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那一天,溫迪再也沒提起過這回事。塞特本以為他放棄了這荒唐的鬧劇,卻不知道溫迪年紀雖然小,但性情中已是隱隱有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味道。
在他那一年發情期到來的時候——
溫迪支開了所有人,卻把他叫進了房間裏。
沒有alpha經得起omega信息素的引誘,尤其那個alpha還是剛剛成年自制力並不怎麼強,沒經過omega的,塞特一聞到他散發出的濃烈甜腥的信息素味道,就瘋了一般的撲了上去。溫迪本來想和他發生點什麼,但事到臨頭卻開始害怕了,開始掙扎,抗拒......
可是,沒用。
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所以沒有人會來救他。
&是你自己想要的不是嗎?少爺,你是我的主人,既然你想要,我就成全你......」塞特心裏燒起了一陣邪火,在明明清醒,遠不至於瘋狂的情況下,不顧溫迪的哭喊,不顧完事以後溫迪可能對他的懲處,撲了上去不顧一切,竭盡全力的讓溫迪哭叫出了聲。
除了標記以外——
和他做了一切只有伴侶關係才能做的事。
溫迪湖藍色的眼睛裏大顆大顆的滴出了淚水:「不,不要.....我不要,你放開。」
他葉公好龍。
因為好奇,不擇手段招來了猛獸,事到臨頭害怕了......卻也晚了,所以,溫迪只能自作自受被動的承受住被他招來的猛獸直面撲來,一塊一塊將他撕成了碎片,吞噬得一乾二淨。
溫迪沒有在事後懲治塞特。
但有些事,開始了就沒有辦法結束。
是以,他們自此開始了他們往後長達十七年的身體上的糾纏,溫迪如願以償在塞特心裏有了個極其特別的地位,短短兩年光景,他親眼看着塞特對他的態度從冷淡疏離到了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甚至開口說了愛慕他......
可他卻又開始了害怕。
在那遙遠的陰暗歲月里,他們見不得光拿不到明面上來說的關係一直都是畸形的。
******
&時是失敗了沒錯,但朕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這麼多年,朕一直沒有辦法標記其他的omega,長老院催婚催得很是厲害......」皇帝心中對溫迪存有提防,故而,把話說得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只說契約不明緣由的成功了——
他無法標記其他的>
卻隻字不說,自己的頭疾以及他不是不能標記其他的omega,成功了一半的契約只是致使他無法與他人進行精神結合,沒法讓他人對他紊亂的精神峰值進行疏導。
——物是人非。
普萊米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奧斯菲亞的皇帝。
而溫迪——
則是迪亞斯未來皇太子妃的omega父親。
「.....原來是這樣啊。」溫迪垂着眸應聲,也不說自己是信了皇帝,還是不信。
皇帝心裏有點發慌,因為,他並不知道溫迪是否會從這隻言片語隱隱猜測到他現在精神峰值異常的真相,他一直知道溫迪自來是聰明的。
但他面上卻半點不顯——
若無其事的緊。
&慮得怎麼樣?要合作嗎?喀納斯公爵。」過了許久,見溫迪都不答話,皇帝在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來,開口問道。
溫迪回過神來,回答的非常直接:「我可以讓您標記我,徹底標記。」
皇帝瞬間鬆了口氣,繼而生出了種恍惚的不敢置信來,過去他和溫迪做.愛時,別說標記,就連親到他腺體附近的肌膚也是不行的,曾經他還因有一次在溫迪發情期時,沒控制住自己不慎捅到了溫迪的omega道口裏,而被溫迪扇了一耳光直接踢下了床,強制終止了那場床事......
沒想到——
他竟有一朝一日能聽到溫迪.喀納斯親口應允讓他徹底標記他。
可還沒等他恍惚完。
就又被溫迪激起了股莫名的慍怒來......
&結婚的話,在我看來就很沒有必要了。畢竟,就我們的身份而言,哪怕是結一場很快就離的婚.....引發的後續問題,也是不可控的。」溫迪十分平靜的說道。
皇帝憋着火氣笑了起來:「這樣正好.....朕也恰恰正有此意。」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慍怒。
但偏偏心裏就是起了股怎麼壓也壓不住的邪火。
&知道,公爵閣下什麼時候方便讓朕標記......要知道,我們奧斯菲亞的長老會近來催婚可是催朕催得緊,奧斯菲亞皇室需要一位繼承人......只要把這樁就契約了了,朕才可以標記別人和別人結婚。」溫迪不想和他結婚,他又何嘗想和溫迪結婚呢?之前說要和溫迪結婚,不過是出於尊重一位現在獨身的omega,想讓溫迪衝着皇后的位子爽快些同意讓他標記罷了。
現在,溫迪不用結婚就同意讓他標記——
不是正好省卻了一樁麻煩嗎?那他又因何動怒,被溫迪.喀納斯牽起情緒呢?
普萊米斯百思不得其解。
&的發情期在大約九天以後,和談結束以後,太子殿下和小楊他們大概後天左右就會走,到時候我可以告訴他們我要留下來等我的長子,晉時我不會注射抑制劑.....」溫迪把事情考慮的面面俱到:「陛下可以徹底標記我。」
皇帝心裏的邪火卻越燒越旺。
他冷笑了聲,稱讚:「如此甚好,很快朕所有的苦惱都會解決。」
溫迪不置一詞。
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給皇帝。
&然這樣的話,為了慶祝我們的合作,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好好溫存一番,重溫一下我們的舊夢,找找感覺呢......朕記得你曾經說過,最喜歡朕的身體。」皇帝豁然起身,彎腰俯身到了溫迪耳邊,對他曖昧吐息低語。
言語之間的邀約意味已是十足。
溫迪不自覺皺了皺眉:「陛下.....」
&麼?」
像他們過去無數次一樣,溫迪被塞特吐息沾染到的肌膚紅成了一片,但他卻沒像過去無數次一樣抱着塞特深吻上去,而是清醒又理智的推開了他:「我想,我們現在可以繼續談談合作,談一談你要怎麼幫助我的小兒子坐上迪亞斯皇太子妃的位子。」
&可真是心急。」無端被溫迪掃了興,皇帝不知是褒是貶發出了聲嗤笑。
溫迪聲色不動:「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不是嗎?」
&皇帝又被笑出了聲。
溫迪一動不動望着他。
他再也不是過去的貴族少爺,普萊米斯也不再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們早已回不到從前。
皇帝再次按住他的肩膀,正想說點什麼,周圍靜得幾乎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讓人聽個真切。正當這時,偏廳的門卻忽然被人敲響:「陛下——」
把兩人同時驚了下。
是皇帝的貼身女官,梅琳的嗓音。
&來——」皇帝飛快鬆開他,表情肅穆衣冠整潔的坐回了遠處,就好似自己剛剛真的是在很正經的同溫迪談話般,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梅琳沒看出兩人之間暗流涌動的異樣,進門就直接稟告道:「陛下,迪亞斯帝國白楊中校聽說了喀納斯公爵被您邀來做客,說也想來湊個熱鬧,在殿外求見陛下。」
溫迪不自覺皺了皺眉。
表情微妙的有了些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皇帝摸着下巴,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溫迪,頓了下,繼而說道:「喀納斯公爵,看來你的小兒子很關心你啊,你們還真是父子情深吶。」
梅琳不知如何是好:「陛下?」
只得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皇帝。
&然如此,就請白楊中校進來吧。畢竟,他也能算是朕的侄兒輩.....朕想,我們可以一起好好聊聊。」皇帝勾起了個譏嘲的笑容來。
梅琳當即聽話應聲:>
不一會兒,白楊就被梅琳領了進來,進來的第一瞬間他就擔憂的看向了溫迪,生怕普萊米斯和他發生什麼不愉快,「爸爸,您沒事吧?」
溫迪沒說話。
只稍稍向他點了個頭,遞了個眼神示意自己一切都好。皇帝的目光在這對父子間轉來轉去,最終笑眯眯地看向了白楊。
白楊見溫迪沒事,方才向普萊米斯問安:「上午好,尊敬的奧斯菲亞皇帝陛下——」
&楊中校可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啊。」皇帝笑着打趣。
白楊尷尬笑了下,也覺自己反應有點過,只得說:「我爸爸向來身體不好,所以,作為兒子我總是忍不住擔憂他的身體會有不適,操勞過度,失禮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麼會?公爵有中校這樣的兒子,朕羨慕還來不及呢。」皇帝心中隱隱不喜白楊,因為,白楊的存在,總提醒着皇帝溫迪曾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但皇帝面上卻半點不顯,一派和氣:「同樣是omega,朕的小兒子哪有中校這樣會孝順長輩。
&下過譽了。」皇帝笑,白楊也笑。
打着哈哈就把事給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