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痛苦的皺了皺眉,嚶嚀一聲,卻仍然昏迷不醒。
白程大怒,反手從腰際抽出皮鞭,牢牢拽直,朝着寧妃大力鞭笞而去。
寧妃腿部裙衫破裂,皮開肉綻。
「嗯——!」寧妃痛苦的沉吟,大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炙痛,迫使她緩緩睜開雙眼。
白程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和他兇狠如豹的表情,讓蜷縮在地、痛苦不堪的寧妃膽戰心驚。
肌膚上的傷痛傳到內里深處,與心痛摻和到一起,如剜心蝕骨。
「寧妃,你竟敢如此不知廉恥,背着朕與他人狼狽為奸!」
「皇,皇上!」寧妃癱軟無力的喚着,昏迷前羞恥的一幕幕湧現腦海。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嗚嗚……」一切難言的苦楚如決堤的洪水,脹滿寧妃心頭。
她扶着旁邊的檀木桌腿兒,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低垂着頭,跪在地上,掩面而泣,悲痛欲絕。
寧妃本是去尋暈倒的女兒,正快步匆匆的行着,突然脖後一疼,眼前一黑,醒來時便……
「寧妃喪婦德,教養無方,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
白程將手中皮鞭狠狠砸於地面,憤然離去。
昨夜榮寵、今晨冊封,幸福的一慕慕仍然歷歷在目。
卻不料一朝一夕,一切已然變成一場空,灰飛煙滅,風吹雲散。
「不——!不要——!」
金碧輝煌的寢宮上方,迴蕩着美婦人撕心裂肺的絕然哀嚎。
一入宮門深似海。
花開花謝一朝夕。
……
家醜不可外揚,況且出醜的又非普通人家,堂堂皇帝的綠帽子,豈是輕易戴的。
知曉此醜事的一干人等全部被皇帝下令殺人滅口,只有趙喜仗着多年侍候皇帝身側,馬首是瞻,才免遭一死,僥倖留下一條狗命。
晚宴不歡而散,更像是一場華麗的鬧劇,以悲哀落寞的結局收場。
劇中有人歡笑,有人哭,有人斷腸,有人喜。
……
「侍衛大哥,求求你行個方便,讓我見見我娘親!」白美馨紅腫着眼圈,滿眼淚花,苦苦哀求。
她為了見母妃一面,正低三下四求着一個區區冷宮守門侍衛。
「哪裏來的卑賤宮女,給本大爺,死一邊去。」
侍衛推搡了白美馨一把,白美馨跌坐在地,藍花素白布裙沾了一身灰土。
現在隨便一個宮女侍衛,都可以如此作踐白美馨。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曾經皇帝寧妃手中的掌上明珠,現在已經成為人人踐踏的對象。
她不得不忍下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變故,生怕母妃因為自己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受到牽連,受到虐待。
現在冷宮中的寧妃,甚至比白美馨的生活更加悽慘。
寧妃沒有自由,甚至連搜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白美馨又怎能在這悲窘上撒鹽。
白美馨宮裏的宮女太監,已經全部被遣走,分派於其他各宮中使用。
金銀珠寶,首飾財物也全被上繳,除了主殿的一些必要家什還在,甚至連她的樂器房手制的樂器都被洗掃一空。
如今連送來的膳食都是些搜飯剩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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