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取下背在背上弓,招呼隊員道;「弓箭掩護。」後面的隊員都取下背上弓,抽出背後箭筒里的箭矢,等候命令。
汪兆元拉着林嘉祥的馬跑到了小軍他們跟前,聽見小軍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敵襲,林子受傷了,背上中了一標槍。我不敢拔。」汪兆元渾身打着抖,顯然還沒從剛才激烈的戰鬥中緩過勁,大顆大顆汗珠在臉上流淌,身上冒着熱氣。林嘉祥則一副扭曲的臉,雙手抱在馬鞍上,一杆標槍透過獸皮插在背上,林嘉祥隨着標槍的晃動,就面部扭曲一下,小軍關切的問林嘉祥道;「你怎麼樣。」林嘉祥抱着馬鞍,疼苦的回道;「我疼,冷。」他說着冷,卻大顆大顆的汗往下掉。
吼叫聲這時又從東面傳來,原來那些追過來的敵人,在追到樹林東面,在往西繞過來,顯然是跑不動了,只是慢慢的稀稀拉拉的追出來十幾個人,見有人在接應,只能遠遠的在哪裏揮舞着骨刀,吼叫着,顯示他們的強大。
正準備北面查看的範文斌那支小隊,看見東面的汪兆元他們回來了,也趕緊退了回來。
小軍看了看這形勢,就道「林子,你先忍一會,咱們先回去。」小軍說着,對幾個人揮了揮手裏的馬鞭,臉色陰沉的命令道「回——。」然後上千接過汪兆元手裏的韁繩,拉着林嘉祥的馬往回跑了起來,大家都跟了上去。
古宇看見小軍帶着他的那隊人回來了,其中一個人還趴在馬上,心頭不由一沉,連忙催動身下的馬兒,往小軍他們那面走,後面碎響的馬蹄聲,跟着他移動。
「怎麼回事。」古宇指着趴在馬上的林嘉祥問道。
汪兆元一手提着馬鞭,一手擦着臉臉上的汗,喘着粗氣;「林子被標槍扎住後背了,我不敢拔。」古宇一聽,也傻眼了,這怎麼辦,
古宇輕輕用馬鞭,打了馬一下,走到林嘉祥馬跟前,問道;「林子,你怎麼樣。」
林嘉祥趴在馬上,冒着冷汗,咬着牙回答道;「疼,標槍晃一下,就疼一下,我受不了啊。」林嘉祥說着就又叫喊了一聲,所有的玩家聽了以後,都打馬圍了上來,開始亂糟糟的各自說了起來,「怎麼回事,」「不能拔。流血都留死」「不拔怎麼辦,難道疼死。」「有沒有醫生。」「誰有布,手巾也行。」「這不廢話嗎,這剛進三月的遊戲裏怎麼有布,還沒造出來。」「誰想想辦法,別看着死了啊。」「還擠吧廢話,人家都快疼死了,趕快把標槍拔了啊。」
「好了,都別說了。」古宇被這吵鬧聲,搞得的心頭大亂,不由吼了一聲。所有的玩家的說話聲都停了下來,然後那些玩家都看着古宇,
古宇四下望了一圈,咬牙問着林嘉祥;「兄弟,拔不拔都是疼,你就忍着點,我給你拔了。」林嘉祥喘了一口粗氣,面部扭曲的點了點頭。古宇也不廢話,騎在馬上拔出腰間的匕首,彎着腰伸手把林嘉祥背上的獸皮割開,林嘉祥隨着古宇的動作,疼的直哼哼,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往下掉。古宇看着獸皮割開了,然後猛地一拔標槍,槍尖出來了,林嘉祥疼的背猛地一抖,抬頭張開嘴嘶啞的大聲的慘叫了一聲。古宇看着出來的槍尖,一股血就從傷口冒了出來,古宇一看慌了起來,扔掉標槍,一隻手一把按在傷口上,堵着那個傷口,那些鮮血把他的手都染紅了。
「啊——。」林嘉祥又是一聲慘叫。「兄,兄弟,忍着,忍着,別,別慌。」古宇說着讓林嘉祥別慌,其實自己很慌。他抖動着嘴,又喃喃自語的說道;「沒事,沒事,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額——。」林嘉祥又是慘叫,接着就是一口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一股血箭直接噴到古宇騎得那匹馬的脖子上,馬兒騷動了一下,十分的不安起來,古宇的手被拉開了,一股血又從傷口冒了出來,古宇急的身子猛地一撲,用手又按在了林嘉祥的傷口上。
「喔——。」林嘉祥悶哼一聲,然後開始渾身打抖起來。「老,老,老大,別費勁。」林嘉祥咬着牙,錚紅着臉,努力的讓自己停止抖動,斷斷續續的說道。
一行清淚從古宇的眼眶流了出來,「不,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古宇絕望的吼叫着,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古宇按着傷口的胳膊,「老,老,老大,我會記住你的,別費勁了。」古宇猛地一震,用眼睛盯着林嘉祥的眼睛,然後瘋狂的叫道;「誰有一萬塊,馬上打錢給他,我以後給他還。」
「老大,不用了,來,來,來不及了。」林嘉祥說着又吐了一口血,古宇一把手抓住了林嘉祥的手,林嘉祥用手猛地一握古宇的胳膊,嘴開始越列越大,露出了沾滿鮮血的牙齒,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抖動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嘉祥悽厲的大笑起來,古宇知道這是林嘉祥最後的時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嗚咽起來。
「香港,山,頂洞。」林嘉祥搭在馬鞍上的手滑落了下去,頭也無力的緊貼着馬鞍。握着古宇的那隻手也垂了下去,被古宇緊緊的拉着。「嗚——。」古宇終於哭出了聲,小軍和汪兆元也都開始哭了起來,所有的玩家都開始默默不語起來。
大家這樣沉默了有一分鐘,範文斌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大,他們過來了。」古宇看了看他;「誰——。」說着用手摸了下眼淚。
「剛才那伙殺林子的人,好多。」範文斌急切的回道。馬隊開始騷動起來。
「別慌,聽老大命令,張偉欣叫了起來。古宇聽了張偉欣的大叫之後,才心頭一震,拉着林嘉祥的手鬆開了,向樹林的東面,看了過去,好傢夥,兩百加的玩家,拿着骨刀,背着弓箭,亂糟糟的吼叫着,往這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