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羽 85part19
鳳凰羽
綠豆紅糖水很好喝,只是……
撐得直打飽嗝的小麒麟看着才喝了三分之一的綠豆紅糖水，發愁了。
想了想，它蹭到玄炫身邊,討好地舔了一下玄炫手背,求饒：能留着明天喝麼？
月羽也幫忙求情。
見小麒麟一直打飽嗝,玄炫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他摸摸小麒麟鼓鼓的肚子：「你很喜歡打架？」
小麒麟連忙搖頭。
玄炫道：「你想打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在我的地盤上開戰。」
小麒麟眨眨眼,看月羽：那以後去主人那邊開戰，主人說過，拆了那邊也可以。
玄炫敲小麒麟的頭：「月羽那邊也不行。」
小麒麟乖巧地點頭：以後不和小烏龜切磋了。
玄炫又敲了小麒麟腦袋一下：「笨，你可以和小烏龜在蘇晨那裏切磋,懂麼？」
小麒麟很受教，立馬點頭。
玄炫滿意：「孺子可教。」
苗慕靈噴茶了，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朝玄炫豎拇指：「小玄，教育得好，最好把溫吞龜的房子給拆了，哈哈！」
月羽哭笑不得，小麒麟遲早被玄炫給教壞了，不，已經被教壞了。
……
玄炫洗完澡出來，沒見到苗慕靈，便問正在核賬本的月羽：「你二哥呢？」
月羽道：「鬥志昂揚地跑去騷擾蘇晨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做苦工。」
玄炫道：「那你繼續當苦工，我去睡了。」
月羽道：「等我一起睡吧，我看完這本就不看了。」
&要多久？」
&個小時。」
玄炫在沙發上坐下，思考着要如何打發這半個小時。
月羽問：「今天去霍家查到什麼沒有？」
他這樣一問，玄炫倒是想起上官軒要月羽幫忙查的事情來了。
接過玄炫帶回來的那份複印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月羽道：「按照這些嬰兒出生的紀錄情況，不太可能如此輕易夭折，他們的出生紀錄和死亡紀錄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就我來看很有問題。」
玄炫道：「所以上官軒才懷疑這當中有內幕。」
月羽道：「我比較好奇霍天在這裏頭充當了什麼角色。」
玄炫開玩笑：「奸角，而且還是巨奸。」
月羽失笑，想了想，他道：「對了，苗瀾跟我說過明晚有一場由霍天在背後操控的古董拍賣會，小月有興趣去看看嗎？」
玄炫瞄了一眼桌上小山似的賬本，問：「你明晚有空？」
一個人去參加古董拍賣是一件悶而無聊的事情，玄炫想找個伴，最佳人選無疑就是月羽，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那種月羽在身邊的感覺。
月羽看玄炫，笑容柔柔的：「小月開口的話，就什麼時候都有空。」
心情忽然就燦爛了起來，玄炫道：「現在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你確定你能在十分鐘之內看完手上的賬本？」
月羽合上賬本：「能，而且提前看完了。」
玄炫懷疑：「你真看完了？」
月羽道：「沒，可是陪小月睡覺重要。」
玄炫忍不住笑：「你這陪睡倒是稱職。」
月羽把沙發上的玄炫拉起來，邊往樓上走邊道：「那有獎勵嗎？」
玄炫道：「有，獎勵你今晚不用睡地板。」
月羽笑。
躺上床後，月羽照例把玄炫擁入懷裏。
玄炫忽然嘆了一口氣：「習慣有時候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月羽不解：「為何突然這樣說？」
玄炫側頭看他，道：「我以前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可是現在已經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你。」
月羽吻了吻玄炫的發端：「小月想讓我失眠麼？」
&眠？」
伸手輕撫了一下玄炫的臉頰，月羽的聲音是那樣的愉悅：「因為高興而失眠。」
玄炫道：「正好當我的鬧鐘，我要三點起來。」
月羽笑：「夜襲？」
玄炫故作輕佻地抬起月羽的下巴，放肆摸了他臉幾下：「的確有值得我夜襲的資本。」
月羽很合作地問：「需要我裸|睡以方便你夜襲麼？」
玄炫絲毫沒有忸怩：「免費裸|男秀不看白不看。」
月羽眸色沉了沉，輕笑宛如夜鶯歡快的鳴叫：「看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雖然沒有說清楚，可是玄炫卻明白了這代價的含義，房間裏靜了下來，明明是涼風習習的夜晚，熱度卻驅散不去。
正在被子上散步的小麒麟不解地望了過來。
玄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準備睡覺。
月羽幫他掖了掖被子，轉移話題問：「小月三點起來幹什麼？」
玄炫道：「幹壞事。」
月羽笑：「什麼壞事？」
玄炫道：「我在霍天的古董收藏室里設了下了鬼眼，我想知道他在第二層藏了什麼東西。」
月羽哦了一聲：「那快睡吧，到時間我叫你。」
玄炫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很快他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看着他恬靜的睡眼，月羽倒是不忍心等會叫他起來。
本以為對玄炫已經投放了太多的感情，沒想到這感情卻是越來越深，無法自拔。
……
雖然不捨得，月羽還是在三點鐘叫醒了玄炫。
玄炫去書房拿了一面銅鏡，這面銅鏡估計已經有些歷史，上面的圖案有些模糊。
在鏡面畫下符咒，昏黃的鏡面忽地映出了景象。
那是霍天的地下收藏室。
鏡面上人影綽綽，似乎有不少人在走動。
玄炫大出意料，原本他只是想知道霍天在第二層收藏室藏了什麼東西，沒想到卻是看到這樣一番「熱鬧」景象。
三更半夜的，這些人在幹什麼？
第二層沒有第一層那一排排的水晶陳列櫃，整層都是空的。
角落裏，有六個人正在把一個個木箱子抬出來……仔細看，原來第二層下面還有第三層，也許不止三層，下面還有第四層，第五層……
玄炫懊惱，他只在第二層設了鬼眼，換言之，他只能看到第二層的情形，第二層下面藏了什麼秘密就無法探知了。
那些木箱子大小不一，小的就只有紙巾盒那么小，大的卻像棺材這麼大。
單看箱子，根本猜不到裏頭裝着什麼東西。
除了那六個搬運工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站在那裏監工。
男的身材魁梧，看上去大約四十歲上下，一雙眼睛如鷹般銳利。
女的身材高大，目測有一米八的身高，一張臉孔極具男性特徵，如果不看那高聳的胸部，走在街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個男人。
男人是霍天，女人是他的妻子杜雲英。
銅鏡映出的畫面是沒有聲音的，只能憑動作表情判斷影像里的人說了什麼話。
六個搬運工搬了二十四個箱子出來後，杜雲英對旁邊的霍天說了一句話。
霍天點頭，給那六個搬運工打了一個手勢，指了指通往一樓的樓梯，示意抬到一樓。
把那些箱子搬到一樓後，那六個人又走了下來，對霍天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下去了……二樓和三樓之間的入口緩緩閉合。
霍天和杜雲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交流了幾句後，就離開了二樓上了一樓。
銅鏡之中就只剩下一間空了的地下室。
……
收了銅鏡，玄炫問月羽：「你猜那些箱子裏裝了什麼？」
月羽搖頭，這個真的不好猜，那些箱子大大小小的，裝着的東西估計是不一樣的。
玄炫道：「不知道第二層下面還有多少層？那六個人好像是住在下面的。」
月羽半開玩笑地道：「有點像生化危機這部電影裏研製生化武器的保護傘公司。」
玄炫道：「一定是見不得光的，不然霍天也不會如此謹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月羽接口：「霍天會報警這一點很奇怪，很明顯，他不想別人知道自己收藏室的秘密，可是他卻報警了，按照他的財力，不見了那具木乃伊和女屍，其實損失也只是九牛一毛，何以他要大張旗鼓地報警，甚至出高額懸賞找回那具木乃伊？」
這確實很奇怪，完全不合常理。
玄炫突發奇想：「你說，那二十四個箱子裝着的會不會就是明天拍賣會的拍賣品？」
月羽沉吟：「這不無可能，也許明天的拍賣會會很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