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狂暈,就差沒倒下地去,他心裏納悶着,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和尚,他是不是傻子?
「你現在應該了解我們的心情了吧!」五個大漢哭喪着臉道。
「大師,你無緣無故問他們這些問題做啥?」
「你應該是在叫我吧,我不叫大師,我的法號-無語,施主這樣叫很容易令人誤解的,旁邊的兩位師兄會以為你在叫他們,做人不應該這樣馬馬乎乎、隨隨便便的,其實我也不是怪你,只是錯了的就是錯了,年輕人應當要有勇於承當責任之心,這樣將來才可為國家效力,為百姓謀福利,切記,切記呀!要知道現在的姑娘都是喜歡誠實型的男孩………
「閉嘴。」單雄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因為聽着眼前這個和尚的廢話,讓他感覺比置身地獄時的恐懼和絕望,還要來的恐怖。
「我忍不住了,我要殺了他。」一個大漢的脖子和額頭上暴起了青筋,冷汗直流,他已經在努力調整急促的呼吸,竭力保持冷靜,但無語的話還是像噩夢一般纏着他,令他發狂。
「老兄,你有沒有搞錯呀!殺人必要償命的,最後苦的還是你自己,何苦何苦,何必何必。」單雄居然像個高僧般講起道來了。
「施主你為什麼要殺我,我不過就是可憐你們大熱天的還在這餵蚊子,才想講講話為你們解解悶罷了,難道善意真的永遠得不到回報,還是你們不喜歡聽帥的含義,那我跟你們聊聊宇宙的奧妙、萬物的變化,人生的哲理怎麼樣,要先從哪個講起呢……
無語又羅哩八嗦的講了一大堆廢話,令在場所有人都捂住了雙耳。單雄心忖:這和尚到底是真傻,還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那種超凡脫俗的境界,在追尋着另外一種真理。
單雄寧願相信前者,那樣還比較容易接受點。如果他真是個正常人的話,恐怕那要瘋的人將會是單雄他自己。
「喂,你有完沒完呀!我們都說受不了了,你還在一旁羅哩八嗦個不停,完全不理別人感受。」幾年的守墓生活過下來令單雄的忍耐能力大大提高,但在無語的廢話面前他才算真正地相信「再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句話………
「你不要聽呀,不要聽你說清楚就行了,你不要聽的話我不會講的,你不要聽,我當然不會不閉嘴了,不可能你說要聽,我不說給你聽,你說不要聽我偏要說給你聽,大家講道理的嘛!我現在數三下,你要說清楚要不要聽………」
單雄突然感覺到有一堆蒼蠅在他耳邊唔、唔、唔飛到他的耳朵裏面,讓他有大喊救命啊的衝動,他心想着:這無語說了大堆廢話來「強姦」我的耳朵,真想一刀刺進他肚子裏,然後把他的腸子拉出來,勒住他的脖子,整條舌頭都掉出來,啊,那世界就安靜了…….想着,想着,單雄便忍不住大笑起來,不過這都只是單雄自我安慰,過過癮的想法罷了,知法犯法不是他所為。
「啊,這位施主,你這樣做可不對,有什麼開心的事情,你應該說出來,大家分享,怎麼能獨自歡樂,所謂有福同享,難道你老母從小沒教過你這個嗎?就算你老母沒教過你也聽周遭的人說過吧,就算周遭的人…………
我暈,再不走,我準會瘋掉,看來這事我無法管了,單雄心裏暗想着,正當他轉過了身準備跟五個大漢告辭之時,他愣住了,原來那五人早已因受不住無語的「折磨」,紛紛逃跑了,連與無語同行的那兩個和尚也逃跑了。
剩下的他一個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傻得看着無語,想着他剛才那煩人廢話的言語,恐怖……
「1——2——3,施主你現在可以說要不要聽了,怎麼不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呀!我不可能變成蒼蠅飛進你肚子裏去明白的你的想法呀!大家交個朋友嘛!要倘誠相對才是。」唐僧定睛看了看單雄突然又道,「施主看你臉色似乎不大好,不如讓我為你歌唱一曲,想當年我可是參加過青年和尚歌唱大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給我閉嘴……….單雄怒吼一聲,緊握的拳頭已以閃電之速朝無語擊去………
「嗖」的一聲,一條黑影從單雄身前掠過,搶在他之前將無語痛扁了一頓。
單雄一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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