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忖度,雖然暫時沒有了危險,但朝廷官員不可憑空消失,讓人察覺非同小可,送香兒回披香殿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對策,告訴紫煙香兒只是失足,從天界墜落,讓其好生照顧,看到披香殿的園丁嫁接杏樹,我突然有了主意。
回府之後,看着在榻上安睡的耳朵,咦?怎麼額頭有些發燙?難道感冒了?還是吃了井木安那不乾不淨的東西有了反應,不過一二多的消化功能,這傢伙,估計早已變成了屎難道是寂寞安吃了太多金丹,導致耳朵無法消化?這個好辦,果然,兩顆果導片下去,耳朵便退燒了醒來之後叫嚷着要上廁所。
從馬桶上跳下來的耳朵,捂住鼻子,大叫,這東西好臭好臭,惹得我一陣大笑。
到半晌的時候,婁金狗也醒了,醒了之後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言不發,暗自流淚,問他緣由也不回答,只是暗自咬牙切齒。我差人,將她送回府中,知道是紫萱又不理他了。
呀,正事還沒辦呢!我叫來耳朵,說要考考他的變化之術,讓他變成井木犴的樣子,我又使了一個定顏術,耳朵大叫:「我才不要一直變成這個鬼樣子!」
我對他講明了利害關係,又哄他說:「這樣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天宮上下,還是御林軍的教頭,多威風,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還有數不清的天馬和你玩。」耳朵這才心滿意足地安生下來。
變成井木犴的耳朵抓耳撓腮,上躥下跳的毛病卻沒有改,我打趣道:「井木星君,你是喝了婦炎潔麼?怎麼做都坐不住?」
「你看我現在呢?」耳朵轉眼之間趾高氣昂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我面前,「奎木小兒,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廢話,那假傳聖旨私闖潘桃園盜取仙桃的不知是哪路英豪,私會披香殿侍女凝香,行那苟且之事的,又不知是哪位情郎?」還頗有點井木犴的裝逼相。
「原來你那麼早就到了?」
「對啊,你當我的先天演卦是白煉的啊!」耳朵言語之間充滿自信。
「那你就看着我挨打?」我故作生氣的說。
耳朵做了個鬼臉,「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那些超級英雄,什麼蜘蛛俠,蝙蝠俠,超人什麼的都是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出現的嗎?」
我竟無言以對,(大哭),漫威動畫害死人啊!
心情大好,探望過還在恢復階段的凝香,便邀約婁金狗,昴日雞,還有全新的「井木犴」一起去喝酒,這是第一次帶耳朵去喝酒,他也不小了,想當年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能陪老爸對飲幾杯,作為朝廷命官,酒桌上逢場作戲,推杯換盞是常有的時候,必須讓他鍛煉鍛煉。
見了井木犴,昴日雞先是一怔,馬上顯出異常的熱情,畢竟人家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新晉教頭,是老君面前的紅人。
酒桌上,婁金狗竟還是那副死樣子,只顧自斟自飲,開始大家也並不是很在意,他本來就是個悶葫蘆。倒是井木犴,因為是第一次喝酒便是這御賜的佳釀,不免多飲。
酒過三巡,婁金狗突然開了腔:「玉帝這個老淫賊!」說着飲下一大碗,「竟搶佔了紫萱的身子!」
語出驚人。我三人差點把酒噴在他臉上。
「不會吧,紫萱是侍奉西王母的宮女,玉帝怎會對她動心思?」昴日雞不愧是打探消息的高手,不露聲色地拋磚引玉。
而婁金狗似乎喝了點酒就摟不住了,「有一天,紫萱突然不理我了,還哭哭啼啼的說,她配不上我,我當是怎麼樣?原來玉帝那老淫棍趁王母到嫦娥那裏,修習駐顏之術的空當**了她!」
「那王母可曾知道,她不管的嗎?」井木犴問道
「哎,紫萱哪裏敢告訴王母?那個老醋罈子,要是知道玉帝看上了萱萱,一定遷怒於她他姐姐紅綾,就是這樣被王母弄瞎了雙眼,貶謫到下界去的。」
我擦,這案子越聽越亂了。
「辣手摧了姐妹花,玉帝,真是不是東西!」井木犴一邊啃着雞腿,一面喝着御酒,忙不迭地說。都怪我,從前給他講《愛情公寓》太多了,這猴崽子,竟然過耳不忘。
我暗示耳朵不要言語,而昴日雞更是聰明人,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即使是在自己家也不會吐露心跡,我當然更加三緘其口,一時間,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井木星君,你怎麼有六隻耳朵?」昴日雞突然話鋒一轉。
我一看慌了神,原來耳朵喝了酒,對法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露出六隻毛茸茸的耳朵。
「昴日雞,才幾杯,你怎麼又喝多了?」我一面打着圓場,一面催動法術,將耳朵變了回來。
「咦,怎麼又沒了,」昴日雞肉揉眼睛,又看了看,「難道真的喝多了?」
我知道了,喝酒一定是耳朵變化的大忌。一面呼應着昴日雞和婁金狗喝酒,一面用障眼法把耳朵杯中之物變成了清水。
耳朵已經醉了,渾然不知剛才那一幕有多危險。只是一個勁兒的說,「這酒怎麼沒味兒了,再喝」再喝,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你這猴崽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昴日雞送回伶仃大醉的婁金狗,而我也送耳朵回到井木府,剛把他放到床上,他便失去了法力,完全變成了猴子模樣。
好險啊,保險起見,我還是???陪他一夜吧!但願井木府的下人們不要以為我在和他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