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還有八九天就是周曉芙成親的日子,她這會顯得格外的焦急,在臥室里穿這個睡裙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軟塌上,而下面則放着一個冰盆子,涼爽的氣息沒有讓周曉芙定下心來,反而更加焦急了。
原因無他,蘭媽媽這兩天情況十分的不好,已經那個八個月的肚子了,可是根據周曉芙幾次的掃描,孩子的胎心很弱,要是直接順產怕是夠嗆,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險。
而周曉芙這些天把自己空間所有的醫書都找了出來,連帶着養身的,保健的,還有產婦飲食什麼統統翻了一遍。
可是就沒有一本是介紹剖腹生產的專業書籍。
看了半天覺得沒什麼可看的時候,就聽到院子門外有慌張的腳步聲,周曉芙心理一沉,別是蘭媽媽動產了?
果不其然,衝進來的紫菱顧不得喘氣,呼啦啦的就道:「小姐,蘭媽媽催動了。」
周曉芙趕緊脫了身上的睡裙,抓起一旁的裙子一把套在身上,照了下鏡子,頭髮都什麼都還算好,只是沒有妝飾而已,從空間找出來一堆東西,包了個大包袱,自己提着一邊問着紫菱:「紫凝呢?」
紫菱這會才喘過氣來:「小姐,紫凝去叫產婆去了。」
周曉芙面色一沉停住腳步:「不是說讓一直守在哪裏麼,怎麼不見了?」
紫菱快哭出來的說道:「這婆子媳婦兒今兒突然生產,家裏人來叫了,所以就趕緊先回去了,可是她剛走沒多久,蘭媽媽就....」
周曉芙聽到這裏哪裏有不明白的,這個原因自己確實也沒辦法怪人家,可是當時說好的,每天五兩銀子守在哪裏等着生產完畢為止,哪想這婆子家裏的媳婦也提前生產了,真是。
周曉芙直接帶着紫菱去角門出去了。而青碧這會卻和一個三角眼的老婆子下了馬車往府里走來了,周曉芙定睛一看,這人是給她們做教習嬤嬤的劉嬤嬤。
於是趕緊上前請了安,告了罪也不問原因就打算離開了。
可是這三角眼的劉嬤嬤卻道:」周四小姐。您也不問下老身前來合適啊。」
周曉芙忍着心裏的焦急,面上無表情的道:「請問劉嬤嬤您過來有何事。」
劉嬤嬤滿意的看了眼這丫頭,雖然心裏都急死了,面色卻不該,是能做大事的人。笑着道:「老婆子我在宮裏接生過幾個公主呢,當今的皇上也是老身接生的,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周四小姐呢。」
周曉芙一聽趕緊的上前行了禮道:「謝謝劉嬤嬤。」
於是四人趕緊就又擠上了馬車,一起去了蘭媽媽借住的那個院子。
而一路上周曉芙問了青碧怎麼遇見劉嬤嬤的。
青碧則有些奇怪的道:「不是王爺請了劉嬤嬤前來幫着接生麼,怎么小姐不知道啊?」
周曉芙這才想到,昨兒確實有封王爺的信,只是自己這些天着急看醫書,給忘記看了,想必那封信上就說了這些。
一問經過,原來青碧去貨運站就看到劉嬤嬤在哪裏等着。是王爺派人接來了已經,還以為青碧就是來接人的,而青碧以為小姐忘記交代了,想着這中間也不會有什麼爾虞我詐啊,於是就把人接來了,還好,在門口就遇到了即將離去的周曉芙。
一刀院子裏,就見裏面慌慌張張的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的跑,也不知道幹什麼,四人就趕緊衝到屋子裏。就見蘭媽媽挺個碩大的肚子在哪裏,面如金紙,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看着就嚇人。
而一旁的蘭輝緊緊的抓着蘭媽媽的手。猙獰的刀疤臉上顯現出驚恐和害怕。
劉嬤嬤不愧是宮裏出來的嬤嬤,很快的指揮起眾人,大家在劉嬤嬤的指揮之下有條不紊的燒水端水,給產婦做吃的。
而蘭輝也被趕出了產房。
就在劉嬤嬤幫着要接生的時候,卻看到周曉芙竟然還在蘭媽媽的身邊,面色一沉道:「周四小姐。老身知道你緊張,可是這未出閣的姑娘是不能看生產的。」
周曉芙笑了笑道:「劉嬤嬤,您有所不知,小女子有個世外高人師傅,教授了些奇特的醫術,在特殊的情況下由着起死回生的療效,所以我還是守在這裏的好。」
看着周曉芙說的認真,劉嬤嬤也就不趕了,而是趕緊端了催產的藥讓蘭媽媽喝下去了。
可是這宮口半天才開了兩指,這產婦就開始大量的流血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劉嬤嬤臉色一變對着周曉芙道:「周四小姐,您可要做好準備了,這產婦怕是不行了。」
周曉芙也在一邊掃描着,發現孩子的胎心更加弱了,呼吸也弱了,再來蘭媽媽的血壓一直在高深。
周曉芙一咬牙從包袱里直接拿出了麻醉針,直接對着蘭媽媽打了一針,然後把剛才在青碧和自己這裏抽的血開始給蘭媽媽輸入。
這邊又拿出了手術刀消毒之後直接就準備給蘭媽媽來個剖腹。
而一旁的劉嬤嬤早就被這些奇怪的用具驚呆了,又看着這閨閣的小姐竟然拿着小刀子就要割破產婦的肚皮,哪怕有再好的定力也嚇得朝後退了一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周曉芙戴着口罩,穿着自己前幾天就讓人做好有消毒的手術服,對着一旁的青碧道:「扶劉嬤嬤坐着。」
於是開始動刀,用精神力的掃描,很快的切了個四寸大的切口,然後從裏面取出來了呼吸很微弱的孩子,紅兮兮皺巴巴的。
交給了一旁的紫菱,然後開始消毒縫合,哪怕這些周曉芙在心理練習了幾百遍了,但是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而孩子在清洗完畢後發出了微弱的哭叫聲,蘭媽媽手術也完畢了,剩下的就是清理了。
血輸完了,周曉芙又換了消炎的藥劑。
而蘭媽媽雖然有着呼吸,但是人還是沒有醒過來,一旁的劉嬤嬤早就把周曉芙驚為天人了。
孩子被奶娘抱了去隔壁臨時設置的嬰兒房裏睡覺了,蘭輝則在蘭媽媽旁一直握着她的手,等着人醒來,雖然周曉芙再三保證了,人會在兩個時辰後醒來,可是蘭輝卻執意要在這裏等着,仿佛,他一離開,蘭媽媽就不醒了似得。
天黑透的時候,蘭媽媽終於醒了,看着蘭輝幫着餵着雞湯,又看了眼孩子這才放心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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