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地情蹤
曾經為期八年的醫生生涯讓褚一刀接觸了很多在死亡線掙扎的病人,他們有的是家財萬貫的商人,有的是一貧如洗的工人,有的是知名的慈善家,有的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惡貫滿盈的壞蛋,但是無論他們是什麼樣的身份,是好還是壞,在死神對他們伸出雙手的時候,他們都會用這樣的眼神去表達自己對生命的渴望。
他是一個醫生,雖然曾經是,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死在他的面前。
行動快於理智,褚一刀的動作快的讓其他的兩個人咋舌,只見他單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根繩子,單手握住繩子的兩頭,然後凌空一拋,將那個繩子繞過來的一頭兜住吸血魔魚的兩顆門牙,魔魚被他的動作弄的先是一愣,隨後憤怒的在喉嚨里咕噥了幾聲,褚一刀面色沉靜如水,單腳跳起來然後用自己的右腳狠狠的踹住魔魚的下嘴唇,手和腳同時用力,魔魚的門牙赤痛,腦袋胡亂的擺動,試圖掙脫這根繩子,但是褚一刀用的力氣太大了,它一時不能掙脫,只能做徒勞的掙扎。
赫連明月是最挺褚一刀的,看見他這麼man的樣子,也不顧自己的安全,抄起旁邊魚叉便奮力的向那隻吸血盲魚插過去,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怎樣,赫連明月揮動叉子的時候,魔魚正好轉了一個身,於是,赫連明月的叉子正好插在了它那顆凸起的巨大義眼上。
帶着腥味的汁水迸濺在赫連明月的身上和眼睛上,赫連明月手上松松垮垮的握着魚叉,嘴裏不受控制的失聲尖叫。她這一叫,把褚一刀給整懵了,他分身去看赫連明月,手上的勁兒就鬆了,被疼痛折磨的魔魚一個倒仰,掙脫了褚一刀的繩子,赫連明月插的魚叉還掛在它的眼睛上,隨着它的動作一動一動的,眼珠已經癟了下來,只剩下一層黑乎乎的皮包裹在魚叉的上面。魔魚倒退了一步,仰着脖子嗷嗷的叫着,像是在呼喚什麼一樣。
&好!它是在召喚它的同伴!」杜天說,隨後轉過身子透過敞開的石門去看遠處的那個大池子。因為魔魚的嘶吼,之前已經平靜的池面再度翻起來漣漪,杜天急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行,我得下去把這個藥灑進池子裏去。」杜天眼神堅毅的說,但是現實情況卻是很不妙,唯一的路被正在發狂的吸血盲魚堵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從杜天腳底下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
&面…………咳咳…………上……面有繩子。」守門人用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就腦袋一歪,雙目瞪的大大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醒過來。
杜天根據他的話在上面真的找到了一根差不多嬰兒手腕那麼粗細的繩子,繩子的上端和滑輪相連接,看樣子以前也是用來運東西的,杜天小小的實驗了一下,不僅可以撐的住她的重量,而且很結實。
沒等赫連明月說什麼,杜天就整理了一下密碼箱,隨後抓緊那根繩子一躍而下,杜天顯示做自由落體運動,繩子不停的向下放,滑輪也一直在響,魚王此時已經停止了仰天長嘯,滑輪的嘩啦啦的聲音讓它狂躁不止,眼看着它滿屋子亂搞破壞,亂撞亂轉的,褚一刀特別害怕它會傷到赫連明月,正好看見旁邊有一個大柜子,於是他打開柜子將赫連明月塞進裏面去,關上櫃門之前他說了一句,「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赫連明月還要說什麼,但是櫃門已經被褚一刀關上了。
褚一刀用鎖把柜子上的鎖扣掛上,然後拿起牆邊上的魚叉,面色陰冷和看着那隻吸血盲魚。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樣私人的時刻,誰都看不見的時候,這樣的對峙讓他有一種特別興奮的感覺,像是已經上了決鬥場上的戰士。
吸血魔魚唄褚一刀的氣勢壓制住了,也許是它清楚因為自己看不見,現在又渾身是傷,即使和他正面衝突也占不到什麼便宜,於是只向前了一步,叼住了守門人的腳,守門人的屍體還沒硬,被它這麼一拖拽,就像一根軟麵條一樣的被拖走了。電光火石間,它就把守門人的屍體甩到半空中,一下子就咬掉了它的腦袋。
就在它把守門人的腦袋含在嘴裏的時候,褚一刀的叉子已經穩穩的插進了它最柔軟的位置,嘴下面的脖子,魔魚雖然疼,但還是硬撐着將那人的腦袋擰下來吞進自己的肚子裏,隔着透明的身子,褚一刀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個人的腦袋順着魔魚的口腔,一點點的划過食道,最後進入到胃裏。
褚一刀用力向裏面捅了捅那根叉子,魔魚疼的腦袋直擺動,但是就是不撒開那個已經被咬掉腦袋的守門人的屍體。
鮮血一點點的流盡魔魚的身體裏,一道道血線在身體裏擴散,守門人的血被它幾乎吸乾了,而它的身體也有透明的顏色變成了粉紅色。褚一刀離它很近,可以聽見它身體裏面骨骼發出的聲音,就想農作物拔節一樣,褚一刀知道,這隻剛剛飽餐了一頓的魔魚正在進行它的二度發育。
現在這樣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來一個進化版的究極體,褚一刀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但是魔魚顯然沒有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眼看着它下子歪過自己的身子,褚一刀手裏的魚叉應聲折斷。
滑輪和機械運動的聲音由急促到現在的平緩,並且,根據時間來判斷,杜天應該已經抵達地面,正在向池子跑過去。魔魚不會攻擊靜止不動的物體,所以赫連明月呆在柜子裏算是安全的,褚一刀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現在自己的腦袋真的拴在了褲腰帶上。
就在這時,石門的光線一點點的暗了下來,原來讓杜天順着下去的繩子放到盡頭後竟然會引發另一個機關,褚一刀祈禱赤池子裏的魔魚暫時不會爬出來,讓杜天安全無虞的把那些藥扔進去。
另外,如果石門被關上,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還有赫連明月和這個再度發育,』武功』又漲了一個台階的吸血魔魚要獨處在這麼一個狹小的室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褚一刀覺得自己會被這隻魔魚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說時遲那時快,褚一刀一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個飯盒,看樣子是之前守門人帶來的,他的本意是用飯盒來擋住那個即將關上的石門,但是結果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又讓他狂喜不止。飯盒裏面裝着的是熱乎乎的飯菜,那隻魔魚以為那是運動着的人,不疑有他,反應極其快速的撲下那個飯盒,結果正好撞在了石門上,石門也挨不住它如此大的衝擊力,石門壞了,魔魚失去了它的遮擋物,哀嚎着掉了下去。十多米的距離,它的身體又重,這一下摔的很慘,褚一刀只見它僵硬着抬起自己的腦袋,像是極其不甘的模樣,隨後大大的腦袋又無力的磕在了地上。
魚王臨死前的那一聲哀嚎讓暫時被冰封在水面以下的其他魔魚憤怒不止,正所謂是哀兵必勝,眼看着它們就要頂破頭頂上的冰層,冰殼都發出了破裂時的那種清脆的聲響,但是融化在水裏的剩餘的瞬時冰凍劑馬上就奏效了,在表面的冰層上又加厚了很大的一層,杜天站在池子的旁邊嘴,看着那些有的半個腦袋被在冰面外,剩下的身子被凍在冰塊里的吸血魔魚,還有的比較聰明,之前就躲在冰面一下,現在不斷用自己的腦袋去撞擊不斷加厚的冰面,最後也被冰封住的魔魚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赫連明月和褚一刀分別順着繩子爬到了地面上,他們剛走近杜天,就感覺頭頂上有轟隆隆的聲音。
赫連明月里嗎縮進褚一刀的懷裏,瑟瑟縮縮的說:「完啦!地震了還是火山爆發了?」
褚一刀摸着她的腦袋,眯起眼睛聽了一下,然後拉起赫連明月的手,衝着杜天喊道:「是直升飛機!」
也別管是誰了,先躲起來再說。
褚一刀三人趕緊躲在了一個平時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過了沒五分鐘,就聽見山洞的封頂上有石板被撬起的聲音。看來是之前的路都被水給淹了,他們不得不走第二條路。
飛機的聲音轟隆隆的響了很久,直到人都順着梯子下來,飛機開走了,他們才聽見對話的聲音。
褚一刀探出腦袋,令他大吃一驚的是,落地的那些人里,竟然有共子詢!
共子詢的雙手都被麻繩綁住了,被一個小年輕拿槍抵着頭亦步亦趨的向前走。在他的前面,則是一個肥碩的商人還有猴精的村長。
共子詢那麼精明,怎麼被村長抓住了?村長帶他來這裏幹什麼?
沒等他們細想,那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男人就先開口了,「張先僧(生),里唆的(你說的)辣(那)個魚王到底在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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