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滿了一室的亮麗。顯然地,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阿澤和古青鸞都睡到日上三杆了。
門外站着幾個丫環,管家,都靜默地,沒有人敢叫門。昨晚上,太子妃吩咐自己的丫環要準時叫醒自己。
但是,教主和夫人卻特別地吩咐過,今天誰也不許叫醒新郎和新娘,要讓他們睡到自然醒。
古青鸞甫睜大眼睛,才眨了眨,撲閃兩下,就一陣慌亂地「騰」了起來,一拍自己的腦袋,嬌呼道:「呀!我怎麼會睡過頭了?今天可是第一天見公公婆婆呢。」
「娘子,你沒睡過頭啊!這時侯起來還有些早呢,還沒到中午。」阿澤帶笑的語氣響起。
一聽鸞兒說「第一天見公公婆婆」這句話,他就想笑。再睜開一雙幽幽的鳳眸瞧鸞兒有些慌的模樣,他就更覺得其樂無窮了。
其實,他比古青鸞醒來的早,只是見古青鸞沒醒來,就讓她多睡些而已。自己的女人一醒就記掛起公公婆婆來,這不錯哇!覺悟高!
古青鸞臉紅道:「你還說沒睡過頭?太陽都這麼高了,我要去見爹和娘親呢。都這時侯了才去,多不好意思啊?我怎麼不叫我?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喝酒果然會誤事。」
阿澤伸了一個懶腰,鳳眸中儘是笑意,猶其是聽得鸞兒稱呼他爹娘一聲爹和娘親時,更是笑意又加深了。
難得悠閒一日,他不慌不忙道:「爹和娘親要是見你去得早了,倒是不高興了呢。我猜,我們越是去得遲,他們必然越是開心。」
「為什麼啊?」才問出口,古青鸞便有些會意過來,嬌瞪阿澤一眼道:「就你會猜測!誰會喜歡等人呢?我們不是要敬茶嗎?說不定他們還會等我們一起用早膳。」
阿澤一把抱着古青鸞笑道:「我猜測不對嗎?你要是給他們早早地生個孫子的話,他們還希望我們天天在*上多睡睡呢。來!再陪夫君多睡一會兒。昨晚良辰美景,我們居然都睡過去了,現在補回來。」
阿澤說着,將鸞兒壓下,在榻上滾了一圈,感覺早上的需求特別強烈,剛才因為鸞兒沒睡醒,他忍住了。昨晚因為鸞兒想作詩,他又忍住了。沒想到,忍着一會兒竟然睡着了,把個洞房花燭都睡過去了。
古青鸞對阿澤雅惡的話不加理會,在他俊臉上「吧嗒」一聲,親一下算是交了差,趕緊推阿澤起來:「快起來!我想見你娘親呢,想看看她的眼睛。自從那次就沒見面了,昨晚又蒙着紅巾沒見着。這一大光早的,你發什麼騷啊?」
「嘖嘖!這麼快你就嫌棄為夫了麼?為夫對你騷不是正常啊?洞房花燭只吟一首詩,我很委曲。」
阿澤乖乖地從榻上下來,接着又說道:「剛才直接叫娘親很好,怎麼又在娘親前面加上個你字?我娘親不是你娘親嗎?我們是去見我們的娘親。」
古青鸞可不知道阿澤那麼注意她的一個稱呼,嬌語道:「是!我們的娘親,我記住啦。」嘖嘖!她嫁了一個什麼老公啊?
「這才是好媳婦兒噢!」阿澤這才慢條斯理地讓丫環進來。
古青鸞和阿澤梳洗打扮好之後,管家在門外侯着,讓他們到大廳里去用膳,所有的人都還在等侯着他們。
古青鸞問身邊的丫環,為何不早早叫醒她?她記得她昨晚有交待,早上要記得敲門叫醒她的。丫環靈嫣告訴她,是太子殿下吩咐,他們要睡到自然醒,絕對不能叫門。還有,教主和教主夫人也吩咐了,絕對不能叫醒他們。
古青鸞橫了阿澤一眼,這男人是要讓她第一天就成為懶婦嗎?可是,想到教主和教主夫人也吩咐要讓她和阿澤多睡,她也就嬌羞地笑了。
阿澤牽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小手道:「緊張什麼?我保證,你越懶,我爹娘越喜歡。我們家啊,女人是不用做事情的。我爹爹從來不讓我娘親做家務事呢。」
古青鸞笑道:「知道了。」阿澤的娘親以前眼睛不方便,根本就看不見嘛。北冥寒確是從不讓阿澤的娘親做家事,還讓幾個丫環整天侯命,分分秒秒侍侯着。
古青鸞因此又想到了皇上,她始終覺得,阿澤的娘親還是跟着北冥寒幸福多了!要是跟着皇上的話,一個瞎了眼的女人,在宮裏能活到現在嗎?皇上,又能給花月嬋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嗎?就算皇上給她萬千*愛,也萬萬防不了其她貴妃的暗箭吧?
她突然覺得,還是不要為皇上做那件事情了吧?都那麼多年了,見與不見,還有意義嗎?很多時侯,當真是相見爭如不見。
踏入大廳,古青鸞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好,桌子上也擺好了早膳,但都用蓋子蓋好,大家都還沒有用膳,真的都在等着他們。
古青鸞沒想到,這天鷹教的會客大廳居然不比皇宮內的宮殿遜色。無論是建築還是擺設,都顯得十分地富麗堂皇。她略一思趁,就想到,教主夫人花月嬋本是皇上的妃子,想來北冥寒真是太愛花月嬋了。
北冥寒並不象熱衷於奢華的人,卻將這天鷹山建造得富麗堂皇,一點也不輸於皇宮的建築群。
他們用餐也並非是所有的人都圍在一張桌子上,而是,一人或兩人共用一張低矮的長方古桌。這些古桌又排排地圍成一個很大的長方形,中間空出,用膳時,中間諾大的空位可以用作表演。
這大廳的地板都是用青石鋪就的,地面還另外鋪陳了紅色的地氈。
教主北冥寒和他的夫人花月嬋穿着新貴華麗地端坐在主位上。花月嬋穿着非常正式,頭上的妝也點綴了些金色的飾物,還上了淡妝,和上次古青鸞見她時,更是風華絕世,姿容不可芳物。
看到阿澤和古青鸞進來,花月嬋的眼神最為熱烈,臉上的笑容更為慈愛。她沒想到,她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丈夫,還看到了自己的兒媳。
果然和她想像的一樣,和阿澤走在一起,金童玉女,天造地設啊!好一對壁人!她笑得合不擾嘴了。人生喜事,莫過於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娶到最好的妻子,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天鷹教的長老和各大莊主,堂主們,有些人是自小看着阿澤長大的,或者跟着阿澤收服了許多小幫小派的。
這些人都因昨晚沒看到少主夫人,早上定要見上一面,所以留了下來。而八大掌門卻是昨晚之後為了避嫌,連夜就下了山,並沒有留宿天鷹山。
他們先給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禮:「屬下見過太子和太子妃!恭祝少主和少主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大家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請坐!還有,謝謝各位趕來參加本主和夫人的婚典!大家辛苦了!」
阿澤和古青鸞向各位拱了拱手,當是打了招呼,就徑直走到北冥寒和花月嬋的面前,和古青鸞一起跪着給他們斟茶。
阿澤從丫環的托盤裏端了一杯茶,先端給北冥寒,然後再端給自己的娘親道:「兒子攜兒媳婦給爹爹和娘親請安,敬茶,願爹和娘親身體安康,福如東海,和樂融融。」
北冥寒和花月嬋聽了,對視一眼,都有些激動地會心一笑。
北冥寒顯然更為激動,接過阿澤遞過來的茶,居然有些手顫,抖了一抖,才將茶緩緩喝了。
花月嬋自然能感知,自己的夫君為何這麼激動。那是因為,一直以來,無論北冥寒如何待阿澤,阿澤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就有些怨恨,再也不願意叫北冥寒一聲爹爹。
可是,此刻阿澤卻叫了,他沒稱呼他教主,師父,而是叫他爹爹,這當然讓北冥寒激動不已了。
他和花月嬋一直都沒有再生小孩,那是因為,花月嬋不能再生。花月嬋也想過給北冥寒另娶小妾,但北冥寒不同意,說他此生有妻如花月嬋,有仔如阿澤,心愿足矣。
所以,他多麼盼望阿澤能叫他爹爹。但是,阿澤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皇上之後,就和北冥寒生分了。
北冥寒知道阿澤想親近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暗暗幫助,助他入京。
他是想完成阿澤的心愿,但沒想到,到頭來,他的心愿也實現了,這真是意想不到的喜悅。
原先他還以為,阿澤入京做了太子之後,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相認了,他日後再想讓他叫一聲爹爹那只怕是難以登天了。他只求得能和嬋兒一生一世也就此生無憾了!但此刻,阿澤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叫他爹爹,他聽得出來,阿澤是真心真意地在叫他。
花月嬋說道:「澤兒娶了媳婦兒,果然不一樣了!快!小鸞,快起來,不用跪着。阿澤能娶到你,那真是他的福氣啊!你以後就多擔待了。有你這個媳婦兒,我可真是放心了。」
「娘說得我好象從前很不懂事一樣。」阿澤微笑。
古青鸞抿嘴兒笑,也和阿澤一樣敬了茶,端茶給花月嬋時,目不轉睛地瞧着她的眼睛,笑逐顏開道:「夫人的眼睛……沒事了吧?」
她還沒說完,阿澤就捏了捏她的手,她這才立即醒悟道:「娘親的眼睛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花月嬋瞧見古青鸞和阿澤那底下捏手心的小動作,不禁會心一笑。這小倆口子心有靈犀啊!阿澤只是捏了一下鸞兒的手心,小鸞居然就知道阿澤的意思了?果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笑靨如花般點頭道:「沒問題了。你瞧!我眼睛完全好了!」她說着,忽然也開心地向古青鸞左邊眨一眨眼,右邊又眨一眨眼。
古青鸞沒想到,教主夫人還有這麼逗趣的一面,看着她,哪象是自己的家婆啊?乾脆做姐姐得了,她笑道:「娘親的眼睛果然是這世上最美麗動人的眼睛!這麼一眨,我要被迷死了!」
「瞧這孩子說得!嘴巴這麼甜!要說眼睛美麗動人,還有人比得上我兒媳婦的這雙眼睛嗎?只怕是天上的明月也要失色了。」
在座的人聽了,都附和着,哈哈笑了,開開心心地說些好聽的讚美話。他們很少見到教主夫人,有見過的,也從未見過夫人的笑容,更別說夫人還有這麼風趣的一面了。
於是,阿澤和古青鸞落座,丫環們將各位桌子上的膳食打開來,教主宣佈可以用膳了。
大家都很安靜地用膳。
然,在天翼莊莊主身邊坐着的藍彩玉卻突然坐不住了!她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三公主的旁邊,對三公主耳語了幾句。
三公主突然站起來向大家道:「今天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大喜之日,大家這麼靜悄悄地用膳也太無趣了些。聽聞藍彩玉小姐善舞,本公主想請藍小姐跳舞助興,不知誰能為藍小姐伴以舞曲?」
所有的人聽了,都鼓起掌來,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起來道:「我們天鷹教里,琴棋書畫最為出色的,當數教主,少教主,和教主夫人。聽過他們三個的琴音之外,其他人的彈奏嘛,只怕聽了就都是次了。」
另一堂主接話道:「在下知道除了教主和夫人,少教主之外,還有一個人撫琴,吹簫都不差的,他就是衛護法。」
衛逸然正埋頭用膳,被人指名道姓,只得站起來道:「既然藍小姐要跳舞,我獻拙吹一曲也行,就當是我為少主和夫人慶賀。」
大家聽了,立即鼓起掌來。
藍彩玉穿着紅色的舞裙,身材高挑,細腰肥臀,臉型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她廣袖羅裙,手持一把古扇,隨着衛逸然的簫聲起舞,倒還當真是腰肢柔軟,明眸善睞。那舞姿翩翩而起,當即迷倒一大片的男人。
但是,她出來獻舞,穿着胸部開得那麼低的衣裙,無非是想吸引太子殿下的視線。她總以為天佑哥哥心目中有她的一席之地,但這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罷了。
藍莊主原本也以為自己的女兒有機會做少教主的夫人。因為,他女兒是教中適齡少女中,長相最為出色的一個。他從小請先生教自己的女兒琴棋書畫,女兒沒這方面的天份,但善歌舞。
可是,此刻看來,少主夫人太出色了!不但相貌出色到無人可比,出身又是右相之女。少教主如今的身份又成了太子,他也就不敢奢望了。卻沒曾想,自己的女兒還不死心。
藍彩玉的舞姿贏得了陣陣的掌聲,但她發現,天佑哥哥的眼裏卻只有太子妃古青鸞。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居然親手給古青鸞做這做那的,簡直就當她是天下至寶。猶其是,那溺愛又專一的眼神讓她妒嫉得要發瘋。
她腰肢輕舞間躍起時,真想撲過去代替太子妃,或將太子妃給撕碎了。
一雙眼睛象冒着煙着了火一樣,但她舞姿還可以,一直在贏得掌聲。
很快,一曲就要舞完時,突然地,眼底下一隻小小的白影一閃,她正要踏下,好象腳跟被這小動物咬了一下似的,不禁大驚失色,猝不及防,一個踏空,竟然真的向前撲去,「趴」地一聲,她出醜了!
她以一個極丑的姿勢跌在地上四腳趴着,頭臉剛好正對着太子和太子妃。
「啊!」
所以的人都驚呼起來,眼快的人看到了,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突然跳了出來,這藍彩玉一雙眼睛都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上,正妒火中燒,所以一個不防,又正躍起,就跌了個狗啃屎的難看姿態了。
「你沒事吧?」古青鸞抱着一溜煙地跑回到她懷裏來的小白狐,想責怪小白狐,在它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打了一下,可一想到昨晚這藍彩玉竟然膽敢入洞房給她下藥,她打小白狐小屁股的手就改成了撫摸她的背部了。
「是它!」藍彩玉用手指着古青鸞懷裏的小白狐,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說,竟然轉向阿澤道,「天佑哥哥,是這隻狐狸突然跳了出來,我才會跌倒的。」
阿澤看向藍彩玉時,根本就沒什麼表情,他聽到她的話後向衛逸然道:「衛護法,你過來給藍小姐看看,她是不是摔到了?這小狐狸平時乖巧可愛,怎麼突然這麼跳皮?衛護法,你把這小狐狸帶出去,教導教導她。」
眾人一聽少主的話,不禁傻眼了!一隻小狐狸還能教導教導嗎?
藍莊主這時也從座位上走了出來,上前扶起他自己的女兒,對少主的話不禁有些微詞道:「少主,這隻狐狸亂竄,該將它關起來。」
衛逸然早就停下了吹簫,這時也上前將藍彩玉扶起問道:「小玉有沒有摔到哪裏了?這隻小白狐交給我吧,我會教導教導她的。」
小白狐一聽衛逸然的話,拼命地躲進古青鸞的懷裏。她就是想給這個藍彩玉一點教訓,讓她出出醜。昨晚她給古姐姐下藥的事情,古姐姐不跟她算帳,她可憋不住了。
藍彩玉趁機指着小白狐道:「這隻小白狐太可惡了!爹——這該死的小畜生!」
藍莊主也想發火,但是,一看太子妃抱着那隻小白狐時的溺愛眼神,他就知道,那隻小白狐在太子妃的眼裏,比他女兒重要得多了。而少教主剛才說什麼呢?教導教導一隻小畜生?
他覺得女兒摔倒很丟臉,可教主和夫人坐在上面,也沒說什麼,只是叫人扶藍彩玉去看看有沒有傷,並沒有指責那隻鬧了事的小白狐,他也只好勸自己的女兒道:「小玉,走吧,爹扶你到衛護法那裏去用些藥。」
藍彩玉的膝蓋確是有些痛,只好隨衛逸然去了。
衛逸然臨走時,想向古青鸞討來小白狐,小白狐看古青鸞有些猶豫不決時,一溜煙地跑了。
她跑到沒人的地方之後,變成小白雪才回來,還跟到衛逸然的藥閣里去看熱鬧。
「你是有意的?為什麼要讓小玉摔跤?」送走小玉後,衛逸然將小白雪逼至牆角問道。
小白雪看到衛逸然一臉為小玉討個說法的強勢,不禁氣得指着衛逸然道:「噢!原來你喜歡藍彩玉那個毒女人!」
衛逸然道:「我什麼時侯喜歡她了?她怎麼變成了毒女人?她毒你了麼?」
小白雪瞪鼻子眼睛道:「哼!她有本事毒我嗎?她用毒害古姐姐。」
「她害太子妃了?」衛逸然一聽,眉峰輕蹙。這小白狐雖然調皮了些,卻不會說這種假話,「怎麼害?」
小白雪指着藥架上的一瓶藥道:「咦?就是這瓶藥!不孕藥。她偷了你的藥,洞房時下在茶水裏端給古姐姐喝呢。幸好,我及時出現,把藥搶了。我已經將這事告訴了古姐姐。你說吧!她這樣還不是毒女嗎?簡直蛇蠍心腸,壞透了!虧你還迷戀她!」
「我什麼時候迷戀她了?」衛逸然對小白雪最後一句指責勾唇一笑,從藥架上拿下那瓶藥,放到一把小稱上稱了一下,面色一變道,「果然少了些份量。」
「咦?你稱過?你這架子裏的藥都稱過?記住啊!以後少跟她親近,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小狐狸精,有本事害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你該不是在關心我吧?記住了!我不想成親,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衛逸然看小狐狸眨眼看着他,立即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警告她。
小白雪傲慢地抱着雙手冷哼一聲道:「哼!你以為本狐狸是三公主和藍彩玉?她們這些人類總是情情愛愛的。我可不是人類,才不想和你成親呢,哼!」
「那就好!你老是圍着我打轉,我還以為你對着我有些……嗯……」衛逸在抱着雙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斟酌着道,「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對着你思春啊?你想得美!我將來要是想成親呢,就找個人類,絕對不會喜!歡!你!」
小白雪氣呼呼地,甩下這句話就甩上門蹦跳出去了。
衛逸然在她出門時,立即就將大門關上道:「謝謝你不會喜歡我!女人實在太煩!我可不能被女人套住了。」
小白雪在門外聽到了,大聲道:「女人太煩,那你和男人成親去吧!咒你生不出孩子!」哼!男人和男人本來就生不出孩子,也不需要她咒了。
「小孩更煩,我更不喜歡了!你這不是咒,是祝福。」衛逸然關了門,還對着窗口回答了小白雪。
小白雪無語地氣得莢着尾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