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襲系統[快穿]
光線昏暗的大牢內,李秉勛滿心暴躁地在牢房中不停踱着步,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自從被父皇關進這大牢中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接后妃到王府中奉養,雖然這事並沒有先例,但是,自己的要求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啊!
而且,自己平日裏做事便習慣了隨心所欲,父皇如果覺得此事不妥,直接拒絕了便是,為什麼這一次竟然會直接發怒將自己關起來?!
李秉勛滿心的不滿和怨憤,隨着被關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心中的怨憤和不滿又漸漸化為了深深的恨意。
強佔他心愛之人一事還沒有解決,現在竟然又將他關了起來!還將懷了孕的柔妃打入了冷宮!
後宮已多年未添新丁,雖然他自己心知肚明柔妃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父皇的,但是父皇並不知情啊!所謂虎毒不食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怎能如此對待柔妃?!
而且那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心中的恨意幾乎要爆體而出,李秉勛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頸間青筋暴起,雙目赤紅,顯然已經快要忍耐到了極限。
一身黑色便服的太子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個畫面。
心中無奈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厭煩,他輕咳一聲,皺眉站在了牢門外。
&哥!」聽到聲響,正陷入憤怒和絕望中不可自拔的李秉勛猛地一回頭,赤紅的雙目在看到來人是誰時瞬間又紅了幾分,他猛地撲向精鐵製成的牢門,激動地道:「二哥你終於來了!」
視線掃過李秉勛鬍子拉碴的臉,見照顧多年的弟弟此時形容如此狼狽,太子心中更是複雜難言,他嘆了一口氣,咽下口中的責備,剛想開口勸他去和父皇說些好話服個軟,卻只見李秉勛雙眼一亮,擔憂地道:「二哥!柔妃怎麼樣了!」
太子張了張口,有些氣憤地看着他道:「到了此刻,你還惦記着她?!」
李秉勛梗着脖子道:「我關心她難道不應該嗎?她當初為救我落水,救命之恩大於天!現在她被無端打入冷宮>
&口!」太子被他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人才壓低了嗓音怒道:「你還想瞞着我到什麼時候?!你!你這個混賬!」
瞳孔一陣緊縮,李秉勛心頭一跳,緊張地道:「二哥你什麼意思!」
&後宮妃嬪私通!三弟啊三弟!你怎麼敢!」太子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個字眼,臉色登時一陣青一陣白。
如此罔顧人倫之事,他怎麼幹得出來!
李秉勛臉色瞬間一片慘白,他猛地抓住了牢門的柱子,眼中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慌,聲音也不可避免地有些慌亂:「二哥!你怎麼……」
&問我怎麼知道的?」太子氣極反笑,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顯出了些猙獰的意味來:「你有膽子干,還怕人知道?!」
&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當面揭開,李秉勛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他目光閃爍了一陣,心中一橫,道:「二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柔妃?她還懷有身孕!」
現在他也不指望能將柔妃救出來了,這件事既然太子都知道了,那父皇定然也是知曉的,被堂而皇之地戴了綠帽子,父皇自然不會輕饒。
自己已經被關在了大牢之中,現在看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被放出去,他現在只求能保住柔妃肚裏的孩子,只要她們母子平安,那他們一家三口總有團聚的時候!
太子一噎,差點被他這句話氣得厥過去!
柔妃與人私通,甚至還珠胎暗結,父皇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這幾日宮中從上到下無不戰戰兢兢,他還去照顧?!
想到那個悄無聲息「病逝」在冷宮中的柔妃,又想到那個被當着柔妃面凌遲處死的男子,太子恨鐵不成鋼地猛地一甩袖,冷聲道:「柔妃已於昨日病逝。」
李秉勛瞬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臉色鐵青的太子,喃喃道:「你……你說什麼?!」
&妃她……」
&可能!」李秉勛從令人窒息的絕望中回過神來,雙目一片赤紅,他死死瞪着面前的兄長,像是看着恨不能手刃的仇敵一般,目眥盡裂,形容瘋狂:「這是你找的藉口對不對!你就是不想幫我!」
太子心中原本還有些不忍,此時聞言不禁心底一寒,索性不再隱瞞,甩袖冷聲道:「柔妃去世時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李秉勛聞言不禁心頭一滯,想到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他臉上瘋狂的神色更濃,搖着頭怒吼道:「不可能!柔妃她是愛着我的!她為了救我差點死了啊!怎麼會和別人有染!」
太子往外走的腳步一頓,他皺眉看了眼身後始終不肯接受現實的弟弟,狠了狠心,道:「當時……她是被梅妃推下水中的……」
說罷,他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皺着眉抬步往外而去。
昏暗的牢房中,李秉勛頓時如遭雷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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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是朕唯一的弟弟!」皇帝沉着臉,頗為不贊同地看着底下並肩而立的兩人,道:「朕年紀大了,你就住在京城又何妨!」
&道四海為家慣了,住在京城算怎麼回事兒?」紫淵撇了撇嘴,事已辦完,他對京城可沒有什麼留戀,皇家的水太深,他還想留着小命陪媳婦兒呢!
皇帝被他毫不留戀的表情噎得翻了個白眼兒,氣道:「朕還能吃了你不成?!」
&哥呀!」紫淵無奈地嘆了口氣,揚了揚和葉斯年相握的手,道:「小弟還趕着回家成親呢!」
皇帝看了眼葉斯年,道:「那就更要待在京城了!你可是本朝最尊貴的王爺,娶親這等大事,豈能敷衍了事?!」
紫淵低頭沉默了片刻,忽地抬起頭,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道:「不是娶親,是嫁人!」
&人?!」勸得口乾舌燥正打算喝口茶的皇帝差點噴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被茶水燙到的手了,難以置信道:「胡鬧!你可是王爺!」
&又如何?我甘願下嫁!」紫淵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身旁的葉斯年,眨了眨眼道:「夫君,你可願意娶我?」
葉斯年抿唇掩去唇邊止不住的笑意,好讓自己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地笑出來,他對上紫淵一本正經的雙眼,欣然頷首道:「自然願意。」
墨色的眼中倏地划過一絲喜意,紫淵握緊了葉斯年的手,轉頭得意又挑釁地看了眼對面明顯愣住了的皇帝。
「……」對上那雙滿是得意的眼,皇帝心中直冒酸水兒,心道真是弟大不中留,有人願意娶又怎樣?真是太不矜持!
葉斯年握緊紫淵的手,看向用不忿眼神盯着自己,仿佛被盜走了珍貴寶物一般的皇帝,勾了勾唇,道:「陛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紫淵的。」
聽到他語氣真摯承諾一般的話,紫淵眉梢一挑,臉上不怎么正經的表情滯了滯,罕見地染上了一絲紅暈。
心跳停了一瞬,又飛快地跳動起來,紫淵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胸口,只覺心跳如擂鼓,唇角也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揚。
瞄了眼自家弟弟那面紅耳熱的傻樣,皇帝很是牙酸地皺了皺臉,沒好氣地道:「滾滾滾!別指望老子給嫁妝!」
紫淵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斜斜扯了扯嘴角,道:「本道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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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被閃瞎了眼酸倒了牙的皇帝,兩人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葉斯年掀開車窗看了眼馬車後浩浩蕩蕩的車隊,無語極了:「這叫不給嫁妝?」
上千鐵甲侍衛護送,車隊綿延看不到頭,體型巨大的箱子壘得老高,連拉車的馬都匹匹價值千金……
&豪的世界我不懂#
紫淵從身後攬住他的腰身,瞄了眼浩蕩的車隊,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道:「不喜歡就打發他們走。」
&什麼不喜歡?」葉斯年隨手關上了窗,道:「媳婦兒的嫁妝,為夫喜歡的很。」
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紫淵輕輕吻上葉斯年柔軟的耳垂,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衣衫,聲音低沉地道:「既如此……夫君何不表示一番?」
側過頭任由身後的男人越吻越下,葉斯年唇邊的笑意更深:「夫人如此善解人衣,為夫自然要好好表示……」
說罷,他笑着轉過身,舔了舔唇,一雙鳳眸頗具暗示意味地眨了眨,水波蕩漾。
兩具修長有力的男性軀體猛地糾纏在了一起,搖搖晃晃的車廂內,又是滿目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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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清河鎮內。
趙菲曉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她揉了揉眉心,朝身後滿臉激動的丫鬟雪汐道:「這個月賣了多少冊?」
雪汐的視線這才捨得從宣紙上芝蘭玉樹舉止親密的兩位公子身上移開,她彎了彎嘴角,十分自豪地道:「賣了八百餘冊!若不是人手不夠,咱們還能賣的更多!」
蹙眉點了點頭,趙菲曉遺憾道:「可惜了,清河鎮內的小姐夫人就那麼多,若是想要更多人手,只能往外面找了!」
想了想,趙菲曉回頭道:「你將畫和話本送到林三小姐手上,讓她去外婆家小住時不要忘了多找幾個姐妹!」
雪汐眼睛一亮,她早就垂涎那本小姐新寫出的話本了,現在終於能瞧上一眼,她心中的激動勁兒就別提了!
老天保佑!那秋公子和淵公子最後可一定要在一起呀!
雪汐喜滋滋地拿着話本正要往外走,趙菲曉猛地一拍腦袋,喊住她道:「差點忘了,抽屜里還有一本,送去給娘瞧瞧,記住不要被爹看見了!」
&嘞!」雪汐高興地答應了,走過去打開抽屜,從一摞精緻的話本中取出一本,喜滋滋地便走了出去。
寂靜的房中,趙菲曉又執起了畫筆,腦海中飛快閃過自家兄長和紫淵道長相處時的親密畫面,她臉上一紅,眨了眨那雙亮閃閃的眼,又在宣紙上細細描繪起來。
經過她的努力,大半個清河鎮的女子都站到了他們這一邊,而且有娘在,爹想必也不成問題,等到哥哥和紫淵道長回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成親了?
想到那兩個龍章鳳姿的人物穿起大紅喜服時會是如何的驚艷,趙菲曉眼睛一亮,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