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襲系統[快穿]
&越小姐,你覺得這個很適合?」角落裏,葉斯年微微挑眉看着不遠處緊張地雙手握拳的年輕男人,朝身旁戴着黑框眼鏡的女孩子問道。
&貌和我想像中的凌寒差不多,不過還得看他表現。」戴着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孩推了推眼鏡,目光專注地直直盯着那個只穿着簡單白襯衫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熱切。
葉斯年側過臉不動聲色地瞄了她一眼,看清她臉上一反往日冷淡疏離的熱切,眉梢微動。
說起來他和這個筆名辛越的女作者也算是見過好幾次面了,雖然大部分都是在談工作,但也不妨礙葉斯年暗暗觀察她。
為了給男主挖一個又深又給力的大坑,他之前可是尋尋覓覓了好久,最終才拍板翻拍這部小說的,自然對小說的劇情人物都有一定的了解。
小說中的世界設定在一個混亂的年代,政府失去了統治力,各個城市和地區都有自己的統治者,全世界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有異能的進化者,一種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一個統治,一個被統治。
和一般出生貧寒地位不高的男主設定不同,這部小說的男主凌寒是一個身家相貌處處不凡的男人,是一個擁有很強異能、剝削統治普通人的進化者。
一般情況下,這種身份的人都是被推翻被打倒的存在,但是在這本小說里,他偏偏成了主角。
凌寒性格狂傲肆意,因為身份地位都很高,所以他很少有需要顧忌的東西,他坦然地享受着身份帶來的一切便利,坦然地使用陰謀詭計得到更多的財富和資源,壞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
他不喜歡在他看來很沒用的普通人,也不喜歡自命不凡的進化者,在他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自己開心重要。
但有一天,外出瀟灑歸來的大壞蛋在路上撿到一個沒有測出異能的女嬰。
按照他怕麻煩的性格,自然是對這種麻煩的小東西敬而遠之的,但他還沒來得及將小東西遠遠丟開,就被追殺者找上了門。
從來只有他找別人麻煩的份,什麼時候別人能在他面前撒野了?凌寒怒了,他也顧不上丟開那個麻煩到極點的小東西了,整個心思都用在了滅殺追殺者身上。
但追殺者滅了一波又一波,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連他的手下都折了好幾個。
凌寒此時才覺察出不對勁,而手下也很快傳來消息,原來這個女嬰身上隱藏着解開進化之謎的鑰匙……
這種預示着麻煩的物種,凌寒恨不得將她丟到天邊,但現在外界已經認定他得到了鑰匙,除非他當着眾人的面將她交出去,不然就永遠不得安寧。
但他凌寒是誰?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一半是無聊找樂子,一半是為面子賭氣,凌寒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于是之後源源不斷的殺.手、間諜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
時間流逝,小女嬰仍舊是那個又愛哭又黏人的小東西,凌寒的勢力卻漸漸被一寸寸瓦解。
當背叛終於來臨的時候,凌寒並不意外,按照他平日裏目中無人的作風,他們能堅持這麼久才背叛已經很讓他意外了,他只是有些遺憾,至於具體遺憾什麼,誰也不知道。
面對昔日俯首聽命的手下,他第一次抱起了那個總想往他懷裏撲的小東西,一手執刀,殺出了一條血路。
曾經高高在上瀟灑肆意的凌寒成了懷抱嬰孩處處被追殺的喪家之犬,他狼狽,卻並不頹喪。甚至逃亡路上,他依然過得快意瀟灑,除了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搗亂的小東西,他覺得這樣刺激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但是這個故事不是一個童話,當所有的追殺者聯合起來,誓要奪回能解開進化之謎的鑰匙時,凌寒的瀟灑逃亡也變得困難重重。
直到他在一個追殺者口中得知,只要將那個小東西送回神廟,進化之謎就會徹底破解。
終於能拋開這個大.麻煩,凌寒狠狠鬆了口氣,他一邊計劃着以後該怎麼享受生活,一邊帶着小東西往神廟而去。
這一路更是步步艱險,從來遊刃有餘的凌寒漸漸支撐不住,他開始受傷,輕傷、重傷,甚至差點死掉……
當他終於排除萬難,在重重追殺中將女嬰成功送到神廟時,原本俊美無雙的凌大少爺幾乎成了傷痕累累、只剩一口氣的廢人。
但這還不是結束,為了攔住神廟外企圖破壞儀式的進化者,凌寒神情複雜地嘆了口氣,第一次在煩人的小東西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單手提着刀往神廟之外走去。
故事的最後,儀式終於完成,再也堅持不住的凌寒終於動了一口氣地倒在了雪地上。
陰沉許久的天空飄起了雪,向來討厭濕冷的凌寒卻再也不能站起身,跳着腳罵道:「這該死的天氣!」
在逃亡過程中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小東西爬了過來,伸出胖胖短短的小肉手摟住他的脖子,但向來不喜歡被人靠近的凌寒卻再也不能嫌棄地猛皺眉,一邊掀開衣服幫她擋住雪花,一邊翻着白眼罵一句:「煩人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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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麼?」辛越皺了皺眉,不解地看向身旁帶着墨鏡的葉斯年。
看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要寫出這樣報社的小說……葉斯年撇了撇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不遠處緩緩走到場中央的年輕男人。
凌寒這個角色一直都是瀟灑肆意的,他做事只憑心情,即使是最後慘死,那也是死得非常瀟灑。
但場上的男人卻顯得十分靦腆,甚至,在那麼多人的關注下顯得有些瑟縮。
葉斯年挑了挑眉,靜待後續。
能接到通告到這裏參加試鏡的,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這男人雖然看上去性格有些軟,但演戲嘛!重要的是演技,又不是要他本色演出。
忽的,葉斯年眉梢猛地一挑,眼露讚賞地看着那個尚不知名字的男人。
他入戲了。
整個人的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時場中央的男人已經不是剛才靦腆的小演員,現在的他,就是那個瀟灑肆意的凌寒凌大少爺。
他神情複雜地緩緩單膝跪地,眼中有釋然,有遺憾,有解脫,也有化不開的擔憂。
微微顫抖的指尖摸了摸道具嬰孩胖乎乎的臉,他仿佛沾着血污的嘴唇緩緩張合了一下,但到底還是只輕輕一嘆。
向來挺得筆直的脊背緩緩彎了下來,他俯身在嬰孩額心輕輕落下一吻……
&嗒」
淚水摔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分外鮮明,他卻表現得仿佛那只是所有人的幻覺一般,站起身,單手提起刀,語調輕鬆地俯視着嬰孩道:「小東西,以後你可就再也煩不了我了!」
明明語調和表情如此輕鬆,但他捏着刀柄的手卻用力到連指節都泛白了,渾身似乎都瀰漫着一種難言的悲傷。
地上的嬰孩似乎朝他笑了笑,他也忽地一勾唇,霎時間仿若花開。
那一瞬間,仿佛他又變成了那個瀟灑肆意的大惡霸,他身份地位高高在上,他俯視一切凡人,他有仇必報,他從不是好人……
葉斯年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瞄了一眼。
果然……
身旁的辛越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些哽咽地道:「就是他!他就是凌寒!」
&葉斯年點了點頭,他看向場中渾身氣勢一收,又恢復成那個靦腆樣子的年輕男人,道:「那就他吧。」
長得不錯,性格也不錯,演技更是很不錯,他已經能夠想像這部戲能賺到多少眼淚和票房了。
主演的人選決定好了,今天的工作也算是提前完成,接下來的配角篩選是不需要葉斯年這個大總裁在場的,於是他也不耽擱,帶着助理便離開了試鏡會。
坐進車裏,葉斯年剛以為今天能偷懶放個假,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是私人手機,知道他號碼的人並不多,葉斯年挑眉掏出手機,果然,打電話的是顧奕逍。
說起來自從百鳴閣之後他們便很少見面,就算是見着了也是匆匆就分開,一般都是手機聯繫。
沒辦法,一個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一個是工作繁忙的大影帝,兩個實在是都沒什麼空。
葉斯年倒是想儘早和自家愛人確定關係,但他也不能太隨便啊!總不能打個電話發個短訊就確定情侶關係吧?那顧奕逍萬一要是以為自己不在乎他只是想潛規則可咋辦啊!
為了不引起那種烏龍的誤會,他只好先忍着,等到真正有時間見面再說。
可是他忍得住,顧奕逍卻實在忍不住了。
傑西卡的電影開拍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他天天盼着慕楓進組,雖然知道現在自己並不能做什麼,但就算是干看着,他也能過過眼癮啊!
好不容易明天就能見到他,那顧奕逍能不激動嗎?這一激動,就忍不住打通了電話。
&天就要進組了,緊張嗎?」顧奕逍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底的亮光卻暴露了他心中真正的情緒。
葉斯年看着屏幕上表情嚴肅但眼神期待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唇,道:「不太緊張,怎麼樣,拍戲順利嗎?」
聽到葉斯年說不緊張,他原本還有些失望,但後面又聽他關心自己,顧奕逍眼底的激動幾乎要化為實質!
&挺順利的。」
雖然他很想說不順利來騙取些關心,但要真那樣說的話就太假了,而且很可能會破壞自己高大的形象,萬一他要是認為自己是個慫包可怎麼辦?他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啊!
「……」葉斯年暗暗翻了個白眼,他舒服地往後一靠,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最近幹了什麼呢?」
正找不着話題急得蹙眉的男人霎時眼睛一亮,道:「你最近幹什麼了?」
葉斯年勾了勾唇,道:「忙着呢!今天剛參加了個試鏡會……」
副駕駛座上,一臉精英樣的沈助理推了推眼鏡,默默塞上了耳機。
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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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斯年微微抬起下巴,任憑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
年紀有些大的女化妝師滿眼都是驚艷,她剛進劇組的時候就聽說導演請了個大人物來客串,之前她還在猜會不會是某個息影的大影帝呢,結果見了人才知道,竟然是天幕娛樂的總裁!
要說慕楓吧,這圈子裏還有誰不知道的?天幕娛樂那麼大的公司放在那裏,慕楓身家豐厚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又年輕,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明星想要和他搭上關係呢!
但是慕楓這人還是太過低調,雖然名聲在外,但照片什麼的確實沒有怎麼流傳開來,這化妝師怎麼說也是圈子裏的老人了,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年少英俊的慕總的真面目。
化妝師偷偷瞄了眼手底下精緻到毫無瑕疵的臉,一邊是為自己的手藝得不到充分發揮而遺憾,一邊卻是見到美人的激動。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微闔着雙眸,但那微微上翹的眼尾,那捲曲濃密的睫毛,那修長的眉筆挺的鼻……卻無處不顯露出一種清冷的氣質。
化妝師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下他頭上鉑金色的長髮,劇組財大氣粗,買來的道具服裝都是質量上乘的好東西,這假髮也做得非常上檔次,柔順光滑,映襯着慕總清冷如玉的臉,簡直就是活脫脫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大祭司啊!
怪不得導演這幾天抓耳撓腮地總是打電話,只恨不得立刻把人綁到劇組來!
化妝師收回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慕楓,她從事這個行業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不說話就給她這種震撼感覺的人不是沒有,但大部分都是在圈子裏浮沉已久的老戲骨,好歹也能算得上是專業人士,但慕總之前也沒有聽說拍過戲啊!
這人啊,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葉斯年掀開眼,眉宇間似是凝着化不開的冰霜,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此時像是兩汪平靜無波的湖水,淡然冷漠,通透到了極致。
此時,他就是精靈族的大祭司,瑟爾蒂斯。
他緩緩站起身,一身白袍將他高大修長的身形完美地襯托出來,寬大的袖口和衣角用金線繡着玄奧的符文,鉑金色的長髮直直垂了下來,直達腰際,
他神態冷淡地環視一圈,明明站在同一個高度,但那雙冷淡如霜的眼眸卻讓人心頭一滯,硬生生地升起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息凝視着那個仿佛站在高高神壇上的男人,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化妝間頓時鴉雀無聲。
在這一刻,站在他們面前的仿佛真的是那個看透一切、沒有任何情緒的精靈族大祭司。
顧奕逍推開化妝間的門走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靜謐的場景。
那道清冷的身影率先闖入眼中,他微微一怔,進門的腳步也不自覺地頓了下來。
察覺到有人進來,葉斯年下意識地一轉頭,冰冷不含一絲情感的鳳眸朝他斜斜望了過去。
顧奕逍心頭一滯,眼前就像是能讓人呼吸停滯的慢鏡頭,每一幀畫面都仿佛帶着無窮無盡的魔力,美到令人窒息。
冰冷和火熱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交匯,就連時間都仿佛停滯了。
鳳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葉斯年眉宇間的冰霜仿佛瞬間融化了,他微勾起唇角,道:「怎麼不進來?」
滿室靜謐被瞬間打破,看着那個瞬間氣質一變,由大祭司重新變成人類的男人,顧奕逍捏着門把的手微微緊了緊,喉結也上下滾動了幾下。
&你有點事,有時間嗎?」顧奕逍步伐僵硬地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也帶着還沒徹底回過神的不自然,但好在他一直是這麼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除了葉斯年也沒人看出他的不自在。
其餘幾人也從那種仿佛見到角色復活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化妝師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王小姐還等着呢,我先去啊!」
沈助理一直保持着伸手拿水的姿勢,聞言不禁眨了眨眼,拿起桌上的礦泉水道:「我去看看還要多久輪到咱們。」
好歹慕楓也是自己親自請過來的,又是這部電影的投資商,傑西卡也算是為他開了個後門,原本他這種出場不了多久的角色一般是使用公共化妝間的,但現在嘛,這個化妝間倒是只屬於他的。
此時面積不大的化妝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葉斯年鳳眸中划過一道暗芒,面上卻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來:「什麼事?」
&顧奕逍隨手關上門,走上前俯視着面容精緻眼神不解的葉斯年,表情嚴肅地道:「你第一次拍戲,傑西卡讓我過來給你講講戲。」
當然,這其實是他自己爭取來的,傑西卡對慕楓的演戲天賦非常自信,但是這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眉梢微挑,葉斯年一邊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口並不存在的褶皺,一邊斜睨了他一眼,道:「哦?你覺得需要嗎?」
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氣質清冷容顏絕世、仿佛精靈祭司復活一般的男人,顧奕逍眼底閃過一絲挫敗。
「……不需要。」他聲音低沉了些許,深邃濃黑的雙眸原本閃爍着跳躍的期待,但此時卻緩緩黯淡了下去。
他之前花了好長時間研究瑟爾蒂斯的人物性格說話方式和應該有的小動作,就等着今天能幫上忙,但是現在……
他的表現好得出乎他的想像。
葉斯年抬起頭面前微微低着頭,渾身都散發着失落情緒,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一般的高大男人。
心中微微一動,葉斯年眉梢微挑,從廣袖中伸出手來。
修長白皙的手上戴着兩枚華貴神秘的寶石戒指,原本是非常暴發戶的裝飾,放在葉斯年身上卻只能讓人聯想到那戒指的神秘魔力。
輕輕抬起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對上他不解的眼,葉斯年微微勾唇,手上用力將男人按坐下來。
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男人線條凌厲的臉,葉斯年緊緊盯着那雙深邃的眼眸,緩緩彎下腰,一點一點拉近距離。
帶着涼意的指尖從眉梢滑落到耳垂,又輕輕勾起男人帶着淺淺胡茬的下巴。
葉斯年眼中的笑意更濃,整個人像是要貼在顧奕逍的懷中一般……
顧奕逍只覺得心臟仿佛被人用力捏緊了,氣質清冷的男人正單膝跪在自己的腿間,他鉑金色的長髮從肩膀垂落,掃過自己的手臂……
&知不知道……」男人紅唇微微開闔,那雙靜如止水的眸子此時像是被微風拂皺,一點一點漾起令人沉淪的水光,顧奕逍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隔着白袍撫上男人精瘦的腰身。
「……知道什麼?」顧奕逍對上那雙波光瀲灩的眼,像是被蠱惑一般聲音沙啞地開了口。
此時他的全部心神已經被盡數吸了進去,什麼挫敗什麼失落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他試探着伸手攬住男人的腰,挺直了脊背,幾乎和俯視自己的人鼻息交融。
葉斯年低頭居高臨下地凝視着那雙痴迷的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插.入男人短硬的發中,帶着滿含愛意的溫存,又帶着凜然的高傲。
&知道……我為什麼會接這個角色嗎?」葉斯年輕輕眨眼,卷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片扇形的陰影,另一隻手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拂過他形狀姣好的唇。
&為什麼?」顧奕逍嗓音更加沙啞了幾分,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呼吸的節奏有些亂,心跳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為……」葉斯年輕輕彎了彎唇角,他緊盯着男人乾燥的紅唇,緩緩湊近,被握住的手也毫不示弱地反握了回去。
&喜歡你呀……」低沉的聲音消失在相遇的唇間。
十指相扣,唇舌交纏。
葉斯年輕輕舔.舐着男人乾燥的唇瓣,覆在後頸的手輕輕用力,像是安撫又像是引.誘,不輕不重地拉扯着男人的髮根。
鐵臂緊緊環住懷中人的腰身,顧奕逍激動到一片空白的大腦終於回過神來,他猛地將人緊緊按在懷中,用力吻了回去。
欣然接受了男人略顯生疏和粗暴的吻,葉斯年鳳眸中涌動着暗沉的流光,舌尖毫不示弱地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不大的化妝間內迴蕩着令人面紅耳熱的嘖嘖水聲和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葉斯年跨坐在顧奕逍的腿上,一手緊緊攬着他的脖頸,另一隻手隔着衣衫撫摸着飽滿的肌肉,幾乎膩在了他的懷中。
長長的一吻結束,葉斯年歪在顧奕逍上下起伏的胸口,呼吸急促地啄吻着他有些紅的唇。
&楓……」顧奕逍面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他緊緊摟着他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他光滑的臉。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懷中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剛才的那一吻不是自己的幻覺……
&愛你……」顧奕逍輕輕吻了吻葉斯年紅艷的唇,目光中滿是鄭重和專注。
無名指上傳來一陣熟悉的熱度,葉斯年輕輕勾起唇,鳳眸中的水光更濃。
瞄了眼身上略顯凌亂的白袍,又瞄了眼顧奕逍被自己扯開的領口,葉斯年摸了摸鼻尖,直起腰,剛想從他身上下來就覺腰上一緊。
安慰地親了一口,葉斯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房門,道:「還得拍戲呢!」
顧奕逍臉上滿是遺憾,但深知現在的場合確實不合適,他狠狠在葉斯年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摟着他從椅子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