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總是被打臉
&於是成了啊……」吳橋躺在床上面想:果然,一味退讓是沒用的。
他其實並不太喜歡現在這個近乎於流氓無賴的自己。明明是來談結盟的,結果整天窩在屋裏,還理直氣壯地告訴對方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務是吃喝拉撒。
吳橋突然有點擔心。他有些不確定,談衍還喜不喜歡這個變了的自己。談衍愛上他那時候,他和現在非常不同。吳橋知道那時候的他是什麼樣,只是現在他裝也裝不來了,幾年前的思維方式卻久遠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硬是要找相似的話,就只剩下固執了吧,也可以等同於任性,他依然是個想要什麼就一直追的人。某種程度上講,他的改變也是必然結果。
他想一直保持談衍最喜歡的樣子,然而他卻不能,因為他的智慧並不足以讓他在保持天真的同時擔起肩上的擔子。他沒辦法做到像《星際讀者》裏那些文章的主角一樣,幾句話就可以化解危機。
第二天,吳橋去和景炎談判。
景炎的態度明顯不同於以往,這回是真正帶着一些誠意了。他說,中立國早就有結盟的考慮。
&覺到了。」吳橋微微頷首。他二十天前就發現了這一點,使用花招的目的只不過是不想再拖了。被羞辱來羞辱去的,也不知道景炎何時才會膩了,新國家還需要他呢。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點,吳橋是不會想到用共和國「備戰」的假情報去詐景炎的。純粹靠騙令人參戰以後也許會出問題。
聽到吳橋的話,景炎面上露出一絲窘迫。
在接下來幾天的談判中,雙方敲定了幾乎全部的細節,包括作戰方式還有利益承諾。
因為知道景炎為人狡猾,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吳橋哄他主動攻擊了共和國第一宇宙艦隊,此舉等於中立國正式向共和國宣戰了。
而景炎卻以為,在共和國對其動武之前行動,是掌握了先機。
至此,吳橋終於爭取到了可貴盟友。
離開中立國前最後一個晚上,景炎又特地安排了一場演出。
吳橋一看就發覺了,這送別晚宴比歡迎晚宴排場大得多,自己身份顯然已經有所不同。
就……就連食物都特別好吃。
&鮮花餅……」景炎解釋了下,「是在特定季節,用清晨沾了露水的玫瑰作為原料,精心地製成的。只用花瓣最最鮮嫩的那部分,一百朵花也只能選出來十克。能烘出這種味道的人,全銀河就只有一個人,我特地邀請他特製的,你可一定要試一試的。只有中立國的氣候條件才能把花養成這樣,出了中立國就再也見不到了。」
&吳橋咬了一口,覺得真是清甜,唇齒間都留香,他真的從來沒嘗過這麼好的甜食。
他看了看桌上,發現盤裏還剩兩塊。
「……」趁着換場燈光昏暗,吳橋「嗖」地一下用餐巾包起一個餅揣在了正裝的口袋裏。
景炎察覺到了吳橋有點奇怪,用疑惑的目光望向吳橋這邊:「……?」
&麼?」吳橋投過去了一個很納悶的表情。景炎很溫和地笑了一笑,感到自己大概是弄錯了。
吳橋摸了一摸口袋,那塊餅好好地在那裏。餅的旁邊,還有吳橋餐前裝進去的一塊特別可口的糖。
……
在吳橋不在的一個半月中,紀遙代他處理了相當多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清洗掉了幾百叛黨。
這些在改朝換代中失去諸多利益的人假意順從,實際上卻在暗地裏與軍隊中的某些人聯手,趁着吳橋不在,打算進行奪>
好像總是知道很多事的紀遙,早早地就做了準備,等那些人一行動就殺了進去,當場就擊斃了首領。
吳橋還在中立國時就聽說了這樁叛變,因此,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紀遙詢問情況。
紀遙講得簡單清楚,沒多一會兒,該匯報的就全都匯報完畢了。
兩人正隨意地聊着,吳橋就聽人說,談衍正在辦公室外。
「……」談衍會趕來看看他,吳橋早已經猜到了。
對面紀遙卻是取笑了下:「又是只來一天就匆匆趕回去?你們這戀愛談得夠辛苦的啊。」
「……知道你就快走,不要佔着時間又沒話講。」
&了好了,我走我走。」紀遙起身投降,「我和蘇憶青在一起時你總在旁邊,我們可沒嫌你礙事。」
&遙……」
&個玩笑而已,你別那種表情。」紀遙眼睛一挑,又是很魅惑地笑了,輕輕地開門就走出去了。
「……」吳橋突然覺得,雖然紀遙一直忙忙碌碌,似乎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但他其實是寂寞的,他還是不能習慣自己一個人。
談衍一進門就將吳橋扯進懷裏親了一下。
&吳橋伸手進兜拿出了餅,「這個給你……」
&談衍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天晚宴上面吃的,特別特別好吃,我偷出來給你嘗嘗。」
「……」談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你在兩國首腦的晚宴上把吃的偷出來?」
「……」吳橋也覺得自己挺精神病的。但是,他現在總這樣。看到什麼好看的風景,聽到什麼悅耳的聲音,嘗到什麼可口的食物,玩到什麼有趣的玩意兒,就全都想分享給談衍,他想讓對方也接觸到這麼好的東西。
談衍咬了一口,說:「果然又香又甜。」
然後,又丟回了吳橋口袋:「你不是喜歡嗎?我嘗幾口就好,剩下的你拿着。」
&吳橋又掏出了糖果,打開一看,卻是已經化成水了,「……化了。」
&你讓我舔糖紙麼?」
「……可以抹在別的東西上吃。」
&吧,瞧你笨的。」談衍伸手蘸了那糖化成的汁,抹在吳橋的嘴唇上,然後低頭探了過去。
吳橋一動也不敢動,就傻傻地站在那裏。
談衍又將糖抹在吳橋喉結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一點點舔。
對吳橋這身份來說,被別人的牙齒碰到喉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但他此刻卻只剩下喘息。
&了……」被談衍抱着啃了一會兒,吳橋伸出手推開了對方,「你為什麼聯手紀遙刪我的信?」
&
&是我的公開信箱,全國的人可以發信給我。我在中立國時看了一眼,那時候有四千多封,剛才再看卻少了一千封,只剩下三千多封了。」雖然會有專人查看這些郵件,但是吳橋同樣可以隨意翻閱。之前他去了中立國,便讓紀遙暫時代管。幾分鐘前他問紀遙怎麼少了,紀遙卻讓他問談衍。
&事,」談衍應付地道,「全都是沒用的。紀遙問我要不要留,我說都刪了吧。」
&遙幹嘛問你?」
&為……」
&吳橋不耐煩了。
&些信全都和情書差不太多。」
「……什麼?」
&乎全都是說,你是幾世紀來顏值最高的領導者。我不想讓你回,就叫紀遙通通扔進垃圾箱了。」
「……」
帝國之前的那些個皇帝,的確全都很醜。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開國皇帝鼓眼泡的基因特別強大,幾乎遺傳給了他的每個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