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組賢回到家時,發現顧辰早已在客廳里等着她了,與以往的笑臉相迎不同,她這次完全沒有給顧辰好臉色看,脫掉高跟鞋就冷着一張臉徑直朝臥室走去,連看都沒多看顧辰一眼。
顧辰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這是王組賢第一次對他發脾氣,正因為是第一次所以讓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而且這事情他本身就是做賊心虛,無論他怎麼解釋都無法改變事實。既然用話無法解釋,那就用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讓王組賢的態度軟下來吧,這是他一貫採用的辦法。
王組賢剛走上樓梯,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她知道那是誰,正想加快腳步,後面的腳步聲就突然加快,緊接着她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橫抱了起來,剎那間的失神過後,她立刻掙紮起來,雙手不斷的捶打着顧辰的肩膀,嘴裏怒斥着:「你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快把我放下來……」
顧辰根本不理會王組賢的掙扎,腳下飛快,不一會就走進了臥室,把王組賢放在床上,他也跟着壓了上去,看着王祖賢近在咫尺的臉,柔聲說道:「難道你真的打算從今以後都不理我了?」
這句話讓王組賢心猛的一顫,掙扎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下午就有想過,很顯然她還沒有得出答案,或者說是她得不出一個能讓她自己接受的答案。不等她多想,顧辰已經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唇,但是心中的酸楚和憤怒卻不允許她這麼容易就屈服,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被壓着根本就動彈不了,就連頭也被顧辰的一隻手固定住,想轉動一下都不能,她想過用牙齒咬那條伸入自己嘴裏來回掃蕩,如靈蛇般的舌頭,但終究沒有真的咬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王組賢只覺得身上一輕,然後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被一件一件的脫去,接着胸部和下體就傳來了讓她抑制不住的陣陣美妙感覺……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身體再次壓在了她身上,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了彼此衣服的阻隔,她甚至能聽到對方胸膛中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
顧辰伏在王組賢的雙腿之間,嘴在王組賢的耳邊輕聲卻充滿霸道的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是我的,下下輩子也是,我生生世世都會牢牢的綁在身邊的。」
這句話聽在早已意亂情迷的王組賢耳中無異於是顧辰對她愛的表白和承諾,發出『嗯』的一聲鼻音,雙手和雙腿就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顧辰身上,緊接着她就感覺自己空虛的身體在瞬間就被塞滿了……
幾番激情後,顧辰想起自己帶來的工具,於是就向王組賢提出想在她背上紋一個圖案的想法,此時王組賢還沒完全回過氣來,閉着眼睛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可當顧辰掀掉被子,讓她轉身趴在床上,並開始準備工具時,她立刻就膽怯了,可憐兮兮的說道:「能不能不紋啊。」
她並非不想紋,雖然在她的認識中只有那些黑色會的人才會紋身,但既然顧辰喜歡她也沒什麼不願意的,但關鍵是她怕疼,沒見識總有點常識,生生把一幅圖刻印在皮膚上不疼才怪。
「呵呵,不會怎麼疼的,就像打針一樣,而且很快的,最多半個小時。」顧辰邊說邊忙碌着,消毒好工具後,他又給王組賢的背做了消毒,冰涼的酒精擦拭在皮膚上讓王組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可是我怕打針。」王組賢輕輕嘟嚷了一句,見顧辰已經做好準備,知道肯定是逃不了的了,乾脆不再多說,拉過被子把整個腦袋都躲進了被子裏,來了個眼不見為淨。見此,顧辰不禁啞然失笑,輕輕的在背上拍了一下,說道:「放鬆一點,你這樣緊繃着肌肉,刺出來的圖案會不好看的。」
感覺背上的肌肉放鬆了些,顧辰說了句:「我要開始嘍。」右手上的紋身筆就輕輕點了下去……
顧辰打算給王組賢紋的圖案與當日給施雅雲紋的一樣都是一幅字,大小相同、字體相同、顏色相同,連所紋的位置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內容,當日給施雅雲紋的是《彭祖經》氣功口訣的第一段,這次給王組賢紋的着是氣功口訣的第二段,字數多了兩字,在細節上稍微處理一下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紋身完成了,沒有出現任何失誤,看着王祖賢雪白背上一幅渾然天成的字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沒騙你不怎麼疼吧,你自己去照一下鏡子看看感覺怎樣。」
王祖賢拿掉頭上的被子,長出了一口氣,除了剛開始有一些刺痛外,後來可能是慢慢習慣了的緣故,反倒不怎麼疼了。
伸手想去摸一下卻被顧辰阻止了「最近兩三天最好是別去碰,等會我再給你抹一些消炎的藥水,哦,最好也不要沾水。」
「好麻煩哦。」王組賢可愛的嘟了下嘴,然後就見她用右手遮住胸部,下床走到衛生間,背着玻璃看起了背上的刺青,只見在她背後腰部稍微向上又稍微靠左側一些的位置紋着一幅黑色的字,字體是經過藝術設計的漢字,但她卻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不禁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啊,感覺有點像古文。而且紋身不都是圖案或是一些大的字嗎,你紋的這幅字看起來挺特別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會氣功嗎,這幅字就是一段氣功口訣,流傳至今應該有幾千年了,你當然看不懂,別說是你看不懂,就像是一些文學專家如果沒研究一段時間的話估計也不懂是什麼意思。」
王組賢又看了一會,就關上衛生間的門,清洗了下狼藉一片的下體,等她走出衛生間時身上已經圍着一條浴巾了,「說起你那氣功還真是挺神奇的,每次都感覺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體內亂串,有點像金庸小說中的內功。」
「呵呵,哪有那麼神奇,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內功存在,那都是人為杜撰出來的,氣功實際上只是一種以呼吸的調整、身體活動的調整和意識的調整為手段,以強身健體、防病治病、健身延年、開發潛能為目的的身心鍛煉方法。可以說氣功就是人最有效的保養方法。」
「當然,不同流派的氣功所側重的鍛煉方法也不同,就像我修煉的氣功,側重的就是呼吸的調整和意識的調整,堅持修煉的話有防病治病、延年益壽的功效。而凡是把氣功修煉到非常高深的境界的,就會在身體裏產生一種名為丹田氣的東西,這種東西很神秘,無形無質無色無味,更沒人知道它來自哪裏,是怎麼產生的,只知道達到一個臨界點後它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丹田氣有很多的作用,可以用來提高搏擊的殺傷力,沒有武俠小說中的飛檐走壁那麼誇張,主要是提高速度、抗擊打能力和力量;可以溫養人的五臟六腑已達到養生的目的;也可以配合中醫術治病救人等等。不過如今整個世界上擁有丹田氣的人很少很少,恐怕一隻手都數得出來。我算是比較特殊的,體內的丹田氣差不多算是白得來的,用武俠小說中的話說就是奇遇。」
第一次聽顧辰詳細的說起氣功這種對她來說很神秘的東西,王組賢既興奮又好奇:「那你不是很能打?」
顧辰心中那個汗,他說了那麼多,王組賢怎麼好像只聽到了可以提高搏擊殺傷力這條,看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身體內都同樣潛藏着暴力的基因,不禁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修煉的氣功並不適合用來打鬥,功效主要是養生,難道你沒發現最近幾個月你的身體比以前好很多嗎?」
顧辰沒說王組賢還真沒注意,仔細想想自從她和顧辰發生關係後以前的一些小毛病就不見了,比如拍攝而經常出現的腰酸背痛,還有一些小感冒小咳嗽之類的,而且每天早上醒來都是精神奕奕的。
「好像還真是誒,不過我怎麼你的氣功跟武俠小說中的雙修那麼像?不會是什麼采陰補陽之類的邪功吧。」
說着王組賢還故意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讓顧辰再次一陣瀑布汗。
「你的想像力可不可以不用這麼豐富,你會感覺到體內有熱熱的東西在流動確實是因為雙修的緣故,但此雙修卻非你說的雙修。在中國道家的養生理論中,男女陰陽雙修是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一種將zuo愛姿勢和氣功相結合的養生方法,與那小說中虛構的雙修之術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聽了顧辰的解釋,王組賢似乎想起了什麼,臉紅紅的說道:「難怪每次你都要變那麼多種姿勢,有些姿勢還怪怪的。」
顧辰嘿嘿笑了幾聲,卻不想這時王組賢突然臉色一擺,雙眼直視着他,沉着臉說道:「被你一打岔我差點忘記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報紙上報道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時此刻既然是鐵證如山顧辰也得否認:「如果香港媒體說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那些報道完全是捕風捉影。」
先是否認,然後顧辰馬上轉移王組賢的注意力:「好了,被胡思亂想了,時間還早呢,我們再來一次。」
王組賢看了眼床頭的鬧鐘,都快一點了還早?再來一次估計明天她都不用起來了,而且她對顧辰的答案並不滿意,她不是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斷力,感覺顧辰就是在敷衍她。
只是她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她的所有懷疑都是來自昨晚的慶功宴和今天的報紙,現在顧辰一番否定頓時讓她語塞。
顧辰也沒有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話說完就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一手順勢握住一隻猶如倒扣玉碗般精緻的白兔輕輕揉捏起來,同時溫柔的說道:「乖,轉過去趴着,別壓到背上的紋身。」
王組賢對顧辰的要求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看了眼那根早已張牙舞爪的恐怖大傢伙,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滿臉嬌羞的乖乖轉過身趴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