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騰達,傲世毒妃不好惹
南慕離搖頭無奈一笑,「看你這個樣子,定是不希望我留在這裏,也罷,那我先回長生殿了,你早點歇息吧!」
&送皇上。」如果遵從本心,她的確有些不舍他的離去,反而渴望他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久點。
待南慕離離開了房間,儀檬欠着的身子才直起來,只是失望的神色讓此時進來的小腰捕捉到了,忍不住打趣,「娘娘,捨不得皇上離開?」
儀檬少少瞪了婢女一下,「胡說些什麼,本宮要沐浴,去準備些乾淨的衣物。」
&的娘娘。」
次日下朝後,南慕離直奔慈安宮而不是御書房,昨晚的晚宴辦得實在是差,這是他登基以來從未看到過的現象,這事,今日一定要深究。
慈安宮。
南慕離才抵達內殿門口,便聽到「啪啦」的響聲,很是清脆,緊接着是太后過於憤怒凌厲的聲音,言語中,還夾着滿滿的失望之意。「此次招待穆瓦國的節目,本宮全權交予你負責,你倒好,全都給你辦砸了,我們南慕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惠妃啊惠妃,枉費本宮這般疼愛於你,你竟是這樣回報本宮的?」
身旁的公公正要高聲喊「皇上駕到」,被南慕離揚手打住。
南慕離走到殿門口停下腳步,往左側的裏間望過去,那隔着珠簾的裏間,寧嵐苔狼狽地跪在地上,忍着臉頰上的疼痛,滿是委屈地抽泣着。
太后斜坐在軟座上,一手無力地托着額頭,一副生氣過後很是疲憊的樣子,微閉着眼睛說:「不管是太上皇還是皇上,他們登基以來都未曾出現過這種紕漏,你說說看,本宮該怎麼處置你?按理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是活不到今早的。」
&後,臣妾是冤枉的,請太后明察。」一想到死,寧嵐苔就慌了,馬上磕頭求饒。「對於節目一事,臣妾自問事事盡到了責任,事事力求完美,可臨到舉辦晚宴之日卻屢出事故,這、這臣妾根本始料未及。如果只有一個意外,那臣妾自認是自己辦事不利,可節目一路下來頻頻出事完全無法掌控,太后,這難道都是意外嗎?」
太后似乎料到寧嵐苔會這樣說,並不感到意外,慵懶地換了個姿勢後,道:「你是要告訴哀家,這一切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
&妾不敢斷定,但此事確實存在許多疑點,還請太后詳查。」
&詳查什麼,作為主事之人,自然要有顧全大局之責,你若處處顧慮周到,即便有人想要在晚宴上搗亂,會有機會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責任還在於你監督不到位,辦事不認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拖出去……施以杖刑!」
裏間之人聞言時,南慕離已撥開珠簾走了進來。
寧嵐苔一見是皇帝,身子一軟,癱坐在了一邊,整個人都傻了。什麼?直接拖出去……杖刑?
&人,把她拖出去,就地處決!」南慕離雙手交叉在身後,筆直地站着,吝嗇得連一個眼角也沒有施捨給寧嵐苔,那氣勢尊貴冷漠得讓人生畏。
太后卻沒有深究寧嵐苔的意思,她雖然憤怒於寧嵐苔辦事不利,但她並不笨,這招待穆瓦國的節目頻頻出事,一定是人為的,這李惠妃是主事之人,她不可能笨到拿節目來害死自己。
見到侯在珠簾外的侍衛有所行動,太后當即起身喝住,「慢着。」隨後,目光不悅地轉向南慕離。冷宮的人昨晚深夜回報,皇后可是被皇帝親自帶出去的。「惠妃的事,姑且先放一邊再處理,但皇后的事……皇上不打算給本宮一個解釋嗎?」
南慕離簡短而霸氣的一句話便把太后的話給堵了回去,「不管皇后有沒有*明王,也不管她*誰,只能朕親自追究,旁人若干涉半點,莫怪朕翻臉無情。」
&上你、」太后氣得不行,皇帝居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她這個母后臉色?反了,簡直是反了。「皇上,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南慕離這時終於把目光投到了寧嵐苔身上,只是目光過於冷漠、凌厲。寧嵐苔這張臉,他自然不會覺得陌生,但這個時候,他卻並未拆穿。「不管晚宴上的事故是他人故意所為,還是意外,終究是她責任不到位,現在要她死,已經夠便宜她了。」
見皇帝處決的心意已定,太后冷靜地想了想後,便說:「好,惠妃失責之罪固然要懲治,」
寧嵐苔一聽,差點就昏了過去。對於她而言,能救自己的,只剩下太后了,可太后並沒有要保自己的意思。
&要懲治惠妃可以,必須要把鬧事之人繩之於法之後才能懲治。」
太后後面的話,讓寧嵐苔重拾希望。只要不死,還是有希望的,但願那個鬧事之人永遠都不要被抓到,這樣她的死罪就可以延遲了。
太后又道:「對於皇后,哀家已經退了一步,對於惠妃,哀家希望皇上也能退一步。」
南慕離想了想,而後扔下一句便離開了。「好,朕准許把鬧事之人繩之於法後再處置惠妃,但死罪尚免活罪難逃,案子未破之前,惠妃要禁足於冷宮。兒臣還要到書房處理國事,先行告退了。」
所謂的告退,連一個起碼的禮數都沒有。對於皇帝的行為,太后甚是失望,這還是以前那個聽她話的兒子嗎?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皇帝已經有一個月不曾踏入過鳳鸞殿半步,連到后妃宮裏過夜的消息也沒有。
儀檬半躺在後院的躺椅上,看着池湖裏的水波,連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想着皇帝何時會到鳳鸞殿看看她。
小腰端着一盤新鮮的水果進來,放在躺椅邊的桌子後,掩嘴輕輕笑了笑,打趣道:「娘娘這幾天時常出神,莫不是想念皇上了?」
儀檬怔了怔,想他?自己這是在想他了?這怎麼可能呢!
&娘,奴婢之前聽後宮一些宮女提起,說是皇上日夜操勞國務過度,生病了。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來看娘娘吧。」小腰一邊剝柑橘的皮,一邊聊家常一樣說起她之前所聽到的聽聞。
&病了?」儀檬莫名地緊張起來。「病得重嗎?」
小腰不是很確定地回道:「應該不是什麼大病吧,估計只是這秋過於涼,皇上又日夜處理國務,難免會得點風寒什麼的。」
想想皇帝那身功夫,儀檬的心漸漸寬慰,「也是,他身體那麼好,大病怎麼會光顧他呢。對了,招待穆瓦國那晚出的事,已經調查一個月了,可聽到有什麼眉目?」
小腰說:「關於這事,奴婢倒是沒有聽到什麼好消息,但仍是戴罪之身的惠妃娘娘,太后前兩天卻一直召見。惠妃娘娘曾經雖然對娘娘您不好,但也絕不敢拿節目當兒戲,想必當夜在晚宴上作亂之人,與惠妃娘娘無關。」
儀檬看着那一池平靜的湖水,平靜的眸子深處,卻有着一抹精光。「是與惠妃無關。」
晚宴那一晚所有的事故都如此的明顯,想從腦子裏抹去這些事故的畫面都難。所以這一個月以來,儀檬一靜下心來,就分析當夜的情況,有心情的時候,就去樂廷看看,或許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太后明里大力追查這個案子,可儀檬卻在暗中悄無聲息地查。對於是誰在晚宴上搗亂,她已經有了一點答案了。
但有了答案,她也不會去說,與其讓兇手如此快浮出水面,她更希望讓寧嵐苔一直在冷宮待着。
這天早上,濃霧籠罩了整個皇城。
今天,是皇帝身在宮中,卻第一天不上早朝的日子。
太后宮裏的人一早便在長生殿外等候見駕,可等到最後,看到的卻是一侍衛端着一份帶有血跡的白布出來。
&上身體不適,眾宮的人改日再來探望吧。」侍衛簡短的一句話,便把後宮各宮各殿的妃子和婢女、太監給打發回去了。
蓉姑幾乎是跌跌撞撞跑回慈安宮見太后的,「太后!太后!不好了!」
太后正靠在軟座上閉目養神,聽到蓉姑這般急躁的聲音,眉頭不悅地皺了皺。「招待穆瓦國那晚作亂之人,已經捉拿歸案,讓你前去把此事稟報聖上,怎麼回來時這般魯莽,嫌本宮身邊太過安靜了嗎?」
蓉姑急道:「太后,血、大片血,長生殿之前端着有血的紗布出來。」
太后的眼睛猛然一睜,「什麼?」
蓉姑說:「依老奴看,皇上的病不但還沒有好,可能更加嚴重了。老奴多問那長生殿的侍衛一句,對方什麼也不肯透露。」
太后慌亂起身,「皇兒這是怎麼想的,病重了還把消息封得那麼實,快,扶本宮去長生殿看看。」
傍晚用晚膳時,小腰在旁邊說起,「娘娘,聽說皇上病得更重了,今天竟還吐血了。不知道皇上生了什麼病,竟這般嚴重。」
送到嘴邊的飯菜,被儀檬失手放了下來,眼眶莫名地發熱,「皇上……病得更重了?」
小腰嘆氣地點點頭,「是呢娘娘,今天太后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急着到長生殿探望皇上。太后從長生殿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還差點就昏倒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