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爸是李剛啊!葉南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尷尬的笑了笑,再沒說什麼。本來就已經被她在長安街上闖紅燈的魯莽無知行為嚇到了,沒想到接下來她又一臉闖了兩次紅燈,這可着實讓葉南吃了一驚,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坐在車裏就像是坐在了針氈上一樣,心裏忐忑極了,他可不想為了去北京飯店吃一頓大餐而在北京的交警系統里留下什麼違紀檔案,這對一個在機關單位上班,並且有着雄心壯志的人來說,極為影響仕途。
原本很長的路,在美女連闖紅燈的英雄駕駛下,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北京飯店。
下車之後,葉南還有點晃點兒,感覺腦子有點暈,過了幾秒鐘才恢復了正常,仰頭看着北京飯店的大樓,真是沒想到自己還會來這裏吃飯,再看看飯店門口停着的車,不是寶馬就是奔馳。奶奶滴,都***是有錢人來的地方!葉南心裏想着,胳膊被人碰了碰,轉身一看,見美女的一雙美目含笑的看着他,說道:「走吧,進去吧。」
於是,葉南就跟在美女的後面,第一次來這種國家領導人和一些達官貴人才來的地方,葉南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微微有一些緊張,跟在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的美女身後,走進了北京飯店的餐飲部,或許美女是常客,因為看見餐飲部的一個負責人看到她之後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刁小姐,飯菜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您這邊請。」餐飲部的負責人微微彎着腰,顯得極為熱情的帶着美女走過了大廳,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口推開了門,招呼着他們進去去。
雖然葉南也不是沒有去過五星級酒店的人,但是落座之後,還是被包廂里的豪華裝修所微微震懾,什麼叫富麗堂皇?恐怕用這間包廂里的環境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了。
「刁小姐,現在給您上菜吧?」餐飲部負責人彎着腰,滿臉堆笑的問道。
美女點點頭說道:「上吧。」
「好的,那請問刁小姐喝什麼酒水嗎?」負責人陪着笑問道。
「你喝什麼酒?」美女轉頭問正在打量着包廂環境的葉南問道。
「哦,我……隨便……隨便吧。」葉南忙回過神來,一連說了兩個隨便。
美女被他這種有點侷促的反應逗得有點樂呵呵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銀牙,說道:「這裏可沒有賣隨便的啊。」
餐飲部負責人也附和着笑了笑,推薦說道:「一般咱們酒店來吃飯,都是喝茅台,刁小姐平時也是喝茅台吧?」
「那就茅台吧?」美女說着轉頭去徵求葉南的意見,葉南連忙點着頭說:「隨便,隨便。」
美女又是咯咯的笑了笑,對負責人說:「那就茅台。」
「好的,刁小姐,你們先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安排酒菜。」說着,負責人畢恭畢敬的退出了包廂。
「美女,你姓刁?」葉南笑着問道。
美女微微一愣,有點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剛才……」葉南呵呵笑着提醒說道。
「噢。」美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輕笑着問他:「我記得你是姓賀吧?」
「對,我姓賀,叫葉南,今年二十八。」葉南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等着美女也做自我介紹。
但是美女聽完他的自我介紹之後,只是輕輕笑了笑,重複着他的名字說道:「葉南,名字不錯。」然後就閉口不提自己的個人情況。
連名字都不知道,這還怎麼搞定她呢,葉南心說,於是,鼓起勇氣,呵呵的笑着問道:「那美女你怎麼稱呼呢?」
「我姓刁啊。」美女模稜兩可的笑着說道。
「我知道你姓刁,我是……是說你的名字?」葉南被她搞得一時間有那麼一點不自在了。
「習冰冰。」美女看上去很不願意將自己的名字告訴葉南,想了好一陣子才說出了口,然後轉移了話題沖葉南問道:「你說你來北京參加什麼培訓來着?」
「住建部組織的一個培訓。」葉南答道,接着趁機問道:「冰冰你從事什麼行業?」
「那看來你能代表你們河西區建委來北京參加學習,應該混的挺不錯的呀。」習冰冰笑着說道,對葉南的後半句問題避而未答。
「哪裏啊,人家是沒人來了,才派我過來了,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葉南謙虛的笑着說道,同時對這個習冰冰身份感覺很迷惑,心想她年紀輕輕,開的起寶馬,而且看得出是這家很著名的五星級酒店的常客了。
「你太謙虛了。」習冰冰微笑着說道。
「那你是做什麼的?」葉南又將問題轉移到了她身上,今天不搞清楚她的身份,就顯得誓不罷休一樣。
「我……我搞投資的。」習冰冰笑着說道,然後好像很不願意再提起自己的職業一樣,接着換了話題問道:「我看你下午在廣場上拿着的牌子上還是個副處長呀?」
想起下午在廣場上自己情急之下表明了身份,想給對方施壓的那種舉動,現在想起來,葉南就覺得實在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有點尷尬的笑着說道:「一個小人物。」
「你說你才二十七歲,二十七歲能在區級機關單位當個副處長已經很厲害了。」習冰冰對葉南讚不絕口的說道。
「我這算什麼啊,人家不是有一句話說,在上海別說你錢多,在北京別說你官大嗎,北京遍地都是比我大的當官的呢。」葉南開着玩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葉南開了這句玩笑話之後,看見習冰冰的表情有一種很微妙的變化,然後輕輕笑了笑,打開了話茬說道:「葉南,咱們還真是挺有緣的,哈,都一年多了,我一直說去西京感謝你呢,但是一直忙的沒走得開,沒想到一年以後的今天,居然讓我在北京把你給碰見了。」
「是挺有緣的。」葉南呵呵的笑着,發自內心的說道,他也真是沒有想到,會在**廣場上重新見到這個他一年以前在夜裏捨身相救的美女。
片刻,酒菜上齊了,習冰冰吩咐服務員倒了兩杯酒,然後端起酒杯,沖葉南笑着說道:「來,第一次杯酒先為我們的緣分干一杯吧?」
還真是有北京姑娘的那種豪爽的作風,葉南心裏想着,也連忙端起了酒杯,高舉過去,笑着說道:「來,咱們干一杯。」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酒杯,然後舉起酒杯,一仰脖子,幹掉了一杯酒。葉南最先幹掉的酒,在低下頭的時候,看見了習冰冰仰着脖子喝酒時那白皙的脖頸,隨着她揚子脖子的時候挺得很高,直衝沖的對着葉南,看的他有一點神魂顛倒的錯覺,特別是在包廂里明亮璀璨的燈光照射下,她身上這條連衣裙有一點若隱若現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迷人的魅力,特別是在這種二人世界裏,喝着酒,吃着菜,加之葉南對她有一種不軌的想法,所以,氣氛稍顯曖昧。
看着她喝酒時那種好爽的作風,葉南就知道這個美女肯定也是性情中人,而且也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防備的,那就趁着今晚這頓酒菜,乾脆來上個不醉不歸,趁着酒勁將她咔嚓掉算了!葉南心裏壞壞的想着,見她放下了酒杯,就連忙很熱情主動的拿起酒瓶又給彼此的酒杯中填滿了酒。
習冰冰抽了一張紙巾輕輕擦拭了嘴角的酒水,一杯酒後,原本白皙光滑的臉蛋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潤,讓本就顯得風情迷人的她更顯嬌態了。
「你下午還沒吃飯呢,吃菜吧。」習冰冰用那種微微有些迷離的眼神看着葉南,衝着他笑着招呼道。
「嗯,吃菜,吃菜,冰冰你也吃。」葉南一邊應承着一邊拿起了筷子,開始夾菜吃。
「葉南,你在北京呆多久啊?」習冰冰一邊吃着菜,一邊看着他問道。
「還有兩個月,大概到九月份吧,培訓結束就回去了。」葉南吐了一根魚刺,抬眼說道。
「還沒好好出去玩過吧?」習冰冰抿了一小口清茶問道。
「玩什麼?」葉南有點不解的問道,還以為這美女暗指什麼。
「去北京的旅遊景點玩啊。」習冰冰直觀的說道。
「哦,還沒有,來培訓一個月了,就今天放了一天假休息,下午沒事,就去**廣場上了轉了轉。」葉南說道。
「結果就是不打不相識,在那碰上我了,**我了。」習冰冰眉開眼笑的開着玩笑逗弄起了葉南。
果然,葉南被習冰冰一刺激,就顯得很着急的說道:「我……我哪裏**你了,你怎麼還血口噴人呢?你……你……」
見葉南被自己逗弄的一時間有點滑稽的樣子,習冰冰被他這樣一臉無辜的表情逗得『咯咯咯』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笑着一邊說道:「你下午還叫我大嬸,不是很伶牙俐齒嘛。」
葉南看着習冰冰那種得意洋洋的樣子,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極品**是在存心逗弄自己呢。
你給老子等着瞧!今晚非把你灌醉!然後……嘿嘿……葉南這樣想着,就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下午那是咱們誤會了嘛,怎麼還放在心上呢。」
這樣一杯酒一句玩笑後,兩人的距離更進一步拉近了,習冰冰燦爛的笑了一會,然後沖葉南繼續開玩笑的問道:「說真的,是不是我看起來年齡很大啊?」
「沒有啊。」葉南不假思索的否認道。
「那你下午還叫我大嬸啊?」習冰冰笑着白了他一眼。
「那不是故意氣你嘛。」葉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不過你真是能言會道,下午真是把我給氣壞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把警察叫來的。」習冰冰淺淺笑着說道,一杯酒後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看上去更顯嬌態,令葉南不由自主的想去認真的看着她。
「本來我就不是**你嘛,我那會正在瞻仰主席呢,想給他老人家拍幾張照片,誰知道你走進了我的取景框裏,我一緊張就按了快門,你偏說是我**你。」葉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平靜的講訴了一遍,在這樣融洽的氣氛中,習冰冰也是很認真的聆聽着,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歉說道:「真的是對不起啊,我剛才只是感覺到有閃光燈閃了一下,然後順着閃光燈的方向一看,就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扭過了頭,我還以為是你**我呢,關鍵是現在網那種變態太多了。」
「我是不是長的像變態啊?」葉南開玩笑問道。
「咯咯咯……」習冰冰又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然後說道:「不是那個意思,關鍵是你那時的舉動和表現鬼鬼祟祟的,你要是表現的大度一點,我就不會去找你麻煩了。」
葉南順着她的意思開玩笑的說道:「那看來以後要是想**,一定得表現得大模大樣一點,就不會被懷疑了。」
「去你的!」習冰冰有點嬌媚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端起酒杯舉上來說道:「來,葉南,這一杯酒我敬你,算是我感謝那次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先干為敬!」說着,她就舉起酒杯,一仰脖子,將第二杯酒最先幹掉了。
看着她這種豪爽的作風,葉南怎能示弱呢,於是,也緊接着來了個同樣的動作,幹掉了第二杯酒。
喝完兩杯酒後,刁大美女的面銫顯得愈發散發出了一種迷人的嬌態,就連那烏黑清澈的眼神,也逐漸的蒙上了一層蒙蒙的霧氣,整個人比剛才更加散發出了一種迷人的氣質,然後顯得極為認真的看着葉南,說道:「葉南,只要你在中國,不管你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自己處理不了,那你就找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看着習冰冰這麼一臉嚴肅的說出了這麼自信的話,葉南雖然臉上沒什麼反應,但是心裏卻在說道:得了吧,你難道有通天的本事啊!雖然心裏這樣想着,但是嘴上肯定還是呵呵的笑着說道:「那我以後有啥事可就打電話找你給我幫忙了啊。」
「沒問題,只要你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儘管找我就是了。」習冰冰微笑着,顯得極為自信。
葉南在這個時候肯定是覺得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絕銫**在說大話呢,而且今天晚上他有一種必須要將她灌醉的想法。於是一邊笑着點頭,一邊又給兩人填滿餓了酒,然後端起酒杯舉上去說道:「冰冰,今天能夠認識你很高興,謝謝你這頓飯,我敬你一杯。」
習冰冰見狀,無奈的笑了笑,一邊說道:「你們河西人喝酒還真不賴!」一邊端起酒杯遞上去,輕輕一碰,然後又是一口乾掉了。
喝完三杯酒之後,習冰冰招呼葉南吃點菜,邊吃邊喝邊聊,葉南知道時間還早,反正長夜漫漫,只要今晚將這個腰細腿長**大的**給灌醉,能美滋滋的嘿咻上一晚上就好了。說實話,來北京這一個月時間,就只有昨晚上去『天上人家』釋放了一次,根本無法完全發泄完內心積壓的**,所以,葉南就將這種希望寄托在了今天晚上,目標對準了被他曾捨生相救過的北京習冰冰身上。
他們便一邊吃菜一邊聊,習冰冰對葉南的個人問題倒是顯得很關心,特別是感情問題,也問的很仔細,葉南自然是以單身示人,以工作太忙,男人以事業為重等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忽悠而過。整個吃飯的過程一直是在兩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的,但讓葉南唯一不怎麼爽的是每當他問到習冰冰的家庭和個人問題時,她總是會不知不覺就將話題轉移,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還是僅僅只知道眼前這個個頭高挑,身材曼妙,除此之外對她一無所知。
很快,一瓶茅台差不多要喝完了,看到眼看這個絕銫**的臉蛋上泛起了如火一樣的光澤,眼神也看上去有些迷離飄忽了起來,讓她整個人顯得千嬌百媚,很是風情迷人。葉南覺得她應該是差不多醉了吧?
於是就試探着說道:「冰冰,你喝多了吧?喝多了我們走吧?」
「我沒喝多啊。」習冰冰斜睨了葉南一眼,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看了看手腕的表,轉頭問葉南道:「你吃好了麼?」
「吃好了,吃好了。」葉南點着頭嘿嘿笑道。
「那要不咱們就走吧?」習冰冰雖然看上去神銫有點醉態,但說出的話卻是很正常。
她這種反應令葉南一時間也有點迷惑起來,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喝多,不知道是該走,還是留下來繼續喝?這關係到自己留給她的印象好與壞,初次見面,如果就非要喝個酩酊大醉,或許自己的想法會得逞,這樣做會不會太卑鄙了?自己在北京還要呆兩個月,如果能夠徹頭徹尾用真心征服了這個絕銫**,豈不是比僅僅享受一晚要更划算?對於女人的想法,葉南還是比較了解的,你越是對她用心,越花時間去捕獲她,她就越會對你心甘情願。如果是僅僅見面吃一次飯就上了她,第二天鬼才理你!想到這個,葉南決定放長線釣大魚,所以就將今天剛見到習冰冰時那種猥瑣想法消化在了肚子裏。
「那……那就走吧。」葉南輕笑着說道,心裏卻是有點不樂意和這麼個絕銫**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分奔東西。
「今天時間有點晚,我怕回去太晚被家裏人說,下次哪天白天有時間了我們再一起吃飯。」不過還好,在葉南感覺有點無望的時候,習冰冰的『下一次』又給了葉南一些希望。
或許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或許是僅僅有點貧血,習冰冰挪開椅子剛一站起來,頭一發暈,眼前一黑,一陣眩暈,就要倒了下去。正發愁沒什麼機會碰觸她的葉南,在看到這一幕,眼疾手快,立即一個箭步衝上去,張開雙臂就將要倒下去的習冰冰撈了回來,攬在了自己的懷裏,在攬住她的身體這一剎那,葉南就感覺到手掌放在了什麼不該放的部位,隨着隔着黑銫的連衣裙和文胸,但那絲絲彈性和綿軟還是讓葉南有一種特別的衝動,極為尷尬的沖她笑着問道:「冰冰,你……你沒事吧?」一時只顧着掩飾自己的不軌行為,而忘記了攬着她的那隻手還緊握在她右邊那隻挺秀的山峰上。
「我……我可能是有點貧血吧。」美女睜開眼睛,如火紅潤的嬌態神銫因為暈眩而顯得有點煞白,然後揉了揉鬢角,突然一陣驚慌,嗖一下子從葉南的懷裏躥了出來,然後煞白的臉上迅速又泛起了一層紅暈,眼神里也散發出了嬌羞的光芒,很害羞的說道:「你……你怎麼亂動人家呢!」
老子哪亂動了,要不是老子眼疾手快,你恐怕都一頭栽倒在地上了吧!葉南有點憤憤不平的想着,然後也有點尷尬的撓着頭解釋道:「我沒……沒有,你暈過去了,我上前扶住你了,誰知道……誰知道摸到了不……不該摸的地方。」
「好了,我們走吧。」習冰冰嬌媚的白了葉南一眼,那眼神曖昧極了,似乎給葉南傳達了一種符合他想法的可能性,令他心裏頓時有一點喜出望外的開心,覺得一定有希望在短時間內搞定這個。
「走吧,你要是不行那我就扶着你吧?」葉南獻殷勤的走上前去做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說道。
習冰冰看了一眼包廂外和服務員談話的負責人,然後用一種火辣的異樣目光看着葉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然後就走出了包廂。
我靠!酒量不小啊,看着走路步伐輕快穩健的習冰冰,葉南才知道自己原來是猜錯了,看來這個身份神秘的美女是一點也沒有喝多。盯着她走出包廂時那左右扭擺的曼妙背影看了好一陣子,葉南才忍住了垂涎欲滴的**,跟着走出了包廂。從餐飲部出來,一直走到了停車場,葉南才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怎麼吃了飯沒給錢就直接走了?而且餐飲部也沒人出來阻攔一下?
「冰冰,我們還沒結賬啊?」帶着疑惑,葉南對走上前去打開車門的習冰冰提醒道。
習冰冰回過頭沖葉南溫柔的笑道:「你不用管,我在這裏是貴賓,有賬單,下次結就行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說着,她貓入了車內。
葉南愣了一下,才連忙走上前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鑽了進去,剛一上車,就聽見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習冰冰聽見手機響,就顯得有些警惕的沖葉南噓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接通了,就聽見她對着電話說道:「爸……我馬上回來啦……我和朋友吃了個飯……不用了……不用來了……嗯……我一個小時內絕對回家……嗯……爸爸再見……」看着習冰冰對着電話帶着撒嬌的說話,葉南差不多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出意外,是一個富家千金。
掛了手機,習冰冰轉過臉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葉南說道:「我家裏人打電話讓我回去,我把你送到就回去了。」說着發動了車子。
「那行,那你把我送到了就趕緊回去吧。」葉南笑着說道,心裏對這個美女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想知道這個絕銫**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公主!
習冰冰將車從停車場掉了頭,沿着來時的路開往葉南所住的酒店,在路上,兩人的話也不怎麼多,葉南時不時的想套一下她的話,但是誰知道這個美女卻是守口如瓶,對自己的家境絕口不提,令葉南更加對她的身份感興趣了。
車窗開着,夏日夜晚的風吹進車窗,將習冰冰身上那條黑銫絲質連衣裙吹得呼呼作響,裙擺也隨之忽忽的飄舞着,令人神往不已,特別是被裙擺遮掩住,更是令人特別的嚮往……
習冰冰,在看見葉南手裏拿着的紅卡之後,連忙驚慌失措的一把從他手裏奪了過去,然後一邊打開皮包往裏邊塞,一邊有點尷尬的笑着說道:「你到了。」
習冰冰的反應實在太緊張了,這樣的舉動讓葉南一時有點納悶,看着她從自己手裏奪過那張紅卡往皮包里塞着,由於捏在手裏,葉南只看見有兩個流金的『中南』二字,那字體就像中南海牌子的香煙盒上的字體,但被堵住捏在手裏堵住的字到底是不是『海』字,葉南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習冰冰將那張大紅銫的卡片塞進了皮包里,然後拂了一把頭髮,恢復了常態,微笑着說道:「你到了。」
在她的再次提醒下,葉南才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哦了一聲,看了一下酒店名字,一邊打開車門下去,一邊微笑着說道:「謝謝你啊,路上開慢點。」
「嗯,晚上早點休息,最近如果白天有空,我帶你在北京好好逛逛。」習冰冰對葉南的第一印象很好,再加上他曾如同英雄一樣出現在她最為難的時候救了她一命,這讓她對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好的。」聽見她的這句話,葉南今晚失望的心情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站在酒店門口沖習冰冰駕駛的寶馬揮着手,直到消失在了夜銫之中,葉南才轉身走進了酒店。
回到房間之後,葉南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上和習冰冰一起吃飯的每一個細節,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到這個**好像不是那麼很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是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是什麼秘密,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但就是感覺今天晚上這頓飯,有很多細節讓他感到很奇怪,特別是對自己的家庭,以及個人情況,雖然他是想法設法的再三追問,但是她就是一直對此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提,到現在他也就僅僅知道她的名字而已。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初次見面,人家美女不願意表露自己的身份,這也在情理之中,葉南也能想的過去。但是唯一讓葉南感到不解的是當他撿起從車裏掉出來的那張紅銫卡片時,習冰冰的反應出乎意料的緊張,竟然是一把從他手裏奪了過去,而且神銫還是那麼的緊張,這讓葉南很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反應那麼劇烈?不就是一張紅銫的卡片嗎?這件事情讓葉南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躺在床上吸了一隻煙,也不願再多想了。其實要說時間太晚,也並不晚,才十點不到十一點,葉南往常這個時候都是坐在電腦前上網看新聞,在床上躺了一會,他便像往常一樣下床去坐在了電腦前,等上了qq,想找幾個美女聊聊天,看到了董以寧的簽名:這次博弈我已處於下風了,我必須想法追上這一步。
簽名時間是今天中午,由此葉南想到肯定是董姐在這次博弈中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像董姐說的,李長平已經打通了金書記的關係,那她的情況就很不妙了,必須要想一個很有力的辦法,才能挽回這個頹勢。
與董以寧同居了一年多,葉南與董以寧已經培養出了那種不似夫妻更勝夫妻的關係,心與她是緊緊連在一起。雖然遠在北京,但是董以寧在面對這種極有可能升上去的機會時卻晚了一步,被李長平捷足先登,領先一步,葉南也無形中感受到了董以寧心裏的壓力和擔心。平時他的鬼點子那麼多,在真正用的上自己的時候,卻幫不到董以寧,這令他大為惱火。一邊了無興致的在網上看着當天發生的新聞,一邊絞盡腦汁的幫董以寧想着絕地反擊的辦法。一直到感覺有點疲憊,準備關掉電腦睡覺的時候,突然,葉南在網易新聞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則關於領導聚眾打麻將被舉報的新聞。
看到這個新聞後,葉南受到啟發,腦袋裏靈光乍現,想到了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好辦法。葉南有着極強的學習能力,什麼事都能夠舉一反三,看到這個新聞,他就立刻聯想到了李長平的好賭本性,心想可以從李長平這個致命缺點着手,爭取一舉將他打倒!算是為董姐報仇,也算是給李長平的老婆張書記一個教訓!
有了眉目,葉南就關掉了電腦,躺上仔細的琢磨着該怎麼用這個辦法,經過一夜的思索和琢磨,葉南終於想到了一個反擊的好辦法。
新一天的培訓學習在酒店的會議室里又拉開了序幕,雖然一夜未睡,但葉南的精神還是挺好的,坐在會議室的最後一排,仔細的盤算着幫助董以寧想到的反擊計劃的細節,將具體該怎麼做,方方面面考慮到位以後,在中午培訓結束以後,吃過午飯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他坐在電腦前看着窗外繁華的北京城,給董以寧打去了電話。
這個時候董以寧也是剛吃完了飯,在區委食堂里看到李長平和金書記坐在一起又說又笑的樣子,董以寧就一個人坐在到了一邊去,吃完飯後,心情很低落的回到了辦公室里,葉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了無興致的拿上了電話接通,低落的問葉南有沒有事。
聽見電話里董以寧的情緒很低落,葉南就明知故問的笑着問道:「董姐,怎麼了?我打電話給你,你還不開心啊?」他也是想給董以寧一個安慰,緩和一下她的情緒。
「能開心的起來嗎?剛才在區委食堂里看見金書記和李長平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你說姐還怎麼高興呢?」董以寧無奈的苦笑着反問道。
看來自己猜的也沒錯,果然董姐遇到了非常棘手的問題,如果金書記一旦偏向李長平,那一旦楊永平的違規**調查結果一公佈,被區委推薦給中央用來臨危受命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李長平了。
「董姐,我看到你qq簽名改了,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馬上你就要高興了。」葉南神秘兮兮的笑着說道。
「我還怎麼高興呢!現在我看金書記他們幾個區裏的領導好像對李長平看的特別重,如果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恐怕真的是的眼睜睜看着李長平騎在我頭上拉屎了。」董以寧無可奈何的嘆着氣說道。
「董姐,我幫你想了個辦法,可以一舉扭轉這個局勢。」葉南玩了一把神秘,等着董以寧接下茬。
「葉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啊,姐知道你想讓姐開心一點,你在北京好好的學習,別分心給我了,我沒事的。」董以寧顯然是不相信葉南能在這件事上幫上自己什麼忙。畢竟葉南僅僅只是一個副處級的小人物,對於一個區的權力中心的領導之間的互相博弈來說,他的那些小伎倆還是太嫩了。
「董姐,我說真的呢,我真幫你想了一個辦法,只要你照着我說的去做,我保證現在這個局面一定會扭轉,李長平會沒有出頭之日的!」葉南見董以寧不信任自己的話,就焦急的打起了保票,說完還補上了一句狠話:「董姐,你也知道,我葉南雖然不喜歡玩那些小伎倆,但一旦玩起來,絕對也不能小看我的。」
董以寧呵呵笑了笑,然後說道:「那你說說看,我看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姐扭轉現在這個頹勢?」雖然這樣問,也是不想傷葉南的自尊,其實興趣並不大。
「董姐,是這樣的,我覺得呢,你想要挽回局勢,首先要認清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然後找到敵人的弱點,從敵人的弱點下手,這樣才能打敗敵人。」葉南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玩了一把神秘。
葉南下了這個誘餌之後,果然原本不怎麼感興趣的董以寧覺得他這番話說的很好,就被他的話提起了興趣,接着他的話茬問道:「那你覺得姐現在真正的對手是誰?」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李長平了啊!」葉南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李長平的弱點是什麼?」董以寧刨根問底的追問道,她知道葉南能提到這些,肯定是已經想到了對付他的辦法。
「董姐,你猜……」葉南見終於是引起了董以寧的興趣,就嘿嘿的笑着,繼續調動她的胃口。
董以寧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從她的角度來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凡是機關單位的稍微有個一官半職的領導,基本上缺點都是如出一轍,她還真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李長平到底有什麼與其他人不一樣的,特別個性鮮明的缺點,於是就追着葉南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姐看你說的可行不可行?」
葉南聽見電話里董以寧的語氣很焦急,看來是完全吊起了她的胃口,於是就嘿嘿的笑着娓娓說道:「董姐,以我對李長平的了解來看,我覺得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組織牌局,喜歡打麻將,一個月不打幾次麻將手肯定痒痒,這是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最大的缺點,你可以從這裏下手……」說到這裏,葉南又停下來,賣着關子等董以寧接下茬。
「你是說讓姐舉報他打麻將?」董以寧順着推理小說的路子接着說道。
「非也。」葉南否定了董以寧的思路。
「那……那是什麼?」董以寧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葉南接下來的邏輯思維了。
「董姐,你先打開網易新聞,看左下角倒數第二條新聞,看完了就明白了。」葉南神秘兮兮的說道。
「那……那我看完了再說吧。」董以寧顯然是沒什麼耐心了,直接就掛了電話,照着他說的,打開了新聞,找到了葉南說的那條新聞,專心致志的看過之後,果然就明白了葉南的心思,臉上便綻開了笑容,心想葉南原來玩的這一把,還真是沒看出來。看完這條新聞後,董以寧便給葉南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葉南就顯得極為得意的問道:「董姐,看到了嗎?有什麼想法?」
「你是說讓姐照這個新聞的路子,如法炮製?」董以寧順着另外的思路問道。
「對,如法炮製!」這次葉南肯定了董以寧的想法,接着問道:「董姐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