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佈的棋局中,哪些是流動的力和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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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弓問奇果:「黑煙在哪,還有鏡子。」
奇果道:「他們都去和蝴蝶匯合了。」
「蜂鳥呢?」桃弓又問。
「她還在這附近。」奇果道。
「快找到她,」桃弓道,「我們馬上就走。」
「走?去哪?」奇果問。
「離開狂沙。」桃弓道。
「怎麼呢?」奇果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在這,
正好狼鐵成為了狂沙的系主,你們之前不是一直在配合嗎?」
桃弓道:「以後再解釋,你聯繫上蜂鳥,她探路,
趁着狂沙暫時無暇顧及我們,我們儘快離開狂沙。」
奇果點點頭,不一會,蜂鳥就來了。
蜂鳥在前面探路,三人飛速離開狂沙。
正到半路上卻被獷夜等人截了下來。
納木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對桃弓道:「狂沙我還是比你們要熟悉,
怎麼要走?我們狼鐵系主很看重你。」
桃弓笑道:「我只是來幫狼鐵爭系主,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不過狼鐵還是成為了狂沙系主,
而我也沒什麼必要再待在這了。」
「你還是幫了不少忙的,」納木爾道,「前期狼鐵因為紫氣之戰受挫,主要是你在運作,
沒有一個好的開頭,說不定也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更何況你之前還與奇果黑煙鏡子一起救過狼鐵,
至於你要離開狂沙,其實也很合情理,
但你有沒有仔細想一想,你來狂沙更多的目的是什麼?
而你也有沒有更多認真地想一想,狼鐵之所以讓你在狂沙,更多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桃弓苦笑道:「我說過很多次,你們都高估我了。」
「哦?」納木爾道,「幾乎憑一已之力讓繁木走到如今不存在的地步,原來的繁木人至今還在通緝你,
這也算是高估了你嗎?」
桃弓笑道:「你不會以為我來狂沙也是為了讓狂沙不存在的吧。」
「當然不能這麼說,因為你也很清楚,這是狂沙,而非繁木,你沒那個能力,」納木爾笑道,「但是,比如,在紫氣之戰之前,
多多少少,總之能毫無破綻地成功暗示到狼鐵和猱環決定攻擊狩獵二號,
你卻真的做到了。」
奇果忍不住道:「這有些強詞奪理吧!
如果桃弓在紫氣之戰之前沒有與狼鐵猱環交流,他們估計也會是去攻擊狩獵二號的吧!
再說也是你們自己去找桃弓的,桃弓可沒主動來和你們說這些。」
「可惜事實是不存在如果的,」納木爾道,「是不是真的成功暗示到了,也許甚至我都會感覺不到,
但不幸的是,狼鐵和猱環好像事後都感覺到了,
所以,也許,我的敏感程度還比不上狼鐵猱環,以及桃弓吧。」
「這麼說,」桃弓道,「是狼鐵和猱環讓你來的?」
獷夜道:「我們前來截你,絕非因為繁木或聖水的懸賞,
確實是奉系主之令。」
「那你們打算怎樣呢?」桃弓道。
「要麼和我們回去,」納木爾道,「要麼就待在這,再也哪裏都回不去。」
「我擋住他們,」奇果悄悄對蜂鳥道,「你帶桃弓跑。」
蜂鳥點點頭,帶着桃弓轉身就走。
奇果慢慢道:「你以為我在這只是擺設嗎?」
「當然不是,否則我們也不會來這麼多人了。」狂沙道。
早有兩個狂沙狩獵者似乎不耐煩了,直接朝奇果沖了上來!
獷夜忙叫住他們,但似乎已經來不及,兩人還沒到奇果身前,就突然化為「虛無」沒了!
眾狂沙狩獵者都沒有見過奇果出手,這一出手,讓他們吃了一大驚!
納木爾讓獷夜狡蟻和其他狂沙狩獵者對付奇果,自己帶着獠狐去追蜂鳥和桃弓。
不過奇果還是連帶納木爾和獠狐一起阻擊了好一會,
等到納木爾和獠狐擺脫奇果的攻擊,蜂鳥和桃弓已經沒影了。
獷夜見納木爾和獠狐已經前去追擊桃弓,便招呼眾人和奇果停下,
獷夜對奇果道:「我們只是為了能讓猱環成為系主,如今狼鐵成為系主,猱環也深得狼鐵信任,我們已經知足,
而且與奇果你們之前也合作愉快,
完全不必為了一個桃弓而大打出手反目成仇。」
奇果笑道:「我正有此意。」
蜂鳥和桃弓逃出後,兩人正覺得已經安全了,蜂鳥突然倒在了地上,而一個人緊接着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卻是烝苔!
桃弓道:「你怎麼在這,你也是來抓我的?
是押到狼鐵那,還是繁木還是聖水那?」
烝苔看了看桃弓,道:「都不是。」
桃弓頓了頓,道:「難道是水真那?」
烝苔嘆道:「你果然厲害!」
桃弓看着烝苔,又道:「你也是從小受水真訓練的?」
烝苔又嘆道:「難怪水真要我來找你,你確實是他心腹之患。」
「我幾乎見過當時所有的水真訓練的人,怎麼沒見過你?」桃弓道。
烝苔道:「因為我是直接派往狩獵聯盟的,有水真安排的狩獵者專門教我狩獵能力,
所以我從小就離開了聖水,只是遠程接收水真的指令,你當然沒見過我。」
桃弓又道:「這些事你都毫不猶豫地告訴我,
莫非,水真派你來,是來殺我?」
烝苔笑道:「我們果然都是水真訓練出來的,還真是心意互通,
不過我還是不如你,因為我沒有你和水真如此心意互通,
這恐怕也是水真要殺你的重要原因,沒有你,也許就沒人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了。」
桃弓苦笑道:「我早已與水真與聖水毫無關聯,他何必多此一舉?」
烝苔道:「確實,本來是多此一舉,但你難道沒有聽說最近很多狩獵者都收到了一個對你的懸賞令?
而且一定要活的,並送到聖水,
水真已經得知,聖水要你,就是要去對付水真。」
「聖水為什麼要對付水真?」桃弓皺眉道。
「其實也談不上對付,」烝苔道,「只是為了防着水真,水真在紫氣之戰中的表現實在令聖水難以放心,
而要防水真,他們不知怎麼得出的結論,你是最佳人選,
我實在是不想殺你,看在我們其實從小有相似命運,我才和你說這麼多,
所以不要怪我今天動手。」
烝苔說完便要擊斃桃弓,卻突然發現擊出的力量落了個空!
一個聲音笑道:「我跟着你這麼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齣戲。」
烝苔一看,卻是蝴蝶!立即面色一沉!
「明知我在狂沙,你還敢過來,」蝴蝶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剛剛拜你所賜,在紫氣吃了敗仗?
到底是誰給我們引的路?
那你記性真是不太好。」
烝苔只是不說話。
蝴蝶邊把蜂鳥救醒,邊對桃弓道:「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應該已經知道當年是水真害了你父母,
不過,你知道是誰親自動的手嗎?」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是桃弓的父母。」烝苔冷冷道。
「哎喲,」蝴蝶笑道,「我並沒有說是你啊,
你還真是沉不住氣,不打自招了,這可不能怪我。」
烝苔嘆道:「今天落在你手,隨你怎樣都行。」
「那好,」蝴蝶轉向桃弓道:「桃弓,是你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桃弓呆怔在那。
蝴蝶嘆道:「桃弓啊,你其實什麼都好,就是無論動什麼手時都要想太多理由來說服自己,
這樣會太猶豫,也許有一天終究會害了你自己,
那好吧,今天我就送你一個人情,我來解決他。」
「他也是我們狩獵聯盟的人。」一個人突然趕到,擋在烝苔的身前。
「異靈?」蝴蝶笑道,「那又怎樣?我之前還去攻擊過你們的狩獵總部呢,
你這樣是想陪他一起?」
異靈道:「我說過我要護他。」
蝴蝶隨即動手,異靈用力擋住,自己是護住了,烝苔卻飛了出去,重傷躺在地上。
「好了,」蝴蝶道,「我現在已經不專門針對你們狩獵總部了,
沒必要和你過不去。」
蝴蝶正要給烝苔最後一擊,異靈正要再前去阻擋,蝴蝶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蝴蝶,慢着!」
蝴蝶停了下來,只見奇緣、正樂、銳敏、隴重趕了過來!
正樂對異靈道:「不見了你倆,一直在找,原來你們在這。」
「怎樣?」蝴蝶笑對奇緣道。
「放過他們,」奇緣道,「我們現在和狩獵聯盟緊密合作,他們兩個都是狩獵聯盟現今重要的人。」
蝴蝶道:「異靈我本來就沒打算攻擊他,
但烝苔可曾經差點害我們有去無回。」
「你們後來不是也回了嗎?而且你已經把他擊成重傷,也算是找回來了。」奇緣道。
「可我怎麼就這麼不甘心呢,」蝴蝶道,「不過,好吧。」
「還有桃弓,把他交給我們,我們要送他去聖水。」隆重又道。
「這不關我事,」蝴蝶笑道,「你要去問桃弓他自己,看他願不願意。」
正說着,奇果也趕了過來,聽到他們這番對話,便對隆重道:「怎麼,狩獵二號最近缺錢嗎?」
奇緣便道:「聖水要桃弓,是為了去輔助制衡水真,
聖水也特地向我們狩獵二號進行了說明,希望我們也能幫他們,
說水真剛進攻過狩獵二號,雖然是計,但也可能將來會對狩獵二號確實不利,
而水真剛在紫氣大勝,聖水不太好和不太敢對紫氣的水真有什麼過分之舉,便想出讓桃弓前去商議如何制衡水真,
並非什麼壞事。」
奇果想了想,道:「那我陪桃弓去走一遭吧,如果確實沒什麼事,我再回來。」
「回來聯絡我,」蝴蝶笑道,「我們等着你加入。」
蜂鳥對奇果道:「我也決定加入蝴蝶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奇果嘆道:「你們都已經加入,我想我也沒什麼理由不加入。」
「一言為定。」蝴蝶笑道,便和蜂鳥離開了。
異靈扶着烝苔回狩獵聯盟,
奇緣、正樂、銳敏、隴重和奇果帶着桃弓去向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