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醉金迷,總裁的錢妻
明明是斷送了一個少女和她未出生孩子性命的悲劇,同事卻講得異常的興奮,似乎很樂於見到那位見都沒見過的大少爺遭殃。
呂宋果想,是不是其他相信這件事的人也一樣,比起確定事情的真相,更願意看熱鬧,更願意得到一個茶餘飯後的勁爆談資?
她無法再跟這個同事多聊,匆匆的把咖啡杯往旁邊的窗台一放,不顧飛濺起的咖啡沾到了自己米色的雪紡外套上,就快步走向樓上的會議廳。
會議廳的門口幾乎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大堆人,個個踮着腳伸長了脖子努力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裏面看,最裏面的人則把耳朵貼緊了門,匯報着裏面的動靜。
&像是王主管吵贏了……那就是要播新聞了?」
呂宋果聽到一個同事道。
他們公司有一檔自己的娛樂八卦節目,影響力在國內算是比較大的。
&種沒有確鑿證據但是對當事人傷害很大的新聞,也說播就播嗎?」
她忍不住怒氣沖沖的道,一時間被大家側目而視。
&果,你是不懂,娛樂新聞這一行的,比起嚴謹,更重要的是快!今天早上不知道有多少家報社雜誌和網絡媒體都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除了有些膽子實在太小不想得罪應氏的,哪家不是馬上就報道了?我們這已經算決定得很慢的了!」
一個同事拍拍她的肩道。
&沒證實有什麼關係?只要夠引人關注就行了!再說了,這件事前前後後有那麼多證據,連應氏總部的員工都證實了幾個月前確實有懷孕的女人去他們公司鬧過然後被趕走了,就算這些沒有一個能肯定到上法庭,但那麼多線索指向應家少爺,那還不夠麼?要是所有新聞都要等什麼證據確鑿了再播,我們公司的娛記早就失業了!」
&次出事的時候,王主管不是還說什麼,不要摻和,免得日後應氏報復麼?」
呂宋果忍着壓低了聲音道。
&們公司這次也是趁着大家都在報道這件事,才敢插一腳,應氏總不能挨個報復吧?」
會議廳的爭論散了以後,所有人回到各家的辦公室,還在激烈的討論着這件事情。
呂宋果無心參與和旁聽,也沒有上網去查看,反正光想想也能知道網上肯定已經炸開了,各種猜測和攻擊絕不會少。
沒過多久就聽一直在關注的同事說應氏出面發表了一段聲明,稱應總一向嚴於律己,此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對應氏的聲譽造成了嚴重的危害,要追究造謠者的責任。
呂宋果便安慰自己,相信應氏這麼家大業大的集團,不會連一個少總的虛假新聞都搞不定。
但是,沒想到午飯後,卻又爆出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
呂宋果心不在焉的忙着手頭的工作,沒去像其他同事一樣不停的搜索和談論,但一個同事突然站起來吼了一聲,也不得不立刻讓她身體一僵。
&啊,你們看到沒?網上又爆出來了應少去醫院檢測艾茲病的單子!」
同事們幾乎是馬上一呼啦圍上去看,只有呂宋果呆呆的坐着,緩緩的抬起頭。
&個名字不是他的,肯定是化名,但是有人拍到了祝少跟他一起!據說還有一個女人,可惜沒被拍到……」
&茲病?!肯定是私生活混亂不堪才會去檢查的啊!這下那些說應少為人低調從來沒有出入過風月場合的人要打臉了吧!」
有人驚嘆着。
&家本來就沒有出入風月場合啊,都是把女孩子騙到酒店和會所開房的嘛!」
一個同事戲謔的鄙夷道。
&下應氏剛剛才發的聲明瞬間就變成了一張廢紙,處處站不住腳,越描越黑了!」
……
其他人嘖嘖的討論聲傳進呂宋果的耳朵里,但她無心再去爭論,腦子裏只想着,應律去做血液檢測的事情是怎麼會傳出去的?!甚至連檢測單都拍到了?
***
郊區的老宅里,應律看到電話響起時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號,頓了片刻,才接起來。
&
&真的去做過血檢?」
那邊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聲音透着令人生畏的威嚴。
應律沉默了一會兒。
剛才姜助理已經先行給他打過電話,通知了他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所以應父這通電話他早有預料,但仍然難以回答。
良久,他才沉聲道:「是的,但那是個意外。」
&外?」
應父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火氣似乎要衝破電話。
&沾染上這種東西,當然是意外!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新聞里講的那些其實都是真的?」
&些不是真的,是另外有人冒充我做的,這個人現在在我手上,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血液檢查也是因為他受人唆使用針扎了我導致的。」
應律臉色陰沉,但語氣還是不緊不慢,鎮定的解釋道。
應父似乎在那邊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好,我暫且相信你,那麼現在看來,是有人要借這件事栽贓陷害你,來影響應氏的聲譽,如果照你說的,那個人在你手裏,你最好給我快點想出應對的措施!」
說罷,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應律無聲的對着電話站立了良久。
***
下午的時候,呂宋果實在按捺不住擔心,也無法呆在公司被迫聽到許多關於應律的惡意揣測,乾脆假裝身體不適,請了個假提前下班了。
今天她本來不應該再去老宅,但還是忍不住把車往郊區開。
這一天她都沒有給應律發過短訊打過電話,一方面知道就算打了,他也不會在電話里透露出什麼,另一方面,也想着萬一他並不知道,還在靜養,會被自己影響了心情。
到的時候天色還很早,她鎖了車就往屋裏走,還是習慣性輕輕的上樓準備去書房,才走到一半,就聽到走廊那邊的洗手間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劇烈而沉悶的咳嗽,又有壓抑不住的乾嘔聲。
是應律嗎?
呂宋果一下子愣住了,接着迅速的先去書房看了一眼,發現裏面沒有人以後,才疾步跑到洗手間,猛地推開門。
應律右手撐着牆,左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臉上是一種非常厭惡和噁心的表情,喉嚨里發出不像他的聲音,正對着馬桶乾嘔,像是已經吐了很久,身體裏已經沒什麼東西可吐了,要把五臟六腑也嘔出來的樣子。
她從來沒見過應律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他一向身體很好,有在健身房鍛煉出的漂亮而精瘦的肌肉,幾乎沒得過病。
可現在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居家服,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扶着牆的樣子,看起來竟然似乎前所未有的脆弱。
應律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強壓下噁心感,倏地轉過頭,聲音低沉克制的道:「你怎麼來了?」
呂宋果有點不知所措的走過去,伸手想幫他撫背,卻被他下意識的一下子躲開了,她的手停在半空。
反應過來以後,應律有點不自在的解釋道:「已經沒事了,是醫生開的那幾個藥的副作用。」
但剛剛說完這句,臉上的肌肉就又扭曲抽動了一下,眉頭緊蹙,顯然是又一股噁心感湧上來了。
呂宋果收回手,聲音發緊的問道:「也就是說,你每次吃完那個藥,都會這麼噁心嘔吐很久?」
應律頓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輕輕的點點頭。
&是我在這裏的時候,沒見過你……」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己戛然而止。
現在想起來,她在這裏的時候,每次提醒應律吃藥,他都會說好的,然後過了一會兒,她再問的時候,他就說已經吃過了。
她從來沒真正的親眼看到他吃過藥!
他是不想在她面前出現這麼狼狽不堪的樣子麼?
呂宋果感覺鼻子有點酸澀,猛眨了眨眼睛,故作隨意的道:「你自己再緩緩,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當晚,呂宋果問起那件事,應律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很淡定,說他自有辦法,等後天做完了這次血液檢測,確認安全以後,他會正式對所有報道過這件事的新聞媒體提起上訴,劉山可以做證人。
&使我已經讓他知道背後坑害他的人是揭子兮了,但他真的會給你作證麼?你讓他的公司破產了,他一樣對你恨之入骨,萬一又趁機倒打一耙怎麼辦?」
呂宋果有些懷疑的道。
&非他不想再見到他的家人了。」
應律語氣平靜的道,「祝風已經把他的父母和妹妹從高利貸手裏弄出來了。」
他雖沒有新聞里描述的那麼十惡不赦,但也絕非善類。需要的時候,該脅迫的一樣毫不手軟。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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