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星遙望長嘯傳來的方向,對着虛空淡淡道:「唐三嗎,有趣的人,居然這麼短時間就進入了內功界,有點期待和你的交手。」
北極星赤身立足渾濁的河底,全身勁力勃發,一波波的力量擊打着靠近身體的各種雜物或者暗流,聽着長嘯之聲,腦中閃過一道身影:「唐三嗎,哼,正好可以當做磨刀石,再我和南極星正式開戰之前。」
天星宗掌門所在,紫微殿中,天星子也從冥想之中甦醒,眼神深邃,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聲如洪鐘,連綿不絕,這是五臟大圓滿的境界,而且其中似乎還有某種我不知道的力量,這叫唐三的年輕人真是可怕,幾乎可以和北極星南極星爭鋒了,如果他的內功界也能進入大圓滿,未來或許真的可以衝擊武道家,足以同北極星南極星比肩。」
「不過可惜,此人腦後反骨,終究不可委任重責,譚無咎鼠目寸光,卻是看不清真龍,妄圖用內功密法壞掉唐三前程,可惜卻不知這人天賦太過妖孽,居然能看破內功秘法的破綻暗門,日後必有報應,這人雖然不可委任重責,不過給予一定幫助,至少可以讓他掛念一點香火情,日後我天星宗萬一遭遇大難,還有一絲機會。」
天星子不愧是百多歲的人物,見慣無數風浪,直接就聽出了唐三的武道修為進入了什麼地步,對於門中大小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心中已經在盤算針如何安撫受到算計的唐三了。
他能成為掌門,穩坐釣魚台數十年,不是沒有原因的,智慧、經驗和力量缺一不可。
上院弟子之中,很多人都聽到了那一聲長嘯,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是誰,只是覺得長嘯之中,有着一種莫名的壓力,讓他們心中一緊。
演武場中,譚無咎滿意看着唐三:「你進屋來,我給你講講這次武林大會的事情,你也好有個心裏準備。」
唐三聞言,心中一動道:「是,師傅。」
三人進入譚無咎小樓客廳內,譚無咎望着唐三道:「唐三,如今你堪比一拳七勁的大高手,門中能和你相比的只有南極星和北極星,去參加武林大會那是板上訂釘的事情。「
「我來給你講講這次武林大會的詳細情況,」頓了頓譚無咎繼續道:「這一次召開武林大湖的目的是篩選西北年輕一輩的最強高手,這些年輕高手將會得到機會得到西北王的弟子,鐵橫空前輩的親自教導,最後賽選出最強的高手,送入共和國帝都京城,到了那裏就能夠和天下九州各派的年輕弟子進行一場天下第一年輕武者的比試,最強的之人就有資格見到西北王閣下,同時受到西北王閣下的親自教導。」
聽到這話,唐三心中微微一跳,譚興武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眼睛一凸,心中升起了一4e想法,他也被這個消息鎮住了,西北王,那是真正傳說中的人物,跺跺腳,整個世界都要晃三晃,如果能成為他的弟子,那是何等榮耀。
唐三眼中燃起了一絲野望道:「師傅,這是真的,可以接受西北王閣下的教導,但西北王為什麼這麼做,總有個原因吧。」
譚無咎聞言,看着唐三道:「原因是什麼我不清楚,但似乎西北王有意收下一個關門弟子,繼承他一身的衣缽。」
譚興武聽到這裏,眼中露出精光,幾乎要開口了,但這時譚無咎卻看了他一眼,眼中警告之色很濃,讓譚興武心中一凜,按耐住自己的衝動,靜靜聽着譚無咎和唐三的對話。
唐三看着譚無咎道:「收錄關門弟子,這種事情只要西北王稍微放出風聲,無數青年俊傑都會爭相響應吧。」
譚無咎道:「那是當然,共和國九州,西北,海門,東寒,西風,南苑,中州,神州,鳳紋,鼎龍,每一州都會舉行武林大會,任何年輕武者都可以參加,最後選出一人前往神州京城,在西北王面前相互競爭,最強者將會被收為光門弟子,天下無數年輕高手之中只選一人,你的希望非常渺茫,因為西北武林是天下九州實力最弱的,如果不是西北王出身在這裏,恐怕我們連機會都沒有。」
聽到這裏,唐三望着譚無咎道:「西北武林是最弱的嗎,為什麼。」
譚無咎淡淡道:「因為西北荒涼,缺少各種天材地寶,而且門派林立,相互競爭也大,資源也更加缺乏,幾乎都實行精英教育,所以真正的高手數量很少的。」
「其他幾州卻不是這樣的,大多資源豐富,門中的高手不少,而且甚至有獨霸一州的門派,這一次我們也是借了西北王閣下的面子才有資格舉行武林大會的。」
唐三眉頭微皺,西北如此龐大的武者群體在九州之內也只是位居末座,不知道排名第一的大州會是何等盛世,恐怕像自己一樣,修成金剛不壞的高手也有出現也不一定。
譚無咎看着唐三道:「這次武林大會,你盡力便是,雖然都是年輕一輩,但各派的天才,可是和南極星、北極星同一級別的,而且還有其他手段,你要千萬小心。」
唐三心中有數,知道這次的武林大會恐怕會非常熱鬧,各門各派的天才弟子湧現,西北三宗九門,哪一個都不簡單。
三天之後,斷河山頂,天星宗最大的演武場內,三個近百平米的擂台已經搭建完畢,無數弟子圍繞擂台四周,整齊的排列,氣息沉穩。
此時演武場最前方,一個木質平台聳立,平台分為兩層,第一層擺放着九張木椅,第二層則是一張紅木太師椅。
九張木椅上,做着九道身影,大長老坐在最中央,二長老和三長老譚無咎分別坐在他兩旁,以此類推,向着兩邊排去,正是門中九大長老。
鷹眼連元奇坐在最右面,左手握着一壺美酒,右手扶着狹長的木盒觸地,神色悠閒,似乎這場即將舉行的弟子大比他沒有任何興趣。