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七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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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份激動的心情,在回到納什部落之後就被一掃而空,因為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同樣被□□過的納什部落。
平日高大的圍牆早已經變成殘骸,在部落外圍,屍骸無數,血腥氣味沖天。
夏日的烈焰照耀下,大地仿佛稱了烙板,把整個部落都烤焦了。
平時祥和的部落,此刻變成沉寂,死氣沉沉。
見到陶特他們回來,也少有人抬眼打招呼,大多數的獸人都跌坐在道路兩旁,各自療傷各自休息。
部落一片死寂,眾人雖然悲憤欲絕,但也無可奈何。
回想以往,部落外總是綠油油的,遠遠望去一望無際的全是野草野花。偶爾風氣,草尖兒隨風舞動,整個部落就像是着落在了綠色的地毯上,而那時這裏總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是現在,這裏已經滿是戰後的痕跡。
野草早已經被踩踏,平地上,血腥與肢體無數,讓人根本無法落腳……
一行人才在部落外站住腳還沒來得及喘氣便有獸人士兵沖了過來,他看了眼坎貝爾又看了看陶特,然後說道:「族長讓你們兩位過去一下,說是有事相商。」
坎貝爾點了點頭,他回頭看着陶特。
陶特無聲嘆息一聲,然後點了頭,「走吧。」
這件事情本來與陶特無關,但是陶特主動攙和進去,所以這些後續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坎貝爾也清楚這點,他雖然不想陶特和這種危險的事情扯上關係,但是他也是明事理的人,他清楚這次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也不想避免,陶特既然做了這麼多,那麼他就該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獎賞。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之後,坎貝爾已經改變了之前的想法,陶特或許並不該被他用保護的名義藏在身後,因為這樣只會掩蓋他的才華。
而且現在這是戰亂時代,並不存在永遠的和平,一直讓陶特藏在假象之中也毫無意義。
他該更相信陶特一些,因為陶特值得他更加相信。
不知名的爬牆藤蔓植物在夏季枝葉茂密,攀緣在自衛團外牆上,造成了綠蔭下有一絲陰涼的假象。
陶特隨着坎貝爾走進了自衛團,來到了上次那件屋子。
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屋子裏的人更多了許多,陶特和坎貝爾才進門便立刻迎來了所有人的注視。
同時陶特也注意到了那些人,有幾個是陶特之前在這裏見過的,其餘多出來的幾個獸人雖然陶特沒有正面接觸過但是都是認識的,年紀最大的那個是部落上一任的族長,自從斯納接任了族長職位之後他就極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這次出來大概也是因為波地部落的原因。
然而這一群人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卻是在屋子中唯一坐着的一個——斯納,部落現任的族長。
他腦袋上包着獸皮,手上和腳上也不例外,□□在外的地方也帶着不少傷。
估計他坐在,也是因為實在無力站起來。
見到坎貝爾和陶特進門,他眼中也是精光一閃,牢牢地盯着兩人。
&地的事情是你們做的?」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斯納也沒有了拐彎抹角的興趣。
&坎貝爾答道。
&斯納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就有獸人大聲打斷了斯納的話,陶特回頭看去,是個粗狂漢子。
&們在駐地事情結束之後就橫穿了後山谷,直插對方後部,借着夜色掩護,一把火把整個波地部落都燒了。」坎貝爾道,他從駐地的那場戰役開始,把所有事情都娓娓道出,包括橫穿後山谷偷襲波地是陶特的提議和在駐地時陶特的提議,都一併托出。
斯納對坎貝爾的舉動有些意外,可更加讓他意外的是陶特。他之前就看出陶特身手不凡,定然不如表面那麼懦弱。但是他沒想到面前這個溫潤的少年,竟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坎貝爾你最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還讓個門外漢攙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違反軍紀應當如何,你該明白的,還是說這段時間的大隊長讓你得意忘形得連軍紀都忘了?」自然,這時候也免不了會有人唱反調。
坎貝爾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立刻反唇相譏,「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沒有把部落交給我的任務當做兒戲,而且現在結果告訴我我的做法並沒錯。」
說完這句,坎貝爾冷着臉看向那提出質問的大隊長,不急不緩卻氣勢十足地繼續說道:「我自然不會忘記軍紀,但是軍紀是建立在部落還存在、自衛團還存在的情況下的,若是部落不成部落,兵團不成兵團了,那軍紀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面對着那一半的責備目光,坎貝爾站得筆直。或許他的做法並不是最好的,可是他並不覺得心虛,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所有事情。
心中唯一的那點柔軟的境地,也全留給了對陶特的愧疚。
雖然心中明白他不該藉口保護陶特而掩藏陶特的才華,可是把陶特帶人危險之中的人,也確實是他。
若是真的情況允許,他是不會讓陶特合這種事情牽扯上的。
思及至此,坎貝爾咬碎一口貝齒,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不夠強大,若是他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保護好部落保護好他想要保護的一切,那麼陶特根本就不會遇上這些事情!
心中的不爽坎貝爾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卻還是讓周圍的獸人看出了端倪。那些本來還對坎貝爾和陶特有些意見的獸人此刻也識相的閉了嘴。
就如同坎貝爾所說的那般,結果決定一切。現在部落的平安是因為坎貝爾擅自帶着陶特一起出任務這個因而結出的果實,在這點上,坎貝爾是對的。
&件事情暫且不提,以後再議,你們情況怎麼樣?」斯納打斷沉默,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坎貝爾身後的陶特,然後繼續說道:「若是受了傷可以先去醫師那邊包紮下,其餘的事情暫且不急。」
斯納這話一出口,便是把自己護犢的意思表達地一清二楚。
坎貝爾本來就是他提上來的,現在自然是他護着。
斯納對自己人倒是寬厚,不過這其中多少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坎貝爾人現在可是救了部落的人這個原因在其中。
之前部落本來已經被攻破,落陷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對方卻突然撤兵,這讓他們都十分驚訝。
得知事情與波地部落那邊被人偷襲之後之後,斯納立刻就想到了一去不回的坎貝爾,因此他帶人乘勝追擊,雖然沒能把波地絞殺乾淨,卻毀了對方不少獸兵。
現在坎貝爾回歸部落,眾人的視線定然集中在他身上。斯納這個時候護着坎貝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安撫完了坎貝爾,斯納又回頭看向陶特,「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我代表自衛團的獸人感謝你。」
&沒事,而且我只是提了些意見,其餘的事情是坎貝爾做的。」陶特實話實說,而且這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小人而的功勞。
似乎察覺到陶特的想法,在陶特懷中藏着的小人兒蹭了蹭陶特的肚子。
他一開始靜靜聽着,聽到那些人對坎貝爾的誇獎時,他嘴巴拉長得都能掛壺了。可是聽到那些人誇獎陶特,小人而立刻無聲的笑裂了嘴。
他整個人壁虎般貼在陶特緊實的肚子上,不安被忽略,還蹭了蹭陶特。
反觀陶特,他此刻表情有些扭曲,
任是任何獸人,不管他鍛煉到了何種程度,腹部都是敏感且柔軟的部位,現在被小人兒這麼一蹭蹭,陶特立刻冒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可是他偏偏還不能去撓,因為他一旦有了異常舉動小人兒就有可能被發現。
&們還是先去醫師那邊看看吧。」斯納也發現了陶特的異常,他只當陶特是受了傷。
隨即兩人告辭,轉身離去,把屋子留給了一行人商議戰後部落的恢復事宜。
離開自衛團,陶特卻沒有往醫師所在方向走去,而是往家裏走去。
這一路雖然辛苦,可是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一些簡單的皮外傷回去拿青葉子敷一下就好。而且現在是戰後,醫師那邊應該是十分忙碌,他就不準備去添亂了。
坎貝爾也是如此,他也沒受什麼傷。
但他走了幾步之後卻聽了下來,「陶特你先回去吧!我還是去醫師那邊看看,待會兒在自己回去。」
&了傷?」陶特有些驚訝。
&有,我只是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現在的情況那邊應該挺忙的。」坎貝爾道。
路上到處都是傷員,坎貝爾作為大隊長這個時候去幫忙也不足為奇。
陶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我會去你家看看西德尼叔叔他們的。」
坎貝爾獨自外出任務,西德尼叔叔他們肯定要擔心的,戰後保平安也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陶特離開,兜着小人兒往家的方向走去。坎貝爾卻望着陶特的背影發了許久的呆後才離開。
他到醫師住所時,醫師正忙着給手下的獸人包紮,坎貝爾無聲上前幫忙把人按住。醫師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包紮。
兩人配合默契,把周圍傷情嚴重的獸人都處理一輪之後,醫師才滿頭大汗的停下來。
他往自己房間走去,坎貝爾默默跟了上去。
反鎖上門,坎貝爾在醫師面前兩步外停下。
&受了?」醫師走到一旁柜子前翻找東西。
坎貝爾聞言無聲地點了點頭,「有些。」
&早就說過,在這麼下去你會吃不消。」很快醫師從柜子中翻找出來一個藥瓶,然後遞到了他手上,末了又道:「劑量你自己控制,該說我的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廢話了吧?」
坎貝爾點了點頭,看着手中的藥瓶,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