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拉,不是這樣的,阿光他其實很在乎你的,只是他身不由己,你要理解他。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溫海藍哽咽着安撫。
她懷裏滿身是血的素拉,哆嗦的抓住她的手,艱難聲說,「我,我不行了,你,你」
「不會的,素拉你要堅持住」
溫海藍伸出滿是泥污的手去擦她嘴角的血。
可越擦,血就流得越多,混合了污泥看起來觸目驚心。
「素拉」溫海藍淚水洶湧而出。
素拉半睜着眼睛看她,斷斷續續的,「答應我救我大哥,救非凡哥他們,一定要救他們」
「好,好,我答應你,我會救他們的,一定會的。」溫海藍猛的點頭。
這一刻,她什麼也來不及顧慮了。
不管她有沒有能力,不管素拉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是的,她都會答應。
看到她點頭,素拉輕輕笑了。
這一刻,她感覺四周的景象都在旋轉,旋轉再旋轉。
她看到了阿光的臉。
那麼的冷漠,那麼的死板,那麼的無趣。
可不知為什麼,她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
這或許是,她自己骨子裏也是冷漠的性子吧。
當時,她就想,他們兩個那麼相似,就該是天生的一對。
於是乎,她瘋狂的,炙熱的去追求他,去愛他
雖然在外人看來,阿光對她的付出,很冷淡,很不屑一顧。
可只有當事人的她才知道,他冷淡外表下有着一顆炙熱的心。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每一分每一秒,她都過得很開心。
特別是前段時間,他們在雲南的那些天。
雖然是她強留他下來,讓他幫素侖把藥材採集夠了才能走的。
雖然他麻醉劑退散後醒來,有很多機會一走了之的。
可他沒有,真真就留下來,每日和她一起上山採藥材。
那些天,他們背着竹簍,手拉着手爬上一座又一座陡峭的山峰,就像身處桃花源的一對恩愛夫妻
她流汗了,他就默默的用衣袖替她擦乾。
爬山的時候,她故意踩空往下摔,他就會眼疾手快的托住她。
她假裝腳崴了,撒嬌讓他背。
明知她是在使小計謀,可他卻不拆穿,彎腰讓她爬到自己的背上,背着她穩穩的一步步登上山頭。
最後,他們在山頂上,迎着微風,柔柔的親吻
那場景,是多麼的美。
多麼的美好,多麼的幸福啊
想起這一幕幕,素拉柔柔的笑了。
笑得很開心。
「阿光,阿光」
她喘息着,緊緊抓着溫海藍的手。
溫海藍眨了眨眼裏的淚水,將耳朵靠近她嘴邊,「素拉,你想說什麼」
素拉泛白的唇虛弱的扯了個弧度,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告訴阿光,我愛他,下輩子還會愛他,很愛,很愛」
說完,她抓着溫海藍的手一松,頭便歪在了一邊。
「素拉」溫海藍失聲大喊。
然而,素拉卻已經閉上了眼,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素拉」
溫海藍放聲痛哭。
有子彈打在她身邊幾步的距離,可她卻感覺不到,心只隨着一條生命的消逝而變得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槍聲停了。
急促的腳步聲,踩着雜草由遠而近。
溫海藍抬起淚蒙了的眼睛
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剎那出現在了眼前。
阮棉棉是他的人製造了這次爆炸
是他害死了素拉
阮棉棉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懷裏的女人,從唇間吐出一串陰柔的聲音,「小妖精怎麼了她沒事吧」
「你還好意思問,殺她的兇手就是你」溫海藍滿腔的憤怒。
阮棉棉一怔,嗤笑道,「殺她怎麼可能」
溫海藍瞪着他,「素拉說,東方集團出了事,是你起的因,對不對」
「是又怎樣」阮棉棉笑了一聲,「哦,對了,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對外展示的證據,是你的男人給我的」
「」溫海藍咬着唇不語。
阮棉棉又是陰陰一笑,「東方集團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我,小妖精早就跟她大哥素坤一樣,被關牢裏了。哼,我護她到越南,不想她卻私自逃回了這裏,有這樣的下場,全是她自找的。」
「車禍」溫海藍冷笑,「你敢說,剛才的爆炸只是車禍嗎」
「什麼意思」阮棉棉眯起眼,彎腰打量她懷裏的素拉,「她不是受傷了嗎還不趕快送醫院」
溫海藍眼神一黯,幽幽的看着懷裏的素拉,「已經太遲了,她已經死了。」
「什麼」阮棉棉不敢置信的,將手指放到素拉鼻子前。
那裏的死寂,讓他震驚。
他倏的站起身,反手甩了身後緊隨的人一巴掌,「該死,哪個扔的炸彈」
那人漲紅着臉,哆嗦聲道,「棉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沒有引爆炸彈,是他們的車失控衝下山爆炸的,我們只是按照您的命令,圍堵素拉小姐,將她帶回去見您的」
「該死的蠢貨我讓你把人帶回去,你就給我一具死屍嗎」阮棉棉眯起眼,反手又是一巴掌。
那人被他打得直往後退。
溫海藍冷眼看着這一幕。
從這些人口中說出的話,真真假假,誰又能分辨得出
呵,也是。
每個人的心怎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阮棉棉蹲下身,伸手要撫觸素拉的臉,卻被溫海藍一手拍掉。
他看着她,笑了,「溫小姐,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這樣。怎麼邱峻那小子捨得你一個人來這危險的地方要不要我送你回他身邊啊」
溫海藍抿嘴不語。
阮棉棉嘴角的笑意凝滯。
他看着她懷裏的素拉,嘆息聲道,「這小妖精是迄今為止,最對我胃口的一個女人,然而卻這樣死了,嘖嘖,真是可惜」
阮棉棉嘖嘖聲,伸手就要去摸素拉青白的臉。
忽然,「砰」的一聲。
身後一顆子彈飛來,猝不及防的,打中了他的背部。
阮棉棉悶哼一聲,瞪着眼不可置信的扭頭,「陳志榮,你小子」
陳志榮笑了笑,「棉先生,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死了吧」
「你」阮棉棉拔出手槍,要反擊
又是一聲槍響,他手中彈,搶掉落了地上。
緊接着,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哆嗦着唇,瞪着從陳志榮身後走出來的,手裏握着槍,臉上戴着面具的男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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