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畫一樣的美人,那一低頭的含羞,臉頰微紅,眼波流轉,媚色蕩漾,與方才頗有些威嚴的摸樣,完全不同,讓人下意識覺得很是開心。
「可不要真的哭了出來,那可就太讓人心疼了。」
柳憑攥緊夢裳的柔荑,輕聲說着。
夢裳聽着這話,小聲應着,點了點頭,而後鼓起了嘴巴,有些埋怨說着:「只是公子可知道,這麼長時間,不曾相見,夢裳心中的怨念?」
柳憑無奈說着:「自是知道,可人神兩相隔,我能來此就已經費勁了千辛萬苦,實屬不易,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無論這千辛萬苦是真是假,聽了這話,就讓夢裳小小的心裏樂開了花,充滿了甜蜜,自不會注意其他。
雖然甜蜜,但臉上卻未流露出來,而是繼續埋怨着道:「夢裳當然知道人神相隔,公子快些修煉,成為地仙,到時便可隨意入天庭了。」
聽着這話,柳憑雙眼一亮,又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現在才是半步人仙,修成地仙,恐怕需要不少日子。不過我會儘快達成的。」
夢裳一笑百媚,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公子,能夠很快修成地仙。」
這嫣然一笑,使人恍然,如浴春風,似是桃花,妧媚異常,心中一動,柳憑的手掌扶向夢裳的腰肢。
小小的腰肢盈盈一握,很是纖細。
夢裳感覺一雙手扶在了自己的腰肢上,渾身一顫,臉頰更紅了一些,雙眼有些迷離的看着柳憑。
媚態更是露出許些,又攙着神聖的氣息,使人嚮往,心中折服,這瞬間,不覺得看着痴了。
微微的低着頭,想要吻下。
夢裳卻用柔荑擋住了柳憑的進攻,道:「公子先吟詩與我,才讓你親一口。」
柳憑不由有些鬱悶,心中瘙癢難耐,「你這壞傢伙,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哪有心思吟詩?不是為難我?」
夢裳淡淡道:「公子只是想和我親親,哪裏還想着都是我?」
「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
柳憑狡黠一笑道:「那我先親一下,再吟詩如何?」
夢裳點頭道:「好啊……」又突然笑了起來,問道:「公子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本聽着已同意了,心中很是欣喜,一轉眼卻得知只是捉弄自己,不由有些惱怒,手掌微微一捏。
這腰間軟肉,最是敏感,夢裳自不例外,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哀求着:「哈哈,公子,不要弄了啊。」
「偏不,誰叫你方才捉弄我?」
雖夢裳已是半步地仙的境界,可在這柳憑懷中,自然不敢溢出法力,傷害自己這傾心之人,只能任由他的捉弄,心中很是無奈。
過了片刻,實在無力,渾身一軟,癱倒在柳憑的懷中,因為撓癢,笑的淚眼婆娑,可憐兮兮的看着柳憑:「公子,你可真是壞透了。」
吐氣如蘭,很是清香,距離很近的柳憑可清楚的感覺到,不由更加的痴了,低頭看着夢裳的媚態,小聲調笑說着:「我自是只對你才能這樣使壞。」
甜蜜的話讓夢裳僅有的怒氣消失,卻佯裝不滿的哼了哼道:「公子就知道哄夢裳開心。」
聽着抱怨,柳憑不由有些開心,低下了頭。
夢裳的呼吸越加的急促,臉頰越發的紅,慌忙閉上雙眼。
只是還未吻下,柳憑卻突然停止了,笑了笑,將頭縮了回來。
而後饒有興趣,靜靜賞着將眼睛閉上的夢裳這嬌羞面孔。
真是嬌艷不可方物。
過了片刻,未發生什麼,夢裳有些奇怪,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慢慢睜開雙眼,看到了那笑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使勁捏了捏柳憑。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柳憑連連告饒,反問着:「不是你說先吟詩的嗎?」
「哼。」夢裳不高興的哼了哼。
柳憑想了想,念道:「絕代佳人出百花,巧笑倩兮玉玲瓏。」
夢裳聽着詩,雙眼一亮,靜靜看着柳憑,等待着下一句。
「蓓蕾初開猶含澀,深閨不許外人通。」
「漫着羅衫聲先試,一顰一嗔皆嫵媚。」
聽到這裏,夢裳不由開心的默念兩句,怒氣終於消了。
柳憑卻未停下,繼續念道:「香粉都傍白面飛,紅唇只與柳郎醉。」
香粉都傍白面飛,紅唇只與柳郎醉。夢裳聽着這句,不由大羞,捂着臉道:「公子真是壞。什麼叫紅唇只與柳郎醉?」
柳憑將他的小手扒開,淺笑着問:「莫非不是這樣?」
夢裳聲若蚊吶:「自然是……這樣。」
聽着這話,不由很是開心,柳憑慢慢低頭。
「嗯——」
先是一驚的下意識出聲,隨即便是一陣陣嗚嗚呀呀的淺吟,而後是漫長的回味。
盡情品嘗着櫻桃小口之中的香味,感受着那讓人心動的酥麻,不由有些着迷,反反覆覆的糾纏着,過了好半天才分了開來。
雙方喘着氣兒,夢裳心有餘悸的說着:「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公子你親的昏迷過去了呢!」
聽着這話,柳憑不由笑了,道:「那還真是可惜呢。」
「哪裏可惜了——呸呸呸,公子你真是壞透了。」夢裳連連說着:「真討厭,壞透的公子。」
柳憑看着夢裳在撒嬌,不由調笑反問道:「我哪裏壞了?分明是你自己想歪了,還說我壞透了?」
夢裳慌忙反駁道:「啊,我,我才沒想那些東西呢!」
柳憑也看出了夢裳的牴觸,剛剛的吻已經到了極限,不過細水長流,倒也不是那麼心急,問着:「好了,說正事兒吧,你這兒怎麼變成了宮殿?」
夢裳聽着這話,有些自得的說着:「因為我作了百花副使,在這百花境,只在百花仙子大人一人之下,就連十二花神都由我管轄呢。」
十二花神?柳憑一怔,瞬間想了起來,昨日的花朝節的主角不就是她們嗎?想想人生可真是奇妙,不由有些好奇的問着:「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夢裳趴在柳憑的胸口,蔥白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圓圈,聽着這話,笑着道:「都是因為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