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股猛烈的破空聲響起。
王蠢正全神貫注的提防着門口的五人,沒有想到背後走廊轉彎的地方還埋伏有人,猝不及防,被一根球棒掃在腿上。
蓬!
一聲悶響,王蠢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石頭,也滾得不見蹤影。
「想跑,沒那麼容易!」
那平頭中年人一臉獰笑,衝到王蠢身邊,兩腳猛踢。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都沖了過來,拳腳如同暴風雨一般落在了王蠢身上,王蠢一開始還想瞅准機會逃走,但是,在這狹窄的走廊裏面,他根本沒有機會,而且,對方先下手為強,人多勢眾,王蠢已經失去了先機。
只是兩分鐘不到,王蠢已經被揍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被一群混混拖到了3288包間。
包間的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啤酒瓶,在茶几上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還有一些吸毒的工具。
在包間裏面,坐着一群"ci luo"着上身的大漢,一個個身上雕龍畫鳳,戴着粗大的金項鍊,目露凶光,充滿了一股暴虐之氣。
陳經理也坐在其中。
蓬!
那平頭漢子一腳踢在王蠢的背後,王蠢直接摔在了地上,一臉鮮血淋漓。
「蠢哥,你來了?」陳經理一臉戲謔的俯視着地上的王蠢。
「我錯了……」血流滿面的王蠢一臉央求的看着陳經理。
「呵呵,錯在哪裏?」陳經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對王蠢,再熟悉不過了,只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不應該下載監控錄像。」王蠢如同一堆爛泥一般,有氣無力掙扎着跪在陳經理身前。
「還有呢?」陳經理冷笑道。
「我不應該散佈謠言說您坑了我的錢。」
「還有呢?」
「沒……沒了……」
「真沒了?」
陳經理臉上露出一絲殘忍,從茶几上提起一個空酒瓶,一瓶子砸在王蠢的腦袋上面,立刻,王蠢頭破血流,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到底還有沒有?」
陳經理那猙獰的面容如同地獄的魔鬼,而包房裏面坐着的十幾個大漢,不時朝王蠢身上扔酒瓶,滿地都是玻璃渣,眾人眼看着王蠢在玻璃渣上打滾,不停的發出慘叫,一個個發出猖狂的大笑聲。
「啊……有……有……我不該告訴劉伯,不該把賬本和鋼筆顏色不一樣的事情告訴劉伯……」王蠢見陳經理又提起一個酒瓶,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抱着腦袋,屁股在地上不停的挪動着,玻璃渣刺破了褲子肌膚,地上,血水混雜着啤酒,散發着一股嗆人的血腥味。
「王蠢,我在這一帶已經沒法混了,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陳經理一臉陰笑道。
「陳哥,您說,只要我做得到的,我王蠢做牛做馬都可以。」只想着脫身的王蠢立刻賭咒發誓。而要命的是,他的頭痛病又發作了,那如同萬蟻噬心的劇痛,讓他生不如死。
「好吧,別說陳哥不給你活路,你就打張十萬的欠條吧。」陳經理一臉勉為其難的表情。
「我打,我打。」
眾目睽睽之下,王蠢很乾脆的按照陳經理的要求打了一張十萬元的欠條,簽下自己的大名。
「滾!」陳經理大喝一聲,一臉志得意滿的表情。
「謝謝陳哥,謝謝陳哥……」
頭破血流的王蠢從地上爬起來,一路跌跌碰碰的往外走,只是一條走廊,他就摔倒了不下五次。
開始一群混混的暴揍,已經把王蠢揍得遍體鱗傷,剛才陳經理那幾酒瓶,更是直接把王蠢的頭打破,此時的王蠢,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
蓬!
王蠢被那平頭中年人一腳從後門踢了出去,門重重的關上了。
王蠢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又摔倒在地上。
「我不行了,不行了……」
王蠢掙扎着站起來,搖搖晃晃,腦袋上的血止不住的流下來,而他發作了的頭痛病,更是讓他有撞牆的衝動。
王蠢摸出那台蘋果手機,手機的屏幕已經破碎了,不過,還能夠用。
「小寶,小寶……」王蠢撥通了石小寶的電話。
「蠢哥……很晚了……蠢哥,你怎麼啦?」石小寶聽到王蠢的呻呤,猛然清醒過來。
「我的頭被人打破了,在流血,快過來,我沒力氣到醫院……」王蠢挪着屁股,靠到了牆壁上,奄奄一息。
「我馬上過來,我立刻過來!」石小寶火急火燎道。
「在希臘神話的後門,快,我支持不住了……」
王蠢摸了一把額頭,立刻,手上便沾滿了鮮血。
「我會不會死?」
王蠢靠在牆角,呆呆的看着星空,嘴角,浮出一絲苦笑,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玩笑,便穿回了60天,一些原本已經發生的事情,因為他而改變,而一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卻又發生了。
迷迷糊糊之中,神志不清的王蠢好像看到一個身材雄偉的男人正指揮着千軍萬馬在戰場上馳騁,其長刀所向,灰飛煙滅,大地之上,烽煙四起,到處是殘破的戰車和堆積的屍體。
殺戮如同放電影一般,在王蠢的眼前不停的變幻着場景。
突然,那雄偉的男人目光落在了王蠢的身上。
「廢物!」王蠢腦海裏面突然響起一個無比清晰的聲音。
「誰?」王蠢赫然一驚,原本半依在牆角的身體猛然坐起。
「殺光他們!」那雄偉身軀的男人殺機凜然,一雙目光,仿佛刺穿了層層疊疊的障礙。
「你是誰?」王蠢嚇得魂不附體,他已經可以確定,剛才的聲音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王蠢,是你嗎?」
黑暗之中,響起了石小寶的聲音,王蠢腦海之中的形象和那人的聲音突然消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遠處,一個黑影鬼鬼祟祟提着一個布袋靠近過來。
「在這裏。」王蠢扶着牆壁,勉力站起。
「我的媽啊,傷這麼重?」石小寶就着遠處昏暗的路燈摸過來,看着王蠢那悽慘的樣子,頓時大驚失色。
「我沒法動了,送我到醫院去。」王蠢雙腿發抖,頭上的血還在流。
「沒事,有我來了,就不用去醫院。」石小寶把手中的一個扁扁的小鋁瓶擰開瓶蓋往王蠢嘴裏灌,「你先把這藥酒喝了,我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保證你不出五分鐘,立刻生龍活虎……」
「啊……咕嚕……咕嚕……這酒為什麼這麼難喝啊……」王蠢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蠢哥,你剛才喝的酒價值多少你知道嗎?」石小寶又從懷裏摸出一包灰色的粉末,撒在王蠢的腦袋上面。
「多少?」
「至少二千塊啊!」
「這麼貴?我現在可沒錢還你,你可別訛我。」王蠢一驚,哪怕是頂級茅台,幾小口也不要兩千塊。
「等會你就知道了。」石小寶非常細心,只要是有破皮流血的地方,都仔細的塗抹那灰色的粉末。
「好熱……」
突然,王蠢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燃燒起來一般,四肢百骸一股暖流涌動,如同潮水一般沿着經脈延伸,仿佛鋪天蓋地,把整個身體都浸泡其中一般。
「嘿嘿,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石小寶一臉得意的笑道。
「啊……真不疼了……」
王蠢發現,他酸痛的身體居然沒有了絲毫疼痛的感覺,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感覺到了身體裏面有一股充沛的力量。
「這可是流傳了幾千年的古方,現在的小偷,都不知道了。」石小寶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手,把手中的灰色粉末拍掉。
「這粉末有什麼奇效嗎?」王蠢大喜。
「粉末倒是沒有什麼作用,和雲南白藥的效果差不多,止血生肌,還可以鎮痛……蠢哥,你搞什麼搞,才分開一會兒,就差點把自己搞死。」
「哎,別提了,老子回家的路上,給那陳經理打了個電話,然後,就現在這模樣了……」
「蠢哥,你還真是蠢得可以啊!文靜都說過了,那九萬多,是拿不到了,你這不是送肉上砧板嗎?」
「九萬多啊……」王蠢是典型的好了瘡疤忘了痛,剛才還被人揍得死去活來,現在又惦記那筆巨款了。
「你就別惦記着那九萬多了,回家好好歇着,先把傷養好,那藥酒,治標不治本,還是需要時間靜養的,等養好了傷,我們再慢慢找陳經理算賬……」
「嗯嗯,好好歇着,歇到九月我就可以穿越了……小寶,你帶武器了嗎?」
「幹嘛?」看着王蠢那浮腫的臉上突然露出凶神惡煞之色,石小寶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用等以後慢慢算賬,就今天最好!」
王蠢惡向膽邊生,雙眼充血,殺氣騰騰。
此時,王蠢突然想通了,從現在到穿越恢復以往的生活,也就是一個多月,既然已經決定穿越了,自然就無所顧忌,哪怕是殺人放火,都無所謂了,如果等傷好後再找陳經理沒有問題,但是,那群混混,找到他們可就不容易了。
「沒有……我這種級別的小偷,是不用武器的……」看着王蠢那張浮腫的臉,石小寶感覺莫名的恐懼,又後退了一步。
「給我!」王蠢惡狠狠的盯着石小寶。
「蠢哥……」
「是兄弟就給我!」王蠢步步緊逼。
「好吧……死就死……」石小寶從布袋裏面抽出兩把鋒利的菜刀。
「放心,開始是他們偷襲我們,現在是我們偷襲他們,他們現在都在吸毒,一個個神志不清,如果我們突然殺進去,保證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王蠢獰笑道。
「可是……那陳哥可不是岩滾那樣的小混混……」石小寶一臉擔憂,畢竟,他還要在c市混,如果得罪了道上的人物,他這個小毛賊,也就沒得混了。
「沒事,反正我要穿……放心,他們都不認識你,要不,你把臉蒙上。」
王蠢把石小寶裝雜物的布囊撕裂,做成一個蒙面口罩之後,多餘的布條,把菜刀綁在手中,避免等會砍殺混戰的時候菜刀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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