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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歹毒!」
韓玄稜角分明的臉上已是漲紅的一片,嘴角的肌肉因為心緒的起伏而不住的抽搐,怒視着表情冷酷的女人憤怒的低聲嘶吼。
之所以如此,不僅是因為這個女人對廖延庭的下手過重的反感,更是因為她傷了的這個人還是自己出手保護着的人。即便有自己的保護,廖延庭依舊沒有逃過一劫,而且動手之人還是個女人,這對一個自尊心強烈的男人而言,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羞辱。
「我樂意」
女人終於沒有再說「滾」這個字了,但是說出的話依舊讓韓大少無比的抓狂,然而對方還不止於此,只見她語氣頓了頓,又繼續重複之前的話問道:「你還要過來找打嗎?」
韓玄:「」
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任性的女人了。
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人手腕給踩碎了就不說了,說話竟然還這麼氣人。什麼叫過去找打?剛才咱們分明就是在你來我往的打架好不好,誰打誰還不一定呢,怎麼到你嘴裏好像就變成你在虐我似的!
就算你是個美女,但說話也不能這麼沒臉沒皮呀,大家可都在一旁看着呢,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
但接着一想,韓玄內心瞬間便又有些羞愧難當的感覺。
雖然剛才的交手中兩個人算不上誰吃了虧誰討了巧,但是對方的目的是教訓廖延庭,而自己卻是要保護那個人的,現在結果顯而易見。
她目的得逞了,而自己沒保護好。
從這個角度而言,自己的確是輸了。而且,更重要的,自己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方卻只是個模樣嬌巧柔弱的女人啊。
和一個女人過招,結果現在這樣的結果,這能算平手嗎?
「左老弟,抱歉。」
韓玄憤然的眼神從巧巧的身上收斂了回去,轉身走到左澤釗身邊神情慚愧:「沒能保的住你表弟,改日定當去廖家給老爺子親自登門道歉。」
左澤釗眼神從躺在地上已經疼昏迷過去的廖延庭身上收回,除了那個女人雷厲風行踩碎廖延庭手腕的剎那臉上不由自主的一陣色變,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仿佛地上那個狼狽悽慘的年輕人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隨即對着韓玄淡淡搖頭道:「韓兄說的哪裏話,延庭本就是有錯在先,吃了虧也算是他自找的,韓兄能夠給我這個面子仗義主動出手相幫,無關結果,我都是該感激你的至於廖家那邊,我想他們也應該能理解,所以韓兄不必介懷。」
饒是對方報以理解的態度讓韓玄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但依舊難掩臉上一抹尷尬的神情,畢竟自己既然插手了,卻依舊是這樣的結果,總有些過意不去。
正待說些什麼,呼啦啦,站在門外一群撐着雨傘的魁梧保鏢扔掉手中的黑傘,一窩蜂的涌了進來,目標直奔動手的那個女人,一個個面色猙獰,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扒皮抽骨。
當保鏢,自家大少爺遇上麻煩,本應第一時間上來解決,之前因為被韓玄制止,所以一個個這才不得不站在門口沒敢進來插手,原本以為說話的那位大少爺的朋友能解決問題,卻沒想到自家大少爺依舊被人弄成現在這般悽慘的模樣,他們這些當保鏢的哪裏還能顧得上其他人什麼態度,只能本能的做自己該做的事。
僱主受傷,這可是對他們這些保鏢最大的刺激和侮辱,這群保鏢自然是頓時炸開鍋沖了進來,一擁而入,目標直指那個動手的女人。
韓玄見狀,只能苦笑一聲,之前阻止這些保鏢插手,是因為自信有能力解決,又不想因為這些保鏢插手而把原本的小問題給鬧大,這才擅自做出那種決定,可現在情況失控,這種事自然再也沒底氣去管了。
不過他自己也退到了一邊,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插手的打算。他之前之所以動手,只是因為廖延庭是左澤釗表弟的關係,算是順手幫朋友的親戚一個忙,目的只是為了保護廖延庭,而不是去針對那個動手的女人。
而現在,人不用保護了,他自然不會再對那個女人出手了。
即使能看得出來,這些保鏢根本無濟於事,但自己總不能跟着十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去欺負一個女人吧,事情傳出去,他韓玄的臉還往哪兒擱?
這些保鏢屬於廖家豢養的私人打手,各個都是能以一敵三受過專業格鬥訓練的精銳戰力,然而終究只是普通人而已,又怎麼可能在巧巧的手中走過一招半式,即使一群十多個人也完全不夠看。真正的力量差距可不是數量就能彌補的。
「砰砰砰」
「啊啊啊」
伴隨着沉悶而結實的打擊聲,拳拳到肉,腳腳致命,巧巧柔弱嬌巧的身形再次化作水中靈活的游魚,輕靈而迅速的穿梭在一擁而上的保鏢人群之中,甚至連衣角都沒讓對方碰一下,隨着一拳、一掌、一推、一踢一陣陣或哀嚎,或慘呼的聲音接連響起,所到之處,保鏢們一個個倒下,十幾息之後,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群精銳保鏢已然全部躺在地上,有的痛苦呻吟,有的直接被敲昏了。
這完全是一場巨大實力差距下的虐菜表演,讓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落幕,內行者看的賞心悅目倒也不足為奇,外行者卻只剩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啥同樣是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雲姐我們走」
巧巧理了理是連番動作下稍微有些凌亂的濕漉漉的衣服,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的酷酷的,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雲思影的身邊,面上的表情這才冰融雪化開來,甜甜一笑,拉着雲思影的手朝着大門口走去。
姿態稀疏平常,仿若之前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或者說這種情況於她而言其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小事一樁而已。
走到門口,撿起一把那些保鏢之前丟掉的傘,為雲思影撐着,二人上了車,消失在雨幕中。
「戲看完了,我們也走吧,車已經開到門口了。」
秦崢對身邊的吳婉卿小聲說道,見吳婉卿點頭。秦崢目光卻是轉向那邊神色各異的三個男人,呵呵笑道:「這麼的大的雨,酒店的傘也不結實,不介意借給咱一把傘用用吧?」說着指了指被保鏢們扔了一門口的黑雨傘,不得不說,這些傢伙帶過來的雨傘還真結實,一般雨傘在外面那麼大的風裏面根本撐不起來。
左澤釗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一隻在旁邊的這一男一女身上,眉頭不禁的一皺,如果記得沒錯,這兩個人自始至終就在這邊把事情的經過看的清清楚楚,這時候竟然還這麼不懂臉色,還要過來借傘,沒看到老子現在正不爽着嗎?你竟然還能笑的這麼開心,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當然,人家都提出來了,不管心裏爽不爽,風度不能失,這種小要求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當然沒問題,請自便。」
秦崢又是哈哈一笑:「這位是左少是吧,做人敞亮,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交朋友,下次要是還能見面,一定請你喝酒哈。」說着到門口撿了把雨傘撐開,對吳婉卿招了招手道:「咱們趕緊走吧靠過來一點呀,別讓雨淋着了。」
「等等!」身後突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最好守住你們的嘴,我不想明天聽到任何今天這裏的傳聞,你們懂我的意思?」
秦崢回頭一看,笑呵呵道:「蔣少放心,咱們就是路過打醬油的,今天啥也沒看見咱們華亭小公司而已,只想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而已,不喜歡讓別人來惹麻煩,自然也不惹事,所以不會多嘴的,放心」秦崢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眼底一閃而過的一絲玩味之色。
「最好識相點,不然有你們好看的,不管是蔣家還是廖家,可沒你們能招惹的起的,知道嗎?」江家大少一臉嚴正警告的表情,表情陰狠,字裏行間透着濃重的威脅味道,然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還站在這兒幹什麼,要走還不趕緊走!」
對方的語氣甚是囂張強勢,饒是吳婉卿自知這些人自己現在得罪不起,不能輕易招惹,眉頭依舊一擰,眼中一抹憤然之色。別人對自己表現出的這種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態度,她很不喜歡。
秦崢卻是一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樣子:「蔣少你就放心好了。」拍了拍吳婉卿的肩膀,兩個人撐着傘走進雨中,門外那輛酒紅色的慕尚,暴雨沖刷下更顯幾分性感旖旎的味道,油門發動,姿態優雅的鑽進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