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想了一下,自已鬼使神差下修煉了情真意動功,按理說也是真情門弟子,受人恩自當光大其傳承。
想到這裏,展雲飛道:「前輩,那我就加入真情門,光大真情門!」
「好!你既然得了師兄之物,從現在起你就是師兄九手真人大弟子,你快來拜過師父!」說着鳩老從懷裏取出一張古老的黑白照片來。
那照片上正是一位六旬老道牽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
展雲飛自然知道拜師是要磕頭的,於是對着那相片跪下,然後「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要了,這相片中的道士就是你師父九手真人,那孩童就是老夫,一晃當年童子現在已經變成一垂暮老人了!」鳩老扶起展雲飛道。
「師叔,弟子給您老見禮!」說着展雲飛又給鳩老磕了一個頭。
「好了!起來吧!今天是我們真情門大喜的日子,咱們真情門若在我離開大師兄後,大師兄再沒有收徒的話,應該就只剩下咱們爺倆了,你是得到大師兄衣缽,自然是掌門一脈,師叔這裏卻有些本門功法,希望你能好好地學習一下……」鳩老說道。
「師叔,我現在被人所陷害,我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出去!您老人家在這裏時間長,你有沒有門路讓我出去?」展雲飛問道。
「你只要將這幾種本門功法學全了,想出去並不難,而且可以大搖大擺地從大門走出去都不會有人攔你!」鳩老眼中閃着精光道。
「那怎麼可能?不對!難道是易容術不成?」展雲飛道。
看到展雲飛驚訝的樣子,鳩老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對!就是易容術!當年行走江湖,有很多不便露臉的時候,這易容之術雖然沒有電視上吹的那麼玄乎,但只要掌握了人的心理,再做一些改裝,混出這監獄算是屁的難事啊!」
展雲飛的眼睛亮了起來,道:「師叔,難道咱們真情門的易容傳承在您老那兒?那您快點教我啊!」
「小子,沒學會走就想跑?」鳩老撇了撇嘴,說道:「先讓這些小子都安分了,然後我再傳你功夫!」
這時展雲飛發現滿地都是犯人在打滾確實不適合練功,好在他下手時將這些人的啞穴都點了,不然那叫聲一定會將獄警引來!
展雲飛走上前,抬腿一腳一個,將這些人都踹到了床上,不過這些人雖然被踢到了床上,但看向展雲飛的眼中卻充滿了感激之色,因為就在剛才的一腳之下,他們的穴道被解了開,雖然還很痛苦,但現在完全可以忍受。
因為怕展雲飛再對他們不利,所以眾人都乖巧地躺在床上大氣也不敢出。
「從今天開始這裏由我和鳩爺說了算,我們就是這裏的天,不然你們受的罪要比今天還要痛苦十倍!」展雲飛惡狠狠地道。
「行了,不用再教育他們了,從現在開始他們老實了,李柱你去把臉盆和香皂拿過來!」鳩老向邊上的一名青年道。
「是鳩爺!」那人答應一聲迅速將臉盆、開水瓶和香皂都取了過來。
鳩老取過這些東西,然後將開水倒在盆中,又取過香皂抬手掐下小拇指大小一塊投到了熱水中,並向展雲飛道:「小子,把這香皂夾出來!」
「師叔,這可是外八門盜門的功夫,咱又不指它吃飯練它幹什麼?」展雲飛面有難色地道。
「你雖然習武,但手指的靈活度還差得遠呢,等你一秒鐘就能從水中夾出香皂來,再談易容術的事兒吧!這也是檢驗你的功夫!」鳩老毫不為所動地道。
「好,我練,師叔,我現在就去練!我要在天亮前練出來!」展雲飛雖然很排斥這盜門的技藝,但事關自己能走出這裏,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就是用手指將香皂給夾出來嗎?」展雲飛說着伸手向水中夾去。
「嗞!好燙1第一次只是接觸到了香皂,但因為水太燙手就條件反射地抽了回來。
向手指吹了一口氣,然後以情真意動功運到手指上,展雲飛第二次向水中的香皂夾去。
成了,香皂被展雲飛夾了出來。
「夾是夾出來了,不過你看一下盆周圍!」鳩老說道。
展雲飛這一看,才發現盆的周圍竟然都是因為他怕燙,在夾香皂時抖出來的水!
「啥時出水無聲,盆外無水啥時算練成了!練好叫我!」鳩老說着靠在床邊就要起了呼嚕來。
展雲飛無奈之下,一次次地練了起來,一次,兩次……
直到凌晨三時,展雲飛將監舍內最後一瓶熱水倒進盆後,他終於達到了要求,於是上前將鳩老叫了起來。
「練成了?」鳩老打着哈欠問道。
展雲飛說道:「師叔,不好練,不過現在能夾起來了,您看一下還有什麼不對的?」
「行,知道謙虛,孺子可教也。」聽到展雲飛的話後,鳩老讚賞的點了點頭,帶學生不怕學生笨,就怕學生不問,並且還不謙虛!
這一個問字,也是大有學問的,有許多人自持聰明,遇到事往往喜歡自己鑽研,這固然是個優點,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卻是在繞彎路。
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自古傳下來,都凝聚了前人無數的智慧,有現成的方法不學,偏偏要自己琢磨,在鳩老看來,那就是愚笨不知變通了。
「小子,看清楚了,師叔我只示範一次!」鳩老隨手將香皂分割成八個瓶蓋大小,然後丟到了盆里,隨後伸出雙手,突然往盆中一探,沒等展雲飛看清楚的時候,鳩老的雙手已然拿了出來。
「這……這……真的假的啊?」展雲飛赫然現,在鳩老雙手十指的八個指縫中,竟然夾着八塊滑不留手的香皂,這一伸一探之間,鳩老不僅尋到了香皂的位置,而且全部將其夾了出來。
「展雲飛,當年我得到一本《盜術全解》,裏面有十二個字,分別是「遮、割、搶、撞、鈎、分、拎、換、色、麻、夾!」
什麼時候你能把這十二個字全練出來,這一門就算出師了,剛才這一手,就算夾,這要眼力和手上功夫相配合,要訣是……」
鳩老也沒藏私,將《盜術全解》中的要點一一給展雲飛解說了起來,聽得展雲飛連連點頭,他沒想到這簡單的一個「盜」字,卻包含了那麼多的學問。
說話間天就亮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等下就出操了,休息一下吧。」鳩老向展雲飛道。
對於這個便宜師侄他是打心眼裏喜歡,情真意動功的基礎好,接受能力快,而且又吃苦味,雖然自己在傳授他的功夫時幾乎一夜沒睡,不過這小子也確實是個天才,竟然將自己當年用了三年時間才出師的盜門法,到天亮時已經小成!
吃過早餐,展雲飛向獄警道:「能不能讓我打一個電話,我要見我的律師!」
「打什麼電話!你現在沒有打電話的權利,好好地待着吧!」那獄警喝斥道。
「你!……」那獄警的話讓展雲飛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想出手教訓他。
「小飛,算了,過來我給你說個事兒!」鳩老看出不對忙在邊上道。
聽了鳩老的話後,展雲飛的眼中精光一閃,壓下了心中怒氣。
「來,將這個試着含在嘴裏,能含在嘴裏兩枚,不耽誤吃飯、說話就出師了!」鳩老說着遞給展雲飛一個小紙包。
打開小紙包,展雲飛發現竟然是一包刀片!
「這個……師叔,你不是與世無爭笑吧?」展雲飛看着刀片面有難色地道。
「這算什麼,你看!」鳩老說話間一張嘴,只見一隻刀片從他的口中彈出,接着第二枚刀片又出現了……
「竟然真的能含兩枚!師叔你也太厲害了!」展雲飛道。
「這不算什麼,兩枚只能說是入門了,最多的可以在嘴裏含四枚!那叫四季通吃!」鳩老在邊上道。
「好!我練!」展雲飛說着就要將刀片放入嘴裏。
「記住運功護住舌頭和兩腮,這樣才能保證不受傷!」鳩老在邊上道。
「知道了!」展雲飛答應一聲隨後運功護住口腔將刀片放進了嘴裏……
如此,展雲飛已經在陽明山監獄待了一周了,可是對方即不派人再見他,也不搭理展雲飛提出的任何要求,展雲飛現在對外面情況是一無所知,若不是有鳩老在邊上指點他功法,就這一周都會讓展雲飛急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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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老道:「小子,給我玩這招,你還嫩着點呢。」
在展雲飛手中,赫然抓着一個羊脂白玉雕琢的玉佩,被師叔逮了個正着,展雲飛也不尷尬,幾天來這一招經常在他們兩人之間上演着。
「師叔,從您身上取東西不成,但在這監獄裏,可沒人能防得住我呀,這一門也應該出師了吧?應該可以學習易容術了吧?」
將那玉佩給鳩老重新掛在了腰上,展雲飛給師叔捶起腿來,鳩老的右腿曾經受過槍傷,每到陰天就會酸痛。
「恩,現在嘴裏含幾個刀片?」鳩老舒服的抽了口煙,一口濃霧噴在了展雲飛的臉上,空着的左手閃電般的往展雲飛腰間摸去,卻是現一隻手已經擋在了哪裏。
「師叔,五個,怎麼樣?還成嗎?」擋住了鳩老的偷襲,展雲飛臉上也是有些得意,跟着鳩老練習了一周的盜門手法,展雲飛雖然在師叔身上占不到便宜,但也不像當初那般任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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