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打破。
一個中年婦女,端着水盆從正屋的正門走了出來。她身材臃腫,沒有任何高貴乃至暴發戶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杏虎回來啦。」她看到門外的男人進來順口說道。
「嗯,回來了,媽。」名叫許杏虎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回復道。他的聲音缺乏活力,死氣沉沉。
女人用胡蘿蔔一般的粗壯手指接過許杏虎手中的方便袋,這裏面裝着他從早市買回來的吃的。饅頭雖然說不上熱氣騰騰,但仍有餘溫,沒有變的干硬難啃。
「許杏虎……」蹲在草房上的餘生,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努力在腦中的回想着。
鄉村的早晨鳥鳴清脆,雞鳴狗吠。遠處的雞舍里的公雞,仰着頭,抖着紅冠歡快的打着鳴。近處的院子裏的土狗聞到菜飯的香味,伸着懶腰剛剛醒來。
它也抬起頭看看初生的朝陽,嗅着空氣中清新的泥土味。
一陣微風吹過,心寬體胖的餘生倒是沒有感受到多少涼爽之意。但是下面站在餐桌旁的黃色大土狗,倒是憑藉着這縷微風,嗅到了餘生的味道。站直身子,朝着餘生一頓狂吠。
餘生害怕麼?答案是不害怕。他反倒是有被打斷思緒的惱怒。他穩健的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睥睨土狗。
然而,世事不可想像。原本穩穩地站在草屋頂的餘生,不知為何四肢抽搐,從房頂跌落。
事實證明,貓沒有九條命,青梅竹馬亦不能在一起。
多年以後,忘卻了幼時肥貓的餘生,平平淡淡地畢業了。當他宿醉之後,再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