就讓我多睡會,我起來還得幫你辦事去呢。」五子叫苦的說道。
「行,行,行,那你睡吧!」睡着葉南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掉之後,葉南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多慮了,和李芳連事兒都辦了,還有必要打探她的底細嗎?而且從她的言談舉止和床上的舉動來看,就斷定着少婦一定是一個農村少婦,雖然長的頗有幾分姿銫,身材也好,言行舉止上也有農村人的直爽,但是在床上不怎麼注意衛生,如果是城裏人,應該很注重個人衛生的,所以葉南便斷定她是個農村少婦,來城裏當民工,或者是給民工們做飯,這都說得通,如果是這樣,那自己不就是有點多慮了嗎?白白拿了一萬塊錢去讓五子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嫖賭,真***不划算啊!
本來上午想好好工作一下的,但被何麗萍推門進來之後打擾了葉南的心思後,整整一個上午,他的思緒又開始飄蕩,想東想西的,一想到蔣傑他就感覺惱火,但是這種惱火在對蔣傑的徹底失望後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很快火焰就熄滅了,他現在算是對蔣傑已經徹底失望了。而且等他平靜下來之後細細的想了想,蔣傑本來就算是有丈夫的女人,能給自己老公趙大戴綠帽子,那也就能給自己戴綠帽子,凡是背叛自己老公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他都應該能想到這一點才對啊!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葉南的胡思亂想中浪費掉了,中午在食堂吃了飯,下午上班後葉南因為滿腹自己的心思,差不多都快把杜曉嬋的事情給忘了,準備好好把握下午的時間來理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去北京學習而拉下來的工作,本來葉南以為當自己回來之後,可能這個副處長已經是名存實亡,被賈婉麗給鳩佔鵲巢了,沒想到賈婉麗偏偏在這個時候做了一個腫瘤切割手術給住院了,拉了一大堆的工作,最近他也是被討薪的事情忙的昏頭轉向,沒怎麼消滅這些工作,就準備花費一下午的時間好好的彌補一下這些工作的。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就在這個時候,葉南放在桌上的手機奏響了搞笑的彩鈴聲,正在認真工作的葉南突然聽到自己這個搞笑的彩鈴聲,不僅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拿起了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着『徐所長』的名字,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葉南接通了電話,禮貌性的說道:「喂,徐所長,怎麼想起兄弟我來了啊?」
「賀老弟啊,昨晚咱們喝酒我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徐民在電話里笑呵呵的問道。
「昨晚咱們喝酒的時候說的事情可太多了,徐所長說的是哪一件啊?」葉南明知故問的說道,或許是覺得杜曉嬋的第一次就給這傢伙給強奪了,心裏有點不滿,才想故意刁難一下他的。
「賀老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就是小杜工作的事情啊。」徐民笑呵呵的提醒着說道。
「噢,我想起來了。」葉南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賀老弟要是方便的話,就麻煩你抓緊時間給小杜辦一下吧。」徐民請求着說道。
「這個不用徐所長你說,我肯定會辦的嘛。」葉南笑呵呵的說道,心想要不是看在杜曉嬋是自己認識的份上,還真不想去辦這件事呢!***,老子一直垂涎欲滴但都不忍心上的嬌艷欲滴的花朵被你給採摘了!
「那我就提前謝謝賀老弟了啊。」徐所長開懷的笑着說道。
「徐所長太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嘛。」雖然心裏對徐民的做法有點不滿意,但是想到這傢伙也是跟蔣偉業結下了梁子的份上,葉南還是很客氣的說道。畢竟現在徐民也算是和自己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說不定哪天還有用上的時候。
「賀老弟能認我徐民,我徐民真是受寵若驚啊。」徐民也是極為能言會道的打着官腔說道。
「我葉南認人是一認一個準,等我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只要徐所長願意站出來幫助兄弟就行。」葉南提前給徐民打了個招呼說道。
徐民不假思索的說道:「一定得,一定得,只要我徐民以後能有能幫得上賀老弟的地方,你儘管所就是。」
兩人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葉南吸了一隻煙,給夏劍的老婆阿芳發了一條短訊過去,問她在沒在醫院裏。
很快,阿芳的短訊回了過來,說自己在醫院的護理部里閒着,讓葉南去找她。
看完信息,葉南心說看來這女人好像對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一樣,還真知道自己想去找她!
想了想,葉南偷偷溜出了辦公室,一邊左顧右盼一邊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建委,直接朝建委隔壁的醫院而去。
幾分鐘之後,葉南就到了醫院,直接去了醫院的護理部,趴在窗戶上朝裏面偷偷看了看,見護理部里就阿芳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拿着注射卡在填,便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阿芳頭也不回的應道。
於是葉南輕輕掀開門走了進去,還沒等他說話,阿芳就好像知道是他一樣,說道:「帥哥,你來了啊!」
葉南一愣,一邊走上前去,一邊笑嘻嘻的問道:「嫂子,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啊?」
「廢話,別的護士進來還會敲門嗎?」阿芳轉過臉來說道。
葉南走到她身邊,一**就坐在了她的辦公桌沿上,開門見山的說道:「嫂子,上次我給你說的事情,你幫我辦的怎麼樣的啊?人家我那個親戚可等着回話呢,你不能讓兄弟我太沒面子吧?」
「她上次不是都來醫院找我了嗎?安排她進護理部工作肯定是沒問題的。」阿芳垂了一下眼眸說道。
但阿芳的這句話在葉南聽着好像並不完整一樣,他便問道:「那嫂子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呢?比如說嫂子想有這個意思?」葉南用手做了一個塞紅包的手勢試探着問道。
看見葉南的筆畫,阿芳不屑一顧的哼笑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會要你的好處呢!」
「那嫂子這樣遲遲的沒有什麼動靜,是什麼意思呢?」葉南饒有興致的看着阿芳問道。
「你忘了上次你在求我幫你辦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向你提了一個條件了嗎?」阿芳用異樣的目光注視着一頭霧水的葉南,意味深長的說道。
在阿芳的提醒下,葉南立即恍然大悟了起來,終於想起來當時是和阿芳各自談好了一個條件的,自己怎麼一時就給忘了呢?葉南立即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嫂子,你看我這腦袋,你要不說,我還真給忘了。」
阿芳不屑一顧的冷笑着說道:「你現在只當了領導了,貴人多忘事了!」
「哪裏,哪裏,真的是一時給忘記了。」葉南連忙解釋着說道。
「那現在想起來了吧?」阿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葉南立即點着頭笑嘿嘿的說道。
於是阿芳就開始談條件了,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履行了你答應我的事,我就立馬讓小杜來上班,怎麼樣?」
「這個……這個事主動權不是在嫂子你手裏嘛。」葉南想到阿芳說的那件事,想起來還真是有一點不好意思。
「那我就來安排吧,今天晚上,你來我家裏,怎麼樣?」阿芳開始安排起了這件事。
「今天晚上啊?」葉南突然一想,不就只有幾個小時了嗎?讓他在一旁看着夏劍和阿芳兩口子干那事,他還真是感覺有點不好接受,不過答應都答應了,他也不好拒絕了。
「怎麼?你另有安排嗎?」阿芳挑起秀美問道。
「不是,不是。」葉南笑的有點不自然的搖搖頭,然後笑嘿嘿的說道:「嫂子,我這裏問題倒是不大,關鍵是夏哥那邊你能說得通嗎?」想想自己反正是作為觀眾在一旁看現場直播,倒是問題不大,關鍵是夏劍能不能接受這個,葉南還真是覺得現在人身上的病還真是稀奇古怪的,竟然夏劍會患上這種病,只有在旁人觀看下才會有性趣干那事。
「我上次已經給他提過這個了,他肯定是沒什麼意見的,要是他意見,我還會跟你提這個要求嗎?」阿芳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着葉南說道。
聽了阿芳的話,葉南才想起來,難怪最近幾天,每次和夏劍在樓裏面打了照面,總覺得那傢伙的眼神有點怪,原來是有原因的啊!「那蔣主任呢?萬一他今晚上來你家裏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會撞在一起嗎?」葉南還是有點顧慮的說道。
「他最近事情比較多,不會來的,你放心吧。」阿芳肯定的說道,打消了葉南的顧慮。
他這才勉強的點着頭說道:「那……那就今天晚上吧,我儘快把我答應的事情一履行,嫂子你明天就把我親戚的事情給辦了啊。」
阿芳溫柔的說道:「沒問題的。」
突然護理部的門推開了,一個年輕護士端着注射用的盤子走了進來,一看到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立刻紅了臉,低下頭,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扭頭朝一旁的醫療用具架走去了。
葉南連忙驚慌失措的將阿芳推開了,看到有人進來,阿芳也極為尷尬的轉身對那個小護士說道:「燕子,給病人換完藥了嗎?」
「換完了。」這個叫燕子的小護士明顯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說着話連頭也不敢回。
葉南也很是尷尬的沖阿芳小聲說道:「嫂子,我先走了,晚上電話聯繫吧。」
阿芳說道:「你八點左右直接來我家裏就行了。」
葉南點了點頭,阿芳將他送到了護理部門口,說道:「那你走吧,我就不出去了。」
葉南回頭沖她點了點頭,有點不太甘心的離開了醫院。在回建委的途中,葉南一直在幻想剛才在護理部里的事情,他還真是第一次和穿着護士服的女人發生親密接觸,要是真能讓阿芳穿着護士服和自己來上一次,那感覺該有多刺激啊,幻想着穿着護士服的阿芳,葉南感覺真是有點受不了了,這種感覺更加堅定了他今晚要去夏劍家裏目的一下夏劍和阿芳當着自己的面辦事的樣子,看看到底是夏劍厲害,還是自己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