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是你上還是我上?」凌軒直截了當地道。
「這個不要急嘛?不如還是剪刀石頭布吧?」白方提出意見。
於是,兩人就開始了划拳遊戲來爭奪首殺,全然不顧對面的彪狂。
彪狂怒極反笑,轉頭對着張俊問道:「你叫來的兩人還是弱智麼?」
張俊乾笑着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在做什麼。
「我是石頭,你是剪刀,那就我先上?」凌軒對於順序問題也不在意。
「你看清楚了?我是剪刀嗎?」白方將做剪刀狀的右手晃了晃,讓凌軒感覺到了一絲奇怪,因為白方出的剪刀不僅伸出了食指和中指,連大拇指也一併伸出,然後他微微彎下中指就變成了手槍的形狀。
「不好意思,我出的是槍,貌似全部通吃啊,那就讓我先來。」白方搖晃了下肩膀開始熱身。
凌軒只能無語凝噎。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怎麼還想跟彪哥單挑麼?那彪哥今兒個就給你這個機會。」彪狂走到了稍微寬敞些的地方,對着白方勾了勾手指。
白方笑而不語,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對彪狂說道:「既然是單挑,不如我們先來個起手式,我們相互十指相扣,看誰能夠將對方壓跪在地上如何?讓你的那些藏着玩手機的小弟們出來當觀眾,讓氣氛更加熱烈不是更好?要是你贏了又在小弟們面前長臉的不是?」
彪狂心裏一驚,有些不明白這個帥男人是如何知道他安排了小弟藏在廠房各處的,不過又想可能是張俊在這之前已經透露出去才釋然下來。
「小弟們我就不叫出來了,畢竟太傷你自尊,一會兒你要是斷手斷腳之後想不通還想自殺,那我豈不是還要惹身騷?」
「那隨你啊。」
白方和彪狂相對而戰,單就個頭來說彪狂還要高一些,而且比看起來纖瘦的白方要壯實不少,怎麼看白方也不可能打得過,可彪狂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貨事到臨頭依舊面不改色呢?
白方可沒有彪狂腦子裏想這麼多,他只是單純想要熱熱身,好久沒活動了。
而彪狂這種混混頭子也只夠給他熱熱身而已。
對峙的雙方同時伸出手掌,緩慢地對照,然後找好位置,十指相扣。
在扣上的一瞬間,彪狂立刻就鬆了口氣,只要將白方的手握緊,就不怕這小子整出什麼么蛾子。
彪狂的笑容愈發濃烈,甚至要到扭曲的邊緣,他就喜歡看到一個人對他求饒的畫面,這才更彰顯了他的強大。
他的雙手開始漸漸發力,想要將白方直接逼跪在地上,順便再將另外一個人震懾住,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更好。
這樣想着,他偏頭看了看凌軒,發現凌軒也同樣是風淡雲輕、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這兩個人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他們的依仗到底是什麼?
「和人打架的時候不要分心,這種基礎知識,當年你老大沒有教過你嗎?」白方的聲音讓彪狂趕緊集中精力,可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在無法向前扳動一分,甚至他的手腕漸漸開始向後彎曲,這是一種無法阻擋的力道,就好像他是在和挖掘機比力氣一樣,那結果可想而知。
但為什麼這樣的力氣會出現在一個普通的瘦弱男人身上?這根本就是不科學的一件事情。
「喲!彪老大,為什麼你的臉色有點古怪,就像是存了一周的大便拉不出來還在使勁發功將其逼出的痛苦表情,難道你現在就想站着拉麼?讓張俊來幫你擦屁股如何?再讓他給你來個千年殺,這樣裏面也擦得乾淨徹底,就也不會耽誤正事的說。」
白方此話一說出口,在場除了凌軒,彪狂和張俊還有林諾都為之變色。
這丫得喪屍起來,戰鬥力驚人!真特麼是什麼都說的出口。
「臭小子,不要逞口舌之利!今天我就不信干不翻你這小白臉。」彪狂更加發狂,雖說小弟沒在他面前,可也在暗中觀察情況,他堂堂一個小幫派老大竟然被一個年輕人赤果果地調戲,這要傳出去不得讓同行笑掉大牙?
「對,用力!再用力!再快點,馬上就可以把一根十八厘米的黑又硬拉出來,不要辜負你一眾小弟對你的期望。」白方繼續加大火力,身形卻是紋絲不動。
彪狂差點自己都沒忍住笑,這特麼說話真是既淫dang又風乂騷,一般人怎能受得了。
「麻痹的!老子跟你拼了!」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彪狂哪裏受到過這樣的輕視,對方看樣子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兒,所以他已經使出吃奶的勁,發狂似的想要扳過去。
可白方的身形依然堅若磐石,並沒有因為彪狂的用盡全力而向後移動半分,白方那和彪狂相比之下瘦弱不堪的身材竟然詭異的暗藏巨力,儘管怎麼看上去都不協調,可這便是不爭的事實。
「玩夠了沒有?要不然我幫你擠出來。」白方的笑容愈發邪惡,他處於較低位置的兩隻手腕兀自開始發力,彪狂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儘管一張臉就跟便秘那般漲得通紅,可還是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白方的手腕毫無停滯的扭轉。
彪狂的身體被壓迫成弓狀,腰部極度彎曲之下,膝蓋也不得不開始彎曲。
很快,本來可以俯視白方的彪狂不得不仰視白方,白方邪笑的俊美臉龐近在咫尺,可彪狂卻覺這是惡魔的笑容。
一直以來自負的心態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摧毀,直至土崩瓦解。
但憑着多年拼殺的一股子狠勁,讓彪狂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他渾身開始亂晃,然後快速蹲了下去,終於擺脫了和白方的僵持局面。
「彪老大,你這是做什麼?好歹也是個老大的說,怎麼犯渾了?這比試到底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啊?」白方微笑着,語氣卻是有些不爽。
彪狂強撐着臉皮,爭辯道:「我事先並不知道你力氣見長,所以比試就不公平,咱們還是直接干架好了。」
白方笑的更加歡快:「那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