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 再見馬麗麗
這力量太大了,而且是在美國的後院,高層就非常重視。
「上頭的意思,小張最好能正式加入國安,實在不行,總參也可以。」
楊副部長看着尚銳:「他干那個副縣長,浪費了。」
尚銳明白楊副部長的意思,搖頭:「只怕沒法子說服他,這人沒有權力欲,也好象。」
他斟酌着語句:「不太有政治頭腦。」
見楊副部長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便解釋:「前幾天夜裏,我跟他幾個朋友喝了一場酒,說到他在黑山警備區的事,一個朋友們說,若換了他,就再招十萬兵,在南美打個天下出來,玩民主就當總統,不玩民主就做霸王,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楊副部長眉頭一揚。
「他就說了兩個字:沒勁。」
尚銳說着苦笑:「我們還算了解他,他這人就這樣,對一般人喜歡的權財勢,好象都沒什麼興趣。」
楊副部長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先這樣吧。」
第二天,尚銳回來,接到楊副部長電話:「上面的意思,放水養魚,只要他不在國內胡來,其它的,一切由着他自己折騰。」
尚銳把這話轉給張五金,笑着捶張五金肩頭:「知道胡來什麼意思不?只要不在街頭公開殺人,基本上你愛幹什麼都行了。」
張五金一聽樂了:「具體說說,我能幹什麼?」
尚銳一聽到是傻了。
是啊,張五金需要幹什麼呢?
要錢他有錢,要權他有權,強搶民女?人家身邊現在就兩絕世美女。
橫行霸道?真要想橫行霸道,在南美多爽啊,用得回來跟幾個屁民耍膀子?
想半天,尚銳竟是想不出來,最後在張五金肩頭又重重捶了一下,道:「那你就去國外胡來,上頭其實就是這意思,什麼黑山,什麼大西灣,你一年要是能打一個下來,那就謝天謝地了。」
張五金還好,邊上的秦夢寒可不幹了:「一出去就小半年,才不好。」
好麼,這一家子人都這樣,沒有覺悟啊。
尚銳無語了,最終捶胸頓足而去。
就是秋雨也不贊成:「說起來輕鬆,槍林彈雨的,萬一---你讓我們怎麼辦?」
秦夢寒在一邊大力點頭。
張五金哈哈笑:「那就聽夫人們的命令。」
不出門,但家要回一趟,過年都沒回家,說起來不好意思,不過他當了副縣長,他媽他爸高興得至少年輕了十歲,也不見怪。
然後幾個姐姐家也跑了一趟。
回來,又跟李求金岩衛紅等人喝了幾場酒,這個是必須的。
張五金去南美的事,李求金不知道,但最近他也聽到些消息,不少權貴子弟,都在打聽張五金的事。
很簡單,張五金幫着謝簡古尚幾家在海外找錢,這幾家又各有圈子各有人情,也就傳開了,便也有想搭線的,雖然李求真得到的消息比較模糊,但也嚇人了。
看到張五金,心中就更加感慨:「真想不到,一個小木匠,居然做到了這個程度。」
他對張五金熱切是不必說的,又叮囑吳嬌,秋雨那邊千萬不能松,聽說秦夢寒也來了,又讓吳嬌也多與秦夢寒交往。
至於岩衛紅,他對張五金,已經沒什麼想法了,就如池塘里的柴魚,看着天上的飛鳥,能想什麼呢?
不過他這兩年緊跟着李求金,到也越發混得財雄勢大,已經是陽州黑白兩道名副其實的一哥,只是偶爾喝醉了酒,才會冷笑自嘲:「一哥,嘿嘿,我算根毛啊,我有個兄弟,那才真是這個。」
雙手大拇指豎起,但再往下,就死也不說了。
他也不傻,張五金是他最大的底牌,關健時刻,能救命的,憑什麼輕易露給別人。
張五金一直在家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最多去春城跟尚銳幾個喝酒,除此哪兒也不去,把秋雨美得喜滋滋的。
中間給申雪打了個電話,申雪拿了大獎,去年底就特招入伍了,雖然在電話里撒了一通嬌,怪張五金說話不算數,她拿獎也沒參加,不過隨後又高興了,說要珍惜機會,好好的跳舞。
申雪的事,秋雨秦夢寒都不知道,秋雨到是天天念叼秋晨。
秋晨那個鬼屋系列節目,神秘性加上人文歷史古蹟遺存,竟是出奇的火,除了過年在家呆了半個月,天天泡在山溝溝里,張五金也沒辦法。
這天,張五金卻接到了黃敏的電話,說新酒廠建成了,要他去剪綵呢。
塞里斯辛唐都死了,但前期打了一千萬美元擴建酒廠的,後來辛唐的律師找到了辛漢,辛漢接管了股權,自然要繼續做下去,現在已經正式擴產了。
說到塞里斯,張五金不自禁的又想到了李二仙李五仙,除非能找到李玉姣李玉娥,否則她們只怕永遠無法恢復記憶了。
而李玉姣李玉娥,又到哪裏去找呢?
一時間,小木匠竟是有些痴了。
處理了酒廠的事,又閒了,這天到春城,尚銳幾個都不空,張五金無聊閒逛,買了點東西,結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叫聲:「小木匠,張五金?」
是個女聲,有些熟,又好象有些生。
張五金扭頭,意外的看到一個人:馬麗麗。
馬麗麗還是那麼漂亮,或者說,還是那麼風流張揚。
她上身穿一件大紅低v的雪紗衫,下身一條黑色的窄裙,裙擺開得很高,腳上裹着亮色的絲襪。
細腰,高高突起的胸,張揚的臀胯,還有看上去細細的長腿,配上一頭微微染了點色的大波浪頭髮,整個人,是那般的鮮艷打眼,就如一隻花蝴蝶,突然出現在張五金眼前。
這幾年,張五金已經很少想起馬麗麗了,但在心底深處,卻總是有那麼一點影子。
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
在她身上,他知道了什麼是女人。
在她身上,他嘗到了真實的女人的滋味。
很多幻想破滅了,原來女人是那樣的啊。
但也有很多新的認知產生了,原來,女人的味道,還真的是不錯的,雖然並沒有想像中那種詩一樣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吧,對馬麗麗這個女人,想完全忘掉,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突然碰到馬麗麗。
「馬---馬團長。」
猝然之間,張五金有些結巴了一下,不知叫什麼好了。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
馬麗麗走過來,香風撲鼻,她似乎更年輕了,也更潮了,走過來的時候,胸部沉甸甸的顫動,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她看着張五金,咯咯的笑,眼眸子特別的亮。
張五金真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怎麼會呢。」
這一刻,他好象突然又回到了三年多前,化身成了那個不自信的小木匠。
看到他的樣子,馬麗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了一眼他買的東西,道:「你在這裏包了個活是吧,準備自己開伙,不錯,這樣省一點,哎,幾年不見,他一點都沒變呢,還是個帥小伙啊。」
她說着,咯咯咯的笑,眼晴在張五金身上滑動,帶着得意,又仿佛有一把鈎子,要把張五金的肉生生鈎下來。
她肯定記起了那些偷情的日子,張五金敏銳的感覺到,她的眼眸中多了幾絲水色,呼吸也微微的有些急了。
張五金心中也不自禁的跳了一下,上次回家,他聽他娘說過,張院長張成昆死了,那年胃出血送到醫院,沒養過來,小半年就死了,然後馬麗麗立馬又嫁了一個,就嫁在春城,據說是個大官。
所以,現在的馬麗麗,應該是某一個官太太——春風得意的臉,就是證明。
今天的小木匠,對人妻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但對馬麗麗,心裏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
第一次,永遠是最難忘的,甚至是終生無法忘記的。
這時,馬麗麗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對張五金一點頭:「我接個電話。」
走開幾步,接了電話,超市里過於嘈雜,以張五金的耳力,也沒聽清說了什麼,只隱約覺得是個男聲。
馬麗麗接了電話過來,對張五金道:「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過幾天我找你,給你介紹樁好生意。」
張五金想也沒想,報了手機號,馬麗麗直接撥了過來,張五金的手機響了,馬麗麗咯咯笑了:「今天不空,過幾天找你啊。」
說完,沖張五金擺擺手,扭身快步走出了超市。
她的高跟鞋很高,但腰卻挺得很直,走得很有韻味。
有很多女人,穿上高跟鞋後,身子根本挺不起來,腳在前,屁股往後坐,走起來那個難看啊。
但馬麗麗走得卻非常好看,如果從側面看,她的身子是一個絕對的s形,而頭頂到兩腳中間的連線,一定是一根線,走動的時候,腳步輕擺,以腰為軸,整體就有一種獨特的韻律感。
這個女人,哪怕以張五金今天的眼光來看,都是一個尤物。
最初見秦夢寒媽媽吳昕遠的時候,張五金覺得,吳昕遠很象馬麗麗,現在見了馬麗麗的面,他才發覺,吳昕遠比不上馬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