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葉曉渝還被鍾禎圈在懷裏,昨晚他們說了很多話,葉曉渝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現在清醒過來,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雙眸緊閉,呼吸平穩,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葉曉渝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一般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就算沒醒,她只要一動,他也絕對會醒,可是今天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許是累極了。
這麼想着,葉曉渝不由一陣心疼,輕輕的挪開鍾禎環着自己纖腰的雙臂,悄悄的下了床,他那麼累,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就好了。
換好衣服下樓,外面陽光明媚,雖然天氣還清冷,但是陽光卻是極好的。
「少奶奶,早上好。」
「李嬸,早!」
葉曉渝看了一眼廚房問道:「李嬸,今天早餐是什麼?」
「少奶奶有什麼要求嗎?可以立刻讓人做。」
「給穎兒做一份粥,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徐小姐嗎?皮蛋瘦肉粥,她最喜歡了。」
葉曉渝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別放姜。」
「是!」
徐穎兒手臂被劃傷了,葉曉渝記得以前葉楚說過,受傷吃薑會留下疤痕,消不掉的,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沒有人喜歡自己身上有疤痕。
鍾禎真的是累極了,以至於葉曉渝都已經上完課了,他才幽幽的醒了過來,一夜好眠,體力精神自然恢復。
洗漱完下樓,葉曉渝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書,聽見動靜,連忙轉頭,然後把書一放,跑到鍾禎身邊:「終於起了?」
鍾禎彎唇一笑,牽着葉曉渝坐到了餐桌前,傭人們快把鍾禎的早餐送了上來,葉曉渝已吃過了,不過她還是願意陪着鍾禎再吃一點。
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幸福的,甜蜜的。
「我讓他們做了粥,一會兒你給穎兒送過去?」
鍾禎看了葉曉渝一眼,明眸皓齒,在他的呵護之下,原本沒有什麼肉的小臉也圓潤了一些,讓人不由想捏一捏,而這個念頭剛出現在鍾禎腦子裏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捏了上去,軟軟的觸感,很是舒服:「越來越有嫂子的樣子了。」
葉曉渝本來被鍾禎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紅,現在聽見他這麼一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對嗎?」
鍾禎笑而不語,收回自己的手,繼續優雅的吃着早餐。
徐穎兒畢竟是他保護了那麼多年的妹妹,畢竟是他答應過她父親會照顧好她的,雖然鍾禎對除了葉曉渝以外的女人完全無情,可是徐穎兒終究還是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
她做錯了事情,他責怪,懲罰,可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疼惜的,拿着裝在保溫桶里的粥,鍾禎也就去了醫院,先是詢問了醫生情況,知道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走進了病房裏。
見到鍾禎進來,徐穎兒先是一怔,隨即有些驚喜,也有些慌亂:「禎哥哥。」
昨晚那個女生還陪着她,見到鍾禎來,也就走了,一時間,病房裏只剩下了鍾禎和徐穎兒兩個人。
鍾禎盛了一碗粥出來,慢條斯理的餵給她,徐穎兒眼眶當時就紅了,本能的張開嘴巴吃着鍾禎送過來的粥,良久,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鍾禎:「禎哥哥,你怎麼會來?」
「你嫂子讓人準備的粥,問道怎麼樣?」
聽見鍾禎提及葉曉渝,徐穎兒剛剛激動的心微微沉了一點,有些悻悻的說道:「味道很好,嫂子呢?」
「她一會兒過來!」
正說着,葉曉渝就已經走了過來,她剛剛之所以沒有和鍾禎一起進來,只是想去之前葉楚的病房那裏看看。
「嫂子」
葉曉渝坐在鍾禎身邊,看着徐穎兒,笑着說道:「好點了嗎?」
「嗯,已經不疼了。」
鍾禎和葉曉渝並沒有在徐穎兒這裏呆太久,就離開了,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剛好和來醫院體檢的沈凌熙和沈心相遇,只不過沈心和沈凌熙還在車上,因此也就沒有碰面。
「哥,那不是禎少和曉渝嗎?」
沈凌熙順着沈心手指方向看去,正好看見鍾禎給葉曉渝打開車門,以及女子笑着的側臉。
「嗯!」
「曉渝病了嗎?怎麼來醫院了?」
突然沈心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還是……懷孕了?」
她話音才落,沈凌熙一腳剎車就急停了,由於慣性,兩個人的身子都往前傾了一點。
沈心只是下意識的話,沒有想到沈凌熙的反應會那麼大,定下神來之後,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哥?」
沈凌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淡淡一笑:「下車吧。」
沈凌熙是陪沈心來體檢的,以前沈心的身體就不是很好,算不上有什麼大毛病,但每年一次體檢已經成了習慣,所以沈凌熙便陪着她來了。
雖然說他現在看見鍾禎和葉曉渝在一起,沒有了以前那種極端的想法,但是終究是他喜歡過的女人,而且也是他一直想要保護的女人,現在被另一個比他強大百倍的人護在懷裏,男人的自尊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聽見沈心剛才那句「懷孕」,他也只是本能的心裏一緊。
陪着沈心進去,她的體檢是事先預約好的,全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檢查,要去的地方也比較多。
路過一處病房的時候,沈凌熙突然頓時了腳步,從窗子看進去,一個女孩正坐在病床上,手裏抱着平板在看視頻。
沈心見他停住,也跟着停了下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又看了看沈凌熙:「哥,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
剛走了兩步,沈心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沈凌熙說道:「哥,你認識她啊?她好像是emperor的人。」
「你認識?」
「沒記錯的話,見過一次,跟着爸爸去一個慈善拍賣會,我記得她好像跟在禎少的身邊,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沈凌熙沒有和沈心說徐穎兒來找過他的事情,那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完全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