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羽
不知道是玄炫他們幸運,還是金德他們倒霉,每回都讓玄炫月羽撞破他們的秘密。
月羽道:「小月的幸運值一定是滿值。」
玄炫挑眉,毫不謙虛地表示贊同:「這個當然。」
月羽笑:「那我該有多大的幸運才遇到小月。」
玄炫裝着認真地思考了半晌,道:「至少也得有北冰洋海水那麼多。」
月羽大笑起來:「我覺得是太平洋啊。」
月黑風高才好幹壞事,商量了一下,玄炫覺得晚上再來偷鑰匙比較方便,月羽自然沒有異議。
離開金家後,月羽看看時間,下午三點,想了想,他道:「我們去山腳那小屋看看如何?」
正有此意的玄炫同意了,要是趕上那老婦不在還可以趁機研究一下那棵香爐似的植物是不是山上那黑女人樹的種。
不得不感嘆玄炫月羽的幸運度太高了,在老婦那裏他們竟然碰見了一個料想不到的人——金言。
玄炫小聲對月羽道:「我現在相信是太平洋了。」
月羽低笑:「是太平洋加大西洋了。」
金言是老婦的女婿,女婿探望丈母娘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巧的是金言前腳踏入院門,後腳玄炫他們就到了。
金德曾經說過金言上山去了,可是玄炫看得清楚,金言來的那方向不是山的那邊。
&你說,金言剛才有沒有躲在一旁?」玄炫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月羽立即就明白了:「小月的意思是剛才金言是在家的。」
&覺得有可能。」雖然他們並沒有瞧見金言,可是並不代表金言不在。
&真如此,這個金言倒沉得住氣。」
……
&怎麼來了?」對於金言突然上門,老婦頗為驚訝。
金言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太久沒來看媽了,見今天沒什麼事就來了。」
老婦哦了一聲,意義不明地看了金言一眼。
金言不敢與老婦對視,這個丈母娘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加上她那副怪異的容貌,金言更是不想多看。
雖然娶了李眉,可是金言竟也不知道老婦的姓名,只知道她姓司馬,是這個太陽鎮上極為少見的複姓,鎮上的人一般直呼其姓,就稱呼老婦為司馬。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比較嚇人,因此司馬孤身一人帶着女兒李眉住在山腳,雖然司馬相貌醜陋,可是她的女兒李眉卻十分清秀,是個美人……
想到李眉,金言臉色就一沉,眼中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凶光。
玄炫猜得沒錯,方才金言是在的,他就躲在房間的床底下,金德和李眉鬧出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金德和李眉之間的曖昧,金言早就有所察覺,自從朱虹死後,金德更是肆無忌憚,看李眉的眼神極為露骨,雖然每次他都很好地掩飾了過去,可是金言並非木頭人,怎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上午五婆來取鑰匙,他看得出金德是有意支開自己,當時他抱怨了幾句表現出不情不願地樣子出了門,隨後他趁着金德不留意又溜了回來躲進臥室,結果——
想到那兩人之間的奸|情,金言就怒火中燒,若非李眉當時推開了金德,金言一定會在這對狗男女滾床單的時候解決了他們。
金言臉色陰沉,眼中殺機盡露,旁邊的司馬卻似乎毫無所覺,她右手擱在桌子上,左手放在左膝蓋上,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就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金言不開口,司馬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就那樣巴巴地枯坐,氣氛十分古怪。
小煤爐上的水燒開了,金言一下子驚醒,忙站起來把瓦煲拿掉。
司馬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道:「今天一大早小眉來找我了,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金言手抖了抖,差點把瓦煲給摔了,他把瓦煲放到桌上,用抹布墊着,頓了頓,才問:「她說了什麼?」
&眉想跟你離婚。」司馬一字一句地道。
離婚!?金言怒極而笑,這個盪|婦如意算盤打得真響,離婚,她自然想離婚,離了婚,她好跟金德雙宿雙飛,自己真是太好說話了是不是,她想離婚,他豈會如她願,他會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狗一樣鎖着,看她還敢不敢念着離婚!
司馬道:「你們夫妻的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就是對小眉不好,經常打打罵罵,她覺得受委屈了,才會一時想歪想離婚,以後你好好對她便是了,日子久了,她就會打消念頭了。」
金言斂目,勉強壓下怒火,低眉順目地道:「媽說的是,我知道了,這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上山一趟。」
司馬順口問:「這個時候上山幹什麼呢?」
想了想,金言實話實說:「媽那天不是被發現摔死在山崖下嗎,她一直帶着的一串鑰匙可能掉在山崖下了,今早五婆過來要鑰匙,說是後天太陽婆的儀式上要用的,囑咐我們一定要找到,我這不就上山找找了。」
司馬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自己得注意身體,人死不能復生,看開點也就過去了。」
&曉得。」
金言走後,司馬坐在椅子上發呆,絲絲熱氣從瓦煲的壺嘴中飄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眼珠動了動,司馬打開瓦蓋子,大量熱氣忽地衝出,然後飄散在空氣之中。
突然,司馬做了一個讓人極為震驚的舉動,她居然把自己擱在桌子上右手伸進了滾燙的瓦煲之中……
外面的玄炫和月羽都被驚住了,覺得這老婦是不是瘋了。
司馬眼神依舊木然,眉頭也沒皺一下,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痛。
玄炫忍不住道:「這婆子難道沒痛覺。」
月羽道:「她這般是為何?」
&曉得。」
當司馬把手從瓦煲中拿出來時,就見她整個手掌通紅通紅的,玄炫懷疑大概已經被燙熟了。
看着紅腫的手掌,司馬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古怪生硬的笑容,笑得人在這酷熱的午後脊梁骨冰涼冰涼的。
……
走在濃蔭蔽天的山路上,太陽的熱氣總算被遮擋了一些,山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
&覺得這太陽城的人沒個正常的。」玄炫道。
古怪的太陽婆儀式,古怪的金家,古怪的老婦,這一切都讓人無法理解。
月羽道:「我覺得那個老婦似乎是有意告訴金言李眉想離婚。」
玄炫點頭:「我也覺得,可是李眉不是她女兒嗎,她這一舉動分明就是把李眉往火坑裏送,就金言性格,回去不拿李眉出氣才怪。」
月羽嘆:「我完全被搞糊塗了。」
玄炫也嘆:「這裏頭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金言自然沒有找到鑰匙,他本就無心尋找,找不到也不會失望。
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思考着要怎樣處置李眉。金德雖然是兄長,但是他們兄弟感情只是一般,金言並不擔心跟他撕破臉,尤其是現在金巧玉不在了,更是沒有了顧忌,大不了分家便是了。
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金言騰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罵了句:「狗賤人!」
咔嚓!草叢中忽然傳來類似樹枝斷裂的聲響。
林中昏暗,安靜得就像墳墓,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金言心猛地一懸,他厲喝:>
沒有人應。
定了定神,慢慢地走過去,撥開草叢——
草叢中什麼也沒有。
正要離開,卻發現有些草被壓彎了,顯然剛才這裏是有什麼東西的。金言心中發毛,覺得還是先離開比較妥當。
剛出了樹林,卻被一個人撞到在地。
&這般不長眼!」金言大罵。
&叔。」
金言抬頭,就見撞到自己的竟是丫丫。
想到丫丫是金德的女兒,金言自然沒有好臉色,惡聲問:「你在這裏幹什麼?」
丫丫雙手藏在背後,眼轉亂轉:「沒、沒什麼呀。」
&着什麼呢,拿出來!」
丫丫退後一步,搖頭。
金言懶得廢話,上前動手搶。
那是一個獸夾,上面有不少褐色的痕跡,像是血。
金言皺眉:「哪來的?」
丫丫垂着腦袋,扭了扭手指不吱聲。
金言又問了一次,丫丫才道:「爺爺的。」
羅忠?
金言詫異,「爺爺怎麼會給你這種東西?什麼時候給的?」
丫丫撅嘴:「我看到爺爺放在山上的,他還藏起來了。」
金言心中一動,他忽然記起金巧玉的小腿上有圈齒痕,當時他還奇怪過那是什麼傷痕——
看了看手中的獸夾,金言忽然知道那是什麼傷痕了,隨即一個猜想在腦中形成。
&什麼時候看見爺爺把獸夾放在山上的?」
丫丫掰着手指數了數,「四天,不是,五天前。」
五天,金巧玉死的前一天。
&爺還做了什麼?」
丫丫道:「爺爺說捉兔子,第二天我偷偷跟着來了,奶奶也來了,可是兔子沒捉到,捉到的是奶奶。」
竟是羅忠,竟是羅忠,竟是羅忠殺了金巧玉!
作者有話要說:上回打雷燒了moden,燒了路由器和手提,我拿手提去修好後,回來後發現不能上網,於是打電話給電信報故障,維修的那個人過來看了後,很直接地說燒了moden,還說因為打雷,我們附近這一帶很多人都燒掉了moden,我頓時覺得囧囧有神,換了新moden後,還是不能上,那人檢測了一下,就很同情地跟我說:估計你的路由器也燒了,燒moden其實也正常,因為那天那個雷確實很驚人,可是這連路由器也燒了就有點不正常了,算是1的可能性moden和路由器一齊燒掉了,我很倒霉地都碰上了。
當時我很想說:坑爹的,我電腦也被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