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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的慘劇發生以後,展雲飛首先想到拜訪的人就是仝海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仝海峰的心情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殺害南振明的兇手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仝海峰在背後指使,整件事情的發展對仝海峰已經相當的不利。
展雲飛見到仝海峰的時候,他正在收看着直播的新聞報道,見到展雲飛,他隨手用遙控關上了電視道:「坐!」
仝海峰指了指身邊的座位。
展雲飛說道:「到現在為止,龍虎會已經死了六名高層人物。」
仝海峰喝了口苦茶,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已經全部知道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南振明不是我殺的!」
展雲飛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那名殺手一口咬定是你指使,這件事情相當的棘手。」
仝海峰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在客廳中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轉向窗口道:「龍虎會今晚會召開幫內大會,選出新任幫主,拐子張等人的死肯定和這件事有關。」
展雲飛說道:「您的意思是……誰當上幫主就是誰策劃了這一系列的謀殺?」
仝海峰苦笑了一聲道:「阿宇,我低估了一個人……」
「誰?」展雲飛大聲問道。
「白天宇!現任的海檢司長白天宇!」仝海峰的聲音充滿了無奈,這個失誤直接導致了他的全盤失敗。
展雲飛有些奇怪的問道:「不是說他也受到了槍擊,難道他會找人向自己開槍?」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識和智慧,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以前,他已經沒有連任的可能性,可是這件事已經將整個局勢完全逆轉。」仝海峰道。
展雲飛說道:「他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指認你,更何況那個殺手還有翻供的可能!」
仝海峰搖了搖頭道:「你來以前我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殺手在警署已經服毒自盡了!」
「那不是更好!死無對證,現在他們更沒有理由來指證你!」展雲飛道。
仝海峰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決定退出這次的競選!」
「為什麼?」展雲飛不明白,仝海峰為什麼會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主動放棄。
仝海峰的語速很慢地道:「愛民黨已不再繼續支持我……我繼續堅持下去,已經失去了意義!」
仝海峰迴過頭來道:「知道嗎?這件事情的責任必須有人來承擔,退出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
展雲飛默然望着仝海峰,仝海峰所說的並不是全部的理由,在各個方面巨大的壓力下,他的退出已經成為定局。
仝海峰忽然笑了起來道:「我跟南振明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我們都是失敗者。」
展雲飛說道:「你準備就這樣放棄?」
仝海峰點點頭道:「南振明的死讓我突然想透了很多,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人力所能夠掌控的。」
展雲飛並不相信仝海峰此時的感慨,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出,極有可能想保存自己的實力。
仝海峰問道:「雲飛,你有什麼打算?」
展雲飛說道:「我現在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我不想這個時候退出江湖。」
仝海峰審視着展雲飛堅毅的面龐,很久才說道:「你的選擇並不明智!」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我知道,可是很多時候,人註定是無法逃避的!」
既然這場風暴註定要來臨,那麼乾脆就讓它來得更大一些。
展雲飛必須抓住這個動亂的時機,迅速站穩自己的腳跟,一旦白天宇正式連任,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展雲飛和他剛有起色的天籟之音。
洪建春在第二天中午醒來,展雲飛讓其他人暫時迴避,和洪建春單獨相處。
洪建春的嗓音嘶啞而無力道:「都是狂龍……設下的圈套……」
展雲飛已經猜到了,兩個小時前他剛剛接到狂龍成為新任龍虎會幫主的消息,這一連串的血案和他都脫不開干係。
「南爺、拐子張都死了!」展雲飛低聲說道。
洪建春的眼裏湧出了淚花,他纏滿繃帶的手竭力拉住展雲飛的臂膀道:「南爺……想在大選前幹掉屠龍滅虎社,這件事交給狂龍全盤策劃,可是沒想到狂龍另有打算……」
展雲飛輕輕拍了拍洪建春的手臂道:「建春哥!狂龍這次肯定是蓄謀已久。」
洪建春掙扎着想從床上起來,他激動地道:「我要殺了……狂龍這個混蛋……為南爺和拐哥報仇……」
展雲飛扶住他的肩膀道:「洪哥,來日方長,你先養好傷再說。」
展雲飛雖然奉勸洪建春暫時忍耐,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
單憑狂龍的力量,他既沒有這種實力更沒有這種膽量,掀起這場足以改變江湖格局的血腥風暴。如果真的如仝海峰分析的那樣,白天宇和狂龍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意義的聯盟,或許參預這場陰謀的不僅僅是他們,背後還有更多的人。
尤其是展雲飛想到自從上次金融之戰後中天集團雖然輸得一塌糊塗,但卻仍然不宣告破產,由此可見他的後面一定有勢力在支持他!
臨走的時候,羅嬌嬌提醒展雲飛道:「雲飛,你最好去一撮毛那裏看看,莎莉快被他折磨死了。」
展雲飛暗暗的責怪自己,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很難抽出時間去看看一撮毛。
同時想到自己的情真意動功,既然能為洪建春的傷情起到很好的效果,那對一撮毛是不是同樣有效!想到這裏他的腳步更快了!
當展雲飛去探視一撮毛的時候,在病房的門口看到了無聲哭泣的莎莉,他輕輕拍了拍莎莉的肩頭,莎莉抬起頭看到是展雲飛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展雲飛關切的問道:「是不是一撮毛哪個混蛋又欺負你?」
莎莉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用力的搖了搖頭,大聲哭了起來。
展雲飛低聲勸了她兩句,推門走了進去,還沒等他走入房間,就聽到一撮毛聲嘶力竭的大吼着道:「滾!你特麼的給我滾蛋,我不要見到你這個賤女人……」
當一撮毛看到進來的是展雲飛時,猛然停住了大罵,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神情。
展雲飛反手關上房門,來到一撮毛的面前,用力給了他一個耳光。一撮毛被他這一巴掌打得有些發懵,怒氣沖沖盯住展雲飛道:「你憑什麼打我?」
展雲飛壓住心頭的怒火道:「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莎莉對你這麼好,你幹嘛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人家?」
一撮毛有些悽慘的笑了笑,然後目光轉向一旁道:「你說得對……我不是男人……我特麼……甚至連一個真正的人都……算不上……」
深重的內疚感湧上了展雲飛的心頭,他點燃一支煙遞到一撮毛的嘴邊,一撮毛用力的吸了一口。
展雲飛低聲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一撮毛笑着搖了搖頭道:「飛哥!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沒有什麼好埋怨的,是我自作自受。」
一撮毛吐出一口煙霧道:「我不想傷害莎莉,可是……」
一撮毛的嘴唇抽搐了起來,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道:「我的下半身已經完全癱瘓……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展雲飛沒有說話,他的內心同樣被痛苦煎熬着。
一撮毛緩緩的說道:「莎莉如果再跟着我……她再也享受不了一個正常女人應該擁有的快樂……」
淚水沿着一撮毛滿是胡茬的面孔慢慢滑下,他緩緩地道:「我不能連累她……」
展雲飛緊緊握住一撮毛的手,一撮毛擦掉了眼淚,露出一個笑容道:「記得那天我問過你……你還把我當成是兄弟嗎?」
熱淚湧出了展雲飛的眼眶,他哽咽着說道:「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
一撮毛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飛哥……我剩下的半條命仍然是你的!」
展雲飛點了點頭道:「那好,只要你聽我的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還你一個真正的男人雄風!」
「真的?」一撮毛眼睛一亮驚問道。
展雲飛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今後一切都聽飛哥你的!」一撮毛道。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聽我的,閉上眼睛!」展雲飛道。
一撮毛聽話地閉上了雙眼,展雲飛抬手向一撮毛的腦後點去。
莎莉剛好進來,看到後驚呼道:「飛哥,你……」
「莎莉,你放心我是在為一撮毛治病!」展雲飛頭也沒回道。
「莎莉,聽飛哥的,他說的沒錯!」一撮毛也道。
一撮毛的話聲一落,展雲飛的一指也點了過去。
隨後一撮毛就沒有聲音了,展雲飛則盤膝坐到了床上,同時向莎莉道:「我沒有離開房間時,任何人也不能進來!」
「好的,飛哥!」莎莉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展雲飛在莎莉退出後,運起情真意動功來,很快香氣在房間內散發開來。
展雲飛雙手按在一撮毛受傷的腰椎上,很快他就感應到了那裏的傷勢,然後他的大腦中迅速地回想着當年在利劍受訓時所接受的解剖課來,人體腰椎骨的形狀很快出現在他的眼前,對着那圖像展雲飛結合一撮毛的傷情開始運功幫助其恢復起來。
先是將已經長好的組織一點點駁離,然後重新對那些已經長錯位的神經重新接續,最後對椎骨結合,然後將整個手掌覆在了因為子彈的貫通而受傷缺失的椎骨上。
只見展雲飛身體一陣顫抖,室內的香氣大盛,與此同時一撮毛的身體也抖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展雲飛一身疲憊地推門走了出來。
「飛哥!」莎莉迎上來道。
「沒事了,明天早上,一撮毛肯定能下床,最近多給他吃些骨頭湯,補一下鈣會更好,我先回去了!」展雲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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