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醉金迷,總裁的錢妻
應啟舟突然回來,打開門撞見他們,濃眉微擰。
&們要出門?」
他開口道,聲音較之應律,沉重中更帶點低啞,更具長輩的威嚴。
呂宋果在應父的眼神掃視下,突然覺得莫名的生出很多不安的地方————她的頭髮沒有打理;神情也沒有調整好有些灰暗;而且,她剛剛才隨着對方的視線意識到,今天她和應律都是一身藍白搭配,看起來就像是刻意穿的情侶裝一樣……
應啟舟的兒子尚且讓一般人望而生畏,他本人更是有十分的威懾力,就是似乎無論誰在他眼皮底下被注視着,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不安和自卑,總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妥當,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就像現在,他沒有問這個出現在家裏的年輕陌生女子是誰,光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你們要出門?」,就讓呂宋果深深覺得,自己現在要出去,是件極其失禮和不恰當的事情!
她在誠惶誠恐的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可偏偏有人對應父的強大氣場免疫。
那就是同樣不可一世的應律。
他語氣極為輕鬆的回答道:「對,沒等到父親吃晚餐,我們正準備先回去了。」
然後一手搭上呂宋果的肩,介紹道:「對了,父親還沒見過吧,這是我的新婚妻子,呂宋果。」
呂宋果雙手搭在身前,微微欠身恭敬道:「伯父您好!」
應啟舟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算是應了,邁開大步走進來,把大衣脫下來遞給聞聲過來的小保姆,貌似不經意的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可真是夠忙啊,業內的新聞沒少上,還順便跟慕家結了怨!」
&除了這些以外,還順便做成了好幾個併購,順便把慕家急功近利擾亂行業市場的幾個項目搶下來了。」應律不動聲色的把應父隱晦的責備擋下了,順勢還邀功一把。
應父輕微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滿意的表情。
呂宋果有一種感覺,就是應父想問他突然結婚的事情,但不想當着她的面問。
&舟回來了。」應母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她似乎是剛要睡下,已經換上了居家的裝扮,出來時搭了一條披肩。
&過了嗎?」她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柔聲問道。
應啟舟面對應母的時候面色溫和了許多,他望着她點點頭,又補充道:「飛機餐。」
應母皺了皺眉眉頭:「那多難吃!」即使是頭訂艙的飛機餐,對一向注重餐飲和生活品質的應母來說,也是嚴重不合格的。
&讓你不早些回來,錯過了我們兒媳的好手藝!」
呂宋果受寵若驚的看向應母,卻見她一臉慈愛的望着自己這邊。
顯然不僅因為那頓晚餐,更是因為呂母和她的交情,呂宋果這個兒媳在應母心中的分數已經大大提升了。
應啟舟也有些驚訝自己的妻子表現出來的對兒媳的善意,他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應律和呂宋果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是麼,以後還有機會再試試。」
&麼晚了,你們倆這是要去哪兒?」應母這才注意到他們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公司有點急事,需要馬上過去一趟……」呂宋果想了想,還是沒說實話,免得應母擔心。
應母望向應律。
&黑了我不放心,送她過去。」他理直氣壯的道。
應母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嗔怪道:「你瞧瞧,有了老婆這家裏就是一晚上都呆不住了!」
呂宋果臉微微一紅,應律確實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了,你們有事就快去吧,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別太晚了!」
當晚呂宋果和應律連夜又趕回她的老家,把呂母接到了璟城。
幸好去得早,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呂母正要被打鎮定劑。
呂宋果心裏自責,不停寬慰呂母,暫時沒提自己的婆婆竟然是她早年好友的事。
呂母受驚不小,精神狀態確實不大好,但她很抗拒醫院,他們只好請了一個護工在家照顧她。
搬到湖景區別墅藍堡的事不得不再次提上議程。
在他們商量這事兒的時候,因為呂母的情況,呂宋果突然想到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問的事情。
&了,你知道虞大哥身邊有什麼人得了某種精神疾病嗎?」她問應律。
應律有些奇怪的道:「沒有吧,為什麼這麼問?」
呂宋果猶豫了幾秒,該不該多話,但想到他們那麼鐵的多年兄弟,連自己都發現了的事情,虞大哥怎麼可能瞞着應律?
&之前在睿睿的那個醫院碰見了虞大哥,他好像在負一樓的精神科守着什麼人……我也沒問是誰,但感覺應該是他身邊挺親近的人,不然也不會經常去看望,一呆就是到晚上。」
應律愣了愣,略一思索,沉聲問:「什麼樣的人?」
&也不知道,我只在門外隔着窗戶看過,還是蓋着被子什麼都看不到的那樣……」突然,想起睿睿手術那晚,她補充道:「對了,好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的,我去找他幫我守着睿睿那天,隱約聽到過一點聲音!」
應律的面色冷峻起來,眉頭輕蹙,像是自言自語:「他竟然……」
呂宋果隱約感到不安,「是你認識的人嗎?你知道是誰了?」
應律擺擺手,很快又像沒事人一樣,「我想不到是誰,所以覺得有些奇怪,我還是有機會試着問問他吧。」
是這樣麼?
呂宋果將信將疑的轉移話題道,「嗯,那你問隱晦一點,不要透露是我告訴你的啊。」
但敏銳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是應律認識的人,而且他一定已經知道是誰了!
過了幾天,呂宋果按慣例下班後去醫院看睿睿的時候,想着之前的事,竟不知不覺的又站到了最裏面的那個電梯門口。
直到電梯到層,「叮——」的響了一聲,門豁然打開,她才如夢初醒。
但被驚到的不僅是她,門打開後,裏面有一個身着護士裝的女子,推着堆滿藥罐的小治療車,似乎被門口站着一個人嚇到了,蒼白的臉上有些驚慌的神色。
呂宋果不是真的要坐這個電梯,便趕緊歉意的讓到一邊。
那個護士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一聲不吭,匆匆的推着小車出去走掉了。
呂宋果頗為同情的心想,估計是在下面工作的護士,整天在那種環境下膽子變小了吧。
她等的電梯下來了,恰巧是睿睿之前的主刀醫生,呂宋果便跟他站在門口聊了幾句。
一會兒,旁邊的電梯又開了,大踏步的走出一個已經十分熟悉的身影。
他見到呂宋果,走過來,不顧她還在跟別人講話,便拍拍她的肩問道:「呂小姐,你一直在這裏嗎?有沒有看到別人剛才上來過?」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一個女人。」
呂宋果有些驚異的看着他一貫沉穩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慍怒和急迫,腦子裏不知怎麼的,突然閃過剛才那張護士帽下有些驚慌的臉。
電光火石之間,她發現自己已經語氣冷靜的脫口而出:「我沒看到過,怎麼了?」
話一出口,她便有一點愧疚。
虞大哥指的,很有可能就是剛才那個護士裝的女人,他幫過她那麼多忙,雖然可能是看在應律的面子上,但她就這麼隱瞞可能會有用的線索,是不是不太厚道?
但腦子裏那張女人的臉卻讓她下意識的撒了謊。
雖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張極具辨識度的臉還是讓她印象深刻。
估摸有三十歲左右,五官看得出來底子極好,如果正常狀態下,應該是一個嫻靜美麗的女人,但不知為何面色蒼白,眼下一片明顯的烏青,像是睡眠不足一樣,臉頰也很消瘦。
再加上她那一瞬間無措的表情,很容易讓同樣身為女性的呂宋果下意識的站在她這邊。
虞大哥點點頭,沒回答她,只是加快腳步的往外走。
等他走遠了,呂宋果才突然又想起,萬一那個女人是真的有精神疾病,就這麼跑出去。豈不是更危險?
她在忐忑和猶豫中思索了一晚上,連陪睿睿玩兒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十點過,又把睿睿哄睡着了以後,她舒口氣,向洗手間走去,準備上個廁所就回家了。
正要出隔間的時候,她感覺到隔壁的動靜。
剛才洗手間一直一片死寂,她本以為裏面沒人,現在才聽到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也沒過多在意,便推門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餘光突然瞟到偌大的洗手間角落裏,莫名的停着一輛治療車。
她的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半響,腦子裏一激靈。
猶豫片刻,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抬起手,敲了敲那個隔間的門。
&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