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在餵了一餐權田杏子高蛋白後,展雲飛舒服地起身走出了餐廳,向浴室走去。
剛剛洗完澡,李連軍就從台島打電話過來,主要詢問展雲飛是不是已經安全抵達龜桑國,展雲飛又向他交待了些關於賭場地事情才掛上了電話。
接下來,展雲飛又將由比利。蓬和馬達里斯奇分別找來,向二人吩咐了一番。
二人剛剛離開,小澤百里就走了進來。
「先生,你回來是不是給聯盟的各位主管開一個會,進一步明確一下日後的計劃,這樣大家工作起來會更上心的。」小澤百里道。
「好的,半小時後會議室集合。」展雲飛道。
隨後展雲飛給眾人開了一個大會,會後又一一與每人進行了單獨談話。
由於是單獨談話,並且談話時展雲飛分別向眾人提出了要求,談話後任何人不得與其他人交換意見,否則一旦發現泄密,那麼談話之人必須以生命做為代價!
前段時間展雲飛鐵血手腕至今讓眾人想起來都會顫抖不已,所以這次談話,除了展雲飛和被談話人,誰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內容!
只不過在第二天,櫻花會與黑龍會之間的摩擦就出現了,並且這摩擦竟然有一種不受控制,無限擴大的勢頭,一時間龜桑國當局派出了大量的警察。
當展雲飛一切都搞定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中午吃的便當現在早已經消化怠盡,小澤百里要準備晚飯,但展雲飛卻決定自己一人出去吃。
展雲飛離開別墅後,向距離不遠的大街走去,雖然已經接近午夜晚,並且今天剛剛下過一場暴雨,但整條街道仍然是燈火通明,龜桑國人對夜生活的喜好在整個亞洲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展雲飛走入了一家名為「正宗北海道壽司」的小店,店面是典型的和式江戶風格建築,裏面雖然不是太大,可是佈置的十分雅致,充滿着濃濃的和式風情。
凡是來過龜桑國的人或是對龜桑國有興趣的人,大概都會從書本上或從別人地談話中對壽司有所了解:壽司就是把金槍魚或是三文魚等切成一口能吃下去的小薄片,然後用手把它攥在米飯糰的上面……而事實上壽司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歷史和文化因素,很難用一兩句話簡單地把它說清楚。
在龜桑國各地壽司的種類很多,經過多年的發展和演化,其形狀大多數都和傳統的壽司形狀完全不一樣。
這間壽司店是一對老年夫婦所開,男主人正在半開放的廚房內忙着做壽司,看着他切、捏、裝飾一個壽司時,仿佛他不僅僅是一個大廚,更像一個優美的表演者,以娛樂顧客。
女主人正在操着生硬的漢語向幾名華人遊客介紹着壽司的由來。
展雲飛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聽着老人娓娓道來,老人顯得十分和善,笑容滿面的介紹說道:「壽司的歷史淵源並不久遠,在江戶時代的延寶年間(1673年至1680年),京都的醫生松本善甫把各種海鮮用醋泡上一夜,然後和米飯攥在一起吃。可以說這是當時對食物保鮮的一種新的嘗試。在那之後經過了一百五十年,住在江戶城的一位名叫與兵衛的人,在文政六年(1823年)簡化了壽司的做法和吃法,把米飯和用醋泡過的海鮮攥在一起,把它命名為『與兵衛壽司』,並且公開出售。這就是現在的攥壽司的原型,這種說法早已成為定論。」
這時老者開始把眾人所點的壽司,一一送到每個人的面前,壽司不僅僅是食物,它更是精妙的藝術。
魚生的美麗、色彩的和諧以及充滿創造力的拼盤組合,使你光看到它們就已胃口大開,老婦人幫忙把綠芥末等佐料擺到桌面上。
通過老婦人的介紹,食客們才知道,壽司原來是一種傾向於甜味的食品,所以綠芥末與壽司飯糰一起食用的歷史也很短。這是利用芥末的辛辣來保持壽司材料的新鮮程度。
展雲飛又要了瓶清酒,自得其樂的吃了起來,這裏壽司的口味的確很好,混合了不同種海味的鮮香,加上本身大米糯爽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因為這裏距離歌舞伎町很近,不時會有歌舞伎到這裏來要外賣,展雲飛忽然想起上次來神戶時候,巧遇酒井凌子的情景,一種難言的留戀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離開了壽司店,展雲飛沿着小街向北走去,雨後的街道被洗刷的特別乾淨,空氣中透着一種冷清,也許是暴雨剛剛停歇的緣故,那裏的生意顯得清淡了許多,原來道路上隨處可見的歌舞伎,現在也只是在大門前才可以見到。
按照原來的印象,展雲飛很快就找到了那間遇到酒井凌子的歌舞伎町,讓他意外的是那裏的大門緊緊關閉,門鎖上也積下了不少灰塵,看來己經很長時間都處在歇業狀態。
通過詢問展雲飛才知遣,這裏的主人武藤愛子在一年前將這裏轉讓了出去,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展雲飛的眼前不時浮現出酒井凌子美麗的笑靨,她應該和武藤愛子一起離開了神戶,這個堅強的女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向命運屈服。
第二天清晨,展雲飛很早便趕往當年他在利劍時所遇到龔玉龍的小山村去找龔玉龍,記得那次他還是利劍的戰士,可是現在自己連利劍的外圍人員都不是了!
真是世事難料,幾年的時間裏,展雲飛的身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展雲飛來到龔玉龍居所的時侯,他正在門前擺弄着他的花草。
「三叔!」展雲飛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龔玉龍顯然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展雲飛,他擦了擦沾滿山泥的雙手,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道:「展雲飛!」
龔玉龍來到展雲飛的面前,盯住展雲飛仔細看了兩眼,這才說:「真的是你!」他慌忙把展雲飛請到了前面的草亭中。
「前段時間有龍虎會的人到龜桑國來,說你己經死在了交趾國……」龔玉龍對展雲飛的近況並不了解,所以問道。
展雲飛笑着把特地為龔玉龍準備的茶葉放在桌上,然後道:「我的命太硬,閻王不願意收我,讓我繼續在人世間多混兩年。」
龔玉龍也笑了起來,他看了看展雲飛帶來的茶葉道:「杭州的極品龍井,你倒是挺會選禮物,這茶葉恐怕價值不菲吧?」
展雲飛點點頭道:「五萬港幣一兩,三叔嘗嘗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
「好!我馬上泡起來嘗嘗!」龔玉龍起身去準備茶具。
展雲飛趁機觀察了一下這裏周圍的環境,一切都像幾年前自己來時那樣,除了門前剛剛修整的那個花壇,這裏並沒有什麼變化。
龔玉龍的茶藝相當高超,自從他歸隱以後,就都寄情於山水之間,多數的時間都用來研習茶藝、書法、圍棋之類修心養性的技藝。
「三叔的生活真是讓人羨慕!」展雲飛由衷的說道。
龔玉龍說道:「我只是在過一種自己所喜好的生活,如果讓你整天養花弄草,不出兩天你就會後悔選擇這種生活。」
展雲飛笑着說道:「三叔的生活的確不適合我,我生來喜愛動,根本靜不下心來做這些事情。」
龔玉龍點了點頭,感嘆說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到這裏來的情景?」
龔玉龍慢慢品味了一口龍井:「當時有人極力勸說我出山,被我拒絕了……」
說到這裏,龔玉龍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他道:「事實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我重新回到那個腥風血雨的江湖,恐怕現在我會和洪建春一樣……」
展雲飛終於把話題轉到了這次的目的上道:「我這次來是想求三叔一件事!」
龔玉龍愉快的點了點頭:「除了勸我出山,其他的不成問題,不過我這個山野村夫,也很難幫得到你這個江湖新貴。」
「三叔!我想見賭神火成岩!」展雲飛道。
聽到火成岩的名字,龔玉龍的笑容馬上收斂了起來,他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個人!」
「三叔!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現在整個亞洲黑暗社會對澳島賭場虎視眈眈,以櫻花會為首的各路勢力互相聯合。妄想從澳島打開缺口,向港台地區發展他們的勢力。」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利劍的人嗎?」龔玉龍道。
展雲飛道:「三叔我以前確實是利劍的人,不過後來退役離開了,現在是震東幫的大佬,澳島賭王胡乾坤留下的賭場由我負責管理。」
「哦!」龔玉龍這才看了看展雲飛道:「震東幫跟櫻花會之間根本就是利益之爭,這跟火成岩又有什麼關係?」
展雲飛這才將澳島即將舉辦賭王爭霸賽的事情告訴龔玉龍,龔玉龍的表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龔玉龍終於明白展雲飛為什麼要找賭神火成岩,這次的賭王比賽顯然是針對震東幫而來,如果震東幫一方得不到最後的冠軍。他們所擁有的賭場無疑會遭受一記重創。
展雲飛說道:「三叔!你也不想看到櫻花會的勢力藉機侵入我們的土地,可不可以幫我一次?」
龔玉龍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他才嘆了口氣道:「雲飛!不是我不願幫你,就算是讓你找到火成岩,對事情也是毫無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