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世望着眼前因為恐懼,而夜夜無法安眠入睡的兒子,面色擔憂,小小年紀就親眼目睹了母親被殺害死亡,現在不僅僅心裏受到心裏傷害,就連精神也處於即將崩潰的狀態,緩緩開口道。
「兒子,如今大夜王朝疆土之上必然爭鋒四起,大夜士兵原本應該執行保護人民的責任,如今卻是將兵刃對準了無辜的百姓,兒子你既沒有文采,也不是武道將才,如今爹爹只擔心你一個人,現在立刻前去後院,那裏有爹爹為你準備的白龍天馬,乘上他撐着夜黑離開冰雪之城,遠離兩國爭鬥的戰火,逃到一個和平之地,平凡的度過自己的一生吧!」
星戰天面色驚恐,畏畏縮縮的看着父親,對任何人都處於絕對的警惕與防範,聽着父親的話語,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晃腦,一副傻氣的模樣。
「族長,星少爺受到驚嚇,雙耳恐怕處於自我封閉狀態,您說的話他恐怕聽不到吧,還是讓老奴護送少爺離開冰雪之城比較安全。」一面色慈善的老奴,和藹的說道。
星耀世聽着面色不善,府中如今可以信任的家奴,恐怕還不如那個被半路撿來的少女,而這個人老成精的傢伙,被修羅大軍襲擊時卻是捨棄主人,獨自一人逃走活了下來,如今探不清虛實,兒子又沒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他只有忍耐。
「無妨,如果無法一人離開冰雪之城,還如何離開被萬千雪山覆蓋的白雪之地,如今正是準備對抗修羅大軍的緊要時刻,可不能在一個廢物生上浪費資源了,以後就看他自生自滅吧!」星耀世冷冷看着兒子道「還不快滾,休要讓人看着心煩意亂,你這窩囊的膽小鬼!」
聽着怒吼的星戰天,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飛速奔出房間,向着一個閃身竄入了院中的花叢中,而物中的老奴看着神色大變,想要從屋中追出,卻是被星耀世開口叫住了,出生道「老奴,如今本族長有重大任務交與你,此事十分重大!」
老奴聽着雙耳一動,神色也恢復了自然,森嚴開口道「族長,您有什麼吩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老奴豁出性命,也必定完成。」
「老奴,你在星家幹活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在上次戰爭中星家秘寶損失無數,護衛幾乎全滅,在最後時刻,本將軍殺出重圍,帶着星家最重要的天星令牌逃了出來,如今本將希望你可以帶着天星令牌前往禹州,將天星令牌交給當地星家族長,請求救兵,再領取一本星道秘籍,用於做為本星家分支東山再起的根基,如今本將軍能信任的只有你了,你可以勝任這個關係本分支未來的重大任務嗎?」
老奴聽着笑了,道「族長,老奴三十年來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老奴願意以身犯險,前往禹州,必然將星道秘籍帶回!」
星耀世聽着老奴話語,眼中閃過一道血光,心中充滿了對於滿嘴胡言的老者的仇恨,如今卻是為了兒子能夠逃離,只有先穩住這個來歷不明,冒名頂替的敵人。
「不愧對本將軍對你的信任,老奴這就是天星令牌,你立刻快馬加鞭趕往禹州星家,務必在修羅大軍發動進攻前,趕回來!」星耀世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只見令牌之長約九寸,本身由不明晶石製造,表面雕刻着一個神秘的星字,周圍圍繞着萬千星辰。
老奴臉上笑了,緩緩上前從星耀世手中接過了天星令牌,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從房間中逃出的星戰天瘋狂的向着拐角處,修建着幾個破房的後院逃去,那裏有着父親計劃逃走的一切準備。
進去後院時,卻是根本沒有父親所言的準備,而是空無一物,星戰天心中彷徨,難道計劃被敵人識破了,或者出了意外,就在這時一匹潔白如雪的雙翼天馬,如同羽毛一般輕輕煽動翅膀,從天空降落在星戰天眼前。
如今根本沒有時間亂想,星戰天輕輕一跳翻身上了馬背,天馬也沒有絲毫停留的痕跡,扇動巨大的羽翼,飛翔天空,消失雲端。
而此刻風雪正大,呼呼冷風不停吹打着他的臉頰,寒冷之氣深深入骨,臉頰被凍的,全身不停的打着寒顫,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寒冷的星戰天,心臟都有些疼痛。
天空雲霧重重疊疊,在這睜眼不見四方的雲層之上,是為了讓敵人難以偵察,如今卻是連自身也陷入了痛苦,只有忍耐,只有飛出冰雪之城上空領域,才能降低天馬飛天的高度,否者被敵擊落,就是十死無生,心中明白,父親為了自身捨棄了一切,如今如果連這區區渺小的痛苦都無法忍受,又如何能夠逃脫出去。
「為了自身未來,為了父母不惜犧牲,為了大夜王朝,為了依然還生存在修羅大軍殘暴之下的伏龍百姓,必須逃出才能捲土重來,必須將正確的情報傳回大夜,否者這一場戰爭,大夜大軍毫無勝算!」星戰天背負的使命,不僅僅是逃往,而是為了拯救,所以選擇了忍耐,苟且偷生,絕非懦夫,而是勇者。
奔騰的天馬,刺骨的寒風,對抗來自於內心的煎熬,母親的死讓他的內心產生了扭曲,不在是被稱為廢物的星戰天,而是正真踏足戰場的星戰天,毅力來自於心,絕不可倒下的信念支撐着少年的心。
信念誕生於心,忍耐也是誕生於心,毅力同樣誕生於心,心到底為何物,那是匯集血液之處,是人類靈魂的歸屬,一顆千錘百鍊的心臟正是體會了世間冷暖,如今的少年正在慢慢成長,改變。
……
世間愚蠢的不僅僅人類,還有擁有人類血脈的獸族,被關押黑暗房中的女子突然間笑了,凡人的靈魂太過脆弱,根本沒有多少可以吸收的魂之力,只有常年堅持鍛煉身體,踏足武道的武者,才能擁有更加頑強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