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襲系統[快穿]
對上那兩雙仿佛發着光的眼,李秉勛腳步一頓,心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妙。
但還沒等他細細思量這股不妙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就見趙凌秋笑着朝自己招了招手,道:「幾日不見,李兄別來無恙?」
心中的疑惑瞬間被拋之腦後,李秉勛笑着往他們那一桌走近,口中半是打趣半是試探道:「聽聞府上添了大喜事?」
這些時日以來,趙菲曉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如約出現,剛開始時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那晚失約讓她生氣傷心了,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接連幾次都不見人影、甚至連她那個丫鬟都沒有出現,他就不得不想到其他方面了。
難道趙府出了什麼事?
不然,不至於連個口信都沒有吧?
心中煩躁之極,如果不是身邊的小太監攔着,他甚至恨不得帶人闖進趙府弄清楚!
而就在他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趙府出了件大喜事的消息在清河鎮中傳開了。
這一下,他的注意力終於從強闖趙府上轉移了。
雖然之前對趙府有過了解,但畢竟時日尚短,比不上鎮中人對趙府的熟悉,於是他一邊派人打探消息一邊聽他們的各種猜想議論,也算是緩解了心中越來越高漲的煩躁和暴戾。
但旁人的猜測畢竟只是猜測,現在見到了正主,他自然要詢問一番,因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雖然趙凌秋確實到了娶親的年齡沒錯,但不管是趙菲曉還是趙府,之前都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口風,甚至連他之前和趙凌秋一起喝酒時也並沒有聽他說起過這個。
若是真的定親了,至少他派去盯着趙府的人會有發現啊!況且這件事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心中想着,李秉勛面上就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探究,他在一旁落座,目光疑惑地看着他,看上去是一定要得到答案不可了。
葉斯年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對面眼帶不解的紫淵,抿了抿唇道:「確實。」
紫淵挑了挑眉,對葉斯年的打算有些不解,趙小姐病能治的消息一直被瞞得死死的,就是因為趙府什麼都不願意透露,鎮上的人才有了這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現在他這麼說,難道是想公開了?
不是說要讓這登徒子王爺死心的嗎?
&李秉勛面上一喜,追問道:「是什麼喜事?」
葉斯年掃了他一眼,又似是無意一般看向紫淵,眼角眉梢倏地溢出點點溫柔愛意,道:「在下三生有幸,終是尋到了畢生摯愛……」
心臟像是忽然停止了跳動,紫淵神色一怔,他雙眼有些茫然地對上葉斯年那雙帶笑的眼,只覺心中有什麼仿佛要滿滿地漲溢出來。
他說……畢生摯愛?
見到他的反應,葉斯年眼中的笑意更濃,他抿了抿唇,看上去很是隨意的執起了筷子。
視線隨着他的動作移到了筷子上,眼前飛快閃過方才看到的那幾個字,紫淵眨了眨眼,面色猛地一紅。
好在李秉勛並沒有注意他的異樣,因葉斯年的回答而心中一松,他恍然大悟般笑着道:「原來是這等大喜事!趙兄應該早早言明才是,我也好早日準備賀禮!」
&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李兄有所不知。」葉斯年狀似惆悵地搖了搖頭,道:「我雖心慕那人,那人卻是天邊閒雲松間野鶴,我趙凌秋自認不輸給任何人,但是對他,卻一直是心有惴惴……」
低沉中帶着絲絲哀怨的聲音就在耳邊迴蕩,紫淵臉上愈發紅了,他目光灼灼地緊緊盯着葉斯年,只恨不得當即大聲表白心意!
什麼閒雲什麼野鶴!只要你點頭!本道立馬變身家養的啊!
李秉勛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雖然心中很難想像那究竟是怎樣閒雲野鶴一般的女子,但想着既然能讓趙凌秋如此魂牽夢繞,那必是有其中道理的,於是也不再糾結這一點,轉而安慰道:「趙兄何必妄自菲薄?天下好兒郎雖多,趙兄卻已然是箇中翹楚,說是龍章鳳姿芝蘭玉樹也不為過,況且還如此深情?上天有成人之美,最後定然會如你所願。」
鳳眸微微彎起,繾綣中帶着絲絲誘惑的目光緩緩掃過胸膛大力起伏的紫淵,葉斯年唇角微彎,看向李秉勛道:「借李兄吉言。」
被他用這種眼神慢慢掃過,紫淵面上紅了個徹底,脊背像是過電一般猛地一顫,他放在桌面的手指彎了彎,想要伸手與他相握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再怎麼粗神經李秉勛此時也發現出不對來了,他眼神不解又狐疑地看向紅着臉的紫淵,遲疑地道:「這位……道長?」
仿佛變臉一般倏地恢復正常,紫淵高深莫測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疏離又淡漠,卻不會讓人心生不虞,他淡淡點了點頭,就連聲音也是冷淡飄渺的:「貧道紫淵,李公子,久仰。」
他口中明明說着久仰,但李秉勛在他眼中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熱切,他心中一動,只覺得剛才自己肯定是眼花了,轉頭看向葉斯年道:「趙兄果然交友甚廣。」
葉斯年忽地勾唇一笑,瞥了一本正經的紫淵一眼,道:「李兄有所不知,我那好姻緣還是紫淵給算出來的。」
紫淵指尖動了動,像是沒有注意到他故意加重「姻緣」二字一般,只淺淺一笑,並不言語。
心中並不相信這種事,李秉勛不是很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他看了眼一旁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狀的紫淵,忽地笑道:「既如此,紫淵道長可願幫我算上一算?」
這語氣太過隨意,紫淵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冷淡,淡淡掃了眼他的眉眼,漫不經心地道:「千金易得佳人難再。」
李秉勛眼神一顫,想到那為救自己而落水、之後更是死不見屍的柔妃,心臟像是被猛地捅了一刀,悲慟不已。
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經變了,紫淵這才勾了勾唇,慢吞吞地道:「不過這世上還有一詞,叫做……失而復得。」
面上猛地一怔,他倏地站起身,聲音有些失控地抬高道:「你說什麼?!」
紫淵淡淡掀起眼皮,對他眼中的驚喜和急切視而不見,只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心中陡然升騰起一陣怒火,李秉勛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手背青筋暴起,想到這四個字背後可能的意思,他急得雙眼都要發紅了,死死盯着紫淵,呼吸也粗重起來。
葉斯年心中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面上卻很是焦急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口中急道:「李兄!冷靜!」
接到葉斯年的一個白眼,紫淵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眼神忿忿地瞪了眼那片被拉住的衣袖,冷聲道:「天機不可泄露,時機到了李公子自然會知曉。」
多年沒有被如此忤逆,李秉勛心中的怒氣幾乎要爆體而出,他緊緊咬着牙,剛想叫人將這膽大包天的臭道士抓起來嚴刑拷打,就忽地想起自己至今仍隱瞞着身份。
深深吸了口氣,李秉勛硬生生地將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按捺了下去,生平頭一次在人前如此冷靜。
眼神晦澀地看了紫淵一眼,李秉勛也不坐下,繃緊了面孔道:「希望道長所言不虛,不然……」
留下這威脅意味十足的話,李秉勛恨恨地甩袖而去。
雖然不知道這道士到底是何人,但因為他的話,心中某個奢望卻越來越大,他不願再浪費時間,只想去確認那心心念念的人是否真的會失而復得。
如果事實真的如他所言那還好,但這番話若只是他信口胡謅……
這世間除了那麼少數的幾個,還沒有他李秉勛對付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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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對他的威脅根本毫不在意,等他一走便眼神發亮地緊緊盯着葉斯年猛瞧。
葉斯年抿了抿唇,種子已經撒下,以後定然會生根發芽,他現在除了斬斷趙菲曉的念想,剩下的只需靜靜等待就好,畢竟,那柔妃說到底,還是當今聖上的妃子啊……
對計劃完成的進度很是滿意,葉斯年心頭微微一松,這才看向對面幾乎要兩眼放光的紫淵。
見他終於看向自己,紫淵精神一震,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那雙發亮的眼中明晃晃地寫着「報酬」兩個大字,葉斯年嘴角一抽,輕咳一聲道:「回去吧。」
紫淵心中的激動幾乎要溢出來,他猛地吸了口氣,稍稍緩解幾乎要窒息的心,面上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裝的十分辛苦地站起身,略一點頭道:「那邊走吧!」
看到他動作間不經意間便露出來的急切和微有些沙啞的嗓音,葉斯年不禁也被感染得激動了起來,他一本正經地蹙眉點了點頭,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一塊銀子,便肅着一張臉和紫淵一起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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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紫淵能夠治好趙菲曉,是整個趙府的大恩人,雖然心中依舊不忿這人總是和自家少爺黏在一起,但小廝對他就再也沒了明晃晃的敵意。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自家芝蘭玉樹的少爺主動……那個啥他的次數明顯更多一些……
於是,此時眼看着他們一起進了馬車,雖然心知這倆人在一起定然不會有好事,但小廝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翻個白眼,對身後車廂中的動靜聽而不聞,專心架起車來。
兩個剛剛還一本正經的男人甫一進了馬車便激烈地纏在了一起,無聲的熱吻在動盪的馬車內更加煽情,身材同樣修長有力的兩人緊緊摟着對方,只恨不得將彼此徹底揉進骨血里。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姿勢,葉斯年跨坐在紫淵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用力按住男人的硬挺,時輕時重地按壓起來。
坐在外面的小廝輕咳一聲,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