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有點鬧不清他想做什麼,抬眸很想努力看清他眼眸深處究竟裝着些什麼,但很遺憾現在的普萊米斯心裏在想些什麼,溫迪早已不能讀懂了。
&說的話朕又怎麼會不信呢?我的主人。」皇帝微笑看着他。
溫迪聽他說着。
&就算是迪亞斯的人真的願意用大籌碼來交換你,他們願意,朕也是不願意的。朕怎麼捨得你離開朕的身邊,朕要讓你永遠留在朕的身邊。」皇帝湊在他耳邊說:「讓喀納斯公爵這個人從此失蹤在這個星際里,就像當年那個小貴族之家的alpha一樣,讓別人永遠也找不到......」
溫迪不動聲色問他:「陛下這是要殺了我?將我碎屍萬段嗎?」
&怎麼捨得?」皇帝柔情似水。
這一回,輪到溫迪嗤笑了。
皇帝說的話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信啊。
&下現在看上去的樣子好像十分疲憊?」溫迪看着眼角眉梢隱隱透出了疲態的皇帝,當即隱約猜出了現下兩國的戰事只怕是僵持得緊。
皇帝倒也不避諱他:「嗯,不錯,都是拜你的好兒子和好兒婿所賜。」
或者說——
他根本就是覺得溫迪是應當知道這些的。
&們和前和平聯盟殘餘勢力及我們奧斯菲亞國內的反動勢力勾結起來了,毀了朕在蠍鉗星的大半個能源站不止,還在來營救你長子的同時,讓朕的小兒子失了蹤.....朕現下已是沒有繼承人了,公爵你說你落到了朕的手裏,朕該如何懲治你啊?」他壓低嗓音在溫迪耳畔說,明明是威脅質問,但自他口中說出。
偏偏好像**。
溫迪垂眸不再看他:「陛下想拿我怎麼樣?」
&現下已經沒有繼承人了,不若.....你替你的兒子補償一下,為朕生一個如何?」普萊米斯似笑非笑的瞥着他。
溫迪心下一緊。
面上卻不動聲色:「陛下說笑了。」
&確是說笑啊,朕又怎麼會要一個俘虜,一個和別人生過兩個孩子,且是敵國未來皇太子妃的父親的俘虜為朕生孩子呢。」皇帝自己也覺可笑起來。
溫迪屏住呼吸。
&過,有件事,朕卻是真的扎紮實實想了很多年了......」
普萊米斯伸出手,揉上了他的唇瓣,將手指極近情.色意味的塞進了他嘴裏:「你再叫朕一聲塞特吧,朕喜歡聽你那麼叫朕,也喜歡你的聲音,就像過去一樣......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下不怕我殺了你嗎?就像當年我對那個alpha的時候一樣,在您最趁其不備的時候給您最致命的一擊。」溫迪拍開他的手。
感知到空氣里越來越濃厚的alpha信息素味道——
他莫名有點惶恐。
就像當年他第一次和塞特一起度過發情期時一樣。
皇帝很是篤定:「你不會——」
&麼?陛下覺得我捨不得。」溫迪勾唇莫名笑出了點妖冶的意味來:「要知道,我們倆現在的國家立場可是處於對立面,您是敵國的皇帝,而我則是迪亞斯未來皇太子妃的父親.....」
皇帝湊在他耳垂邊,近乎曖昧的吐息:>
&為,朕會在你傷人之前,拔光你的爪牙。」然後,對他一字一頓道。
溫迪笑出了聲:「哦,是啊,我差點忘了,您已是奧斯菲亞的皇帝,仙女系星座的霸主.....不再是,不再是那個身家性命都被我攥在手裏的奴隸。」
他如夢初醒。
普萊米斯笑了笑,強硬的將他摟進了自己懷裏:「很高興,你可以想起這一點。」
他曾經非常迷戀溫迪.喀納斯,縱使到了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愛他了,卻依然沒法否認溫迪.喀納斯的**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陛下現在是在做什麼?我還沒到發情期,沒法讓陛下徹底標記。可陛下看上去卻似乎十分迷戀我的樣子.....」溫迪笑得格外璀璨。
皇帝也笑:「.....你不如猜猜看啊,我的主人。」
他在這時候叫溫迪主人,比之懷舊倒更像諷刺......
&下該不會是想要讓我留下當皇后吧?」溫迪面上沒有一點異常,笑得格外妖冶嫵媚,但手心和額上卻是出了不知多少汗水。
皇帝笑得愈發開心了:「你猜啊。」
他不容抗拒的掰開了溫迪的齒關,攻城略地般強勢的探入裏面,橫掃千軍般的攪弄起來,與之唇舌交融,互相品嘗起了對方唾液的味道......
這件事——
他們彼此都很熟悉。
溫迪被皇帝弄得有些窒息,每每停頓下來,他深深的呼吸一下,都吸入了普萊米斯那嗆人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他將那味道吸入了肺里吸入了自己的骨髓里。
&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你在這方面會不會有長進,朕想應當會有的吧.....」皇帝鬆開他,乾淨利落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露出了他正值壯年的身體——
精悍而又幹練,讓人一打眼就便知這是個不折不扣軍人的身體,作為一個靠打仗贏得天下的開國皇帝,普萊米斯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胸膛之上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各種傷痕,槍傷,刀傷,爆破傷殘差不齊的交錯在一起.......就連肩膀的肌膚上都有抗炮而造成的老繭,其中最猙獰的一道彈片造成的傷口還透着肉色的紅自他胸前一直蔓延到他的腰際,但叫人看一眼便覺害疼,望而生畏。
溫迪一點也不羞澀的輕輕摸上了他身上猙獰的傷口。
就在普萊米斯下一秒——
以為溫迪會十分omega的問他疼不疼的時候。
溫迪張嘴就是一口,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上了皇帝的肩膀,仿佛想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然後。
溫迪就被迫又一次的重溫了十三歲時的那場噩夢,嗜血的猛獸張牙舞爪極其兇狠的朝他撲面而來,他想要逃,他害怕,他瑟縮,卻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他動不了。
所以,他只能被動的,被動的承受住,眼睜睜的看着猛獸撲上來撕咬他,將他撕成一片一片的,將他的骨骼一塊一塊的碾碎,和着血吞噬下去,他感受到了極大的血肉分離的痛苦同時也感受到了瀕死解脫的快樂......
皇帝已經很久沒做這件事了——
所以,他在溫迪的床單上弄出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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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也很久沒做這件事了,所以他在結束以後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