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海洋的你[末世]
&知道」
震驚的愣了幾秒,激動的抓住尤默的手臂,吼道:「你說知道,呵呵....你是告訴我你知道我喜歡你十五年的感情,是這個意思嗎?」
激動中參雜着憤怒、憤怒中帶着可笑,大大咧咧、陽光少年現在臉上的表情全都是因為他的話而起。手臂中傳來點點疼痛感,他知道,面前他長達十幾年的朋友憤怒了。
移開憤怒的視線,尤默低沉的說了句,「對不起。」只是三個字對不起,沒有多餘的後話,沒有解釋,只是三個字——對不起,卻是最殘忍的。
鬆開手,冉陽可笑的笑了幾聲,朝後退了幾步,隨後腳下一踉蹌,穩穩靠在一根粗壯堅固的木柱上,面部滑稽的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總之給人感覺很不好。
尤默想要上前安慰冉陽,可現在的他又要以何種資格來安慰對方,好好的關係被打破,受傷的何止是對方,他心裏也不好受,對於尤默來說,冉陽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二的時候。」
高二?沉默幾秒,瞪大眼睛,盯着尤默,時你是聽見了嗎?」滿帶着訝異的表情等待尤默的回答,過往的記憶在兩人腦袋裏頻繁浮現,青澀的高中生活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點頭的一瞬間,荒妙的可悲,原來自以為掩藏最好,其實早已暴露。
&喜歡你」
&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女孩哭泣的流下眼淚,高挑的帥氣外表只能靜靜的沉默中,沒有安慰,最後轉身離開,這時哭泣的女孩立即拉住離去的人:「能告訴我是誰嗎?」平靜的面部上多了一絲溫柔的笑容,洋溢着幸福回答:「是我的青梅竹馬,善良天使。」
鴿子滑過天台,飄落下的羽毛慢慢停在兩人中間,白色渲染抹去過往記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耀眼的星空。
&來最傻的是我,竟然無知的繼續掩藏......尤默,你好殘忍。」
尤默沒有反駁冉陽這冷冷的話語,是的,他確實很殘忍,殘忍到明知道對方抱着不一樣的感情靠近他,他還是冷靜的演戲。如果末日沒有來臨,或許在他面前最好職業不是農科而是演員。
緊抓着衣服一腳,故作鎮定的說:「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冉陽.....即使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
&什麼是你哭?明明最想哭的是我才對。」看着流着眼淚的尤默不停搖着頭,他都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還是伸手緊緊抱住了對方,「不要哭了,我答應過你,絕對不會讓你哭泣的,所以不要.....哭了。」
這種安慰一點也沒用,反而使懷裏的黑髮男子哭的更加厲害,他知道再多的眼淚也彌補不了這個被他傷害了男子,十五年來的感情只是一句話而全部破滅。
傷心過後,尤默不敢看冉陽,靜靜的等待對方的開口來打破這沉甸甸的氣氛。冉陽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尷尬,也不墨跡的說:「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現在對兩個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對方安靜的空間,思考,來挽救兩之間十五年的相識。
尤默轉過身,沒有回頭,話語稍稍有些哽咽的說:「冉陽,不管你會不會原諒我,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邁開移動的步伐,走出幾步,在臨近石屋門口時,尤默回了頭看了一眼冉陽。
不知道是不是冉陽知道尤默要看他,一瞬間兩人對上了視線,但誰也沒有避諱,三秒之後,各自收回自己的視線。
&默,你曾經喜歡過我嗎?」
&歡過見海路之後才知道那不是喜歡,不,或許從一開始對你就是一種弟弟依賴哥哥的喜歡吧!」
「......謝謝.....」踏入石屋門口的腳停了下來,這句謝謝聽着尤為刺耳,心如刀割般撕裂,尤默攥緊雙手大步邁進石屋,不去理會客廳里的人,直奔臥室,緊緊抱住站在床邊的海路。
春天的夜晚涼風還是有點微微冰冷,但對於心冷的冉陽來說,這就像平常呼吸一樣,正常不過。『時間在走,你也會變,他也不會變,錯過了始終是錯過了』科特堅定說着這話的樣子還記憶猶新。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臉龐慢慢滑落脖頸,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猶如雨水一般嘩啦啦從眼角邊流下,脖頸處濕潤的難受才令冉陽回過神,意識到他哭了。
即使遇到生命危險的冉陽也沒有流過眼淚,而這一次仿佛是不要錢一樣,淚水沒法遏制一直流,好像要將過去種種痛苦全部流走。什麼時候靠着木柱上的頭靠在了溫暖的懷裏冉陽都不知道,他能做的只是靜靜扣住紅色長髮女孩的手臂,靜靜在冷寂的夜裏哭泣。
月亮慢慢往西走去,黑雲漂浮,擋住了月光,黑暗中的石屋裏,只有燭光暗淡。打哈欠的人持續增多,呆在客廳里的人陸續撤離,往自己的屋裏走去。收拾好客廳里的殘留的李瑞,吹熄了蠟燭,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陪同身邊的人一同在黑暗中矚目天花板。
&瑞,你說如果那時甘晨哥沒有講出來,我們是不是也會成為尤默哥和冉陽哥那樣的關係。」
「.......不知道。」
如同李瑞說的,真的不知道,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當真用如果來實現屬於自己的奢望,那剩下還是只有如果,絕對不會有肯定出現。如果冉陽很早之前說出自己的感情,或許時間久了,兩人的感覺也會對上,成為真正的情侶,但終究只是如果。
側身緊緊摟住身邊的人,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一半,他們是幸運的,不管是不是巧合走在一起,也比最終駛離背向而來的好。
&瑞,我睡不着,來運動吧!」
李瑞真心服了自己的愛人,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那方面的事情,感覺到嘴唇傳來濕潤感,靜默些許,拿回主動權,翻身壓住挑動他的愛人。或許,正因為是現在,才更應該這樣做,才能抹去腦袋裏不該有的想法,至少李瑞是一點也沒有客氣飽餐了一頓。
兩間臥室只有一睹牆隔着,又是石頭和木頭製作,想必也清楚這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靠客廳的一間現在正在享受運動中,聲音肯定不會受控制進入旁邊的房間,聽到曖*昧聲音,沒有睡着的尤默只會張紅着臉,繼續沉寂。
抓着被子,掩蓋自己的面部,心裏抱怨兩人什麼時候不做偏偏這種複雜心情下做,而且還肆無忌憚的大聲叫嚷,沒經歷過□□的人估計會臉紅難受,但經歷過的人現在除去怒火更多的是欲>
身邊的海路不知道睡着了沒,即使沒有睡着,尤默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事情,畢竟腦袋瓜里想到的還是那個被他傷害的背影。
&嘆氣之後還未恢復正常,身體已經落入溫暖的環抱里,驚嚇一跳,隨後小聲嘀咕道:「你,你沒有睡着啊!我還以為你......」
&都沒有睡,我怎麼可能睡。」
想想也覺得對,因為他的關係牽連了無數人擔憂,真是罪過,腦袋往海路的懷抱擠了擠,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才開口,「你說,冉陽他會原諒我嗎?」
&不是他,所以不知道.....不過,如果是我在那個立場的話,會原諒,因為十五年來有的不只是愛慕之情。」得到答案是不錯,不過也令尤默衍生不一樣的煩惱,即使會原諒,他還是感覺他和冉陽之間將會存在隔閡,無法回到過去那笑口常開的日子。
耳邊又傳來了曖昧的聲音,心跳加速,耳朵燒燒的難受,想要離開這過高溫度的懷抱,卻換來更加緊緊地的束縛。一個吻落在耳際邊,身體瞬間僵硬住,「海>
&我說過吧!我的獨佔欲可是很強的,即使是你相識十五年的重要朋友,也不可以。」熾熱的手如火一樣遊蕩在胸口處,隔着衣服都能感受肌膚的火熱,致人難受的無法抹滅。
海路勾起笑容,黑夜中將尤默放平壓制身下,舌尖輕輕滑過下巴惹得身下的尤默無法思考,明明這時不該做這種事情的,明明該反抗的,可>
&面好像很熱鬧,你不打算教育教育他們,聲音過高是禍害這個道理嗎?」
沒法看清對方的面部表情,但從這口氣中就能聽出,這是很少見到一面的腹黑海路。問了他問題,卻堵住了他的嘴,無法招架的激烈讓他怎麼思考回答,明天一定要教訓教訓旁邊的房間,聲音高是真的要害死人的。
星星眨着眼睛,對離去的黑雲說拜拜,圓圓的月亮又繼續釋放自己的月光,照亮了石平區周圍的一切。看到臉紅心跳的一幕,星星立即召喚了黑雲擋住了月光,對着老朋友嘀咕着好奇心不要那麼重,會刺閃眼睛的。老朋友也明白了,一直到星星離去,都沒有釋放自己的光芒。相隔萬里的太陽用陽光送走了月亮,迎來熟悉的老朋友白雲、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