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成功控制了海蘭泡之後,奉軍立刻開始了大規模的清剿,將城中殘餘的俄國士兵,政府官員,軍隊家屬統統都抓了起來。海蘭泡是俄國遠東第三大城市,在1900年海蘭泡慘案發生之前,一共有四萬多人,其中有一萬四千多中國人,慘案發生之後,這些中國人或是逃回了中國,或是慘死屠刀之下,海蘭泡再也沒有中國的原住民了。
可以說這是一座充滿了中國人血淚的城市,每一寸的土地裏面都有無數的鮮血和冤魂,清算曾經的血債,也是奉軍的使命。士兵們端着雪亮的刺刀,衝到了俄國人的家中,按照名單,將他們全都驅趕出來
這裏面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有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有大量的女人。對於這些人下手,或許有悖人道主義精神,但是曾經俄國人就是這麼做的,比起奉軍更加徹底,他們直接用刺刀將嬰兒刺穿,再徹底砍成碎片,那些母親不斷的乞求他們,希望能夠保住自己孩子的性命,但是那些俄國禽獸沒有任何的客氣,不只要殺掉孩子,還刺死求情的母親。
然後將其他人都驅趕到黑龍江之中,一時間淹死的中國民眾不計其數,距離那場血腥的屠殺還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記憶還沒有從人們的腦海之中淡去,有些當年的老兵,殘存的劊子手,還都逍遙自在的存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血債是不會被忘記的,此時此時,他們也被推到了黑龍江邊,面對着冰封的江面,這些俄國人瑟瑟發抖,戰戰兢兢。他們全都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奉軍把他們驅趕到了黑龍江和精奇里江的交匯處,在這裏正是那些哥薩克騎兵被淹沒的地方,此時江面已經凍結了,冰層能夠撐住人體的重量了,有一個俄國老人猛地被腳下的一個冰塊絆倒了,重重的摔倒在了冰面上。
這時候就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猙獰的頭顱,已經完全被冰給凍住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他似乎長大了嘴巴,在發出求救的呼喊,在奮力的掙扎。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已經被徹底凍住了。
這個老傢伙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他突然驚聲尖叫起來,就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他踉蹌的爬着。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不過腳下到處都是俄國人凍僵的屍體。足有幾百人之多。不只有人,還有大量的戰馬,可以看出是一支奇兵部隊被封凍在了這裏。
所有的俄國人都不由得捂住了口鼻,發出了恐懼的驚呼,那個老人反應的最為激烈,他勉強着怕了起來。臉上的武官似乎都扭曲了,嘴裏頭不斷的叨念着莫名其妙的話。隨後他向瘋了一樣,沖向了奉軍士兵。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這個老傢伙用俄語大聲的尖叫着。猛然之間,他把腦袋對準了一塊突起的冰塊,狠狠的撞了下去。
等到幾個奉軍士兵趕過來的時候,這個老傢伙已經死去了,他的眼神之中全都是驚恐之色,幾個奉軍士兵在他的口袋了找到了一個軍官證,原來在二十年前,他是一個俄軍的連長,曾經親自參加過海蘭泡的屠殺。
在他的手上沾滿了中國百姓的鮮血,到了現在,他重新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終於勾起了心底潛藏的恐懼,他能肆無忌憚的屠殺別人,別人也同樣可以要了他的腦袋。
老傢伙由於驚恐過度,不得不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個情況也被報告給了張廷蘭,張廷蘭的眉頭緊皺:「便宜了他,傳我的命令,要仔細的搜查,凡事有可能參加過當年屠殺行動的,都給我找出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改到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奉軍一共在海蘭泡找出了三百多名參加過屠殺的俄國老兵和軍官,這些人之中年紀最大的有六七十歲,最小的也有四十來歲,當年的血腥屠殺他們並沒有真的忘卻。
此時奉軍把他們都揪了出來,這些人就感到了不妙,張廷蘭帶着奉軍的主要軍官都來到了江邊,這些昔日的罪魁禍首,此時都已經垂垂老矣,他們不再強壯,也不再兇殘,但是歲月洗刷不掉他們的罪惡。
張廷蘭銳利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的臉上,仔細看看這些劊子手的德行,半晌張廷蘭才冷笑道:「當年你們把無數的中國人驅逐到了黑龍江之中,讓濤濤的江水把他們吞沒掉,如今天理循環,你們也要嘗嘗這個滋味了!」
張廷蘭一擺手,就讓奉軍士兵做好準備,這三百多老兵先被押在一旁,讓他們看着。在江中心,還有將近三千人,這些人都是這次俘虜的俄軍士兵,還要政府官員和他們的家屬,這些人驚恐不安的站在江面之上,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這時候奉軍的工兵部隊已經埋藏好了炸藥,其他的士兵都端着步槍,槍口都對準了這些俄國人,只要他們敢反抗,就立刻擊斃。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張廷蘭一聲令下,炸藥全都被引爆了,江中爆炸之聲不絕於耳,緊接着咔嚓咔嚓的斷裂之聲就傳了出來。目前的江面全都是新結的冰,只有半米多深,比不得哥薩克騎兵時候的三米多深。
炸藥爆炸之後,很快江面就再度開裂,就好像地獄又張開了血盆大口一樣,洶湧的江水涌了出來,這些俄國人不斷的向江底沉沒,瞬間哭喊之聲,求救之聲不絕於耳。
有些邊緣的俄國人拼命想要逃跑,這時候奉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連串的槍聲響過,這些傢伙都橫屍在江面之上。除了炸藥之外,奉軍還在冰面的外緣挖了一道冰槽,裏面灌上了汽油,現在也都點燃了,瞬間形成了巨大的火牆。
熾熱的火焰不斷把江面烤化,那些抱着浮冰,想要扎掙求生的俄國人全都嚇傻了。他們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沉屍江底是唯一的選擇。
奉軍士兵隔着火焰,看着那些體驗着冰火兩重天的俄國人,在拼命的哭嚎,在不住的掙扎。就連張廷蘭也要承認,這是一種非常殘忍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後悔,當初俄國人就是這麼對待中國人的。
現在不過是重複當初俄國人的行徑而已,眼看着三千多俄國人被江水吞沒,被活活的凍死。張廷蘭又轉過頭看了看那些俄國老兵。
這幫老兵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些奉軍在他門的眼中已經變成了十足的惡魔,也有一些老兵勾起了當年的回憶,他們也是這麼對付中國人的,只是季節不同而已。
那時候是夏天。中國人掉進江水之後,或許還能游回對岸。可是現在是數九隆冬。江對岸也都是奉軍的士兵,他們不論怎樣,都是死路一條,而且死的可能比那些人還要悽慘!
「中國有句古話,就做天理昭彰,報應循環!你們當初做下的惡事。現在就要得到報應。看到沒有,那些俄國人已經掉進江水裏了,你們的待遇比他們要好不少,不會這麼快就死了。可以慢慢的享受。」
奉軍士兵此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江岸邊立起了幾百根木頭樁子,這些俄國老兵都被綁在了木頭樁子上面,奉軍士兵將他們的外衣全都撕扯下來,然後又有人提着一桶一桶的水過來,每個人澆上一桶。
數九隆冬,被冰冷刺骨的水澆上去之後,身上殘存的熱量全都消失了,水瞬間也開始結冰了,他們漸漸的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冰棍,當然一桶水還不至於讓他們立刻死去。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一桶水澆下來,直到他們徹底凍成冰棍,這幫昔日的劊子手此時全都不住的慘叫,就好像野獸的悲鳴一樣。
「讓士兵們看好了,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把他們都扔到黑龍江,和那些俄國人一同祭奠慘死的同胞的!」
處理了這些俄國人之後,張廷蘭勉強出了一口氣,心情也順暢不少,這時候奉軍也把全城都清理了一遍,他們在海蘭泡的東北角找到了幾個中國勞工的聚居點,一共有三千多名中國勞工被困在了這裏。
這也是當初任安民向奉軍士兵講述的,這些勞工早就聽到了槍炮之聲,不過他們並不敢相信是中隊打過來了,從來只有俄國人打中國人,中國人何時打過俄國人。
當奉軍士兵趕到的時候,這些勞工都蜷縮在一起,用彼此的身體幫着對方取暖,看到了這些勞工之後,奉軍的士兵的怒火瞬間又膨脹起來,這些勞工住的連豬圈都比不上,俄國人完全就是讓他們慢性自殺。
現在看起來將俄國人沉到江里,還是便宜了他們,張賀年來到了這些勞工的面前,對他們的說道:「老少爺們,咱們的部隊殺了過來,前來解救你們了,大家全都自由了!」
聽到這話之後,這幫勞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有幾個工人勉強爬了起來,他們揉了揉眼睛,然後涕淚橫流。
「是咱們的部隊,都是中國人,咱們盼到這一天了!」
歡呼之聲響了起來,一個老工人哆哆嗦嗦的來到了張賀年的面前,然後問道:「長官,有個叫任安民的娃子跑出去了,說是要找救兵來救我們,您知道他麼?」
「我當然知道,正是他給我們送了信,我們才知道大家在俄國受罪,因此才派兵過來。」
老工人一聽這話,頓時失聲痛哭起來。「好孩子,好孩子啊,我們都要感謝他啊!」說着這個老工人撲通跪倒在地上,渾濁的眼淚不住的流淌,其他的工人也都是如此,哭聲越來越響亮。
足足哭了十幾分鐘,他們才緩過來,心中的委屈也散去了。有的工人就問道:「長官,俄國人還會不會打回來了,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啊?」
「大傢伙放心,奉軍既然打到了海蘭泡,就能夠保護大家的安全,還會安排工作給大傢伙!」
聽到了這話之後,這些勞工終於鬆了一口氣,為了讓他們徹底信服,張賀年還把他們帶到了江邊,讓他們參觀一下那些俄國老兵的冰雕,足足三百多個冰坨子,排列在眼前,這些勞工並沒有什麼害怕,反倒主動走近了,有些勞工還向他們啐了幾口,把胸中的怨氣都拋了出去。
看過之後,這些勞工徹底放心,也把解救他們,替他們出氣的奉軍看成了真正的救星,足有幾百個年輕力壯的工人,一同跪倒在了張賀年的腳下:「長官,我們願意加入奉軍,求長官收留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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