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病毒席捲了整個世界,人們一開始還沒有多重視,在新聞上看到哪裏哪裏出現了什麼人咬人的新聞,也只把它當作離自己很遠的一個新聞來看,誰能料到短短一個月的世界,人咬人的事情轉眼就會發生在了自己身邊,那種病毒後來人們把它稱作t病毒,transmitted&意為傳播性病毒,感染了那種病毒的人幾乎無藥可救,而且殺不死,打不殘,不管身體殘缺到什麼程度,感染了那種病毒的人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吃,人類的血肉對那些感染人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種感染了病毒的人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他們沒有感情,不能思考,只剩下吞噬的本能,本能驅使着他們,只能算是活死人,當然了,人們更習慣稱呼它們為喪屍。
&毒的傳染性極強,幾乎只要有血液接觸,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潛伏期之後,人類就會徹底地喪失理智,但人類卻沒有任何治癒的辦法,所以喪屍越來越多,人類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最終末世全面爆發。
幾乎是在末世爆發的第二天,邵白薇就與自己遠在國外的父母失去了聯繫,所在的城市交通全面癱瘓,電話打不出去,人人自危,原本電視上還能收到一些零星的消息,但緊接着沒多久,城市的電就再也供不上了,甚至連自來水也都停了。當時邵白薇正與黎安安兩人躲在自家的別墅裏頭,兩個小姑娘別說多可憐了,還好邵白薇本就比較宅,家裏儲存的吃的也多,兩個人一時還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而就在這時,黎安安開始昏迷,全身發紅髮燙,很像電視裏頭描述的喪屍化的前兆,當時邵白薇就知道不好,立馬將黎安安給綁了起來,等了大約兩天一夜的功夫,黎安安醒了,邵白薇發現她並沒有像電視裏頭那樣,雙眼變得黃濁一片,口流涎水,喪失理智,反而清醒的不得了,甚至還完全不符合科學地掌握了一種東西>
邵白薇看見一縷小火苗從黎安安的手心裏頭躥出的時候,她平生第一次表情那麼誇張,因為那實在是超出了她的認知了,她不明白人怎麼會好端端地放出火來了呢,太科幻了!
但因為黎安安的不同尋常,兩個姑娘才終於壯着膽子開始往外頭走去,十多天被困在別墅裏頭,她們迫切地想要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邵白薇沒有黎安安那種神奇的本事,就自己從家裏找出一個棒球棍,拿在手中,見到不明生物就一棍子敲下去,在黎安安還在尖叫個不停的時候,邵白薇早就濺了一身血了,正所謂不叫的狗愛咬人,沉默的人爆發起來那可是特別恐怖的。
而恰巧這個時間段剛轉變的喪屍都是那種皮脆血薄、行動遲緩的,邵白薇的動作比較靈敏,左閃右避之下就能把那些喪屍打個稀巴爛,但這種方法實在太費力氣,等後來邵白薇也在打鬥中找到了訣竅,她發現只要打爛了那些怪物的腦子,他們就不能動彈了,打其他地方通通沒有,因為那些怪物就算沒手沒腳了,也能在地上蠕動,看着噁心的不得了。
而她旁邊黎安安還在不停地叫喚,沒起一點作用不說,差點沒讓兩人被喪屍群給包圍了,直接把她們兩個逼到了一個民居裏頭,那裏面躲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看着都面黃肌瘦的,按照邵白薇的意思是不用管這些人,畢竟大家非親非故,她們兩個的食物也不多了,頂多只能維持兩天,她不反對救人,但她會首先把自己放在最前頭,更何況生米恩斗米仇的,邵白薇雖然是個啞巴,但並不是個傻子。
之前和黎安安的相處也不過是想找個樂子,畢竟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可她太需要身邊有個聲音了,對於黎安安的主動接近她不排斥也不欣喜若狂,有的時候甚至是無視,但她就喜歡有個這樣的人總是貼着她,佔了一點便宜就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而現在末世了,黎安安有這樣的能力,她就更不希望與她分開了,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掌握的這縷小火苗在日後絕對能起到大作用。
可這時黎安安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要死要活非要把這群人帶上,說她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吃不飽穿不暖,家裏那麼多衣服,那麼多吃的,帶她們回去怎麼了?還叫邵白薇不要那麼心狠,大家都是人類在這個時候更應該互相幫忙。
邵白薇有些無語,幫忙可以,可也得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內才行,這群人裏頭可是有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要是他們吃飽了對他們兩個小姑娘做什麼事情,她們能反抗嗎?別以為她沒看到其中幾個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脖頸上的痕跡,指不定之前遭遇了什麼,帶這些人會別墅無異於引狼入室,可黎安安已經大喇喇地喊了出來,那些人聽見食物也兩眼放起光來,不停地衝着她們兩個磕着頭,邵白薇這個時候就不好說什麼了,再說她也說不出來。
就在邵白薇冷眼旁觀的情況下,黎安安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滿足,然後也沒得到她的認同就帶着那群人往她們兩個的別墅趕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喪屍,那群人裏頭的幾個男人都帶頭打退了它們,得到了黎安安的大禮誇讚,邵白薇的心卻更沉了,這種身手,她知道自己一個都打不過,要是一擁而上,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到了別墅,黎安安立馬把邵白薇的存貨全都拿了出來,招呼所有人都來吃,一餐,只是一餐的功夫,邵白薇和黎安安近一個星期的口糧被那群人吃了個精光,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偷藏了什麼,畢竟這個時候食物比什麼都重要,邵白薇慶幸自己隨身背着的背包裏頭還裝了不少吃的,她可沒有分享的意思,而那些人看她滿是是血的模樣,也沒什麼人敢過來搶,畢竟還只是末世初期,大多數人手上都沒染過血,對邵白薇這種敢與喪屍做搏鬥的人總抱有一絲敬畏,還有一絲疏遠。
之後這個小團隊也維持了一段時間,特別是大家看見黎安安像變戲法一樣,發出了火焰,更是堅定了一定要跟着黎安安的心思。
白天年輕強壯的出去收集食物,但得來的必須平分,按照黎安安的意思,大家都是一個大家庭,有吃的必須一起吃,相互幫忙才能一起活下去。於是某些老弱病殘就被黎安安強制性地留在家中不允許他們戰鬥,然後等着享用別人用命換回來的食物,這也讓那些在外頭拼命的人越來越不滿起來,誰願意平白無故地養着別人,心裏一不滿,就開始在背地裏對那些留守的人下死手摺磨,邵白薇看到過幾次,都視而不見了,她自保都有問題,還多管閒事簡直嫌命長。但礙於黎安安,沒人敢提出任何異議,倒是晚上的動靜更大了,那些女人低低的哭泣聲,邵白薇全都聽在耳中,她只是閉着眼睛努力養精蓄銳,因為明天還有戰鬥,她不可以沒有精神。
而這樣的制度的弊端很快就顯露了出來,因為死人了,一個漂亮姑娘被折騰死了,黎安安氣得不得了,當場就要揪出兇手。而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早就在之前的戰鬥摸索出黎安安雖然能放出火,但也不過是是個銀樣蠟槍頭,還不如邵白薇手腳伶俐,再加上邵白薇和黎安安的模樣都是頂好的,當場就露出了醜陋的嘴臉,要把她們兩個捉起來。
那些受了黎安安恩惠的人當時就叛變了,幫着那幾個男人就要把邵白薇和黎安安綁起來。邵白薇因為早有心理準備,當場就逃了,可還是因為太過匆忙被一個喪屍咬了一口。剩下黎安安一人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因為兩人後來再次相遇的時候,邵白薇發現對方仍然散發着聖母的光輝,照耀整個人間,甚至笑的更加溫和了。
當時邵白薇不停地逃,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恐怕很快就會變得跟那些怪物一樣,但幸好她逃出來了,這麼想着邵白薇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就遇到了另一伙人,一夥與那群白眼狼完全不同的人,為首的男人叫顧時,手下還有四個人,三男一女,貌似各個都能像黎安安那樣,放出不科學的東西,顧時他們把那個稱作異能,並說邵白薇恐怕也覺醒了異能,因為她熬了過去,度過了潛伏期卻沒有變成喪屍,很有可能覺醒了異能。
經過多番驗證,邵白薇終於發現自己應該是覺醒了空間異能,空間不大,只有十立方米左右,可作用卻是極大的,立刻就讓顧時等人驚訝的不行,說一定要將邵白薇編入他們的隊伍中來,一開始邵白薇還一直戒備着,但後來她發現這些人真的和黎安安召回來的那群奇葩不同,便漸漸開始接納他們,跟顧時等人在一起,邵白薇渡過了一段從沒有過的快樂時光,那是末世之前都不曾有過的。
可好景不長,一次他們的對於遇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喪屍,他們就是合在一起也不是對手,幾個人都被它打散了,而邵白薇也與那些人失去了聯繫。
就在這時,邵白薇又遇到了黎安安。
那時,黎安安身旁已經有了一個痴情不改的二逼男人了,對黎安安幾乎是百依百順,那個男人也是個異能者。
看見邵白薇的瞬間,黎安安就飛撲了過來,抱住了邵白薇,哭的不能自已,說能再見到她真是太好了,見她一個人還積極地把她拉進自己的隊伍,邵白薇知道末世一個人絕對活不下去,就順勢答應了下來,隨後便與黎安安等人一邊打喪屍一邊打聽顧時等人的消息,她並沒有將自己的空間異能告訴黎安安,她覺得這次重逢,不知道什麼始終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決定給自己保留一張底牌。
隊伍一直往北走,因為在那裏有個大型基地已經建起來了,大家都寄希望於那裏,而邵白薇也希望能在那裏與顧時等人重遇。
可就在這時,一個隊伍意圖打劫他們的小隊,結果卻被他們打的哭爹喊娘,對於這種人,邵白薇的意思是肯定要殺之而後快,這群人一看就知道心術不正,特意等在這裏不知道害了多少北上的人。
可黎安安不這麼想,她覺得若不是末世太過艱難,這群人怎麼會選擇打劫了,都是這世道逼的,吃得飽穿得暖誰願意當壞人啊,人家也不容易,於是當場就讓隊伍里的人把吃的堆在一起,分成兩部分,一半留給那群打劫的人,一半自己帶走。
邵白薇覺得這女人絕對是瘋了,憑什麼要把食物分給這群打劫的人,腦子出毛病了嗎?當場就提出了反對,並用實際行動表明,她並不會答應她的這個決定,隊伍里的其他人也很不理解黎安安的決定,很多人都沒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
黎安安當時看着他們,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樣,似乎在譴責他們怎麼那麼沒良心,怎麼那麼不善良,大家都是人,互相幫忙到底有什麼不對?多活一個人對於這個末世來說就多一份希望不是嗎?
邵白薇覺得這種渣滓活下來她才看不到任何希望,對黎安安的譴責視而不見。
隨後隊伍便又上路了,不知道為什麼那群打劫的也跟了上來,似乎要跟隨着他們。
黎安安很高興,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好心得到了回報。
可是,卻在某一天晚上,大家在吃過晚飯之後突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當場都暈了過去,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被人綁了起來,而那群打劫的卻搓着手站在一旁,笑的令人作嘔。
當時邵白薇的心就沉了下去,她知道她應該逃不過去了,周圍女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黎安安的隊伍裏頭本來就是女人居多,可黎安安呢,她並沒有看到黎安安的人影……
邵白薇看着那些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可她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為什麼呢,哦,對了,她是個啞巴,啞巴怎麼出聲呢?
等到快要被扯乾淨的時候,邵白薇不自覺地全身開始打起顫來,不要,她不要,她絕不,絕對不要,絕對!
眼角餘光,瞥到一旁的幾個女人面如死灰,邵白薇抖得更厲害了,就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快要侵/犯她的時候,邵白薇的雙眼徒然變紅,這一片小小的區域突然開始扭曲起來,邵白薇看見那個對着自己涎笑得男人面帶恐懼,被混亂的空間攪成了一灘泥,周圍其他的人也不例外,邵白薇進階了,可惜她的精力也全都耗盡了,血腥味引來了一群又一群的喪屍,邵白薇被分食了……
死之前,她恍惚間好似想起了她昏迷之前聽到過這麼一句話——
不善良的人都是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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